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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阿软穿上华丽的婚袍,繁重的头饰戴到头上,差点就要压成一个歪脖子新娘。
想象那诡异的画风,真是……
梨国帝姬大婚,婚袍也很讲究。衣袍上绣的不是什么凤凰鸳鸯,而是紫色的梨国花,一大朵一片簇拥在一起形成一个图案,红色的锦段上用紫色的绣线织出一朵又一朵栩栩如生,仿佛在她身上绽放的聚花风铃草。
华贵,高雅,圣洁,喜庆皆能体现在衣服的华饰上。
阿软拢袖,一步一步走出东宫,随行礼司二十二人,宫女一百二十人,太监八十八人。
走在前面掌灯十二人,举旗帜的四人。
宫中的仪式繁多,阿软能简单的都简单了,她只想快点嫁给北然。
几个时辰后,她在正清宫终于见到北然,他一袭红袍,从来都是披在肩后的发突然挽起,束了金冠。
原来,除了玉树临风、仙气袭人以外,他还有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的一面。
礼官高喊:“拜天地。”
北然尽量让自己清醒着,因为,他要和阿软完成这个仪式,如此,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二人对着殿外的天地一拜。
礼官又高喊:“拜君上。”
阿软与北然并排站着,转身对着空荡荡的龙椅上一拜。
礼官最后笑了笑“夫妻敬拜。”
北然和阿软面对面,这一刻,白芜是那样的开心,放松了警惕,从未如此地放松自己。
只差一个仪式了,她和齐珩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们了。
然而,北然的意识被强烈的求死意念藏进心底。
齐玫意识恢复,手指轻轻一收,插在头顶梁上的匕首落进他手中。
鞠躬,抬头。
阿软的腰还没有挺直,胸口便被匕首扎进去。
她浑身一颤抖,嘴角的笑容终是僵在了脸上,挥不去,抹不掉。
眼泪自绯红的眼眶溢出来,她垂眼看了看胸口,北然的手心染了她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能想到的是,不是自己会死,而是北然会消失!
“为什么?”她问。
阿软满目悲愤,嘴角溢出一丝血:“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在我身上插上两刀?”
“齐珩,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疼?”阿软无声地哭泣,声音沙哑,浑身颤抖。
北然的手慢慢松开,指尖化作淡淡的星光流失。
阿软的心头血果然焚烧了他的灵魂,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缚灵了,他会走的很干净,绝不让她再复活自己。
他说:“我把欠你的命还你,愿你我永世,不见。”
那是一句比插在阿软胸口上的刀更痛千倍万倍的话。
“不,我不允许。”阿软失控地去抓住渐渐化作灰烬的北然。
北然消散中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软悲痛无助地挽留自己。
“齐珩,我求你,回来,我可以死。”阿软抓住消失的那只手,她知道再也留不住它。
她不停地重复:“我可以死。”
她在那虚无的人影前,将胸前的刀拔出来,狠狠地往自己的身上刺着。
身体突然感觉不到疼了,一刀一刀,鲜血淋漓,她剜着自己的肉,却不及齐珩自她心中剜走疼。
“我死,我死!我死还行不行?”她癫狂地喊着,匕首深深刺入身体又狠狠拔出。
滚烫的鲜血灼痛了所有人。
她不知道,齐珩有没感觉到一点一点的疼?
“我死,我死……你不要走!”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捅自己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齐珩歇斯底里的喊着她“白芜!住手。”
可是,再也没有他的声音能入阿软的耳中。
鲜血洒得满地都是,阿软不知道自己扎了多少刀,正清殿更是乱成一片,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齐珩最后是后悔的,他没有想到,毁灭自己,就是毁灭了白芜。
他从未了解白芜想要什么,也从未去相信她的每一句话。
他从来没有想过尽自己的全部去爱她护她!
他以为白芜很聪明,很会算计!
直到这一刻,他知道白芜那么傻!
他若离开,白芜如何能活?
最后,他看到的是白芜浑身是血,头上的发冠摔在地上,乌黑的发丝染着鲜血披在身前。
整个人一点一点,慢慢倒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白芜,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让他崩溃,如果,如果他是活着的人该有多好啊!
如果他是活着的,他就不会让白芜这样伤害自己。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自己已经化作血纸片落在地上,最后的灵魂想要去扶她,却虚无的触不到她。
我爱你,却发现太迟了怎么办?
我爱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躺在地上,化作一片血泊。
我爱你,却触碰不了你!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白芜什么都不稀罕,就看中他而已。
“毁我,如同亲手杀你。阿芜,若有来世,我尝还你可好?”
他红着眼眶,跪在她的身旁,虚无的手指根本触及不到她的脸。
“你说……永世不见。”白芜闭上眼睛,默默念了几个字。
爱你如此辛苦,太累了。
爱你如此折磨,太疼了。
若有来世,不见方能轻松快乐。
“不是的,不是的。”齐珩消散之际伏在白芜的脸上大喊着。
他要见她的,要还她的。
她怎么可以算计到最后一场空?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一切?
权利不要了?
王位也不要了?
白芜,你真是任性!
可恨此生,我连最后的拥抱都不能给你!
阿软终于清醒,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拉到身后。
玄衣黑发的帝君出现了,那么,现在的帝君不再是齐珩啦?
“帝君。”阿软只觉得胸口好疼,只有从北然的身后这样紧紧抱住他,胸口才会舒服些。
轰,一声奇怪的巨响朝着她们落下来。
阿软惊奇地发现,头顶落下无数纸缚灵,还好北然震一震手就设下了界罩,将那些小纸人都隔离在外面。
这些纸缚灵都疯了,不停地拍打着结罩,凶残地用血淋淋地匕首戳着结罩。
“雕虫小技。”北然不屑地说。
百业剑从天际落下来,包围他们的小纸人全部化作了灰烬。
阿软竖起大拇指:“还是帝君霸气。”
结罩散开,眼前一片清明,这里是他们一开始就来的那座小院,此时,天空还有月亮,月亮还是那样的弯。
明明像是去了一年,在这里却是一个时辰。
屋里走出一袭紫色华服、端庄贵气的女人,阿软和北然都认得,她是白月,如今的女帝。
她拢着宽袖,步伐稳重地走来,最后停在了北然七步以外。
白月看着北然,眼神颇为古怪。
“像。非常像。”白月说。
“汝乃一国之君,修炼邪术,有违天道。”北然淡淡道。
在这诡异阴森的王宫内,唯有白月散发着邪气,其他不过缚灵傀儡。
只是一国之君。何故修炼如此邪恶之术?
“那还不是因为你。”白月看着北然,笃定地说。她的眼里几乎藏了令人堪忧的深情和执念,不知是不是错觉。
“因为本君?”北然嗤笑,凡间还有自己的恩怨吗?
“为了你,我把阿芜也变成了纸缚灵。这些年,我一直利用她在这里设下这个堪称一绝的执念陷阱,目的就是引你出现啊。”白月勾唇笑了起来,似乎是结果令她很满意,她感到非常开心。
白芜变成了纸缚灵?阿软的第一反应,所以说,帝姬不是失踪,而是死了被施了白纸缚灵术。
可是,那日在神殿祈求的神秘女子是谁?那张脸分明就是白芜。
北然没有说话,白月这话倒是莫名其妙。
“五年了,你想不想见见她呀?”白月说。 精分邪君狂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