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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金丹?一时间,所有弟子都开始惶恐起来,也难怪他们这些没有见过的世面的,自然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龙。
跪在连辰脚下的两个杂碎更是将额头贴进了地面,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连辰一只脚抬起来,鞋底踩住了其中一个杂碎的头:“说,这金丹是怎么来的?”
阿软也不闲着,凭空祭出拂忧剑,指着另一个伏地的杂碎:“胆敢说错半字,我就在你头上戳出八十一个窟窿!”
面对连辰和阿软的滔天怒意,两个杂碎终于动了动身体,开始挣扎。
连辰再度用边,直接将脚底下的脑袋摁进了土里,强大的灵力逸散,掀得衣袍翻动。而扎进土里的杂碎,自然是死了。
另一个杂碎还在阿软的剑下,不过,也有鲜血从剑锋中滑出来。
看着同门师兄已死,内心最后的坚强瞬间垮塌,他伏地,颤抖地哭道:“我说,我说。”
一个男人哭起来,画面十分惊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男人的懦弱无用简直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阿软的剑并没有离开他,一直抵着他的脑袋,他要是不老实,阿软会首先给他戳一个洞让他记性记性。
“这金丹,是我和几位师弟灵猎回来时,在路上捡的一个受了重伤的女子,我们发现她灵力充沛,就动了心思,然后将她带到一处山洞,取了金丹回来交差。”
说到这里,这杂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他忘了疼一样,抵着阿软的剑抬起头,用他肮脏的手抱住阿软的腿。
“我们不知道她是龙,以为她是什么妖怪!”
阿软气愤地甩腿,一脚就把这杂碎踢开。
杂碎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未爬起起来,阿软的拂忧剑随即飞过去,正好插在了他的裆下,只差一点,杂碎的祖宗就被阿软切了下来喂狗。
杂碎惊魂未定,目瞪着裆前的剑,两条脚依旧保持张开的姿势坐着,久久反应不过来。
阿软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目光一敛,冷冷问:“在什么山洞。”
“下,下了青山后,往往,往东三里有个山洞!”杂碎结舌,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刚才他还有本事哭出来,现在他看见阿软,大气都不敢喘。
阿软拔出地上的拂忧剑,她看了一眼青山所有弟子:“若我师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等着陪葬。”
阿软的剑扫了一圈青山的所有人,他们一个个无欲又无求,却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一身青衫,还以为是世外的高人,天外的仙人,其实,就是满手鲜血,残忍至极的恶魔。
她最后看了一眼吓得虚脱的杂碎:“别以为,我留着你就是吃素的,如果我找不到师姐,你头上的八十一个窟窿给我记好了。”
杂碎就是杂碎,被阿软这样一警告,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阿软和连辰没有时间在这里纠正他们的错,只得快点赶回去寻找长思的下落。
顺着那杂碎口中的方向,一路找到那个山洞,阿软和连辰走进去的时候,地上很潮湿,有水和青苔,再往里面走,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只见大石块上躺着一个衣衫凌乱,浑身血淋淋的女子。
连辰立马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走到长思的身边,将她裹了起来。
阿软看到长思这个样子,心一阵一阵地揪紧了,很疼。
“师姐。”
阿软跪在旁边,连辰拿出帕子擦拭着长思脸上的血痕。
阿软见长思昏迷不醒,于是将自己的灵力往长思的身上输送,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
连辰也将自己的灵力输了一部份进长思的体内,终于,她有了一些意识,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睁着眼睛,却是没有眼神的。目光空洞,精神恍惚。好像世上再无一物是可以入她眼,再也没有一人能惊起她眼中的涟漪。
“师姐,我们回家好不好。”阿软蹲在长思的脚下,双手紧紧地握住她冰凉的双手,眼泪却是情不自禁地掉落下来。
长思的手指轻轻一动,她很僵硬地转了转脖子,把那双空洞的眼对着阿软:“回不去了。”
“长思,你的金丹我们已经帮你拿回来了。”连辰搂着瑟瑟发抖的长思说。
长思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个位置很痛,被人生生挖丹的痛苦,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阿软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那颗金丹,她抬到长思的眼底下,抽泣着说:“师姐你看,金丹在这儿呢?”
长思嘴角轻轻一扯,那是阿软从未见过的表情。
没有谁知道长思在乎的不是那颗被人硬生生挖走的丹,挖走的丹可以种回去,可是被凡人玷污的身体却再也不能变干净了。
她颤抖的手指慢慢伸过来,抓住阿软递来的金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我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没了,它对我而言,也失去了意义。”
就在那一瞬间,长思亲手化去了自己的丹,连辰和阿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紧紧地抓在掌心,眼泪一颗一颗滚下来。
金丹在她指尖化作金色的星光流失掉,再也不复了。
她最重要的是东西……或者说,她像北霁一样活着,却突然她发现北霁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期待已经决绝!思念岌岌,不复少年,极力挽留的终于失去,这就是绝望。
“长思!”连辰不解,不解她为何要这么做。
阿软拼命地挽留那些根本留不住的星光,它只能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她的掌心,阿软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无能为力是多么痛苦不堪的感受。
“师姐,你怎么那么傻?”阿软更是不懂,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商量吗?金丹是可以种回去的,长思这是何苦呢?
长思依旧面无表情,对她来说,金丹根本微不足道。
没有北霁,没有新的指望,一切都不重要了。
阿软又将怀里的问情铃掏出来,她在长思的眼前晃了两下:“师姐,你看这个,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长思看了一眼,眼底稍有涟漪,化作清泪两行落下来,她没有伸手去抓,也没有以前那么看得重要。
“如果.他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那么恭喜他,成功了。”长思说完,眼皮轻轻一阖,滚烫的泪珠划过睫羽落下来,她将所有悲愤都化作这深深的叹息。
阿软手中的问情铃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
她想起来了,问情铃一开始的画面出现的紫衣人就是北霁,是北霁将长思重伤,长思才会遭遇这一切。
只有北霁一心想着报复长思,他说,恨不得剥了长思的皮,炖了她的肉,拆了她的骨。
所以,这一切都北霁的报复!
“师姐,是他对吗?”阿软捡起地上的银镂子挂坠,紧紧地握在手心,她只是想再确认一遍,若是,她一定要为长思把这仇给报了。
长思没有说话,突然睁开眼睛,无欲也无求。她完全换了一个人,挣开了连辰的手,走下石床,胸口的血还在流淌,她走了几步,摇摇颤颤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连辰和阿软。
“我已不配再进北山未雪峡,你们替我向师父说一声,谢谢他这么久以为来的照顾。”长思收紧了连辰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转身离去。
连辰听完愣在原地,不再往前一步。
他知道不配再进北山未雪峡是什么意思。
阿软却不知道,执着地奔向长思,紧紧地拽住她的一只手,不放她走:“什么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长思看着阿软,她哭得稀里糊涂的,认识她的时候,她在冰湖里泡着。那时候,她话也不会说,饭也不会吃,衣服也不会穿.算是一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姑娘。
阿软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好,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阿软,师姐愿你幸福,爱一个比你更爱的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长思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她的另一只手覆盖而来,轻轻地拍拍阿软的手,最后将她扯开。
“师姐!”阿软崩溃大喊:“你受了伤,又没了金丹,跟我们回去吧。”
长思已经化作一条龙飞走了,留下的只有她淡淡的味道,还有石板上的血。
阿软跑到连辰的身边,失控地问他:“师兄为什么不把师姐拦下来?”
长思没有了金丹,连辰拦下她完全不是问题的。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呢?
阿软甚至埋怨连辰,是他把伤痕累累的长思放走了。
“师父说了,要我们把师姐找回去的,你为什么没有拦着她啊?”阿软情绪失控地大喊道。
长思对阿软来说,不止是师姐,更像自己的在生父母,长思救了她的命,教会了她做人,让她变得更优秀。因为长思,她得以留在北山拜师,有了师父,有了师兄,有了帝君,有了朋友。
没有长思,她根本什么也不是!
“阿软,不是我不想拦,而是长思她真的回不去了。”连辰眼睛绯红,哽咽道。
阿软怔住,她仰视着高挑清贵的连辰,他的双眼俱是沉痛,只是,没有她那么轻易地哭出来而已。
“你先回北山,师兄再去办一件事情。”连辰双手揽了揽阿软的肩膀,好像将重担都一把提过去了一样。
就是因为这个举动,阿软才会觉得,自己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精分邪君狂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