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棺椁中的急促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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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正式的考古勘察,大家只是粗略的先行进来看一下。真正的大规模的取样要再过几天,等将上面的泥土用挖掘机小心翼翼地完全清除掉,否则会破坏墓葬原本的结构。
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闵所长正式分配好各自将要进行的工作内容。初步得出的结论,这是一个典型的曹魏时期的墓葬,虽是单室墓的砖结构,布局较为宏伟,陪葬品颇为丰富,令人痛惜的是多数贵重的陪葬品已被掠盗一空。
夜里,柠笙睡得极不踏实,尤其和刘玲玲分配在了一个临时帐篷里。二人想看两相厌,互相敷衍的很。最郁闷的是刘玲玲一个女孩子居然打呼,让她更无睡意。
心念一动,索性穿上了所里特制的工作服,戴上自带手电筒的头盔帽,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白天去过的盗洞。
漆黑的帐篷里,另一双眼睛突然睁开,冷笑了一声,从床铺上麻利的套上衣服,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其实白天她有注意到放墓主人的敞开着的棺椁旁,有一串白色的玉珠,竟是非常的眼熟。最匪夷所思的,她的母亲好像有一串一模一样的。
这个结果简直太恐怖了,连平时跟她关系最好的雷和平,她都不敢告诉。如果一旦确定,那么母亲得到这串玉珠绝对不是偶然的,送她玉珠的人或许就是盗墓贼之一。
柠笙从小对玉器、瓷器的触觉异常的敏锐,判断力惊人,过目不忘,这也是严教授和闵所长如此看重她的一个原因。所以判断错误的可能性极低。
其实她一边强烈的希望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另一边却是害怕,害怕自己的母亲拥有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身份。
洞口处有研究所里的同事守夜执勤,聪明的柠笙在白天意外的发现了另一处虚掩着的盗洞,因此可以避开同事,免了不少麻烦。
小心翼翼地走入墓道,手电筒的光不算亮,比之白天下来的时候更为困难。她感觉整个人根本是滑下去的,滑到最底下,都快散架了的节奏。
到了墓底,费了一些功夫,大致找到了主墓室的方位。有时候她自己都诧异,到了古墓中,自己的胆子变大了,周围黑压压的一团,竟毫无俱意。
柠笙九十斤的体重,步履很轻,几乎听不见前进的声音。
突然,她眼睛一亮,主墓室近在眼前。柠笙停下了脚步,她惊讶的发现从主墓室里传来了微弱的光。
里面有人!
谁那么大的胆子?白天闵所长三令五申,不准任何人私自入内。除了自己,为什么还能有人潜入墓地,难道洞口的人没有阻拦吗?
因为太过紧张,“嘎吱”一下,柠笙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破掉的碎瓷片,主墓室里面一阵小小的骚动。
“是谁?”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发出,潜藏着危险的蓄势待发。
紧接着“刷刷刷”至少两人以上从主墓室里悄无声息地潜伏了出来,柠笙从投影在壁上的影子中得知,脑子飞快地转动,她很确定里面并非研究所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他们的身份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他们是之前来偷盗过的其中一批盗墓贼。
其二,他们是今天围观的村民,见财起了贪心,入夜之后秘密潜入盗取文物。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柠笙知道,此刻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眉心紧紧地锁起,闪过一丝担忧,洞口处的两名同事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每一次的呼吸吞吐,高度紧绷的神经如琴弦一般,一触即断。她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强自定了定神,顷刻间,柠笙便有了定夺。
“好像就在那里。”
好像换了一个人说话,这个人操着一口不大娴熟的普通话,参杂着某个地区的方言,或许正是她白天听到过的,蒋杨村的村民。
几个鬼影渐渐靠近,夏柠笙猛地吸了一口气,跃跃欲试,打算主动走出去和他们正面交锋。与其被动的任人宰割,不如先发制人。
昏黄的探照灯下,她眸光黑亮,从容不迫,冷汗已逼至额角。
“他娘的见鬼了,没人?”三人追至前室拐弯处,发现甬道里空空荡荡,之前没有出声的第三人咋咋呼呼道,说的也是同样的不标准普通话。另一人疑惑,刚才明明听见声响,看见手电筒的灯光的,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人,果真是见鬼了!
略微思忖了一下,三人中拿主意的亦是最开始出声的人冷冷道:“你们两个追上去仔细找,找到之后处理掉。”
“放心,我们知道。”
两个人在古墓中来来回回地搜寻了好几趟,不见有人,不禁感觉心里没底,怀疑莫不是这个墓太邪门了,或者是刚才眼花看错了,可是没道理三个人全都看错。
“乌鸦,我和黄蜂都找了好几遍,可能人已经离开墓底了。”二人返回,向拿主意那人报告道。
“是么?”乌鸦的语气透着怀疑,森冷的目光往身后的侧室扫去。
狼藉的侧室里,正中间垫着青砖的棺椁静静地躺着,上面的棺盖紧闭。除此之外,并无任何藏身之处。
乌鸦向二人递过去一个眼神:你们俩过去打开看看。
黄峰和鸟雀两个人直打哆嗦,相互对视一眼,互为不满,他娘的,什么苦活累活要人命的活都让他们干,记得上一次来,那具棺椁里的女尸没把他们哥俩给吓死,二人摇摇头,脚步愣是不动。
“乌鸦,我看里面不会藏人。”
“你们俩个敢不听我的话?”乌鸦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厉起来,二人嘴里嘟囔了一下,到底是有所畏惧的,提着胆子渐渐靠近……
时间回溯到半个小时之前,原本看着几人越来越近,柠笙若是说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千钧一发的时候,神经高度紧张,她的嘴巴被一双男人的手掌给捂得结结实实,尖叫声吞没在肚中,腰肢被来人牢牢的以绝对占有的姿势禁锢在怀中,男性的味道充盈着整个鼻息间。
“是我。”低低的磁音从耳边厮磨过,柠笙紧绷的弦突然就松开了,整个人松懈了下来,任由对方将其迅速地带离。
此刻她和安奕琛相拥着躺在漆黑的棺椁之中,紧紧地贴着身体,呼吸交叠。幸亏安奕琛之前把里面的女尸扔在了棺椁的后面,否则要与一具上千年的尸体亲密接触,估计她会崩溃的。
棺椁里的腐蚀味道令她作呕,柠笙全身都不舒服,安奕琛搂着她的腰,轻轻地说道:“别怕,有我在。”闻言,竟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躁动不安的心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距离可以说是严丝合缝密不可分,她几乎是贴在了安奕琛的身上。他的呼吸,他的每一次平稳的心跳,都清晰可辨。棺椁里的空间很窄,她又羞又窘,因为安奕琛的掌心刚好罩在了她左边胸前,一颗心以不规则的频率扑扑扑的跳个不停。
“很热吗?瞧,都出汗了。”
他柔软的带着高温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麻麻的,痒痒的,柠笙感觉有几十只蚂蚁在脸上恼,紧张得一额头的汗,从眼角淌过,划落到了安奕琛的脖子里。
“你把脸挪开一点,还有——手。”
柠笙沉下音来,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软绵绵,她可不愿意让安奕琛知道,自己对他毫无抵抗能力。
“我想不能。”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毫无疑问,柠笙的脸上继续被他轻轻地摩擦着。她略略挣扎了一下,反而两个人的身体缠的更紧密,安奕琛有没有借机占便宜就不得而知了。
“别动。”
柠笙刚刚逃离出安奕琛的魔爪,被他暗哑的警告惊了惊,淡定下来,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事实上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腿根处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刚开始她没怎么想进去,随着安奕琛身体温度的急速变化,呼吸的加重,她猛地明白了过来,脸颊乃至耳根子爆红,恼怒地骂道:“流氓!”
安奕琛却低低地笑了起来,脑海中自动联想到她此时的眼神和表情,应该是羞红着脸,恼羞成怒的模样,像一只炸毛的小兔子,瞪着一对黑亮清澈的眸子。
安奕琛凉薄的唇瓣轻轻龛动,夏柠笙就是他碗里的肉,该怎么吃,或快或慢,全由得他高兴。
然后,柠笙更窘迫了,她佯装生气,费力地将整张脸挪动了位置。
“为什么跟着我?”她努力将旖旎的情愫摒除,问。
“我很担心你,你信吗?”
“凭什么,你以什么身份担心我?是舅舅的身份吗?”柠笙忍不住讽刺道。安奕琛屡屡的撩拨她,造成关心她的假象,到底要干什么?
未等安奕琛回答,棺椁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二人竖起了警戒,大敌当前,儿女私情什么的暂时抛却一边。
乌鸦,黄蜂和鸟雀三人的对话清晰的传进来,安奕琛和柠笙从千丝万缕中理出了一些头绪,这三个人是一伙盗墓贼,领头的是乌鸦,估计上面还有团伙的老大,他们进墓穴并非第一次。
然而安奕琛和柠笙眼下顾不上思考那些问题,因为乌鸦已经怀疑他们躲在了棺椁之中,黄蜂和鸟雀一步一步地靠近,危险近在咫尺……
“别怕,我会对付他们。”
安奕琛再度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却没有收到同等的效果。排除她,安奕琛以一敌三,本身处于弱势。况且,那三人的身体素质绝对不亚于经过训练的士兵,方才听他们的步履,沉稳有力矫健。 豪门娇妻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