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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长郡哈哈一笑,道:“如此看来,那邓绥果真是心计颇多。也罢,纵是被皇上责骂,本宫也不能错过这机会。”
说着,扭头朝着门口的夜临,道:“临儿,给本宫准备披风,本宫这就前往御书房去。”
娟儿连忙道:“贵人,此时夜路甚黑,便让夜临和奴婢送贵人过去罢。”
郑长郡眉头一扬,笑道:“本宫是去照顾皇上,何需步行过去。你去给本宫传轿官过来罢。”
娟儿一听,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跑去。
夜临取得披风出来,用提篮将茶放好,轻声道:“贵人,那美人之言也不能全信。不如,让奴婢先过去御书房看看,若是贵人过去,有其他贵身在,恐会发生冲突,惹得皇上不悦。”
郑长郡哈哈一笑,凑到夜临的耳边,道:“休要担心,那邓绥是受宠之人,定然不会口出胡言。她既说不夜陪皇上,定是不会去的。”
夜临想了想,道:“那皇上夜阅,必会很晚。奴婢便随贵人过去,若是回房之时,无人陪同,也不好。”
郑长郡想了想,摇头道:“本宫过去之后,你们便在殿中等候罢。皇上平日夜阅,也不会太晚。若是时间尚早,本宫也便回来。”凑到夜临的耳边笑道:“若是太晚了,本宫便在南寝宫中侍候皇上休息罢。”
夜临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贵人过去之后,定要注意皇上面色。那邓美人说得不错,皇上近日烦心朝事,恐会脾气暴躁。就连那邓美人都想着法子不去侍候皇上,贵人前去,定要多多担心。”
说话之间,娟儿急急地走了进来,朝着郑长郡道:“贵人,轿官随后便到了。”
郑长郡朝着夜临挥了挥手,道:“你休要担心,在殿中等候也休要太晚。若是过了两更,本宫未曾回来的话,你们便也休息罢。”
说着,朝着娟儿道:“娟儿,你随我前去。”
娟儿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提篮,搀着郑长郡朝着门外走去。
上了轿子,娟儿跟在轿官后面,急急地朝着御书房走去。
沉夜之下,那轿官也走得不快。
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御书房。
郑长郡下了莲轿,朝着娟儿道:“你随轿官回去,到御膳房中通知林总管一声,便说本宫有交代,今晚皇上夜宵之点,等候通知。”
娟儿点了点头,随着轿官提灯而去。
行至御书房门口,郑长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房中传来禄公公沙哑的声音,道:“何人?”
郑长郡连忙道:“禄公公,是我,郑长郡。”
禄公公打开房门,吃惊地看着郑长郡,颤声道:“郑贵人,你如何会来御书房?”
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之色,扭头朝着屋中看了看,沉声道:“皇上,郑贵人来了。”
书桌边的和帝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狼毫,起身走了过来,看着郑长郡手中的提篮,疑惑地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如何会到这御书房来?”
转身走到龙椅上坐下,朝着郑长郡道:“外面风凉,你进来罢。”
禄公公伸手接过郑长郡手中的提篮,放到桌上。
郑长郡微微一笑,朝着皇上躬身道:“妾身,见过皇上。”
禄公公见和帝眉头轻皱,连忙端过凳子,放到郑长郡的身边,道:“贵人,坐罢。”
郑长郡轻轻地摇了摇头,径直朝着和帝走去,柔声道:“妾身听闻皇上烦心朝事,故而给皇上送点春茶过来。夜阅之时,也好提提神。”
和帝的脸上,露出一丝轻笑,点了点头,道:“你能如此有心,朕深感安慰。”扭头朝着禄公公道:“公公,你劳累一天了,此时有郑贵人在此,你便退下休息罢。”
禄公公给郑长郡送上茶水,躬身退了出去。
只等禄公公退出门外,和帝疑惑地看着郑长郡,低声道:“你为何会突然想到来御书房?莫非是寻朕有事?”
郑长郡为贵四年,自阴孝和进宫之后,她从未到过这御书房中。
和帝对郑氏之功颇为赏识,加之郑长郡为人低调谦和,行事识人得体,容貌甚好。和帝虽鲜得临宠,可是从未有过排斥之心。
此时,见郑长郡突然而来,心中一阵疑惑。若是无事,这郑长郡断然不会前来。
郑长郡微微一笑,站起身子,走到龙椅边上,伸手轻轻地摸着和帝的脸,柔声道:“妾身担心皇上熬夜伤身,故而想着过来照顾皇上。”伸手指了指提篮,道:“妾身偶得上好的春茶,便给皇上送过来,好让皇上提提神。”
和帝见郑长郡面色平静,双目如同水,微微笑,道:“你果真只是给朕送茶么?”
郑长郡笑道:“妾身恐有两年之多,未能走进这御书房半步。如今娘娘身体抱恙,禄公公又身带旧伤,邓美人恐也无心侍候皇上,故而妾身便过来了。”
和帝眉头一皱,疑惑地道:“你说的邓美人无心照顾朕,是何意思?”
郑长郡微微一笑,柔声道:“皇上如此钟宠美人,想必美人也不屑于这夜陪罢。”轻轻地拉着和帝的手,凑到脸上,笑道:“皇上何不好好看看妾身这容貌?”
和帝见郑长郡目光如水,肌肤在灯火的照耀之下,显得越发的白皙。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道:“长郡,眼下朕烦心于世秋忙之事。你若是有事,便直说罢。”
郑长郡拉着和帝手,在脸上摩挲,满脸的如痴如醉之色,轻声道:“皇上如此器重邓绥,就连朝官之罚,都听邓绥的。难道,皇上不怕朝中非议么?”
和帝身子一抖,双目中射出两道寒光,沉声道:“你休要口出胡言,那刑部之臣对司马林早有定夺。邓绥只不是看在司马府世代为臣,提议轻罚罢了。你如此污蔑,是何居心?”
郑长郡的脸上,依然带着痴迷的微笑,摇头道:“妾身只是羡慕绥儿,竟能得到皇上恩宠。”拉着和帝的手,放到腹上,呵呵一笑,道:“皇上,就连司马林都如此重罚,何不让将妾身长兄之职削减。妾身只担心兄长权大压身,日后若是稍有犯错,便诛连府上。”
和帝牙齿一咬,摔开郑长郡的手,怒道:“朕此时正烦心于朝事,你竟如此不识抬举,是想着法子给朕添乱么?”
郑长郡双目一红,定定地看着和帝,道:“皇上,府邸之势乃是皇上定夺,皇上觉得对妾身公平么?”
郑长郡之言,只要削减了郑统领的权势,她在宫中的贵人之身便能有出头之日。可是此时正在用人之际,朝中文武朝臣减少一半之多。郑氏之人皆为心腹之臣,若是削减定会动摇朝中凝结之心。这郑长郡之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你若是有心陪朕夜阅,朕也便依你了。”和帝凑到郑长郡面前,厉声道:“可是你若再有半分对邓绥污蔑之言,便休怪朕不客气了。”
“皇上若是对妾身不客气,会如何发落?”郑长郡慢慢地站起身子,双目之中竟毫无惧色,就连平日那种谦和之貌也荡然无存,沉声道:“是将妾身打入死牢,还是将郑麟革职?”
“你,你给朕闭嘴。”和帝咬着牙齿,抬手指着郑长郡的鼻子,怒道:“郑统领此时正在忙于协调国库,往边界补给。秋忙之际,加之数地蝗灾,若是出了差池,必会生乱。你明白么?” 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