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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汽车开到了田府门前,田甜憋着一股气,小手包甩的飞起,一副想揍人的架势走进了大门,徒留汽车司机一脸无奈的看着满是撕碎的报纸碎片的车后座。
“能把向来脾气软和的大小姐气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汽车司机轻轻叹气,任劳任怨的清理起来,这辆车明日老爷还要用呢。
就在田甜气势汹汹冲进了田府时,还没走两步就被从里冲出来的四小姐田玫一把抓住了手臂,而田芳和田茜两位妹妹正一脸无奈的跟在身后。
田甜还憋着气呢,一点都不想理这个表里不一看着就不简单的妹妹,遂使劲的甩了甩手,想挣脱开。
但是田玫力气还挺大,握住田甜手腕的手不松,竟然硬是把她死拉硬拽的带到了主院。
还没进大门,她就抹了把眼泪,一脸我受了大委屈的哭诉,“让大姐姐给评评理,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怎么能受那样的指责。”
田甜阴沉着脸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本来白皙的肌肤上掐出了一道红的发紫的痕迹,手骨处传来阵阵的胀痛。
只见田夫人勾着嘴角,一脸讥讽的端坐在上首,田老爷脸色阴阴沉沉的很不好看,姚姨娘柔柔弱弱的拿着帕子点在眼角,看向田老爷的眼中含着依赖,只差在脸上写着你来抱抱我安慰我了。
田甜心情不好不愿意给人当枪使,直接了当的说:“父亲、母亲,我今天去孟府见到了孟夫人了,她送了我这个手镯。”说着,拿出那只绿的通透的手镯在众人面前晃了一眼。
见田老爷脸上露出笑来,田甜微微抬起头,一脸羞怯的继续道:“孟小姐跟女儿说孟少爷在租界有一套洋房,他归国后一直在那里住。”
田老爷看着那水润的镯子,心情一好,很上道的说:“那你也搬去那里住,平日里与孟少爷多见见面。”
本来如果不是这个女儿早晚都会来请安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如今让她住过去也正好时不时的‘偶遇’一下孟少爷。实话说,最近报纸上见天的出现孟少爷的各种绯闻,他心里也不安的很。
田甜笑得一脸开心与感激,“谢谢父亲。”说着,仰起头满是期待的掰着手指说:“听孟小姐说大帅早就给她买了两套洋房做嫁妆了,如今女儿也有房产,可以时不时的邀请她来小住几日,关系就更亲近了。”
姚姨娘的柔弱姿态都有点维持不住了,一张嘴长的大大的。这大小姐真敢说,张口就是三四万银元的房产。
田老爷也要张口反驳,他是想着给田甜租个租界处的洋房的。田家是有钱,但都是留着传承给嫡长子的,一个嫁出去的女孩哪里需要这么贵重的嫁妆。
偏偏,田甜挑了挑眉,似是不经意的又说了一句,“女儿在报纸上看到那演员姜玉梅都有两套洋房的财产,就是那个舞女于小谭也有一套位于白云路的洋房呢。”
田甜的容貌只能说是清秀端庄,比之两位靠脸和身材吃饭的女人是万万比不过的,如果连嫁妆都没人家的多,这真的能顺顺利利的嫁进去么?
“给你买。”田老爷从牙缝里蹦出来了三个字。
说罢,他挥了挥手,“你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再看着这个糟心的败家女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田甜笑着告辞了,而将她拖过来的田玫还完全没反应过来。她是想利用大姐刚回家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来套她的话堵嫡母的嘴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位长姐嘴皮子这么利落,三言两语忽悠出一套房子来。
但是,田老爷大出血了一笔,也没心情管妻子怎么管教庶女了,只摇了摇头,自己去书房休息去了。
虽然女儿忽悠丈夫出了笔钱,但是田夫人向来把府里的财产当成自家耀祖的东西来看的。虽然女儿也是亲生的却怎么想都不愉快,对将女儿带过来的田玫更不会有好脸色,见人都走了她说出的话更是刻薄的让田玫想哭都哭不出。
睡了一夜,想起价值三四万银元的小洋房,田老爷心疼的直抽抽。到底是舍不得钱,便打算使用拖字诀,反正租界的洋楼向来是有市无价,想要买上那是得碰运气的,他就说一直没有出售的也就是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田甜就打破了他的计划,甚至又从他手里敲了笔钱。
“昨夜女儿没能及时跟父亲说:昨天要离开孟府的时候遇到了孟少爷了,孟少爷说过几日有个宴会要带女儿一起去。女儿想着,现在身边没有合适的礼服,到时候怕丢了孟少爷的面子让他不满。”田甜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轻言轻语的说。
田老爷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孟少爷留洋回来,这大女儿花钱是一日比一日猛,短短一个月不到,竟然要花掉四万多银元。虽然他当年为了攀上孟大帅这门亲花的是这个的数倍,但还是心疼的不得了。
偏偏田甜还眨着一双大眼睛,理直又气壮的说:“女儿不太懂选礼服,便想着跟孟小姐一起去街上买,父亲您看呢?”
他能怎么看?
“我让管家给你拿一千银元,和孟小姐相处要大方些,莫要小家子气。”
田玫看着父亲的脸色惊奇的眨了眨眼,连忙插话进来,“我对这些东西有些了解,让妹妹跟姐姐一起去吧,也可以给姐姐一个参考。”
田甜正要拒绝,就见向来袖手旁观的田夫人冷嘲热讽道:“你昨天刚被骂了不知检点的勾引有妇之夫,就在家里躲两天别给我田家招黑了。”
田玫听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楚楚可怜的看向田父。
田老爷却一口喝干了茶,招了招手,“趁着时间还早,你就去买礼服吧。”
田甜一把接过管家递上的银元,对田玫的八卦丝毫不感兴趣的走了。
……
…
又过了大半个月,八月初十这日一大早,柳绿不顾田甜的冷眼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的好小姐,您要是觉得困今晚回家了尽可以睡,可是现在美容师都到府上了。”柳绿苦口婆心的劝着。今天下午孟大帅的府上举办宴会,小姐是要以孟少爷的未婚妻的身份参加的,若是去迟了她可是要被重罚的。
田甜揉着眼睛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在柳绿的帮助下坐进撒了花瓣的浴桶里沐浴。
春城是个大城市,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流行人工美容术(整容)。与此同时,各类美容院也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因为时代的特殊性,也有些美容师会提供上门服务。
虽然一大早就起来,但是田甜洗过澡后被美容师全身去角质,去除身上的汗毛,又用滋润的乳霜反复按摩。之后是用棉线去除脸上的汗毛,用面膜等保养品敷脸。这一折腾,直到下午两点,一个皮肤白嫩有光泽,连指甲都被修饰的粉嫩光滑的小美人出炉了。
眼看着快到赴宴的时间了,田甜不用美容师帮忙化妆,自己取出放了她所有化妆品的小盒子,拿出粉底开始上妆。她放化妆品的小盒子是个比手掌要长一点的薄木制的长方形盒子,里面有个小夹层,放了她所有用银元换的小金条。
她正在描眼线的时候,一阵吵闹声从门外传来,四姑娘田玫左右手各拽着二姑娘和三姑娘从外面进来,看到田甜立刻笑道:“姐姐怎么自己化妆,美容师呢?”
田甜画好了眼睛抽空看了三人一眼,就见田玫穿着鹅黄色的蛋糕裙,头发洋气的编成小辫子在耳侧垂下,衬着她的眉眼看着甜美可人。
田甜涂上最后的大红色口红,淡淡的扫了正打量她屋子摆设的田玫一眼,“看完了就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衣服是田甜前些日子在百货大楼买的,不是家里人以为的跟孟小姐一起去买的,那天陪着她买衣服的是孟艾霖。他一眼就看中了一件上身白色收腰,下身深蓝色点缀浅色刺绣花的洋裙。头上斜斜的搭着蕾丝帽,长发烫成了小波浪卷,看着就洋气。
今晚的宴会并不在孟府里,而是在黄浦路的一套占地面积很大的洋房中举办。
向来空置着的洋房今夜灯火通明,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晶莹剔透,佣人们穿着整洁的衣服端着杯子在大堂走来走去。
田甜是坐着田老爷的小汽车来的,车里载着田老爷、田夫人和她,而田芳、田茜和田玫三人会坐着黄包车过来。她是以孟少爷的未婚妻的身份来参加宴会的,所以到的早了点。
坐在车上的田老爷眼睁睁看着孟少爷亲自出来牵住他女儿的手往洋房里走,边走还边柔着声音跟他说什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这些日子被田甜这个女儿挖走了不少钱,但是如今看他们亲亲密密的样子,只觉得钱包不疼了,眉眼也笑开了。
“今天的宴会主要是父亲要宣布并落实我继承人的身份,就连大哥也赶回来了。”孟艾霖握着田甜的手,给她透了底。
田甜点头表示理解,孟府上的几个公子不是伤残了就是跑走了,还有个小的刚会走路,也只剩下孟艾霖这么一个年龄合适又身体健壮的。
孟艾霖看田甜乖乖点头的摸样一时间稀罕的不行,侧过头来就吻在了她的唇上,一番激烈的亲吻之后,他抿了抿沾了口红的唇,“吃起来感觉挺甜的。”
田甜翻了个白眼,“樱桃味的。”
下午五点,宴会正式开始,孟府的管家已经站到大门前迎接客人了。而此时的田甜和孟艾霖正坐在三楼的书房里,对面椅子上坐的表情严肃的孟大帅。
田甜悄悄的打量着孟大帅,虽说他才五十多岁,但是头发已经半白,脸上有深深的抬头纹和法令纹,眼神依旧锐利,有一条疤痕从右眼角直达太阳穴,看着是位健硕的老人。
与田家这门亲事就是他亲自定下来的,只不过开始定的是田家大小姐和孟二少,但是二少不是离家出走几年都不回来了嘛,自然而然的这门亲事就落在了三少身上。大帅看到田甜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认了认脸,随即就让孟小姐带她去玩,他与自己儿子关门说起私房话。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布置的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此时围满了人,穿着华贵洋装的小姐们围在一起讨论着这场宴会的主题。
“听说孟三少才二十出头,刚留洋回来还没结婚呢。”其中一个容貌艳丽的小姐端着杯香槟轻言细语的说。
周围的其他姑娘纷纷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中一个消息比较通透的姑娘蹙着眉说:“据说是已经订下婚约了。”
“谁?”
“??”
对上一堆带有杀气的眼神,姑娘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听说是跟田家的大小姐。”
“田家订的不是孟二少吗?怎么变成孟三少的婚约了?”有个知情的姑娘拔高了声音问。
“孟二少跑了,孟三少接盘?”
“?”
“??”
“这田家的姑娘得多差劲,吓跑了哥哥再接着祸害弟弟。”
别看这群姑娘说田甜说的起劲,那眼神嫌弃的要死,但是彼此更是防备的厉害。整个春城大户人家数的过来,她们这些家里倾力教导的姑娘们都不是用来下嫁的。早些年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好说,这些年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气,一大群不要脸的男人打着自由恋爱的名号勾三搭四渣的明目张胆还有一群同类叫好,这让这些矜持的大家闺秀们嫁娶都多了些难度。
正说着,楼上款款走下一对壁人。
男的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挺括的身板将衣服完全的撑了起来,他长着一双桃花眼,眼角一颗痣让他看着更添风流,此时他正勾着嘴角浅浅的笑,痞帅痞帅的样子简直要人命。与他相比,挽在他臂弯里的姑娘就要平庸很多了,不高的个子,有些扁平又没什么特色的五官,除了那一身瓷白的肌肤,这样盛装打扮之下也只是个小美女。
宴会中不仅有打扮时尚的女郎和穿着西装精气神十足的少年人,还有很多穿着军装佩戴手枪的军官。
孟大帅去年年底的时候生了场病,感觉身体没有以前好了,这才火急火燎的把儿子从国外叫回来,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一直带着孟艾霖认识他的手下军官们,一点点的将自己的势力移交到孟艾霖的手里。
田甜手挽在孟艾霖的臂弯处,笑得端庄矜持的随着他去与那些军官说场面话,完美的饰演一个乖巧听话的未婚妻角色。
厅中适时的开始播放舞曲,孟艾霖搂着田甜的腰滑进了舞池。
“今晚宴会很晚才会结束,回去不安全,不如就住在我这吧。”孟艾霖凑近了田甜低声诱哄着。
田甜抬头就白了他一眼,她回去的话肯定是跟着田父田母坐着小汽车回的,会有什么危险?
“今晚留下好不好。”孟艾霖继续凑近了说。
田甜没忍住,在他的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记忆里的他绅士又温柔,而从这些日子跟他接触来看,这就是个时时刻刻都想占便宜的坏男人!
男人,你变了!
田甜继续用眼神坚定的拒绝。
孟艾霖轻轻的叹了口气,又一次诱骗失败。
一曲结束,孟大帅带着他比他小了三十多岁的夫人从旋转楼梯处走下来。
他招手让孟艾霖过去,作为小挂件的田甜跟着一起走过去。孟大帅一直严肃着的脸上竟然挂上了很浅很浅的笑容,他拍了拍孟艾霖的肩膀,“我这个儿子从小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十几岁时又跑去英国学习,现在终于学成归国,也能让我这个老骨头放松一下了……”
大意就是将孟艾霖介绍给众人,严肃表示这位是他的继承人,以后就是孟少帅啦。就连站在他身旁的田甜也被顺带着介绍了一句。
家主亲自给落实名分啊!
这一下子现场大半的千金小姐看着她的眼神都恶狠狠的恨不得吞了她。
孟大帅说话,其他人也很配合的聆听,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这时从外面传来的“砰砰”两声枪响就格外的清楚,下一秒一个肩膀处染红了军装的副将跑了进来。
他只来得及喊一声,“大帅,小心。”
围站在楼梯口的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突然拿起手枪对着不远处的孟大帅就是一枪。
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孟大帅反应很快的拽过身旁的孟夫人帮他挡了一下,自己则快速的后退,要从楼梯口后出去躲进后花园中。
几声枪响,让穿着华丽的小姐夫人们尖叫出声,分贝大的简直要震塌了屋顶。
孟艾霖反应极快,反手就将田甜推到场中唯一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身边,女人一把抓住田甜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跑去。
他一扯衣服,从腰腹处拔出手枪来对着楼梯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是几枪,随即脚步飞快的追着自己的父亲而去。
宴会厅瞬间就乱了,吓得慌忙躲避的男人,脚软只能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抱在一起疯狂尖叫的小姐们。而场中十几名穿着军装的军官却拿着手枪开始对战。
能看得出来,这似乎分成了三派甚至四派人,其中刚才对着大帅开枪的那个男人在同伴的掩护下就要往后花园追去,另外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拿着手枪拼命的阻拦,还有几个人隔岸观火的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而在门口守着的带枪守卫被打倒之后,大门处又涌进了一批拿着手枪的士兵。
场面很乱,这时想要置身事外已经很难了,田甜被那位女兵保护在一只落地的古董花瓶的后面。她怕田甜叫出声来,用身体别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自己探出头去观察情况。
宴会厅中上百名客人成了天然的隔断,都是乱世中混出来名堂的,除了少数真的没什么胆量的,很多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也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枪来,为了保全自己也能闭着眼睛随处乱打。
厅中枪声不断,本来安静的后花园中突然响起巨大的爆破声,正被捂住嘴的田甜双眼瞪大,呼吸一紧。 快穿之虐渣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