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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般的双眼一眯,明琛迅速从脑海里搜索出此人身份——
是三皇子李沛府里负责采买的管事王材。
李沛此人,对外的面目一贯低调温和,孝顺忠诚。
他府里的下人,除开内务府选拔安排的,其余的,多半是些沾亲带故的远亲。
这位王材,正是他母亲宁妃王氏一支的偏远亲戚。根据夏乾收集的资料,王材的祖父早年间对宁妃父母有过襄助之恩,听宁妃无意间提起此事,李沛便把王材一家接到都城,还让王材入府当管上管事,算是替母报恩的意思。
实在是一件小事,偏偏广泛流传出去。
于是,李沛重情义、重孝道、知恩图报的名声不胫而走。
呵,在明琛看来,这不过是故意的沽名钓誉而已!
不是告诉她要远离李沛么,怎么今晚会让两个丫鬟对上王材?
是巧合,还是……
想起她提出要来东市时的神色,明琛心里不免泛起嘀咕——
貌似,是她早就吩咐两个丫鬟来东市……买棺材?
沛王府的人,也来买棺材?
不,不是棺材,而是跪在棺材旁边,披麻戴孝的那个年轻人。
锐利的视线将那个双眼空洞的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他很快猜到事情始末:
棺材里面的死者,肯定和年轻人关系匪浅。
再看年轻人一身褴褛,肯定没有银子给死者一个风光大葬,于是,他就学那些说书里的,卖身葬亲。
会选择来东市,肯定也是觉得光顾东市的,多半是有钱人家。
一个男子卖身未免略匪夷所思,除开……
明琛的眸色变得晦暗,这个年轻人身怀绝技!
那么,问题又来了,小丫头如何得知他与众不同?
还有那晚,她貌似说过要“买人”的话,难道就是……指他?
“你们几个,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家吗?”王材身旁的一个跟班趾高气昂的扬起马鞭,“居然还还敢跟我们抢棺材!对,银子是你们先给的没错,那又如何?当我们缺这一万两吗?我告诉你,惹咱王管事不高兴,信不信我家主子大人用钱砸死你们几个臭丫头!又或者说……”
猥琐的眼神肆无忌惮打量着她们主仆,跟班流里流气的推测:
“你们几个原不是什么好东西,买他回去,是为了聚众淫秽……”
“嘴里不干不净!”
雪长安自然是认识王材的。
前世,他也是王府采买管事。
仗着老早前的那点恩情,欺上瞒下,中饱私囊,最后被李沛秘密处死。
她娇叱一声,藏在袖口的银针正要飞出去,一枚菱形暗器率先窜去,直接刺进跟班的嘴里。
“啊……”跟班痛得直翻白眼,“嗷,谁……好痛……”
另一个跟班则将马鞭直接朝她们三个甩过来:
“该死的丫头,竟敢对我们下手!今天不打死你们,你们……”
“小姐躲开!”
眼看马鞭扫过来,谷芽和柳芽一把护住雪长安。
就在两人以为背部会要被打得开花时,一道黑影飞来:
“本侯道是谁家的人在此大呼小喝,原来……是沛王府的人!”
轻巧夺过那根马鞭,摘了银色面具的明琛笑意清湛,眼神直接朝王材射过去。
王材在都城混了不少日子,自然认得是谁。
满脸冷漠高傲的他赶紧换上谄媚狗腿的笑容,拱手上前:
“给小侯爷请安。不知小侯爷在此,有何贵干?”
关键时刻,谷芽和柳芽毫不犹豫用身体为自己挡住马鞭的行为,让雪长安心里无比温暖。
一手牵着一个丫头护在身旁,她有些惊讶的朝摆出一幅傲娇脸的男子——
她原以为,明琛是不会出手的。
即使出手,也不会露面。
毕竟,这么久以来,他和自己的联络交流全是背地里。
他不怕两人相识的事公开,从而影响谋反大计么?
“这都城里,本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得到一条狗来问?”
轻轻朝人群中的少女眨了一记,负手在后的明琛轻蔑道。
从来没被这么下过面子的王材脸色一僵,愤怒得不能自已,却不能发作!
眼前这尊大佛是谁?
他可是连四公主的爱慕都能拒绝的镇国候世子,在他眼里,都城绝大多数人和无足轻重的狗类似。
王材生生咽下一口浊气,只听明琛扬着弧度完美的下巴又问:
“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小侯爷,咱们王府想买一个壮劳力……”
“本侯让你说了吗?”
明琛一脚踹过去,手指点去谷芽的方向:
“你来说。”
“……”
谷芽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这位横空出现、英雄救美、绝世俊朗的男子,压根没反应过来。
雪长安见状,只能暗暗掐了她手臂一把。
花痴犯得还不算太深的谷芽吃痛醒来,随即噼里啪啦将事情说出来:
她和柳芽手牵手赶到东市尽头,棺材已摆在那里。
一个麻木脸的年轻男子静静跪在旁边,身前摆着破烂牌子,上面简单写着三个字:
一万两。
买几十个丫鬟仆从都不要一万两,这家伙居然狮子大开口?
不少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谷芽和柳芽惊讶完雪长安的未卜先知之后,走过去准备掏银票。
这时,王材领着两个跟班出现了。
眼看谷芽的银票就要放去年轻男子手里,一个跟班冲过去将她的银票砸落在地,气势汹汹的喊他们买了。
这是小姐盘算已久的买人,谷芽当然不肯干了,双方开始争执……
“做什么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这位公子,你说是不是?”
有雪长安在,谷芽的气势比之前更足!
“对啊,有个先来后到嘛。”
“这是几个大男人欺负调戏人家小姑娘呢,一万两买个人,裤子都要赔掉咯!”
“你们没瞧见他们马车上的标记么?是王府标记呢。”
围观的好事者们议论纷纷,明琛优雅勾唇,一双风流蕴藉的眼睛朝雪长安投去黑亮深邃的凝视——
她竟早清楚会有人来此卖身葬亲,究竟该说她神通广大呢,还是未卜先知?
“自是要讲先来后到的。”他颔首,眼神再扫向王材时,立刻又变得轻蔑冷傲:
“王管事,你……说呢?” 殿下霸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