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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才刚将人藏到地洞里,东方祁就来敲门了。
敲了半天没人开门,东方祁一把踹开了门,发现她正坐在桌边悠闲自得地看着书,不禁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他看错了?方才的确看到一个疑似她背影的人拖着那个少年往这边来了。
纪无心放下书,有些不满地抬头,“王爷这般闯进别人的屋子,是不是有欠妥当?”
“这里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什么时候来救什么时候来,想怎样进都是本王的自由!”东方祁迈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内。
纪无心知道他怀疑了,放下书本站起身,又给他倒了杯茶,“来者是客,王爷喝茶吧。”
东方祁看她一脸和善,直觉有鬼,结果茶杯,没有品尝,只是闻了闻,眉眼间掠过一抹怒气。
将茶杯砰的一声放在桌面上,喝道:“茶水是凉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东方祁扫了她一眼,发现衣裳是新换上的,不过,头发有些湿漉漉的,伸手就要去摸摸,被纪无心挥手打开了,瞧见她比他的火气还大。
纪无心仰头怒道:“你发什么疯?不喜欢喝酒不喝啊,又没人逼着你喝,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呢!”
“你说什么?”东方祁突然逼近,捏住她的下巴,她皱起眉头,力度有些大。
抬头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近乎魔鬼的双眸,呼吸一滞。
“我问你,那个人是不是你救了?”
他追踪了他那么久,终于有了一点线索,现在没抓到人,心里很不爽快,特别是还看到这个女人和他在一起的背影。
“什么人?我不知道。”纪无心摇头说道,理直气壮的没有一点撒谎带来的惊慌,撒谎的时候多了,演技渐渐娴熟。
东方祁看到她一脸耿直心里更加怀疑了,“老实回答,到底是不是?”
“我凭什么告诉你?”纪无心瘪瘪嘴,眼神转转,瞥了他那张冰冷的脸,又敛下眼帘。
“这么说,人是你带走的?”东方祁观察她的神情,就能猜出个大概。
以他对纪无心的了解,这点小伎俩逃不过他的眼睛。
纪无心见他一脸的笃定,心里漾起了一丝惊慌,也很纳闷,他到底是如何知道人就是她带走的,不过是个模模糊糊的背阴,加上当时还下着雨呢。
“那个人逃到灵泉那里就不见了,那个地方只有你在,你说我为什么怀疑你呢?”东方祁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我早就回来了,回来后一直待在这里没出去过,你若不信可以问你的属下。”纪无心强行狡辩。
东方祁眯眯眼,用手轻轻将她脸颊边还有些湿的碎发撩到耳朵后,沙哑低沉的嗓音扑洒在她耳边。
“告诉我,我不想动刑。”
纪无心呼吸一颤,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呼吸沉重了不少……
东方祁摸摸她的头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的。”
纪无心心里打起了警铃。
危险!
极度危险人物!
纪无心还在发愣,脑子里在思考着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这个人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几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隐瞒,到底是为何?
他难道会读心术?
曾经引以为豪的演技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精巧编织出来的谎言就像一张纸那么容易捅破。
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危险气息紧紧将她笼罩住,完全无法动弹……
东方祁突然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俯身轻咬住她的耳廓,舌头轻拢慢捻的,道不尽的温柔,令她全身轻颤。
“不说的话我就要继续了哦~”说完这句话将目标移到了脖颈,吻技好得令人发指。
“啊~哈~”
空气里的气息越来越沉重,纪无心满脸通红。
东方祁停下动作,将她的脸摆正过来,那双深邃的眸子似乎总是藏着什么深沉的秘密,不让人发现,但是露出来给人看的总是一副轻挑欠揍的促狭。
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粉嫩的嘴唇,当他靠进来的时候,只觉胸膛里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全身僵直,迎面扑来的气息带着一股令人感到很安心的味道,很熟悉,令人不舍。
却没想到没有意料之中的嘴唇相贴,他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她脑子有点混乱,没有听清。
“在你记起我之前我不会动你的。”他说。
他看着纪无心吓得脸色都苍白了,自嘲道:“别怕,我对你不感兴趣,你自己爬上床我都不要。”
纪无心皱皱眉,越发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了。
他转身取出一件手帕淡定自若地擦着手,似乎方才碰到她的地方很脏一样。
之后又仔细擦了一下嘴唇,边擦边说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这个人比较仁慈,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不过,以后就别想去灵泉了。”他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纪无心,将手帕丢到桌面上,侧身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走过去带起的一阵微风似乎在她心底轻轻掀起了一阵不易察觉的波澜。
似乎有什么要冲出胸膛,但又死死被她挡住了,没有发泄出来……
他走后,屋子里空荡荡的,方才那股将她压迫得无法动弹的气息也随之不见……
她只觉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交织着五味杂陈的情绪……
那是什么?
那股悸动到底是什么?
深深压在心底深处想要冲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方祁抬头看了会天,来到了山上的小屋,打开门,地板上还残留着她留下的脚印,屋内有些地方也被动过了,有一件上衫飘落在地,不只是方才开门的风吹的,还是因为有人将它翻出来的缘故。
这间屋子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只可惜……
他俯身将那件衣服捡起,紧紧握在手里,握的力度很大,指节都发白。
纪无心,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害你失忆的人?
为什么你对一个凶手都能善意到如此地步?
就是不肯用心好好对待我呢?
他撩起袖子,右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刀伤,因为血已经凝固,所以没有流出来。
他在屋内找出药箱,用嘴巴撕开帆布,左手撒上药粉,再用帆布绑起来。 禁欲医妃是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