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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手机都被水泡挂了,蓝小颖包里倒有一块老式防水手表,那是她妈妈留下的遗物。在路上蓝小颖拿出手表看下时间,竟然是夜里十点多了,我们在山腹里待了十个小时左右。
蓝小颖当然也记得这个水沟,跑到水边,俩人带着背包直接跳了下去。然后不断更换位置,远离已泡臭的水域。就这么在水里足足泡了俩小时,身上的臭味这才没那么强烈了,俩人于是爬上岸。
洗俩小时臭味肯定是洗没了,但心理上仍然感觉是臭的。这丫头紧皱眉头说,以后怎么与人接近,还不如死了痛快。我笑道都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嫌弃你,大不了咱们找个没人地方过二人世界。
哪知这次把她给惹毛了,寒着脸说:“请你以后放尊重些,我不喜欢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就算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和你来电的。”
她这次看样子不是开玩笑,让我尴尬地闭上嘴,躺下来去睡觉。可是心里担心敌人偷袭,又不敢睡的太死,就这么迷迷糊糊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而这丫头却一夜没闲着,在水沟里是不断进出,直到天亮,她才瘫在地上终于不动。
我真佩服女人对于洁癖的疯狂,幸好找到个能洗澡的水沟,不然真难以想象她是不是会疯掉。天亮我也睡不着了,坐起身瞧着她此刻脸色恬静,紧闭着双眼似乎沉沉睡了过去。这地方距离村子不远,白天有没有人来很难说,可她刚刚入睡,实在不忍心把她叫醒,那就让她睡会儿吧。
我于是就这么坐在她旁边,静静地守候着,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尽管很多谜团让我想不明白,但确定袁瑟命魂目前不会有事,在我们没死之前,对方还会利用这颗命魂来牵制我们俩。如此至关重要的棋子,对方一定不舍得丢弃。
不过已经把古井地形以及那只诡秘的玩意,有了个基本了解,我还是有信心救回袁瑟命魂的。只是不能再急功冒进了,必须制定一个周详的计划,不出手便罢,出手务必一次成功!
蓝小颖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才醒,但她坐起来后,嗅着鼻子不住皱眉,看样子还没从心理阴影里走出来。她这会儿情绪不稳定,为了避免碰钉子,我不敢再开玩笑,起身说:“回天台村吧,老冯的腿想到了办法,先把他治好再说。”
目前知道冯永祥的腿是被骨油泡坏的,虽然都属于尸液,但在治疗方面还是有些差别。找到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蓝小颖仿佛还对那句玩笑耿耿于怀,冷着脸也不说话,一声不响跟在后面。在路上走着,我觉得挺纳闷,现在正值夏季,怎么一上午都不见有小孩来跳水玩?山村孩子没啥可玩的地方,早上吃过饭便忍不住闷热的气候,会跑到水沟里打水仗,现在这么安静,总感觉怪怪的。
回到冯永祥家,大门敞开,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按理说即便是孩子出了问题,小两口带着去县城,冯永祥腿脚不利索,应该在家的。若说他去串门了吧,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应该在家的。
我们带着疑惑坐在屋里静等,蓝小颖忽然发现了什么,起身走到屋外。蹲下来看了看后,向我不住招手。这是她先主动打招呼的,我于是背负双手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走出来。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地面,不由皱起眉头。
由于前晚降雨量过大,相隔一天地面还没有完全晒干,软泥中清晰地留下一串赤脚足印。这脚印很深,并且跨距也比平常人大,显然是个行动比较有力的人。这肯定不是冯永祥,难道是伢子半夜出问题,冯庆龙顾不上穿鞋,抱着孩子跑出去的?
蓝小颖抬头跟我说:“肯定是孩子出事了。”
我琢磨片刻后摇摇头:“不像。你看脚印比平常人略大一些,脚掌比较宽,并且石子都被压到泥下,这说明此人脚掌非常坚硬,绝不是普通人。”
蓝小颖诧异地问:“你不会猜到是那个野人吧?”
我点点头,然后沿着脚印走向大门口,边走边说:“这人常年赤脚行走于山间,脚掌肯定比常人发达,脚底也磨出老茧,非常坚实。并且他的步伐很有力,每一个足印都比常人深出很多,除了是他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人。”
“可是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劫小孩的?”蓝小颖跟在后面问。
我暂时没回答,因为马上也猜不出这野人的意图。出了大门,发现足印向村南去了,应该是去了后山。可是这串足印只有去向,却没来向,让我疑惑不解,莫非我猜错了,真是冯庆龙留下的?
然后沿着墙头绕一圈,随即解开了心中疑团。南墙外有相同的赤脚足印,墙头上也有留下的泥土痕迹,显然它是翻墙过来的。于是又回到院子里,只见足印贴着东墙过去,这才看到,堂屋卧室窗户是打开的,那么野人一定是翻窗而入,目的很显见,是冲着孩子去的!
“走,跟着脚印往村南追!”我当即冲出大门,循着脚印往南一阵急奔。
我们俩一路追到村外,又跟着脚印奔到洗澡的水沟边,脚印便消失了。我们俩不由相对惊愕,野人不会抱着孩子,把冯永祥一家引进水里了吧?按照时间计算,那也是昨晚十点我们来到这儿之前的事。如果他们一家淹死在里面,我们基本上把整个水沟都趟遍了,怎么可能没发现?还有刚死的鬼魂,不可能马上离开死亡之地,蓝小颖为什么没看到鬼?
我想了想为了求证这件事,又跑回村子打听,有人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听到大街上有奔跑和呼喝声,但出来又瞧不到人影了。我又问村外水沟,是不是有问题。村民说那个水沟经常淹死人,都说是刘奎阴魂不散,十几年没人敢接近。
又是刘奎爷爷阴魂不散,让我们俩挺郁闷的。生前多好的一个人,死后可能怨念太大,扰的这一方人不得安宁。
除此之外,没打听到其它线索,我们俩又回到水沟边。怎么都觉得冯永祥一家四口,不可能溺死在此处。那么他们去哪儿了呢?我们绕着水沟不住兜圈子,始终没再发现任何可疑的脚印。
想了半天后,我便想到了一个人:“走,去石岩村找吴寡妇去!”
“吴寡妇不是早死了吗?”蓝小颖诧异地问。
“她妹妹也是寡妇,都姓吴,叫吴寡妇有错吗?” 都市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