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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的过程中，桌上的甜点也被霍君言吃掉了大半了，江瀚不经意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看样子，她是真的很喜欢吃甜食啊。
不过，为什么糖炒栗子她一个也没动呢？不也是甜的吗？
两人又看了会儿书，不知不觉就五点半了。
临走了，霍君言才发现，店里好像一直只有他们两个客人，难道这家店生意如此惨淡吗？东西挺好吃的呀，环境也不错……
江瀚给霍君言报的驾校是中心城区最大的，也是通过率最高的，不过，教练看起来有点凶。
第一天的学习内容很简单，就是练习踩离合，教练演示了几遍，便让霍君言上手了。
霍君言练了一个多小时，江瀚坐在副驾驶陪了她一个多小时。
第一天非常顺利，只不过，霍君言是被江瀚架着回去的，因为她的脚踩离合已经踩麻了。
后面几天也还算勉强通过，虽然她练习倒车入库时有时压线了，不过，教练居然没有骂她，居然还在安慰她，鼓励她。
这个教练霍君言听学员讲过，骂起人来，那就叫一个厉害，跟他雪地车的就没有不挨骂的，不过，他的学员通过率也是最高的。
霍君言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教练车后座的江瀚，似乎明白了教练不骂自己的原因了，江瀚多半没少给他塞烟吧。
这天，是赵子默来接霍君言去练车的，他告诉霍君言江瀚临时有个重要会议，所以今天不能陪她练车了。
霍君言来到练车场，教练正在教另一个学员，他让霍君言先坐在后面等一会儿。
“开到前面去，练习S弯道。”教练指了指前面。
那个学员也是个女孩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声音也哆哆嗦嗦：“教练，前面有个人挡路了。”
教练瞪了她一眼，说：“是你开车，你说怎么办？”
只见那个女孩子探出了脑袋，冲那人的背影喊着：“哎，麻烦让一让。”
那人似乎没有反应。
教练没好气地说：“你将来去4S店买车的时候，最好问问老板，说，你的车不要喇叭，看能不能便宜点？”
“啊？还能这样吗？”女孩子傻傻地问。
“你打喇叭。”霍君言赶紧提醒她。
“哦哦。”女孩子反应了过来。
然而，教练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霍君言隐约觉得，今天自己也会挨批的。
那女孩子练习了两圈，便换霍君言了。
之前教练教过，所以，现在教练只是坐在一边看她怎么开。
她记得原先开得并不好，总是在转弯时会压线，教练很耐心地为了纠正了无数遍，可是，依然会压，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启动汽车后，霍君言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珠了，第一个弯道比较缓，霍君言顺利通过了，教练轻声提醒道：“下一弯道记住，回方向盘要快一点。”
霍君言点点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路。
但是，很遗憾，前轮过去了，后轮还是压线了。
教练叹了口气，摆摆手，说：“没事，别急，再试一次。”
霍君言稍微放松了些，然后又回到了出发点，但是，依旧还是重蹈覆辙。
教练没有再说话了，他似乎在隐忍。
到了第四遍的时候，霍君言的后轮又华丽丽地压线了。
霍君言正想开到起点再练一把，教练却把刹车踩住了，吼道：“你怎么回事？都跟你说了回方向盘要快点要快点，你记不住是吗？！”
若是换做其他事，霍君言一定会打回去，可是，现在她是学生，而且，教练对她已经嘴下留情了，他骂别的学员那些那听的话她也是听过的。
“教练，我再试试。”她就不信，自己还过不去了。
“你今天没必要练了，再练十把你也压线，下车！”说着，教练自己就拉开门下去了。
霍君言默默地背起包，下了车。
这时，电话响了，霍君言边往外走，边接起了电话。
“你到驾校门口等我，我现在过来接你，”电话那边传来江瀚温柔的声音，“今天学得怎么样？”
霍君言扁了扁嘴，突然觉得非常委屈，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半天，才说：“不是很好。”
“没关系，一会儿跟我说说什么问题，我教你。”江瀚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
“嗯。”
江瀚把车开到驾校时，见霍君言正蹲在马路牙子上发呆，他把车开都开到她跟前了她都没发现。
江瀚下了车，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问：“怎么了？”
霍君言抬了头，眼眶红红的。
“是不是教练骂你了？”
霍君言赶忙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教练没有骂我。”
“那是怎么了，为什么这幅表情呢？”江瀚问。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蠢过，”霍君言难过地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挺聪明的，我感觉学车暴露了我的愚蠢。”
江瀚忍不住笑了起来，顺势把霍君言捞进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说：“好了，不难过了，不难过了。”
霍君言点点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回家吧。”说着，江瀚帮霍君言拉开了车门。
“江先生，你的驾照是什么时候学的？”霍君言问。
“不记得了，很久了。”
“你觉得最难学的是什么？”
“都还好，不算难。”
“那你可真厉害！”霍君言摆出一张苦瓜脸，倒车入库倒是难不倒她，侧方位停车也还好，现在她就卡在S弯道了，她还有个破上定点还没练呢。
江瀚笑了笑，说：“婧希才是真的厉害，中学时代她看大人开车就学会了，经常偷开她父母的车，报驾校也是为了拿到驾驶证，她基本上就没有去驾校练过。”
“那高小姐是真厉害。”
霍君言垮下脸来，她盯着江瀚的侧脸看了半晌，她想不明白，高婧希又漂亮又优秀，江瀚为什么不喜欢她而选择了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江瀚笑着瞥了她一眼。
霍君言回过神，撤回了视线，随意应付了一句：“我在想，高小姐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会儿应该到家了。”江瀚淡淡地说。
“啊？那你怎么不去接她？”
“我让赵助理去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应该去接高小姐，要是高小姐知道了，她不会生气吗？”霍君言想了想，说，“江先生，你一会儿在小区门口把我放下吧，你先回去，就说你加班了，我走回去，我们不一块儿进去，这样，高小姐应该不会生气了。”
江瀚没理会她。
“江瀚，你听见我说的了吗？”霍君言拉了拉车门。
“她不会生气的。”江瀚说着，把车开进了院子里，听稳车后，他拉开车门，对霍君言说：“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拐个王爷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