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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倩影,确切地我叫夏炎,原是盐商的女儿,经商的人家是被人看不起的,不过,我不在意,起码我过的好,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喜欢一个人呆着, 因为没有人来找我,可我也不在乎,因为我有爹娘的疼爱就够了。可是,有一天,我不想一个人呆着了,因为他们又出现了。
——楔子
“夏小姐!帮忙捡一下,扔给我!”
夏炎正在小院里绣帕子,循声望去,墙头上探着一个姑娘的脑袋,她朝夏炎笑,眼睛眯成了月牙,煞是好看,“帮忙捡一下。”墙头姑娘指了指夏家院子里的毽子。
夏炎放下帕子,并未捡起毽子,而是抬头看着她,问:“你认识我?”
墙头姑娘用手支起脸蛋,笑嘻嘻地说:“我叫刘潇潇,小时候我们还玩过呢,我就住你家隔壁的。”
说起刘潇潇,夏炎是记得的,她记忆中的并不多,刘潇潇是其中之一,小时候的确她经常来找夏炎玩耍,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来过了。
夏炎捡起毽子,用力抛了出去,刘潇潇没有伸手接,而是任由毽子掉在地上,见刘潇潇还没下去,夏炎问:“刘小姐还要我捡什么?”
刘潇潇笑了笑,说:“没了,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夏炎走进墙跟,问:“你想说什么?”
刘潇潇干脆爬上墙头,坐在上面,她低头看着下面的夏炎,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夏炎顿了一下,没有理会她,离开了。
回了房间的夏炎,拉了帘子,倒头便睡下,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小时候的记忆怎么也挥之不去,她一直记得所有的人,可是,所有的人忘记了她,没有人回来找她。
慢慢的,她习惯了,明白了,没有任何人离不开任何人。
夏炎掀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沐鸳!”
她把婢女唤了进来,说:“帮我备轿,我想出去走走。”
沐鸳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中,这位小姐是几乎不出门的。见沐鸳不动,夏炎又重复了一遍,沐鸳这才反应过来备轿去了。
“小姐,你下轿来走走吧,今天天气很好呢。”沐鸳跟在轿旁小声地说。
“地上太脏了。”夏炎不悦地说:“你不用跟着了。”
听罢,沐鸳扁扁嘴,离开了,看到她离开,夏炎也下了轿子,打发轿夫也回去了。
凭着儿时的记忆,夏炎找到了当时的“百善茶庄”,这里曾经是她们嬉戏的地方,好在茶庄并未易主。
夏炎在楼上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小时候她们常常一起坐在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一起数着玩,有个调皮的孩子曾经还教她们怎么用弹弓打下面的人,后来跑得慢的夏炎摔了一跤,前面有个孩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夏炎记不清他的样子了,只记得他是想来拉自己的,可是被旁边的小女孩拉走了,就这样,夏炎被逮住了。
中弹的中年男子把夏炎扯到她家门口,破口大骂,很难听,无非是一些“低贱的商人,没教养”一类的话语,夏炎爹娘低头哈腰道歉,赔了许多银两,中年男子这才满意离去,临走还不忘推了夏炎一把,而这一切,全部被那群玩伴瞧见了。
“小姐,您的茶。”店小二小心翼翼地端了一壶茶来。
夏炎见店小二上了茶并不走,便知道了他的意思,给了他点赏钱,店小二一哈腰,眉开眼笑地走了。
夏炎坐了一会儿,她从腰间摘下锦囊,取出一粒金珠,用力朝街道上抛了去,金珠不偏不倚,砸在了正在收保护费的穆天额角上,穆天顿时暴跳如雷,怒气冲冲地冲到夏炎面前,扬手便要打,待他看清眼前的人时,怒气突然变为惊喜:“夏小姐!”
夏炎抬眼看了看他,问:“你也认识我?”
穆天拉过长凳做了下来,满脸兴奋地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穆天啊,我们小时候还一起在这里玩过的。”
见夏炎一脸困惑,穆天补充到:“从这里砸东西下去还是我教你们的呢,如果不是后来……”说道这里,穆天突然停了下来,脸色有点难看,夏炎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可是,那个要来拉自己的人是谁?夏炎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的样子。
眼前的穆天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他并没意识到眼前的人一句也没听进去。
“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夏炎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他,穆天并没有在意。
他笑了笑说:“我几乎天天能见到你怎会认不出你?”
夏炎一怔:“天天见到?我怎么不知道?”
穆天苦笑了一下,说:“你没有注意到而已,额,你在这里做什么?”
意识到有点尴尬,穆天赶紧转移话题,夏炎没有接话,而是接着问:“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哦,我在帮我爹收保护费,要不是我爹罩着他们,他们哪能那么安心地做买卖?你还没回答我呢?很少在这里看见你啊!”
“很少在这里看见?你还在哪里看见过我?”夏炎语气有些冷淡了。
穆天自己倒了杯茶,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阵沉默后,穆天鼓足勇气,问:“我们,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吗?”
夏炎面无表情地看着穆天,可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刘潇潇,她也说了同样的话。
这一夜,夏炎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他们做过的事情又岂是这一两句话可以抵消的,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夏炎越想心越烦,她索性披了衣服坐在小院里吹起箫来,却没想到这箫声把刘潇潇引来了,她依旧是趴在墙头,笑嘻嘻地看着夏炎,等夏炎吹完,她才发出声音:“夏小姐,哦,不,炎炎,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随便。”得到允许,刘潇潇翻过墙来,坐到夏炎身边,说:“你吹的真好听,和戚吹的一样好听。”
戚是谁?是谁?对了,另外一个玩伴,那个要来拉自己的孩子,宁戚!
可是,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的他的样子?
“炎炎,你在想什么?”刘潇潇小心地问,生怕说错什么似的,夏炎看了她一眼,想笑,眼前这个女人打算干什么?这么地接近自己,却又在担心,她在担心什么?
“我见到穆天了,你和我说说宁戚。”夏炎的口吻有点像命令了,这让刘潇潇很不悦,她极力隐忍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宁戚当了捕快,他马上要娶亲了,听说是张家小姐”
“哦。”见夏炎似乎没什么反应,刘潇潇舒了口气,高兴地说:“要不要我把他们叫来,我们四个人——”
“不必了!”夏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刘潇潇咬了咬唇,说:“既然如此,那夏小姐,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完,夏炎反倒笑了起来,她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她对刘潇潇的态度也倒是缓和起来:“你和宁戚很熟?”
刘潇潇脸一红,不过又马上回复了正常:“小时候的玩伴而已。”
“我记得还有穆天吧。”夏炎补充到,说着她看了刘潇潇一眼,发现她满脸的鄙夷,这倒是引起了夏炎的兴趣:“你讨厌穆天?他不也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么?”
刘潇潇脸一沉,死死地盯着夏炎,很恨地说:“他不配!”
“怎么不配?”夏炎追问,却没想到把刘潇潇气走了。
她觉得很快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拐个王爷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