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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染闻言不由愣了一下:太子?公主?听声音陌生得很,这又是哪一国皇室中的人?
马上之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君莫问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身份,顿时变得警觉起来:“君门主认识本宫?”
君莫问又是一笑,潇潇洒洒地抱拳施了一礼:“梦羽国太子安陵风漓、五公主安陵织星,君某有礼了!不知二位深夜在此何干?”
原来是梦羽国的人?也是,曼陀国皇子东陵飞晔和雪雏国太子纳兰明昭早已赶到璃京城,梦羽国自然也不会落后太多。
不过听到君莫问最后一个问题,安陵风漓的语气登时变得更加不善,甚至冷哼一声说道:“这正是本宫想问的!君门主深夜在此,又有何干?还有,君门主身后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一个男子深更半夜带着一个女子在荒郊野外出现,君门主不觉得你更应该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云墨染闻言不由苦笑:你看到我了?眼神倒好。不过我一直躲在君莫问身后,你应该不曾看到我脸上的面具吧?否则以后定然会惹麻烦。
想到此,云墨染更加用力往君莫问身后缩了缩,并且尽力低下了头,遮掩着脸上的面具,耳中已听到君莫问哈哈一笑说道:“我本来就是个杀手,做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深夜在野外出现、并且带着一个女子有何奇怪?倒是二位原本出身皇室,却也如此偷偷摸摸,莫非与君某一样,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
“君门主!本宫敬你是一方霸主,请你不要出言不逊!”君莫问的话似乎戳中了安陵风漓的痛处,令他骤然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本宫只不过是……只不过是赶路太急,错过了宿头而已,就此别过,请!”
冲着君莫问拱了拱手,安陵风漓兄妹二人立刻一声吆喝,向着璃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云墨染这才松了口气,忍着体内的不适问道:“又是来贺寿的?”
君莫问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深思之色,点头应道:“嗯。”
“此处明明距离璃京城已不远,沿途更有不少客栈,怎会错过宿头?”云墨染微微皱了皱眉头,对安陵风漓的话很是嗤之以鼻,“他们深夜出现在此必定另有所图,而且不能为外人知。”
君莫问略一沉吟,眸中陡然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口中却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管他们图的是什么,都与我无关,你最好也别掺和,走吧。”
此刻洗髓茶的药力已开始全面发作,云墨染自是无心掺和旁人之事。只不过不久之后她就发现,安陵风漓等人所图之事不但与她有关,而且根本由不得她不掺和。
将云墨染送回云来客栈,君莫问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守在一旁看着她,免得洗髓茶在她体内发生异常变化。不过好在除了应有的灼烫感之外,云墨染并无其他不适。随着药效渐渐消失,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再无丝毫力气,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君莫问见状微微一笑,替她盖好被子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云墨染醒来,只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适,果然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起身下了床,她更加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脚步也变得无比轻盈,每走一步都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所谓轻功大概也不过如此。
既如此,从此之后无论是魅影修罗剑还是其他武功,施展之时便如虎添翼,威力大增了!云墨染越想越开心,不由暗叹洗髓茶果然神奇。
梳洗完毕出门下楼,映飞一抬头时正好看到了她,立刻满脸惊奇地笑了起来:“姑娘,你何时学会轻功了?”
“哪有?”云墨染微微一笑,接着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先天天脉缺损,无法修习内功。”
“也是。”映飞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的样子,“可是我觉得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身体比之前轻盈了很多,难道是我的错觉?”
不是错觉,是事实,不过我却不能告诉你原因。云墨染笑了笑,正打算跳过这个话题,只听一阵脚步声响,紧跟着一男一女迈步而入,女子更是扬声喊道:“老板娘,我们要住店!”
云墨染应声回头,登时愣了一下:这两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在城外荒郊碰到的梦羽国太子安陵风漓以及五公主安陵织星!昨夜她虽然一直躲在君莫问身后,却也曾偷偷打量过二人几眼,纵然因为光线不足而看不清长相,至少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是错不了的。
安陵风漓年约二十四五岁,容貌亦属上乘,算得上十分英俊,而且脸上也带着几丝淡淡的笑容,虽不像东陵飞晔那般让人愿意亲近,却也不像纳兰明昭那么恣意张扬,一举一动之间还算进退有度。
安陵织星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柳眉大眼,樱桃小嘴,也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儿,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而她对这一点似乎很是得意,故而高昂着下巴,一副不怕人看的样子。
两下里一照面,云墨染打量二人的同时,安陵织星的眼睛立刻亮了一下,趴在安陵风漓耳边悄声说道:“皇兄,此人怎的与昨夜那个与君莫问在一起的女子如此相似?难道她竟然与君莫问互相勾结?”
安陵风漓微微吃了一惊,立刻悄声反问:“你确定?”
“身形很像。”安陵织星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十分肯定,“皇兄,莫忘记我也是女子,对女子自然难免更留意。照我看来,这老板娘一定就是昨夜那女子!”
安陵风漓略一沉吟,接着说道:“昨夜那女子也戴了面具吗?”
安陵织星微一迟疑:“昨夜我只看到她的侧脸,似乎是戴了面具……”
见两人只顾嘀嘀咕咕交头接耳,云墨染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微微施了一礼:“贵客上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两位请!”
安陵风漓目中精光闪动,故意微微一笑说道:“不敢当,又见面了!想不到你就是声名远扬的云来客栈老板娘,失敬失敬!”
居然认出了我?云墨染微微有些吃惊,面上却不露丝毫破绽:“公子的意思是,我们之前曾经见过?不知是在何时何地?墨染为何没有半点印象?还是……公子认错了人?”
“哟!我当是哪位贵客呢,原来是风漓太子和织星公主,明昭有礼了!”
安陵风漓刚要继续逼问云墨染,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他不由回头一看,纳兰明昭与东陵飞晔已经结伴下了楼,走到近前抱拳施礼。
“不敢,见过明昭太子,见过三皇子。”安陵风漓抱拳还礼,自不会失了安陵皇室的颜面,“原来二位已经到了,如此看来,风漓居然姗姗来迟,罪过罪过!”
纳兰明昭摆了摆手,面上一团和气:“我二人也是刚到不久,风漓太子不必在意。只不过方才我下楼之时恰巧听到太子说……曾经与七小姐见过面?”
经他一提醒,安陵风漓立刻将目光移到了云墨染的脸上,点头说道:“不错,我与七小姐已非第一次见面,昨夜在城外……”
“可是墨染认为,是风漓太子认错了人。”云墨染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着,“昨夜墨染并不曾出城,怎么可能与太子殿下在城外见面?”
“你少装聋作哑!”安陵织星冷哼一声,上前几步指着云墨染的鼻子,“昨夜我与皇兄错过宿头,赶至城外荒郊之时碰到了君莫问,而你,明明就与君莫问在一起!此乃我与皇兄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众人闻言,登时齐齐吃了一惊,忍不住豁然回头看着云墨染,眼中各有警惕之色!纳兰明昭更是瞬间沉下了脸,踏上一步问道:“云墨染,你与君莫问究竟是什么关系?莫非你也是苍生门的人?既如此,你在赤凤国皇城之内开客栈,究竟意欲何为?”
云墨染冷笑,冷锐的眼眸直盯着安陵织星:“公主说墨染昨夜与君莫问在一起,有何证据?”
“我看到了,明明就是你!”安陵织星甚是得意,满脸阴沉的冷笑,“昨夜你分明就躲在君莫问的身后,是怕我们看到你的真实面目吧?只可惜,本公主神目如电,一样让给你无处遁形!”
你厉害,我自认为躲得够隐蔽了,居然还是被你发现了端倪?云墨染颇有些哭笑不得,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公主说是墨染便是墨染?单凭公主一句话,墨染就算被冤死也是活该?这堂堂赤凤国皇城之中,又何时轮到梦羽国公主一手遮天了?”
云墨染此语显然十分刺耳,安陵织星当场便气得柳眉倒竖,厉声呵斥道:“你少往本公主头上乱扣罪名!昨夜本公主明明看到你与君莫问在一起,你还想抵赖?要想证明你的清白,除非你拿出证据!”
云墨染心中暗暗叫苦:有什么好证明的?昨夜我的确与君莫问在一起。映飞等人自然会无条件地为我作证,哪怕是作伪证,但无论是真是假,安陵织星等人都一定会说他们是包庇自己人。
见云墨染沉默,安陵织星更加得意,逼上一步问道:“怎样,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是不是?既如此,你还不从实招来:你与君莫问勾结究竟意欲何为?”
云墨染摇头:“我从未与任何人勾结。”
“证据呢?”安陵织星寸步不让,竟是打算出手了,“何人可以为你作证?若无人能够证明……”
“本王可以为她作证。”
赫连苍宁独特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入耳中,众人闻声回头,安陵织星已经满脸惊喜与渴慕地奔了过去,抢先行礼:“原来是十九皇叔驾到,织星见过十九皇叔!”
瞧她那眼冒红心的样子,显然又是赫连苍宁的忠实拥护者,一心想要坐上玉王妃宝座之人吧?云墨染暗中苦笑,随着众人一起施礼:“见过十九皇叔!” 废柴狂妃驯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