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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国也有自己的中秋节,当地称为为月圆节,是一年中月亮最圆的日子,因为地理位置,这天距离K国的中秋节晚了一周。
晚上,莫承熙带着伊娃和彭美慧沿着曲折的碎石小路,走到了别墅前的莲塘,他们要在那里赏月。
雨后的天空明净如洗,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月光溶溶,明亮的洒在四周。
莲塘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亚热带树木,蓊蓊郁郁的,在夜色中,仿佛一团团深绿的烟雾。
烟雾中,一片片圆盘似地大叶子高高的婷立在水面,好似碧波仙子旋转时舞开的秀裙。叶子中央,已有粉红的花儿在静悄悄的绽放,花瓣上还残留着白日的雨珠,点点滴滴的,像一粒粒白色水晶球,又像一颗颗坠落的小星星,在月光下幽幽的闪烁。
有座白玉石桥横跨在池塘上,仿佛一根洁白的素绦,把碧水分隔了开来。
桥中央有方凉亭,亭顶悬挂的夜灯将里面照的通亮,蒂娜和杰瑞已经在亭子里等着他们了。
“哇塞,有炸鸡和啤酒耶!”伊娃笑呵呵的拍了拍手,再看看,还有烤肉、鱼片、五香豆、鱿鱼丝……她像个馋猫似地舔了舔嘴,美目笑弯成了两道月牙,拿起一罐啤酒,就要拉开,被莫承熙一把夺了过去,而后,他慢悠悠的将一瓶橙汁推到了她面前,“这是为你准备的。”
“什么嘛,凭什么你们喝啤酒,我就要喝果汁,不公平。”伊娃不满的噘高了嘴。
“因为你喝完酒之后,我们就没法再赏月了,而且没准人生安全还会受到威胁。”莫承熙不紧不慢的说。
“真有这么严重吗?”伊娃露出了囧囧的表情。
“真的。”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他们可不希望到时候,亭子里流星镖雨如银光飞溅,搞不好就见红了。
“好吧,好吧。”伊娃嘟了嘟嘴,乌黑的眸子在眼眶里飘了两下,抓起一罐啤酒,打开来,倒进了杯子里,拿给莫承熙,然后把果汁倒进了易拉罐里,“好了。”她心满意足的拿起了罐子,“现在我和你们喝得一样了。”
众人石化!某人的自我安慰能力果然很强大啊!
亭子里被短暂沉默的色调晕染了。
夜风从远山吹来,轻轻掠过池塘,一丝微微的颤动,闪电般,从碧叶与花间穿梭,瞬时掠过荷塘,消失在浓墨般的夜色里,只有一道凝碧的波纹透露了它存在过的痕迹。
伊娃的目光落在了荷塘上,适时的捕捉到了将这一幕奇妙的景致。
“真希望每天都可以过这种惬意的日子。”她莞尔一笑。
“等回到秦海,天天都有这样的日子。”莫承熙含蓄的笑了笑。
彭美慧听到这话,狠狠的震了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伊娃要跟他们回秦海?
“姐夫,伊娃要到秦海去?”她连忙问道,整张脸绷的紧紧的,该不会这个伊娃是男女通吃型吧,现在这种双面胶很多呢。
伊娃看出了她的心事,笑了笑,“他说得是他自己,又不是我。我可是皇家保镖,怎么能离开我的国家呢?”说完,朝莫承熙递了个眼色,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曝光,他们应该像土拨鼠一样,成天躲在地下。
作为知情者的蒂娜和杰瑞也很自觉,三缄其口,不然别墅里肯定要上演后宫彭美慧传了,成天斗来斗去,哪里还能有安宁的日子。
看莫承熙没有反驳伊娃,彭美慧松了口气。
月色被浓密的枝叶筛碎了,零零散散的洒在荷叶上,亚热带树丛参差的黑影,像是浓墨画上去的,和月光以种和谐、妖娆的姿态交织,仿佛勃拉姆斯的摇篮曲,轻柔演奏着梦的旋律。
荷塘四周则是黑魆魆、峭楞楞的如鬼魅一般,只有碎石小道一侧,漏了几段间隙,仿佛特为月光的莹照。
伊娃喝了口果汁,笑着说,“我们来玩心理测试吧,测测分手之后,是经得住的榴莲族还是软弱无力的草莓族?”
“无聊。”
“幼稚。”
莫承熙和杰瑞各自丢了句,对她的测试不但没兴趣,还颇为鄙视,向来就只有他们甩别人的份,能甩他们的人还没出生吧。分手显然都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哪里还有经不经得住的道理。
不过,女士们似乎都很感兴趣,纷纷响应。
伊娃开始说了,“你去参加一次盛大的宴会,向朋友借了一条非常完美的钻石项链,宴会结束后,你会如何处理这条项链……”
还没说出选项,便被彭美慧打断了,“钻石项链,我多的是,不需要借别人的。”
伊娃淡然一笑,“最富有的人不一定能拥有世上最完美的钻石,最美的女人也不一定能俘获最优秀男人的心。”
“有道理。”蒂娜赞同了伊娃的观点,催促着她说选项。
“A毫不犹豫,还回去;B恋恋不舍,请求朋友多借几天;C爱不释手,向朋友提出购买意向。”
“我选C。”蒂娜笑着说。
彭美慧不说话,她不会说出自己的答案,免得在莫承熙面前丢脸。
伊娃沉默了一会,公布答案:选择B,表示对这段爱情会有短暂的留恋,不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开始新的恋情;选择C表示要死缠烂到底,如果是对方先提出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不会让甩自己的人好过,宁愿玉碎,不愿瓦全。”
杰瑞幽幽的瞅了蒂娜一眼,嘴角有缕戏谑的笑意,“幸好你不喜欢男人,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要惨遭毒手。”
“敢甩姐,不就是想找死吗?”蒂娜哼了声。
“A呢?”彭美慧看着伊娃。
伊娃笑了笑,“A呢,就是我的答案,毫不在乎型。虽然不会属于我,但我佩戴过,感受过它的光彩,我很满足,不再有遗憾。这就叫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
“你这种洒脱的我喜欢。”杰瑞竖起大拇指,不过莫承熙似乎对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简直就是对爱情玩弄不恭,太随便了,如果是真正爱过,岂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
回到别墅的时候,他叫住了正要上楼的伊娃,“你今天的答案真有趣。”
“怎么啦?这样不好吗?”伊娃柳眉轻挑,故意说道,“这不是正和你意吗?”
“如果真正的爱上一个人,就会一辈子都放不下了。”莫承熙极为凝肃的说。
伊娃的嘴角有缕苦笑之色,就像他对叶芊然吧,这一辈子,她都只会是她的替代品。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从来不敢对自己的心放松丝毫,她不会让自己爱上他,永远不会。不过,这些话,她只是藏在心里,没有说出一个字,不想去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只是沉默的耸了耸肩,上了楼。
第二天,看莫承熙在健身室锻炼,伊娃就顺便提出了挑战。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空手道黑带,但相比对手,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他可是世界上寥寥无几的,能突破极真百人组手挑战的人。
当然她也非常了解自己和对手的悬殊,决定不硬拼,而是智取。
在比试前,她事先提醒对手,不可以作弊(让着她),其结果,就是一次次被摔倒在地。
最后,她筋疲力尽,躺在擂台上,不想再动弹。
当对方伸出手欲拉她时,美丽的大眼睛狡黠的闪了下,乘其不备,抬起脚,横扫过去,
不料,对方闪电般避开,五指如钳般,迅速攥住了她的脚踝,反制住了她。
“这招对我没用。”莫承熙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伊娃从垫子上站起来,瞥了瞥嘴,“难道你就没有弱点吗?”
“当然有,每个人都有弱点,只是在你找到我的弱点之前,我已经先找到你的了。”莫承熙慢悠悠的回道。
伊娃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武斗不行,咱来文斗。
下国际象棋。
外面,天气极好,明媚的阳光,静静淌过花树桠枝,浅金似地光芒,细细缕缕的洒落在宁静的花园。
微风从山谷轻轻的吹来,时而携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暗渡,扰碎园内的静谧。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
“如果你再向前一步,我就会吃掉你的王后。”莫承熙好意提醒对手。
伊娃凝视着棋盘,纤指轻触在唇角,秀美的眉梢似颦非颦地静固着,一副费力的思索状。
秋风轻拂,一片红枫飘然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棋盘上。
她眼前一亮,将自己的王挪了一个位置,“如果你吃掉我的后,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浓密的睫毛轻快的扑闪,带着一种得意的神采。
莫承熙故意耷拉下脸,一声叹息,“厉害。”
他正欲再出“高招”时,从花丛中窜出一抹红影,“姐夫,原来你躲在这里?”彭美慧噘了噘嘴。
莫承熙挪了一步主教,慢腾腾的说:“有什么事吗,美慧?”
黛茜看了棋盘一眼,对方的王明明落入了虎口,可老虎不但松了口,还给它腾出一条生路,这一步明摆故意让着对方。
当局者也看清了形势,暗自摸了把汗,慌忙挪走了自己的王,“谢谢你放我一马哦!”她朝他扮了个鬼脸,得意之情更胜。
可是观棋者忍不住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故意放你走的?”她翘起嘴,睨着莫承熙,故意说道,“姐夫,你干嘛总是这样,喜欢让着人家,弄得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似乎很希望这盘棋早点结束。
莫承熙抬眼,飘了下彭美慧,他未动声色,幽邃的黑眸蓦然变得益发深沉。
他的对手却毫不在意,“美慧,你再仔细看看,他其实用了一招欲擒故纵,想和我玩猫捉老鼠。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将计就计,使出了我第三十六计的绝招。”
莫承熙依然未动声色,深思般的注视着棋盘,“这次,我会露一手亢龙有悔,你可要当心了。”他再次抬眼,双眸变得异常明净,宛如头顶那片湛蓝的晴空。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见招拆招。”对手毫无示弱,粉拳紧握,自信满满。
观棋的人被这一搅和,反而迷糊了,正想弄个清楚时,忽而想起方才的来意,“姐夫,待会我们去打网球,好不好?”她随手扯下身旁一朵秋海棠,送到鼻端嗅了嗅。
“一会儿,我还有个视频会议,明天再陪你玩,好吗?”莫承熙温和一笑。
彭美慧沮丧的挼搓着手里的花,一片片残瓣从指间零零碎落,似滴滴红泪,无声轻洒在脚边。
晚上,莫承熙原本打算陪着伊娃看电视的,不过接到一通神秘的电话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伊娃也没有问个究竟,只是淡淡的说。
“不用了。”莫承熙说完,就走了出去,似乎事情很紧急。
伊娃吸了口气,大晚上的,这么急,这家伙该不会在外面惹了什么绯闻吧?
米兰酒吧。
舞池里灯光闪烁。
黛茜正在疯狂的跳舞。
她戴着一个银色面具,穿着一件V领背心,火辣的超短裙完美展现出修长美腿。
蜂蜂蝶蝶们都绕在她周围,盯着那美臀性感的扭摆,热血沸腾,鼻血喷涌。
见到那高大的身影来到面前,她娇媚一笑,朝他招招手,“承熙哥,陪我跳舞。”
迷蒙的双眼透露出了醉意,莫承熙连忙揽住她挤出了high舞的人群。
回到车上,他递给她一杯冰水,她接过来,喝了一口,随后使劲的摇头,“我不要水,我要酒。”
“你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他带着一抹关怀,注视着她。
“女王又在催我和爱德华结婚了。”她眨了下眼,如秋波荡漾的杏眸泛起潋潋的泪光,“可我不想和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结婚!”两行清泪从她眼底涌出,沿颊滑落,跌碎在衣襟上。
莫承熙把纸巾递到她面前,因为伊娃的事,他对爱德华印象并不好,不过,他向来很有原则,不会在别人背后横插一刀,于是,只是安慰道:“不管怎么说,这样偷跑出来太危险了,万一被居心叵测的人发现,趁机利用,怎么办?”
黛茜没有说话,从冰柜里找出一罐啤酒,准备打开,被莫承熙拦着了,“你今天喝得太多了,该回去了。”
她摆了摆手,“你现在送我回王宫,我才叫真的倒霉了呢!”
说得也是,莫承熙叹了口气。不但她会被女王责备,还可能把他俩卷入绯闻。这个世界上,想要捕风捉影的人是最会见缝插针,搬弄是非的。
看来只能先把她送回别墅了。
莫承熙正要发动车子,黛茜拿起一串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告诉你,我偷偷的给自己安置了一间别墅,以后就当做我的别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过去透透气。”说完,她给莫承熙指了方向,一路行驶到了夜茵湖畔的一栋大木屋别墅前。
打开门,大厅里,厚重的蓝色与纯净的白色纵横交错,水ru交融。
白色的墙壁、淡蓝色的窗帘、蓝白条纹的布艺沙发,还有白色的台灯,各种蓝色搭配的装饰,仿佛一阵阵习习的海风迎面拂来。
莫承熙将黛茜扶进房间,让她躺到床上。
他正要给她盖上被子,她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我不想一个人。”
莫承熙怔了瞬,转过身,像哄妹妹一般的说:“乖乖把眼睛闭上,等明天醒来,就会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
黛茜闪动着眼睑,点点泪珠凝注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楚楚之色,我见犹怜,“我觉得好烦,不想闭上眼睛。”她坐了起来,把面庞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或许真的醉了,她第一次这样大胆的向他靠近。
背脊僵硬了下,他连忙把手抽了出来,“不要太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尽量以轻松的口吻来回应她,
“我的面前是绝路。”失意的浪潮在心湖掀涌,她深深的注视着他,“承熙哥,其实我喜欢……”
“公主,你醉了。”他迅速打断了她,仿佛已猜到了后面的话,他的脸色变得凝肃了。
是该打住,是该适可而止,太直白,太冒失,会令彼此尴尬。“对不起,我想我真的醉了。”黛茜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和莽撞,垂下眸子,睫毛在眼圈下划开了两道失落的泪影。
窗外,午夜的钟声缓缓传来,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捧出了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盒,“我有东西送给你。”
他迟疑了,但出于礼貌,还是接过了礼物,“谢谢你,公主,只是我这是不是叫无功受禄?”
“就当是月圆节的礼物吧。”黛茜莞尔一笑,“拆开看看,好吗?”
“等回去再拆好了。”莫承熙耸了耸肩。
“现在拆嘛,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珠泪盈睫。
有抹叹息,从唇边无声掠过,他无奈的解开了礼盒带。
礼物是只水晶香槟杯,杯脚是镂空的,雕刻着唯美的花纹,杯身仿若一朵初绽放的玫瑰花。
“是我自己设计的。”黛茜抿了抿唇,轻轻的说。
“很漂亮。”他的回答简短,惜字如金,有种敷衍的意味。
她的脸上有了淡淡的失望,垂下眸子,咬住了下唇。他看出来了,于是又补充了句,“这是我收到过的最精致的礼物之一,没想到你还是个设计师。”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无论如何,他不希望自己和黛茜之间出现任何矛盾,一切等竞标之后再说。
她的眼睛瞬间就被点亮了,抬起头,激动的、狂喜的、痴醉的望着他,迷人的梨涡在嘴角跳跃,淡淡的红粉晕上了两腮,那模样,仿佛一朵醉在春日的玫瑰花。
“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来陪我解解闷?我不想一个人。”
“你让我走,我也不会,把最尊贵的公主独自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放心?”他摊了摊手。
她笑了,心像飞上了云端,悠悠荡漾。
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 闪婚容易离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