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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承熙刚好走到门口,这幅场景尽收眼底。
不对劲啊,有问题,很有问题。每个月的那几天又到了?算一算,还早啊。
凯米和汤米吓得跑到他身后躲了起来,生怕是因为他俩不乖,惹妈咪生气了。
他抚了抚两个儿子的头,给伊莲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弟弟们带下去了。
“老婆,怎么了?今天家里谁不乖,惹老婆大人生气了?”他走上前,搂住了她的肩。
她使出一股蛮力把他推开了,疾步向外走,一分钟都不想见到他了。
“芊然。”他像旋风一样的袭卷过去,把她jin固在了怀里,不让她逃走,她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能让她生闷气,一定是相当严重的事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看他一脸茫然无知又无辜的模样,她气上加气,这么能演,何止金猪奖,奥斯卡也非他莫属了吧。
“我没事。”她赌气的撇开头,不去看他的脸,挣扎的想要离开,他不肯放松,“你有事!”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行扳过她的头,逼她正视他。
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了阴郁的黑影,她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跟他摊牌,大吵一顿,得到一个没有丝毫意义的保证,还是忍气吞声,把伤口贴起来,独自去疗伤?她陡然感觉好虚弱,好矛盾,这番挣扎似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这时,伊莲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叫他们去吃饭,趁机得到了一番解脱。
晚饭后,她带着凯米和汤米到楼上玩,刻意避开他。
他无奈的苦笑,带着伊莲到花园散步,看看能不能试探的问出些端倪来,“今天芊然妈咪都做了什么?”
“我们去给天勤叔叔过生日,然后到侯阿姨家喝下午茶。”伊莲慢慢腾腾的说。
去侯语柔家了?莫承熙皱了皱眉,“芊然妈咪和侯阿姨都聊了些什么?”
伊莲歪起脑袋想了片刻,“我们就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没有聊什么,就是侯阿姨说以后要跟我们一起出海玩,不过伊莲不想她参加我们的家庭活动。”
莫承熙沉吟了半晌,想起叶芊然询问口袋巾的事,估计是在侯语柔家见到,生了误会。
去到宝宝乐园里,叶芊然一见到他,脸上的笑容就旋即冰凝了,他摇头苦笑,让伊莲看着双胞胎,走过去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啊?放我下来!”她羞恼交加,两条修长的玉腿儿在空中乱踢。
“我有话跟你说。”他大步往外走。
凯米望着他们,眼睛瞪得老大,有点受惊吓,“爹地又要咬妈咪了。”
“不是,他们要躲在房间玩摔角游戏。”汤米纠正。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快点玩去。”伊莲双臂交错在胸前,像个小大人教训起他俩,于是两人乖乖的爬进城堡玩跳跳床去了。
莫承熙把叶芊然抱进了房间,一脚踢上门。
双脚落地,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两个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是在为那条口袋巾生气?”他深深的看着她,目光里带了点研判的意味。
她走到窗户前,眺望着前面的莲塘,没有回答。
夜色洒落下来,几点疏星托着一轮明月,攀上了柳梢头。莲叶上的水珠在月色下闪闪发光,仿佛一颗颗从天空坠落的小星星。
他站到了她身后,“口袋巾被侯语柔拿走了,我担心你误会,就不想提。”他坦白,抓住她的双肩,把她的身体扳了过来,让她正视他,“芊然,你不要乱想,我和她之间清清楚楚的,除了公事,没有别的。”
她冷笑,既然是件简单的小事,何必还要遮遮掩掩的搞到复杂不堪?
“莫承熙,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对我撒谎,连善意的谎言也不要,可你现在在做什么,我还能信任你吗?”语气有些尖锐。
他的脸上有了歉意,原本只想把事情淡化,没想到变得更复杂了,“芊然,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就算你做了,完全可以选择不告诉我。”她的嘴角有抹嘲弄的笑意,分明的不信任刺痛了他的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因为这件小事而毁了吗?他感到懊恼,他忽略了她的敏感,家庭的阴影对她的伤害太大,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安全感,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刺激,也可能会让她蜷缩进自己的保护壳里,再也不把头探出来了。
“芊然。”他撩开了她额前的碎发,恳切的看着她,“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就算你不肯原谅我,我也会向你坦白,但是,我不会允许这种毁灭的事发生。”他解开衬衣的纽扣,露出了左胸上的纹身,“我都已经把你烙印在我的胸口上了,任何可能失去你的事,我都不会做。”
她的眼眶发热,心颤颤袅袅的。这个纹身是上个月生日那天他送的生日礼物,是她的名字叶芊然,这个奇特又暖心的礼物当时感动的她瞬间落泪。
她转过身子,把脸朝向了窗外。
月光像一层淡薄的轻雾,静静的漂浮在莲叶上,微风过处,一丝颤动闪电般从一片叶子传到另一片,消失在对岸的夜色里。
她眨了下眼,一颗泪珠滑落下来,他伸出手指刚好接住了,泪珠在他的指尖轻颤、在月光下闪烁。一时间两人的目光都凝注在了它上面,随后抬眼相视,同时笑了起来,心里的结就这样散开了。
她把头倚上了他的肩,手握粉拳在他胸膛轻捶了两下,“乱惹桃花的家伙,侯语柔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只要我对她没意思就行了。”他从喉咙里低笑了两声。
“以后除了公事,离她远点。”她噘起小嘴,他趁机俯首啄了下,“合作项目我已经全权交给米妮负责,公事上也基本不用见面了,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的信任对我很重要,知不知道?”
“那你以后要说实话,不要让我误会。”她攀住他的脖子,他点了点头。
许天勤生日这天,莫悠悠给他举行了一个盛大的生日趴体,当然许天勤也给莫悠悠准备了惊喜。
傍晚时分,朋友们正在举杯欢腾时,一艘气艇慢慢悠悠的从天边飘了过来。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云霞从西边一直蔓延到东边,红彤彤、金灿灿,仿佛要把整个
天空都点燃。
气艇在当空停了下来,落日为它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令上面的艺术字格外引人瞩目,“莫悠悠,嫁给我吧!”
所有的字用蓝色妖姬组成,远远望去,犹如点缀在晴空的湛蓝星辰。
众人欢呼起来。
许天勤走向了莫悠悠,单腿跪下,把一枚闪耀的钻戒送到了她面前,“悠悠,跟我回家吧,累得时候我可以做你的按摩器,困得时候我可以做你的靠枕,天冷了,我做你的棉袄,下雨了,我做你的雨伞。我保证,我给你的家,只会有幸福和快乐,不会有泪水和痛苦。”
莫悠悠两面桃腮嫣红如醉,眼睛里泪光盈盈,两排长长的睫毛半垂,微微颤动着,两点泪珠缀在睫毛上,迎着夕阳下闪烁,她的眼光莹满了激动,红唇在兴奋中翕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点头。
许天勤把戒指套进了她的中指,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在半空中旋转。他的表情是雀跃的、狂喜的,掌声和祝福声从四面八方的响起,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眼里装满的不是面前的未婚妻,而是心中的青梅竹马。
这个女子就站在人群中,她热泪盈眶,看到许天勤幸福对她而言就像自己获得了幸福一样。莫承熙搂着她的肩拍了拍,许天勤还真有两把刷子,难怪以前会把他老婆哄得死心塌地的,现在娶了他老妹,应该会对他老婆死心了吧。
人群里几个高中同学在私下里议论。
“真是世事无常啊,咱班的金童玉女现在竟然变成妹夫和嫂子了。”
“是啊,还以为世界末日都把他俩分不开的呢。”
“你们说他俩到底是谁先甩了谁?”
“估计是叶芊然甩了许天勤,心里过意不去,就把自己的小姑子介绍给许天勤了。”
……
晚风悠悠吹来,把他们的话吹进了莫承熙的耳朵里,他俯首在叶芊然耳边嘀咕了句,“你那些同学还挺八卦的。”
叶芊然笑了笑,用手肘轻轻的撞了下他的胳膊,其实她也听见了,无所谓,俗话说得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周末的时候,莫悠悠带着许天勤回了月桂山庄。
莫氏夫妇对许天勤还是挺满意的,哥伦比亚的高材生,K国最年轻的优秀建筑师,家境也挺好,长得更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没有什么可挑剔之处了。
前几天,莫承枫打回了电话,他在国外和乐小敏生活的挺好,快要当爸爸了,现在悠悠也有了好的归宿,莫氏夫妇心里也很安慰,总算对得起兄嫂的在天之灵。
“明天,我和你Uncle合计一下,给你们挑个好日子。”沈絮菲笑呵呵的抚着莫悠悠的头。
“Aunty,我和天勤商量过了,把婚礼放在明年,这样准备会充裕一点。”莫悠悠笑着说。
沈絮菲点点头,今年已经过去一半了,等婚礼各项事宜筹备好也要到年后了,莫家嫁女儿,不能太随便。
下午的时候,莫承熙和叶芊然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看到莫悠悠,凯米和汤米连忙跑了过去,大献殷勤,四只小胳膊交错的搂住她的脖子,在她两个面颊一顿狂亲。
“你们俩,这么亲热,是不是想要我买玩具啊?”莫悠悠被他们逗得咯咯笑。
凯米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姨,我和汤米都想给你当花童,可伊莲姐姐说我们俩只能选一个,你可不可以让我们都当花童啊?”
沈絮菲听了哈哈大笑,“你们都要当花童啊,那这样吧,奶奶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啊轮流当花童,一个上午当,一个下午当,怎么样?”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点点头笑了起来,看样子满意了。
莫德曜把手里的雪茄灭了,笑呵呵的看着两人,“你们谁要跟爷爷学下象棋?”
“我!”两人异口同声,举起小手,然后就兴冲冲的跟着莫德曜去了书房。沈絮菲搂起伊莲坐到了身旁,一起看伊莲和叶芊然在衡殿拍的照片。
“我们伊莲可真漂亮,跟个小仙女似地。”沈絮菲笑着说。
“奶奶,我演的就是小仙女,芊然妈咪演的是我娘,后来被风魔冰封在了昆仑山里,我长大了就劈开大山把她就救出来了。”伊莲得意的摇晃着小脑袋。
“我们小伊莲可真厉害,等电视剧播放的时候,奶奶一定要每天守着看。”沈絮菲捏了下她精致的小鼻子。
莫承熙搂起叶芊然,嘴角带了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幸好我们还有伊莲这个小公主。”
言下之意是在抒发自己没有女儿的遗憾吗?
叶芊然幽幽的飘了他一眼,琢磨着再过两年就满足他这个心愿,没想到有人抢在前头来宣布好消息了。
侯语柔跟总裁办杠上了,不见到莫承熙她就一直等在下面不走。
莫承熙让秘书带她进来。
“项目的事,由米妮全权负责,如果Miss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跟她提议。”他的眼睛停留在电脑上,语气极为平淡,平静了一个月,还以为侯语柔已经想通了。
侯语柔走到了他跟前,神情极为严肃,“我本来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纠葛了,那天晚上的事我也打算忘掉,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莫承熙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抬起眼睛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怀孕了。”侯语柔一字一字清晰而有力的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放在他面前。
这样的化验单,莫承熙已经不陌生了,他不明白的是侯语柔的用意,“这跟我有关系吗?”
“莫承熙,你什么意思?”侯语柔变得激动了,把声音拔得很高。莫承熙的神情依然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Miss侯,我只能恭喜你要当妈妈了。”
“你不该恭喜一下你自己吗?”侯语柔有点崩溃,莫承熙冷漠的态度让她极为恼火,分明就是想推卸责任。
莫承熙震动了,他俨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觉得不可理喻,“Miss侯,今天不是愚人节,希望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你该找的是孩子的爸爸。”
侯语柔出离愤怒了,抓起莫承熙桌上的文件泄愤的摔倒了地上,“莫承熙,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随便就跟人上床的女人吗?这段时间除了你,我就没有过别的男人了,你可以不承认这个孩子,但是我一定会把它生下来,告诉它,它爸爸是个完全没有责任感的男人。”
莫承熙眼里寒光一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个孕妇的份上,早就把她一脚踹飞了,还没有人敢让他莫承熙喜当爹的。
“侯语柔,你最好给我弄清楚,你肚子里到底是个什么种,我没空跟你在这里发疯!”他凌厉而冰寒的目光让侯语柔打了个寒噤。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承认,难道那天晚上的事他完全都忘了?她突然感到很绝望,很无助,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出来,“难道你以为我是个无耻放dang的女人?难道你认为我会动不动就人上床?我只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我之前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分手两年了,另一个就是你。孩子的事这么重要,我怎么会拿来胡说。”
莫承熙的脸上划过嘲弄之色,他原本也以为她不是个愚蠢的女人,可是她已经不止一次做出愚蠢的行径了。
“既然是这样,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在果汁里下药?”
侯语柔怔住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下过什么药,从来都没有。”
莫承熙冷笑,“难道我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我会不清楚,侯语柔,你看起来精明能干,实际上愚蠢的让我无语。”
侯语柔的脸上辗过一阵剧烈的痉挛,声音随着微微发颤,“我真的没有下药,我就是……”她噎住了,她确实没有下药,但是在果汁里放了阿美的姻缘水,难道那个水……她狠狠的咽了下唾沫。
莫承熙看出了她惊惶的神色,微微勾起嘴角,噙出一缕极为幽讽的笑意,“侯语柔,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关系,你的孩子更不可能跟我有关系,你还是赶紧去给找它爸爸,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不是的,莫承熙。”侯语柔顾不上面子和尊严了,只想把事情解释清楚,“我承认,在D市相处的这些天,我被你吸引了,来秦海也是因为你,可我没有想过耍这种卑劣不堪的手段来得到你。我只是在果汁里加了点姻缘水,是我的女佣阿美从月老庙里求来的,她说在七夕这天给自己喜欢的人喝了以后,两人就能在一起了。而且她说是井水,就算不灵,也不会有问题的,我就是一时好奇,就放了点,我也不知道喝完会热的难受。”
莫承熙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目光没有闪烁,脸上也没有撒谎的痕迹,看来说得应该是真话。
“就算是这样,那天我及时的离开了,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事。”
“可你后来回来了。”侯语柔急了。
莫承熙狠狠一震,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和严重了,“我没有回来,我整个晚上都在半山腰的亭子里。”
“不可能。”侯语柔恐慌而惊惧,整个身体都开始颤颤发抖,“除了你,别墅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了,而且下那么大的雨,也不可能有别人能过来。”
“你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吗?”莫承熙给她倒了杯水,试图让她冷静一下。
她的手不停的发抖,捧起水杯,一口气就喝光了,“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你。”虽然停电了,但电光闪闪,把四周照得通亮,她还是能看清来人的模样,是他,明明就是他的。
“可能是你的幻觉,Miss侯,当时你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把那个人当成我是很正常的事。”莫承熙解释说。
侯语柔拼命的摇头,不可能,她不可能看错,虽然她意识有些迷糊,可眼睛不会花,她看的一清二楚,而且除了他们两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在了。
“我们都喝了姻缘水,如果我意识不清楚,你的也一样,你怎么就肯定你没有回来,没准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忘了。”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一定意识混乱了,所以根本就不记得和她发生关系了。
“我一直都在雨里,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我自己做过什么我很清楚。”莫承熙的语气很坚决。
侯语柔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奔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她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脑子已经混乱了。
窗外,天色黯淡。
细若灰尘的雨雾,在风中忽儿飘飘荡荡,忽而团团涌聚。
远处的山峦、密林、建筑物都淹没在雨雾和暮色交织的大网中,只剩下一片片模糊的影。
凉飕飕的风迎面扑来,仿佛一双有力的大手,捂着她的脸,勒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突然,她的眼睛亮了下,蓦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转过身来,“莫承熙,我问你,你的左胸口上是不是有个纹身?是叶芊然的名字。”当时他脱下衬衣,和她肌肤相亲时,这个纹身一直在眼前晃动。
莫承熙的眉间掠过一阵惊悸,不过他控制的很好,没有情绪泄露到脸上,但他的沉默等同了默认。
侯语柔冲到了他面前,“你有,对吗?如果你没有,就把扣子解开向我证明。”
莫承熙默然未语。
侯语柔从鼻子里嗤笑了声,“我说过我不会认错,那天晚上和我发生关系的人就是你,或许你真的意识错乱不记得了,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个孩子,它的确就是你的。如果你担心叶芊然,我可以对这件事保密,不让她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忽视它的存在,对它也能像你和叶芊然的孩子一样,尽到你作为父亲的责任。”
莫承熙咬了咬牙,额上的青筋在不住的跳动,眼里闪着暴怒的火焰,“侯语柔,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也不知道那个鬼男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但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最好回去想清楚,找到罪魁祸首,不然后悔的是你自己。”
“该想清楚的人是你自己,你认也好,不认也罢,孩子我是一定会生下来的,到时候看看它是不是比你和叶芊然的双胞胎还要像你。”她说得毅然决然,然后摔门走了出去。
“见鬼!”莫承熙愤懑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这个给他泼脏水的王八蛋,被他揪出来,一定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再人事。
满腔窝火的回到碧水湾里,叶芊然正在厨房亲手煲汤,这个月是老公忙碌的一个月,既要着手赛尔的收购,又要准备欧洲贝克公司的竞标,所以她决定在背后给予极大的支持。
莫承熙斜倚在厨房门口,凝视着她忙碌的倩影,不知不觉中心里的烦闷就烟消云散了。走上前从身后把她搂了起来,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吮吸着她秀发里诱人的味道。他感到一股水秀的灵气在她冰肌玉骨间荡漾,并阵阵散发出来,化为微醺的香风,随着呼吸沁入心扉,令他通体的细胞都清畅了。
“马上就可以喝了,快去把孩子们都唤下来。”她转头,嫣然一笑,他趁机就把她的小嘴含住了,如饥似渴的品尝着她如玫瑰花瓣柔软的红唇。她咯咯一笑,轻轻的推开了他,“当心汤糊了。”
他无奈的转过了身,到楼上把三个宝贝叫了下来。
叶芊然煲了两份汤,清淡的一份是给孩子们,有药材的是给莫承熙的。
“芊然妈咪煲的汤,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伊莲一边喝,一边回味的咂嘴。
“有这么好的妈咪,是不是很幸福?”莫承熙笑着问。
三个宝贝齐颔首,然后转头望着老爸,齐声问:“有这么好的老婆,是不是很幸福?”
“那还用说。”莫承熙浓眉微挑,笑意莹然,在外面有再大的烦恼,回到家里,看到体贴的妻子和三个小可爱,浑身就轻松了。
晚上,哄凯米和汤米睡后,夫妻俩带着伊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莫承熙像从前一样体贴的把胳膊献出来,给老婆当枕头。
老实说,在认识她之前,他完全没有看电视的习惯,或者说不愿把太多休闲时间浪费在电视上。而她,最热衷的两大娱乐活动,就是看电视和打游戏。看电视是种习惯,因为从小到大,家里唯一的娱乐设施就是一台只能收看到两个台的陈旧电视机,但已经足够了,每晚筋疲力尽的回到家,打开电视,躺倒沙发上看上几分钟,哪怕只是广告,心情也会豁然开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对她来说,每晚靠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看上一集电视剧或者一场娱乐节目,才算是真正的放松和休息。
两人相处就是在不断的磨合中互相适应,让自己适应对方的习惯,也让对方适应自己的习惯。如今莫承熙也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默默的坐在她身旁陪她看电视,然后偷偷欣赏她在专注中情不自禁流露的一颦一笑,和如此简单的快乐和满足,这是每个夜里最令他着迷的风景。
广告时段,他拿了两盒冰淇淋,一盒给伊莲,一盒和叶芊然分享,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得甜蜜。
伊莲吃了口冰淇淋,像往常一样开始发表她的观后感,“男主角和女主角也太婆婆妈妈了,那么简单的一件小事,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干嘛老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遮遮掩掩的,最后小事变大,闹到不可挽回了。”
叶芊然笑了笑,“要是说清楚了,不就没得演了,编剧就是要绕圈子,让观众心急。
原本应该开始打岔的莫承熙变得相当沉默了,搂着他一声未吭,眉睫始终凝肃的微敛,双眼似乎盯着电视,又似乎没有,像在思索些什么,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叶芊然留意到了,转头点了下他英挺的鼻梁,“怎么啦?半天都不说话,现在是广告时间咧。”平常在广告时段属他最活跃了。
“听你们说就好了。”他耸了耸肩,其实他是被伊莲的话提点了,在考虑要不要把侯语柔的事告诉她,提前打剂预防针。这件事十有ba九是个圈套,有人设下了周密的陷阱,把他和侯语柔套进去了。除开同联成合作的项目,他最担心的就是叶芊然,太多不利的证据指向他了,他简直百口莫辩,而她在这种问题上又是如此的敏感,他们之间的信任可能承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挑战。他不想冒险,还是步步为营的好。
然而,侯语柔不是个甘愿被“遗弃”的女人,之前,莫承熙的冷漠和凉薄已经令她由爱生恨,只是连使了两招都没有令他和叶芊然产生隔阂,她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计谋,就暂且歇息了一段时间。现在肚子里有了王牌,也有了可以要挟他的资本,她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利用一番。
莫承熙从电梯出来,走进车库,就看见了她阴魂不散的身影。
他蹙了下眉,看来以后得让阿诺替他开车了,对付无聊的女人,阿诺已经很有招数了。
他刻意无视她,直接走到车门前,侯语柔突然就冲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了他,“你就这么对待怀了你孩子的女人吗?”
“你今天忘了吃药吧?”莫承熙掰开了她的手,转过身极为凌冽的看着她,“我告诉你侯语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给我保持距离,否则不管你是不是孕妇,我照样教训!”
“莫承熙,你简直冷血!难道你连自己的亲身骨肉也不顾吗?”侯语柔气急败坏。
莫承熙的眼里闪过比利刃还要狰狞的寒光,“侯语柔,因为你肚子不是我的种,所以我没有权利处置,如果真是我的,你早就躺在手术台上了,我不要的人和东西,谁也别想硬塞进来。”
这话产生了巨大的震慑力,侯语柔脸色惨白,护住肚子,恐慌的朝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绊到地上的隔离架,摔倒在了地上。
小腹一阵剧痛,她痛楚的捂住肚子,在地上shen吟,“莫承熙,我肚子好疼,快送我去医院,快点,求你了。” 闪婚容易离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