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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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天没有告诉你我的具体位置吗?”在冰城呆了这么多年,凉歌不信白枫会找不到这儿来。
白枫细看了眼凉歌身后的火锅店,诧异的说:“我刚刚来问过啊,可这里的经理说今天不营业,我当时就纳闷了,反复回想boss在电话里说的地方……”
“你给锦天打电话了?”凉歌也有些纳闷,但还是没有往深里想,因为遇到张子木已经够让她郁闷的了。
“没有,因为boss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不敢打电话给他,不过要是再找不着你,我就给他打电话了。”白枫平静的语气里还是透着一股焦急,凉歌抬眼看了下他,才瞧出他额头密生的汗,又神情缓和一笑,“我刚刚把手机调成震动了,所以没听见你打的电话,被吓坏了吧?”
凉歌想让白枫紧巴巴的情绪得到转圜,所以俏皮的逗他。
白枫眉宇皱的很深,有些不自然的躲避凉歌那澄澈且带笑意的眸光,有些自恼的说:“前几次少夫人失踪的事在boss心里一直存有余悸,所以在电话里再三叮嘱我要尽快赶过来接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这条命都快没了!”
白枫纯朗的面庞上尽是担忧和自责。
“哪有那么夸张,即便是上司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吧。”凉歌微笑的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我没有说boss残暴啊,我的意思是连我职责之类的事情都做不好的话,还真不配呆在莫氏。”白枫以为自己失言,忙摆手解释。
那样子单纯又善良。
终于明白为什么莫锦天会那么信任他。
凉歌被他逗笑了,止不住揶揄,“说他残暴又怎么样,反正他也听不见,我也犯不着去打你小报告。”
听凉歌这么一说,白枫的心才放宽下来。
“boss让我送您回苏夫人的住处。”坐上车,白枫按照吩咐行事。
凉歌朝车子外瞧了一眼,双眼却在一刹那像是被猝不及防的冷箭伤着了一般,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火锅店的门口,张子木双手放在裤兜,一脸的放纵不羁,笑得别外冷漠,那阴鸷的眼神里沁着一股得意,再结合刚刚走之前那句话,凉歌的心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少夫人,您没事吧?”发现凉歌走神,白枫停止了汇报之类的言语,循着她的目光跟视过去,发现一男人正伫立火锅店门前,用一种很是不羁的眼神看着这边,他禁不住纳闷,“这人是谁呀,竟如此的不屑?”
虽然隔得远,可车里的人却瞧得清楚。
凉歌知道张子木是故意为之,不予理会,抽回视线,沉着脸说:“不用搭理,我们走吧。”
车子在打了个弯之后,彻底消失在男人的眼界,一瞬间,心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一样,落寞似蜂拥而至。
这时,从火锅店里走出来一男子,一手搭在张子木的肩膀上。
张子木蹙眉,眼角随意一瞥就清楚了来人,用极其萧条的语气说到:“今天很闲吗?”
听得出他心情不佳。
男子一抹笑跃上唇角,但不见得是欢愉的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
“别忘了你手指间佩戴着那枚银戒指。”张子木侧过头,与他面对。
方浩抽回手,另一只手握住戒指不住地把玩,笑得有几分尴尬,“这戒指戴的时间并不长,你记性真好。”
“说我记性好,倒不如说我注意细节。”他很自恋的回了一句。
不过他在这方面的确有自恋的资本,所以方浩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目送人家那么久,该不会是凡心蠢动了吧?”两人进了店,落座的位置是刚刚凉歌才坐过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张子木语气有些不悦,感觉自己的心事被人窥去了一般。
方浩翘着二郎腿,双手慵懒的搭在沙发背上,直盯着对面一副心事重重的男人,“你对别的女人正眼都不瞧一下,唯独对这个慕凉歌念念不忘,不是对她动了心,那又是因为什么?”
张子木否认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发问那句话有歧义,难得耐心的声辩:“我是问你怎么知道她来了?”
“你安排得再天衣无缝,我也能够透过缝隙看出点什么来。”方浩端起茶杯,脸上是一片自信光彩。
张子木不淡不咸的笑了,那嘲讽的味道就在那张帅气的轮廓流露,一点也不令人生厌,反而有几分男人味存在。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最喜欢背后偷袭呢。”张子木同样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品了一口。
“你还在为上次我绑架慕凉歌的事生气?”方浩蹙了蹙眉,事态严峻的问。
他很在乎张子木对他的印象,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知晓范围内,现在单独行动很有可能受到他的阻挠,他只好表面讨好着。
“我们的共同敌人是莫锦天,不是慕凉歌,我希望你把这点搞清楚!”他有些愠怒的惊醒对面的人。
“我只不过是寻求了捷径,只要从慕凉歌身上下一点工夫,他莫锦天就会乱了阵脚。”方浩坚持己见,并无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阴阳怪气的抱怨了一句,“我就不知道那慕凉歌哪点好,莫锦天对她千依百顺,连你一个只见过照片的人对她也分外偏袒,她身上是不是有幻术啊?”
大抵是白璐在他耳边念叨多了,他对慕凉歌的印象越来越差。
“那只能证明她慕凉歌的确有一种扣人心弦的本领!”张子木更是将凉歌抬高了一个度,眼里涌动着暖意,脑海里浮现的是刚才她那喜怒不定的表情。
“得得得,我不提她。”方浩知趣住嘴,不过想到来意,还是朝张子木凑拢了几分,神神秘秘的说:“上次在新加坡制造的那一场车祸估计被莫锦天看出了端倪了。”
“呵,如果我告诉你我故意留下了蛛丝马迹,你信吗?”张子木一点也不意外,笑得很轻松,仿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方浩微眯了下眼,甚或不解,“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换言之,他们精心密布这一切,被他故意露了这一脚,有种大费周章却没有半点必要的感觉让方浩觉得有些荒唐。
“呵呵,好玩儿。”张子木饮完杯中的茶,目光转向窗外,空茫的没有既定的目标,正如他现在的思绪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这么说来,那些照片是你故意散播给苏华娟的?”方浩大肆猜测,举动有些无常,面前的茶杯险些翻到。
“慕楚克是苏华娟的心上人,她都可以忘记半身不遂的痛,然后放他出国,你觉得她不会因为慕楚克找你麻烦?”张子木的夺目光芒落定在方浩的白色衬衣领子上,鄙夷在他唇角明显的跃起,“奉劝一句,有些女人若不是真心对你,不要什么都掏心掏肺的,因为心肠如蛇蝎的女人怎么与你同仇敌忾,总有一天也会狠狠的咬你一口,就如这殷红的唇印一般。”
方浩循着张子木冷漠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领子上的唇印,尴尬的用手遮挡了下,接着讪讪的回到:“白璐以前是喜欢莫锦天那小子,不过现在完全被我拿下了,不然,这些铁证怎么存在的。”
尴尬的方浩说着说着又莫名自信起来。
张子木一副不看好的表情,把话题跳开,“你姨妈演技不错,至少现在慕楚克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把我当活菩萨敬仰着。”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幽深,冷眸里是看不穿的心事。
方浩抿嘴一笑,得意一句:“如今姨妈的生活轻松肆意,管他情啊爱的,只要经济充裕,没事去赌几把,心情可谓无比好。”
“慕楚克亏欠她,只要能赌,连公平都不要了?”张子木嘲弄一声。
方浩蠕动唇角,笑意不明显,几分抑闷:“我姨妈好赌的源头是因为慕楚克,所以养成这样的恶习,与他慕楚克脱不了干系,他自私的为了家庭完满,亏待了我姨妈二十多年。”
“呵呵,但愿你打抱不平的心态是来源对你姨妈的爱,而不为别的。”嘲弄意味越来越浓。
方浩抬眸,似笑非笑的望着站起来的张子木,无奈一句,“这个社会很现实,如果能渔翁得利,尽可能的渔翁得利。”
世俗的眼光让他眼里的温度越发薄凉。
野心勃勃的语气让张子木沉默,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从火锅店到莫锦天新买的房子住地不远,不多一会儿就到了。
白枫把凉歌送到就调头往莫氏大楼开去。
开门的是徐璟茹,金菲儿不在,孩子在午睡,所以房间里静悄悄的。
“菲儿又去逛街了吗?”凉歌接过徐璟茹递来的水杯后,问道。
徐璟茹不由得面色凝重起来,皱起眉回到:“早上起来还开心不已,可是后来接过一个电话就心神不宁的,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忙忙出去了,问她什么事也不肯说。”
凉歌听后,刚含在嘴边的水杯不由得放下,脑海里即刻闪现的画面就是付斯容和林俊一起逼迫金菲儿答应签离婚协议书的场景。
因为林俊一直想和金菲儿离婚,可菲儿执拗的想要把这事给拖着,让林俊故意难堪。
她拿出电话打给金菲儿,对方关机了。
“凉歌,我听玲媛说菲儿和她老公吵架了?”徐璟茹见凉歌打电话无果,在边上担心的问。
岂是吵架这么简单。
凉歌站起来,对徐璟茹说到:“妈,您帮我照顾下念槿,我去林家看看。”
“凉儿,你一个人去……”徐璟茹双眉紧拧,不放心女儿单独过去。
凉歌觉得徐璟茹担心过头了,笑呵呵的说:“妈,林家人又不是财狼虎豹,再说我是去看菲儿的,难不成他们还敢对我怎么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放心吧。”
她懂事的安抚温柔母亲的情绪,反过来不放心徐璟茹一个人在家了,“倒是您,我走后若是有人敲门,您先别着急开门,得看看来人是谁,知道了吗?”
毕竟莫青山知道了这里,难免苏华娟会找到这里来。
“嗯,我知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千万记得打电话。”徐璟茹把女儿送到房门口,仍是一脸担忧的叮嘱。
凉歌点了点头,微笑答应,“好。”
因为莫锦天有公务要忙,所以她也没打电话给莫锦天,直接拦了辆的士往林家赶去。
虽然对出租车有了一丝恐惧症,但还是鼓着勇气上去了,而且她还靠着车门的地方,一直手握车把上,整个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防备。
上一次是因为心情不佳,一上车就睡着了,所以才会给坏人一个得逞机会。
莫锦天说得没错,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但也不会忘记买教训。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扬起,看着天色渐渐暗淡,灰沉沉的天气有种快要下雨的迹象。
“小姐,到了。”司机很彬彬有礼的说到。
凉歌握紧的手终于可以松开了,汗津津的手心让她先是在衣服上随意的擦拭了下,接着把车费递了过去,下了车,还朝司机颔首致谢。
站在层层阶梯之下,看着豪华的寓所,凉歌先是呼了一口气,然后才抬步往上走。
到了门口,眼尖的佣人瞧见凉歌,不说是客套的打招呼,而是躲避瘟疫一般的进去了,这一系列举动凉歌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作为金菲儿的好姐妹,一家上下早就纷纷倒戈,往付家人身上贴了去。
对她的礼貌那也是看在莫锦天的面上,这次见她一个人来,连那丁点的客套都懒得用了。
她熟路的往里走,快到客厅的时候碰上了她最意外也最不想碰见的人。
她眉头一皱,准备上楼去。
因为她记得金菲儿的卧室是哪一间,既然没有人待见,那她也用不着低声哈气的去问询。
“站住!”女人戾气腾腾的呵斥道。
凉歌没有住脚,继续往前走。
自己的话被当作耳边风,付斯容气得脸都青了,不顾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一把上前去,揪住凉歌的衣领,霸道强硬的制止她:“这儿是林家,不是你莫家,你搞清楚一点!”
“你松手!”凉歌被她背后偷袭,喉咙卡得呼吸不畅,但还是吃力的让她松手。
“你马上给我出去,林家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的!”付斯容一副女主人的嚣张语气,狰狞的面部带着一丝凄厉。
有几个看热闹的佣人围过来,对凉歌进行了一番指指点点。
“付小姐,我是来找林家少夫人的,我想你一个外人,应该无权干涉吧?”凉歌带着笑,特冷静的说。
林家少夫人这几个字被她说得不动声色,却是戳痛付斯容心口的利器,她表情大变,不做思量的吼道:“什么林家少夫人,金菲儿已经答应和林俊离婚了,我……我才是林家的少夫人!”
她一遍一遍的强调,把她的懦弱暴露了出来。
“只要菲儿一天没有和林俊离婚,那么,林家的少夫人还是她!”衣服被付斯容的手都扯得有些变形了,凉歌很轻易的就挣脱了她的手,因为那句话让付斯容短暂的失神了。
“付小姐,我其实是想尊重你的,可你蛮不讲理,一上来就和我纠缠,我也迫不得已。”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凉歌有些心软的说。
她的手放在挺起的腹部上,眼含泪光,可怜楚楚的说:“我知道我不该来破坏别人的家庭,可是这个孩子到来了,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恰巧我和林俊是两情相悦,我生怕金菲儿不答应离婚,这样我和孩子就没名没分了,你也是女人,你知道这种委屈吧?”
这付斯容可真会见机行事啊,凉歌刚一嘴软就迎来她一阵叫苦连连。
凉歌眨巴了下双睫,心绪蓬乱之间还是不忘替自己的好姐妹抱屈,“这事真要轮对错的话那也是林俊的错,是他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况且菲儿也为他生了儿子,你可曾想过一个女人离异后,还要做单亲妈妈,源金在父爱和母爱之间会折掉一半?”
她知道这样去怪罪一个人有些绝对,可她想到金菲儿离婚后的情形,她就莫名难受。
付斯容眼里的泪光隐去,冰冷的眸子打落在凉歌脸上,“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你不可能让我没名没分的为林俊生孩子吧?”
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加自私的念头。
为什么一定要让金菲儿退出?
凉歌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忽略她的疑问,淡淡一句:“看来菲儿没回林家。”
她说完这一句就准备离开。
“慕凉歌,我知道你是金菲儿的好姐妹,她也听你的话,希望你能够转告她,让她离开林俊,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付斯容在凉歌身后急切的喊到,脸上的恶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凉歌背脊一僵,愣了几秒才转回身,用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到:“婚姻不是买卖,而且作为她的好姐妹,更不能替她做决定,因为我只关乎她开心与否,她这么做开心,我就这么支持。”
多少有些气怒在里面,因为财大气粗的语气着实让她厌愤。
正巧,林家二老回来了,看见凉歌大为吃惊,不过在错愣之后,喜笑颜开的招呼道:“哇,莫太太来啦,快进来坐。” 高冷总裁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