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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城没想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大，竟然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被所有人行注目礼的时候，他浑身僵硬了一下。
可是随即他就听不惯纪言殊那副自以为是的言论，决定当场怼他几句。
“我觉得纪总未免想的有些太简单了，图书这个项目的确是轻松，但是你也不想想会有多少人来竞标？到时候咱们的对手有多少？”
“你既然不知道苏家的标准，又有什么自信说一定会中？照我说，咱们不如去竞标苏家旗下的一些门脸比较好！她家不是跟一个姓白的书画家关系不错？咱们完全可以冠名！”
纪南城指着计划书上的几行字点着，一幅十分有把握的模样：“纪总不是跟宋瑶的关系十分的不错么，可以问一问苏家是否有这个意向。白老先生的话现在可是有价无市啊。”
纪南城所说的这个白先生是一个很出名的书画家，在建国初期便因为拥有超高的绘画天赋震惊了全国，之后还被一些高层领导人带出去为国争光过。
之后的几十年，白老先生也更是兢兢业业的从来没与任何污点新闻传出，是在慈善事业中的领军人物。
现在他年事已高了，虽然还是喜爱画画，但是商业画已经十分的少了，多半只是随笔描上几幅送给朋友。
但是如果真的有诚心求画的人，他还是会看情况的画的。
也因为现在他的画越来越稀少，炒作的价值也就越来越高了。
本来白老先生是一个十分受人敬重和口碑十分不错的前辈，但是现在到了纪南城的嘴里毫无尊敬之意，甚至满眼都透露着钱财，实在是有些侮辱老先生的风骨！
纪言殊第一个就表示了反对：“纪南城！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来商业化的。”
“那有什么？他现在画的越来越少了，难道不就是想要趁机炒作然后让自己的价格上去最后再出来捞一波钱么？”
纪南城丝毫不以为然，更加让纪言殊觉得恶心的是，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甚至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
的确，在一些利欲熏心的人看来，白老先生就是一个巨大的炒作点，他们的心中根本没有对艺术的基本尊重。
这也是很多艺术家对商人反感的根本原因。
“这个方案我不会同意的，哪怕就是真的要竞标这个，我也不会跟苏家如此说！”苏家那样清高的一个家族，如果听到纪言殊这么说了，只怕是要把他给打出来了。
可是纪南城这次就好像是故意找茬一样抓着这个点不放了：“谁会跟钱过不去？苏家说不定也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没台阶下呢？咱们这次也算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商机了。”
“纪南城！你……”
看着纪南城怎么都说不通，纪言殊突然来了气，可是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开口为他说话了：“纪总，我觉得纪经理的话，也并非不可考虑。”
“是啊，苏家这么多年一直蛰伏着，但是他们家那么大的花销到底哪里来的？他们家怎么可能干净？不过是做样子罢了。万一这次的机会被咱们把握到了，不就可以拓宽事业了么？”
有了第一个人发声，就不会缺少第二个人。有的人是真的跟纪晨建关系不错，也就顺势帮纪南城一把。
还有的就是单纯的看纪言殊不顺眼想给他添堵。
毕竟纪言殊已经风光了太久了，就算纪氏不是他们私有的，归根结底还是纪家的，但是让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压在自己头上，谁也不会开心。
眼看着支持纪南城的言论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有点压不住了，纪言殊揉了揉眉心，眼中慢慢闪过一丝寒光，还不等他开口，感受到这股冷凝气氛的人们便慢慢的住了嘴。
“既然这样，不如就开启匿名投票。这是公司的事情，由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大家来决定好了。”
“只是我希望大家还是想好了再说。不然竞标成功了，最后谈判的时候跟苏家谈失败了，这个才更加的丢人！”
最后一句话让很多人支持纪南城的心突然动摇了一下。
他们嘴上说说可以，但是谁的心中没杆秤？这可是事关到真金白银的事情，没人会开玩笑。
虽然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发生了变化，但是纪南城现在还沉浸在自己刚刚被别人吹捧的心情当中，连带着看纪言殊的眼神都飘飘然的。
然而当投票结果出来的时候，纪南城仿佛觉得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
他的方案竟然会比纪言殊落后两倍之多！刚刚那群说要支持他的人呢？都去哪了？！
纪南城谴责的看着所有人，仿佛他们是一个背叛者一样：“你们……你们竟然……”
这副狗急跳墙的样子纪言殊早有预料，他跟这群老狐狸打了多久的交道了，他们会怎么抉择，纪言殊的心中已经有了个数。
也就只有纪南城会相信他们嘴上说的跟心中想是一套的了，竟然还真的以为自己有优势，真是可笑。
“纪经理，票也投了，看来各位股东还是更加认可我的多一点。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这件事情，我会尽力去做。至于纪经理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
特地卖了个关子，看到纪南城的眼睛都亮了一下之后，纪言殊突然嘲讽的勾了勾嘴：“只不过纪经理的志向远大，纪氏是爱莫能助了。如果纪经理能够自己谈下来的话，我也没意见。”
虽然说的一本正经的，可是那副瞧不起他的眼神和轻飘飘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没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让纪南城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他气的咬牙切齿的：“纪言殊，你！”
纪南城紧喊着，就看到纪言殊已经跟助理收起了文件走了出去。
然而他刚刚被纪言殊那样轻蔑的嘲讽，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你给我站住！”他立刻追出去，大声的喊着：“纪言殊，我有话跟你说！” 娇妻请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