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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银行里的突发变故

施逢淇时 给你碗茶 8528 2021-04-06 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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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黄昇消失两年后。

  陈璞正式派命至银水区警署,担任刑事侦缉处一组副队长。这一天,陈璞正式到银水区警署报到,至人员资料与内部调查科办理相关手续。

  进入人员资料与内部调查科办公室,陈璞重新再确认下手中的相关资料,问向面前的办公人员:“你好,我是来办派任报到手续的。请问向谁办理?”

  “你是今天报到的陈Sir吗?”那位办公人员问向陈璞确认道。

  陈璞点点头,有礼貌的一笑说道:“没错。”

  “你的手续余Sir会亲自帮你处理的,请跟我来。” 办公人员边说边带着陈璞往右边的办公室。

  那位人员先敲敲门,听到里面一声的“请进。”便开门报告说道:“余Sir,陈Sir来办理报告手续了。”

  报告过长官之后,那位人员就让开办公室的大门,让陈璞进入。

  就在那位人员让开时,陈璞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茶几边、椅子上的黄昇,正垂着眼、微侧着头,整理手上资料,整整失踪了两年的黄昇!

  或许是陈璞的神情太过惊讶,黄昇感觉到一道摄人的视线正盯着自己,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抬起眼来,迎向视线的来源。

  陈璞!

  看到是陈璞时,黄昇正整理资料的动作,仍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一下。他不是没想过会再见到陈璞,毕竟康州市警界就这么大,他再申请复职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黄昇没想到是这么突然的情况下,再见到陈璞。

  就在两人视线相对胶着中,一道温雅的嗓音打破滞碍的状态:“你们两位认识?”一旁的余涯微笑看着他们。

  “是!”

  “不是!”

  说“是!”的是陈璞,回答“不是!”的是黄昇。同时响起、却完全相反的答案,让陈璞与黄昇又是互看一眼。

  “嗯?” 余涯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们。

  黄昇淡淡叹一口气,说道:“我和陈Sir是警校同期,不过不是很熟。”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诡谲,那位陈Sir对于黄昇的神情太过不平常,而当黄昇说出他们两人并不熟的时候,陈璞眼中有着愧疚难受的神情闪过……发现到这种情况的余涯,实在很好奇。

  拿起手上数据,黄昇站起身,向余涯报告一声:“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做事了。”说完黄昇就准备离开办公室。

  同时,余涯的声音响起:“黄昇,等等。”

  轮椅转动在地板磨擦的声音,余涯移动到他们两人之间,说道:“署长刚刚找我,你就帮陈Sir办一下报到手续吧。”

  说完之后,余涯无视于黄昇不悦的脸色,径自向陈璞微笑点点头,便离开了办公室,并顺手帮他们两位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喀。」,关上门的一声,小小的办公室,只剩陈璞和黄昇两个人,原本办公室中就诡异的气氛,更加凝重。

  黄昇强压下对余涯多管闲事的忿忿,在心中从一默数到十,再抬起眼面对陈璞时,已经是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平静。黄昇径自到一旁档案柜内抽出一份资料,坐到茶几旁的椅子上,一边低头填写着数据,一边开口向冲索取报到资料:“调派令、警员证、个人资料卡、身体健检单。”黄昇简单扼要地说明。

  陈璞还处在惊见到黄昇的呆楞之中,尚未反应过来,听到陈璞一口气要了一堆资料,只有状况外的一声:“嗯?”回应。

  填写数据中的黄昇,一直没见到陈璞上前缴交资料,抬头正想再说一次,不知何时,陈璞已经走到他的跟前。

  黄昇神色未变,依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说到:“陈Sir,请把你的调派令、警员证、个人资料卡、身体健检单交给我。”

  黄昇停下书写中的右手,夹着笔、伸手向陈璞索取资料。

  过了很久,就在黄昇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听到陈璞带着点颤抖的声音说道:“你的右手……”陈璞抬眼看着黄昇说道:“完全……好了?”

  看着陈璞眼中含不掩饰的感动,让黄昇自嘲地一笑,自动地向陈璞说明:“不能说全好,需要高度稳定的动作,我还是没办法……”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辛苦你了…”

  陈璞带着感慨而又惊喜的声音,让黄昇心底顿时百感交集。辛苦……怎么会不苦呢?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每天接受电疗、肌力训练、水波疗程…,身体上的痛可以咬牙忍耐,精神上的挫败对他来说,才是复健过程中最苦的考验。

  好不容易一关一关克服,整只右手臂恢复到九成,除了精细稳定度不足之外,他右手自主的灵活度跟受伤前几乎没有差别。

  在一年多复健过程中,最常听到的就是「辛苦了」这句话,黄昇的感觉都已经麻木了。

  黄昇不明白自己到底想怎样,他到底是埋怨、是恨陈璞…还是依旧介怀林怡夏呢?

  银水区警署说小不小,刑事侦缉处跟人员资料与内部调查科,也没有很直接的合作及互动,两个人直接碰上的机会并不多。银水区警署说大也不大,发生什么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警署。

  在上次的见面之后,黄昇知道陈璞最近在办什么案子、又破了什么案子,知道他又在那一个攻坚中带头突袭,知道他是不是那里又受伤了,知道他最近又受到署长表扬,知道他最近多了一个绰号,叫银水区神探……

  陈璞也会不自觉地注意着黄昇的消息,知道他是比他早三个月来银水区警署的人员资料与内部调查科,很快就成为余涯的左右手,有时候会协助罪证科检视物证。知道他总是不爱跟人打招呼,不过拜托他的事,都会做得很好。知道他从不上餐厅吃饭、总是自己带便当……

  日子就在忙碌的公事及小心翼翼保持距离之中,流逝着。两个人彼此留意着对方的消息,却在不期而遇当中,擦身而过,连一个招呼都没有。

  一天,黄昇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到附近的银行,整理下自己的账户,刚抽完号码牌,转过身来,背后就是戚少商。

  “Hi……”陈璞有点不自然地向黄昇打招呼。

  “Hi……”黄昇向陈璞稍微点一下头,说道:“你也来银行办事吗?”

  “是啊,来转帐。”虽然黄昇的响应有着生疏的客套,仍是让陈璞松了一口气开心地笑了,至少黄昇回应他了。

  “喔。”简单地与陈璞打过招呼之后,黄昇便自行找了位置坐下,静待叫到自己的号码。

  陈璞快速地抽了号码牌,也坐到了黄昇身边。陈璞想把握机会和黄昇聊聊天,一时之间却想不到要怎么开口,太客套的问候不行、太亲密的内容也不宜……陈璞只能搔搔自己的后脑勺,一双大眼在银行到处乱瞄,思考着什么话题适合……

  突然,陈璞的一双浓眉紧紧皱了起来,侧身靠近黄昇、压低声音对黄昇说道:“黄昇,你有没有觉得银行门口右边那两个人怪怪的?”

  黄昇顺着陈璞的话看过来,只看到两个摩托车骑士打扮的人,带着全罩式安全帽,一身黑,准备进银行,门口的警卫正拦下他们,请他们把安全帽脱下。

  看着那两个人,黄昇的脸色一整,低声对陈璞说道:“有问题!”

  两人准备起身上前询问的时候,那摩托车骑士假装要脱下安全帽的瞬间,突然拔枪射向了两个银行门口的警卫。

  「碰!碰!」

  枪声响起,银行瞬间乱成一团!尖叫声四起,众人纷纷想冲出银门。另一名摩托车骑士手举冲锋枪冲进银行内,随意扫射,「搭搭搭搭…」的扫射过后,冲着银行里的人大喊:“趴下!不想死的就趴下,通通不许动!”

  陈璞连忙拉着黄昇就地趴下,一时间,银行内顿时安静无声,只有微弱地抽泣声。

  另一名射杀门口警卫的黑色着装的人拿走了警卫的配枪,进入银行便直接到柜台,抛下一个手提袋,冷声对银行人员说:“把袋子装满钱!快点!”

  瞬间,原本乱哄哄一片的银行,静到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只有发抖的颤气声跟偶尔几声压不住的抽泣声飘出。所有的人通通被要求双手抱头蹲下。银行柜台内的银行人员也纷纷被赶出来,约有二十几人,通通集中在银行大厅中,由手持冲锋枪的抢匪看管。只有银行经理跟另一位柜台小姐,被另一名抢匪带到柜台内的金库装钱。

  陈璞与黄昇蹲在一起,偷偷地用眼光余角观察整个环境。陈璞低着头、压低声音对黄昇说道:“目前看到是两个,在大厅这个,手上是德国制M5冲锋枪、腰旁边还有把葛洛克26式手枪,目前他手上加我们有十九名人质。”

  黄昇瞄了手拿冲锋枪的抢匪一眼,压低声音跟陈璞说道:“里面那个有两名人质,手上拿的应该是SIG SAUER P226手枪,还有他刚刚从警卫那边拿走的,应该是左轮式手枪。”

  “你怎么想?”陈璞问黄昇。

  “很难办。”黄昇紧蹙着眉头,说道:“里面那个是老手,看起来沉稳的很。外面这个应该是第一次,他的眼神会乱飘,拿枪的手也在抖。怕就怕他紧张起来,拿枪乱扫……还是先把外面的这个制服吧。”

  陈璞微微点点头赞同了黄昇的提议,低头思考道:“得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有办法。”黄昇拿出一个硬币握在手上,对陈璞微一点头。陈璞明白了黄昇的意思点了点头,微微地拉开与黄昇的距离,将力量放在后脚跟上……

  黄昇将左手上的硬币一扔,敲中左边角落一旁的铁制垃圾筒,「诓!」的一声,大厅的抢匪便拿枪往左边声音的来源扫射!「搭搭搭搭…」,枪声响起,一时间大厅内,又是乱成一团,有尖叫、有人大哭、还有人试图想冲出去…

  当大厅内抢匪一转身到左边时,陈璞立刻从右方飞身从抢匪后方扑倒他,快狠准就往他手上肩膀用力一卸,让抢匪的手当场脱臼!半拉起抢匪的安全帽,往他脖子后方一个手刀、劈昏了大厅的抢匪,将抢匪从背后铐上手铐后,陈璞顺手拔出了抢匪腰间的葛洛克26式手枪,抛给了黄昇。

  在银行内的抢匪听到大厅的混乱声,连忙问自己的同伴:“外面在干么?”同一时间,外面警笛声由远而近!代表警察已经赶到,里面的警匪随即决定抛下自己的同伴。

  背起装满钱的袋子,抢匪用枪托往银行经理太阳穴猛力一敲,闷哼一声,那经理就昏了过去。拉起那银行柜台小姐挡在身前、充当人质,抢匪准备从银行后门离开。

  一出来,只见陈璞举枪对着他:“警察!把人放开!”

  抢匪将枪抵在那银行小姐的头上,冷笑,“开枪!开枪啊!死条子,你有胆就开枪。”那银行小姐已哭得泪流满面、全身颤抖,抢匪一声大喊:“让开!” 陈璞不得只有慢慢退出来,将通道让给抢匪。

  枪匪身体一从门后出来的瞬间,躲在门后的黄昇立刻一脚侧踢向抢匪的侧腰,抢匪受这一踢,身体失去平衡,向一旁倒去,同时陈璞一脚前踢,踢飞抢匪手上的枪,扑向前去,将被当成人质的银行小姐一把拉开,护在自己身后,让她由侧门到大厅。

  通道上,黄昇与那抢匪正展开贴身搏斗,陈璞一见那小姐离开通道时,立即回来协助黄昇。“不准动!”当陈璞举枪准备制服那抢匪时,黄昇一声小心,飞身扑倒陈璞,一颗子弹从他们上面飞过!

  “老大,快走!”

  原来银行后门还有一位负责接应的抢匪!那老大抱了钱就冲出后门。陈璞从地上爬起来丢下一句给黄昇:“我去追!这里交给你!” 就往外追去。

  “陈璞!”

  黄昇来不及阻止陈璞,回头见支持的警力已到,于是连忙抄起地上的枪,也往外追去。

  黄昇冲出银行后门,刚好眼角见到陈璞跳上一辆米白色轿车,向一辆银白色休旅车追去。

  “陈璞!”黄昇还是没来得及拦住陈璞,满脸无奈地在原地干着急急,那家伙真的嫌自己命太长是吗?眼一撇,见到原本抢匪的摩托车被丢弃一旁,黄昇立即戴上安全帽、跨上摩托车,右手油门一催,摩托车如飞箭疾出!

  黄昇骑着摩托车快速地来回、穿梭在车阵之中,很快地,就看到陈璞和抢匪两辆前后追逐的车子。

  银白色福特休旅车和米白色TOYOTA轿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疾驶在康州市的路上。休旅车想甩掉米白色轿车,后者死死咬住它的车尾,紧紧跟着。蓦然,一辆黑色250 C.C摩托车逆流而上,在车流中自由穿梭,油门一催,摩托车速度加快,瞬间就追上米白色TOYOTA轿车,贴到车窗旁边。

  陈璞随意地瞥了眼,那黑色摩托车男子的模样很眼熟。纤瘦的身子,微微弓成一个苍劲有力的姿势,修长的腿,夹着摩托车暗色的车身,仿佛绷紧的弓弦……戚少商突然有点火大,因为他知道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是谁了!

  贴在车旁的摩托车男子,微微挺起身来,随手掀起安全帽的挡风板,陈璞看到是那张熟悉的清俊面孔。他不由地蹙起眉头,狠狠瞪了黄昇一眼,扭过头去,一瞬不动地紧盯着车前飞速疾驶的银白色福特休旅车,大吼道:你,你在做什么?回去!”

  黄昇凌厉的鹰眼扫向陈璞,对他吼回去:“这里人太多,抓人太危险,想办法把它逼到往郊区的环外道路!”

  陈璞心底涌上一股闷气,既无法让黄乖乖听话退出追捕,又不能不抓贼……看来只能先两人合作!他咬牙地说道:“我知道了!”

  黄昇阖上安全帽的挡风板,对旁边的陈璞竖起根大姆指后,便油门一催,往左边超车追去。陈璞同时也踩下油门,切换车道,由另一边夹攻抢匪所开的银白色休旅车。

  陈璞开的车子由右边压过来,抢匪的车子为避开陈璞的追撞,自然往左边切去。黄昇的摩托车先是疾速超抢,再降低速度压在抢匪车子的左侧,街着车身的不停逼近,迫使抢匪往右切去。在陈璞与黄昇的默契配合下,抢匪的车子终于被逼上车流量稀少的郊区环道。

  随着陈璞与黄昇的压制,抢匪耐性尽失,在摩托车再一次逼进他们车子边的时候,抢匪掏枪射击!黄昇连忙侧身压车、紧贴地面,并降低速度,躲过抢匪的射击。

  陈璞见抢匪拿枪射击黄昇,连忙加快车速,切到摩托车与抢匪车子之间,利用自己的车子挡住抢匪对黄昇的枪击。见黄昇已经减速、超出在枪击范围之外,陈璞也降低车子速度,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另只手则伸出车外对准抢匪车子轮胎射击。

  射了几枪,皆没有命中目标,此时黄昇却骑到了陈璞的车旁,对陈璞比了个简单的手势。随即陈璞点了点头,代表了解,黄昇随即加速向前冲去,同时,米白色TOYOTA轿车也加速上前,紧随其后。

  陈璞压低身子,并将车子尽可能贴在抢匪车旁,将自己车子做为盾牌,掩护骑着自己另一边骑着摩托车的黄昇。抢匪不断地开枪射击,想摆脱他们的追击,并开车侧撞陈璞,三辆车在马路上行进间,险象环生。 施逢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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