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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琴声转入快板,大提琴的厚重也加了进来。
胡清渠借着右手的力道一矮身,左腿前探,轻盈地滑到陈致霖两腿之间。陈致霖哪防得住这个,登时倒抽了口凉气,硬生生地把一连串问候语押回喉咙,末尾还是没忍住,把那正坏笑的人拽到眼前,贴到胡清渠耳畔骂道:“胡清渠,你真他妈是个妖精。”
周围跳舞的人听不到这句骂,胡清渠也装听不见,无视了陈致霖咬牙切齿的纠结表情笑得更欢,右脚向后一抬,挑了下裙摆,眼里星辰闪烁,变本加厉地引得对方双眼圆睁开来。
在公共场合随便撩人是犯法的你明白吗。
后来出了酒吧。
陈致霖把胡清渠压在小巷的墙上忘情地吻着她的薄唇,手不安分的在胡清渠身上游走。
胡清渠被夜晚的冷风吹的打了个激灵,醒了大半,可还是不反抗的抬起手臂挂在陈致霖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回应着这个热情的吻。
“清渠……”
陈致霖嘴里呢喃着爱称:“我喜欢你”。
胡清渠耳朵酥的一塌糊涂,她像是猫咪一样呼噜了两声,算是答应了陈致霖唐突的表白。
她不会告诉陈致霖,在酒吧的门打开的时候,自己的目光就一直的在追随着眼前这个人的身影,直到这个身影也看着自己,才通红着脸收回目光。
胡清渠觉得这个人的气质太美好。
就像是他嘴角的唇痣一样诱人。
“清渠……你喜欢我嘛?”陈致霖含着笑意看着胡清渠一脸纠结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胡清渠结巴着扭过头,发出蚊子哼一样的声音:“恩……试试看呗……”
陈致霖捕捉到信息,发疯的啃咬着胡清渠的神经,差点让胡清渠腿软跌坐在地上。
“清渠,跳一支探戈?”
“好”。
于是黑夜的小巷里,暧昧气息的环绕中,两人步伐默契的跳了他们初识相恋的第二支探戈,也同时把对方埋进了自己心里。
后来两人常常碰面,有意或是无意,陈致霖总是爱抓向胡清渠那同样不安分的爪子,裹在手心里,不停摩擦着对方的指尖,有时候还咬两声耳朵,说几句情话,只是那初遇的舞,很少再跳了。
陈致霖开着酒吧,也是老板,就是长得书卷气息浓厚,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边忙活着大老板的工作,一边常常爱调戏胡清渠。那个和胡清渠一见钟情的公子哥,忽然就变成了一只狡诈写在脸上的温柔的雀。
---《风华》】
休息了三个多月,施梓禾调整好状态后很快就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刚出了Anastasia的办公室,和Anastasia商量好新接下来的电影的配乐。施梓禾准备下楼,出了电梯施梓禾倏不防被拐角的一抹黑影吓到。待适应了周围的光线,看清了那人后施梓禾才舒了口气:
“宋牧然!吓人哎你。”
宋牧然一脸无辜的说道:“我等了你很久啊。”宋牧然今天穿着一件粉色潮T,墨黑的短发额前流海斜斜打向左边,琉璃般炫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张泛着樱绯色薄唇,宛如冬季第一场雪般纯洁,而毫无瑕疵的脸庞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淡漠。
施梓禾不再与宋牧然计较什么,将手中的包挎在臂弯后便搀宋牧然的手臂一路扶他出去。
虽然施梓禾不怎么搭话,但宋牧然仍在一旁,强聒不舍东拉西扯的给施梓禾讲今天遇到的趣事,一边借着施梓禾的力势往前走着。
前几天大热天的,宋牧然非要逞着带施梓禾一起去爬山,却不想,宋牧然还没爬几层就中了署,到了下山时还崴到了脚。
去时熊心勃勃,回来时垂头丧气,看到他这样子,施梓禾着实的嘲笑了他好几天。
按照宋牧然的说法,和他一起爬山的是施梓禾,受伤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也是施梓禾,所以照看他的任务就由施梓禾负责。
尽管这句话的逻辑已经跑偏不知道到了哪里,这段时间宋牧然实实在在的赖上了施梓禾。
和施梓禾说了一会儿话后,宋牧然抬眼小心的望了眼施梓禾,见她神色未有什么不对这才小小松了口气。
看她那样子,应该是,放下那个人了吧?
毕竟不管怎样,现在她和宋淇泽已经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按照施梓禾的个性,不管心里再难受也会决然的狠下心。
到了停车场,施梓禾进去取车,宋牧然就倚在一旁柱子边望着眼前人出身。
“哎,在发什么呆啊?”
施梓禾开车过来车挑眉问他。
“啊?没什么啦……哎哟,让你取个车怎么这么慢,怎么现在才来?”
“切,我能载你就不错了,要不是因为我太善良心太软,谁管你脚伤还是腿伤啊。”
“哎,阿禾你就不要答应啊,当初还信誓旦旦在那里作什么保证。”宋牧然嘴上虽然不屑的在说着,人已经打开车门往副驾驶的位置上坐。
“瞎。呐你就不要坐啊,干嘛一直赖我车?”两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拌着嘴,风在耳边呼啸,周围风景快速后退着。
施梓禾将宋牧然送回他家之后,再次拒绝了宋牧然进他家的邀请,然后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转弯。
正中午的太阳投照下来,将车身的影子拉长,斑驳在油柏马路上,燥热的天气,让本就沉闷的气氛更添上份烦恼。
两年前施梓禾和宋淇泽一切关系的终止,应该就是在施梓禾通过媒体新闻报道才知道对方不仅失了和自己的约定,更是和未婚妻一起去了澳洲。
当时的施梓禾因为宋淇泽的失约,在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宋淇泽的到来而淋雨高烧。她在醒后躺在病床上,看到宋淇泽和未婚妻宁槿芙同去澳洲筹备婚礼的新闻报道的时候,直接窒了一口气,让施梓禾瞬间惊得措手不及……
所以这算是终于是沉不住先开了口么。
算是用一句简单直白的“我要和别人结婚了。”,平静的毫不在意的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么?
那个让自己倾近心神去爱的男人,就这样用这样无情的方式,轻描淡写的来决裂他们的关系,将自己的爱毫不留情拒之门外,打包丢弃么?
终于……是不耐烦了么?
施梓禾苦笑,果然,这个游戏还是自己输了。
还是留不住他啊。
明明处处都很用心,努力的改变自己,可还是留不住他。
呐,施梓禾,你真的是,很没用啊。
这样不加一点修饰的拒绝方式,毫不留情的让施梓禾的心如刀绞,血淋淋的痛。
当时还躺在病床上的施梓禾,看着手机里刷新出来的关于宋淇泽的新闻,她张了张嘴,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单音节就卡在喉咙中终未说出口。施梓禾转动了一下僵硬许久的身体,阳光晃了一下刺到眼中有点酸涩,用尽全力才稳住自己已经不自觉变得颤抖的声线。
前面的路口亮起了红灯,施梓禾收起了回忆,将车停了下来,车里的制冷窗口发着轻微的运作的声音吹着冷气。
十二点钟的太阳,毒辣的透过车窗打在施梓禾的身上,肆意的灼伤着她的皮肤,街上没有什么行人,知了一个劲栝燥地嘶鸣着,偶尔吹过几椂风也是阵热浪,直扑过来平添几分浮躁。
这就是东南亚的夏天,八月份的独特魅力--燥热的让人发狂。
炙热的阳光还不留情的不断撕扯着肌肤,躯体,心脏,灵魂。
恍惚间仿佛宋淇泽就站在自己面前,然后施梓禾就看着宋淇泽不带一丝眷恋离去的身影,她这才回神意识到,自此一别,便是永远。
泪水在那一刻绝了提。
你呀你,宋淇泽。
很久前的施梓禾,还在向宋淇泽抱怨着说,天气这么热,站在太阳下不足一分钟,体内的水分绝对要被太阳烘干脱水了。
可是,施梓禾想,现在自己已经在太阳下站那麽久,但为什么泪水仍止不住的在流?
自己和宋淇泽就像一场笑话,如今宋淇泽的举动就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施梓禾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还记得施梓禾曾经和宋淇泽的母亲顾瑶见过一次面。
那天的顾瑶,对施梓禾来说还算很是有风度,但她那天对施梓禾说的那几番话,却如一把匕首直直刺在施梓禾的心底,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抽出。
那暗中带着残忍的怨意,在施梓禾心底的伤口处种下了毒素,让他生根发芽,化脓溃烂,更甚那巴掌带来的伤痛。
顾瑶在谈话中没有前奏的直接进入主题,并表明了她的来意。
顾瑶那带着标准公式一样的笑里面,藏着的厌恶痛恨的眼神始终在施梓禾心里挥散不去。
其实顾瑶在那天亦说了一些对施梓禾妥协的话,可是见施梓禾依然不为所动,到最后,那个素日端庄文雅的妇人终于开始卸下了慈和的伪装。那是她顾瑶唯一的儿子,因此决不能就断在施梓禾的身上。
施梓禾拿着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来掩饰自己现下的举措不安,对面的顾瑶却仿佛不知道施梓禾的尴尬,继续说道:”你这样做,只会毁掉他。”
施梓禾当时怔愣在那里,原来自己这样做,在毁他么?
“我想……是宋夫人你误会了……”
明明只有十个字,吐出来的时时候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发颤的尾音泄露了施梓禾内心的惶恐不安,紧张与悲伤。施梓禾的眼瞳不知觉颤了一下。
啪!——
干脆的巴掌声突兀的响起。
施梓禾惊愕的看着面前的顾瑶。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着他么?都只不过是你自私的接口吧。”顾瑶讽刺的说道:“像你这样愚蠢的想法只会毁了他!”
“总之。”
顾瑶锋锐的眼神再次打量着施梓禾,她说道:“我儿子是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那冰冷果断的语气,在后来的宋淇泽没有如约出现之后,更显得意味深长。
施梓禾曾经觉得,这世上的无数次的相遇,就是为了寻找自己遗失的另一半灵魂。遇到了,相爱了,从此长生不老,永世不灭。
这是自己所向往的爱情。
可惜,对现在的施梓禾来说,她的爱情就是个如鲠在喉的秘密,必须如履薄冰,直到在暗无天日的心底溃败腐烂。
施梓禾曾以为,她的痛不会持续很久。
但到了如今,那些爱,那些开不了口的话语,可能要成为终成了铁盒的序,变成了日记变成了过去变成了回忆,成了不能说的秘密,埋藏在岁末的秋天里。
上次施梓禾作为特邀嘉宾参加的综艺节目,施梓禾和宋牧然那期播出之后,就有热情的粉丝开始将两人组成了cp,还挖出了早年两人合作过的事迹。
一时间“和睦”cp在网上圈了不少的粉丝。
而在圈内,宋牧然在追施梓禾的事基本上身边的亲人和至交好友都知道了。
经过这几年的种种事,宋牧然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其他的都不用去太在意,因此就没有让媒体知道自己的对施梓禾的态度,以防对施梓禾产生不必要的困扰,但宋牧然也觉得不用刻意去隐瞒,即使被外界误会也无所谓。
关于宋牧然新戏的情况,莫姐基本上已经给宋牧然做好了安排,在跟其他明星和赞助公司协商之前,莫姐还是和宋牧然沟通了下。
“牧然,施梓禾如今在作曲界很有名气,这次我们新剧要不要邀请施梓禾来配曲?”
“不了,这部戏让别人去发挥吧。”
最近已经有记者捕风捉影的报道宋牧然跟施梓禾关系的事了,倒不是宋牧然不方便找施梓禾,只是他不想那么高调,而且宋牧然也不想施梓禾被媒体说三道四。
“那行,人员安排和剧本没什么问题吧?”
“这些就是莫姐你的事啦。”他又不专业,不发表意见。
“别把我的戏排的太满了就行。”
“这个你放心吧,我不让你另外接活的,等拍完保证还原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你。”她这个拼命十三郎可是才刚刚恢复身子。
宋牧然笑笑,说道:“行。”
听莫姐都这么保证了,他还能说什么,更何况他从来就不会去阻止莫姐给自己规划的工作。
Anastasia这边给刘娅黎谈定了一个品牌代言后,施梓禾打过来约饭的电话。Anastasia欣快的答应下来,两人从泰国菜到日本料理,从鹅肝到凉面,基本上能吃的都说了个遍,也没定下来到底吃哪个。差不多把脑海中有记忆的菜谱全背了一个遍,两人这才敲定好决定去吃海底捞。
挂了电话后,Anastasia已经下楼走到了停车场,想起电话里那边的施梓禾,一派轻松的在和自己聊天的模样,看样子像是没之前那么消沉低落。
几个月前施梓禾来找自己请假,Anastasia心里大约也有了几分数,于是就帮她把还没处理完成的工作都分配给了其他人。
自己也算是少数的知道俩人真正关系的人吧。
想到第一次撞破他们两人在一起打KISS的场面,三个人都尴尬的不行,后来走时,素日淡然的施梓禾对她说道:“不要,告诉别人。”但脸颊的两团红晕还是表明那人内心的羞涩和不安。
“我只是回来拿东西。”
Anastasia耸了耸肩:“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当时的自己内心震惊不比他们小多少。
之前Anastasia就一直有种感觉,两人的关系很微妙,那种感情总是和友情要多了层别的什么。而且外面也有一些宋淇泽和施梓禾的风言风语,但是自己毕竟不是那个圈里的人,既然上面有人把施梓禾安排给了自己,那自己就只管操心着工作上的事就行,因此Anastasia也没多在意。
所以啊,这两个人是在谈恋爱呐。
Anastasia在离开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件事。
“唉,确定还要等下去么?天快要下雨的样子啊。”
“啊 等什么啊,我们不是来看海的吗。”
施梓禾故作淡定的向海面抛贝壳,来掩饰被识破的尴尬。
Anastasia很无奈的跟着施梓禾丢贝壳。
“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一起出去打网球,然而自己却玩的心不在焉,明显有心事的样子。没打几分钟却说要看海。开车来到这里了却一刻也坐不住,隔一会便看看身后的公路,好像路上随时会出现一道身影一样。手机翻翻又收回,这么明显的动作你当我瞎了哦。”
施梓禾身子顿了一下,继续丢手中的贝壳
“那又怎样。”
“什么叫那又怎样啊? 唉,咳咳,阿禾,你要等的人是宋家那位吧?”
“你突然提他干嘛。”
“我只是提一下他你这么激动又干嘛。”
“ "
“最近很少见你们两个在一起啊。”Anastasia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注意着施梓禾的神色。
Anastasia开玩笑说着:“哇~阿禾你说宋淇泽不会真的跑去结婚了吧。”
“你八吧诶。”施梓禾神色不豫的扭头看着Anastasia说道:“安静地看海会怎样嘛。”
Anastasia笑嘻嘻的应着,然后就盘膝肘着头看海。
两个人应该发生什么事情了吧。虽然施梓禾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单看两个人的态度,Anastasia还是能感觉到。
一个突然销声匿迹,一个疯狂的加大工作量整日没休,就算是外人也能看出两人的不对劲。
因为自己是在娱乐圈知道这关系的人吧,所以在后来两个人若是有发生矛盾或者问题什么的,施梓禾多会跑过来找自己倾诉。
只不过这次的事两个人都好像不愿多说甚么啊。
后来,本来是一直在陪施梓禾一起等宋淇泽的Anastasia,中途公司来电话说要商量关于刘娅黎参加的一个品牌店站台的事,就先行离开。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点,外面早已下起了大雨,Anastasia正准备回家却接到施梓禾身边的助理的电话,说施梓禾一直未见回她电话,打电话没人接,找也找不到。因为助理知道施梓禾下午是跟Anastasia一起的,所以就打电话来问问Anastasia是不是在公司那边。
而在Anastasia打了几通宋淇泽的电话也未接听后,便带着她身边的小助理开车来到海边,果然看到昏倒在沙滩的施梓禾。
宋淇泽他,难道一直没来么?
“不要叫救护车!”
一旁受到惊吓的小助理准备拿起手机打急救电话,Anastasia见到果断喝止了她,救护车一来记者自然会听到风声,马上都要有原声带发行了,出了这档事记者指不定要怎么写
大雨滂沱,不断冲刷着地面。Anastasia冒着雨,和助理一起将昏迷已久的施梓禾抱到车里。
“先送回家再说。”
跟着上了车,Anastasia对司机说道,随后车子快速地驶向远去。
私人医生随后就赶到,急忙对昏迷中的施梓禾进行诊治,Anastasia退到门外,看着屋内躺在床上的施梓禾因为淋雨着凉而引起的高烧,深深陷入昏迷,紧锁的眉说明那人正承受着难言的疼痛。
而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无论怎么呼叫都打不通的电话,Anastasia不禁有些恼怒和慌乱,宋淇泽,这次你到底在玩什么!
手机震动拉回了Anastasia的思绪,入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清渠,早饭我做好了放在桌子上了。我先走了。”陈致霖的声音从浴室外面响起,胡清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很放松的声音“嗯”了一声,就听见陈致霖关门的声音。
胡清渠打开卫生间的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迅速看了一眼,疾步走向玄关,换好鞋子,开门的一刹,仿佛又与十几年前她从陈致霖那个小屋子里出来,四处寻找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师爷的场景重合了起来。
陈致霖,这次我不会让你再玩失踪了。
胡清渠事先已经让助理开了车来,就停在地下车库。她走到那里的时候,胡清渠刚好看见陈致霖的车的尾灯消失在车库的转角处。
胡清渠一个人上车,发动,悄无声息地随在后面。她自信自己的技术不会让陈致霖察觉到,但依然不敢靠得太近,亦不敢离得太远。
陈致霖的车挤在早高峰的车流里,她想要跟上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胡清渠手心里攥着汗,眼神依然坚定,面上没什么表情。
开了也不知道多久,堵车堵得有些麻木的时候,陈致霖的车急转弯开上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上。这条路在两栋高楼之间,高楼的楼门都开在背侧,所以小路上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流,在这样分秒必争的早高峰,更没有人会特意绕到这里。
胡清渠心里似乎意识到什么,疑惑和了然交加,让她突然感觉有些晕眩。她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车上的时间。
八点五十九分。
数字此时悄无声息地跳到了九点,胡清渠急促地呼吸着,心里却平静了下来。她现在思路异常清晰,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更知道陈致霖要做什么。
胡清渠把车停在路口,自己带上帽子,拉紧了身上的大衣,在楼宇的阴影中往小路深处走着。
没走多远,胡清渠就看见陈致霖的车停在一边,已经熄了火。胡清渠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影,再往前是一个死胡同。她把视线转向两边的楼上,一侧的逃生楼梯的门是开着的,黑洞洞的缝在绿色的门和红色的砖瓦之间异常显眼。
胡清渠看了看另一边楼上紧闭的消防通道的门,舔了舔唇。
她走到紧闭的消防通道门前推了推,果然,门并没有锁。
陈致霖想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会考虑很周全,比如做不想让人发现的事情,一定会伪装一下。
胡清渠心里模模糊糊有一团影子,似乎是知道,陈致霖会做什么。但当她仔细的去想的时候,又会毫无头绪,甚至还会觉得无厘头。但不论如何,胡清渠的直觉告诉她,陈致霖这次不是去做一般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陈致霖有危险。
---《风华》】 施逢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