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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空点头同意,放心地把手松开。
厉北宸看着苏晴空稍显逞强的可爱模样,嘴角依旧挂着笑,只觉得今天耀眼的日光不是那么讨人厌,天色晴朗,日头正好。
“先说好,我要暂时离开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不用担心。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意赴险……”
苏晴空反反复复回忆着厉北宸临走时的话语,看着天边仅剩的一抹殷红,在经过了内心一番挣扎之后,还是下定决心点开手机页面拨通了他的电话。
勇气这种东西,向来是再而衰,三而竭的。
随着机械的拨通声一下一下响起,心情也是从一开始的希冀往失望延伸,在第四声机械音结束之后,自觉地挂断了电话。真的不敢继续听下去了,内心抗拒标准的女音陈述着他的手机关机的事实。
也不敢细数这是给他打的第几通电话。
厉北宸已经离开三天了。或者说,失踪。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踪迹,连他耗费心血建立的华瑞都不管不顾,带着陈武跑了,也苦了李卓这位任劳任怨的助理。
萦绕心头的不解变为不安,一开始的期盼转为失望。
当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人才会意识到他在生活中的不可或缺。
也才会真正懂得什么叫夜半三更的空虚寂寞
苏晴空在他失踪的几天里梦到过他很多次,他在路边捡猫,在河边钓鱼,在她的身边打瞌睡。以前不以为然的美好,却在现在成为苏晴空唯一的慰藉。
苏晴空第一次生出了即便是梦也不想醒来的逃避理。
她知道这不是预知梦,这些事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只不过是她一人的回忆罢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原来是真的
在厉北宸消失的第四太,李卓有一次忍不住和苏晴空商量报警,“厉总我倒是不害怕,问题是陈武能不能先回来,这里工作太多了……”
苏晴空征询了厉北宸家里人的意见,让她惊讶的是,厉泽和厉姑姑倒是一致口径,宣称没有这个必要。
不知道该说他们心大还是太过信任厉北宸,他们反而耐心地给苏晴空打了长途电话,好好地安抚了苏晴空一次。
也对,厉北宸考虑事情向来面面俱到,即便是突然外出,也会处心积虑地不让家里人担心
苏晴空忽然发现,厉北宸似乎从来就算在外出差很久,他也会想方设法给她打电话来暗示他的惦念。
电话也是打通后不到几秒就被接起,根本就不需要多长时间。
有时遇到不方便接电话的场合,他也不吝啬花时间给我发短信,一反他惜时的性格和追求效率的准则。
真气人,就这么潜移默化地被他给宠坏了了,现在连一点的时间都等不得。真气人。
……
苏晴空又梦见他了。
周遭是苏晴空和他在暴雨天的酒店里,一起倾听的歌曲。
厉北宸站在苏晴空的身侧,笔挺的身姿比任何一次都清晰,苏晴空甚至都能看清他因为心情不错而舒展的眉眼,他坚毅的面容在注视她的时候眼神仿佛陷入了一潭深深的秋水,涟漪微起,比冬雪消融的悄无声息还要轻柔。
梦里他的感情不及上次他说“谁说我不敢”时浓烈而颜色多彩到苏晴空辨别不出他的思绪。反而平平淡淡,显露出来的情意纯净无洁,像山林之中的钟磬之声,沉沉地,静静地,一下一下,敲击着苏晴空的心房。
背景干净的女音低吟着祈祷之歌。明明当时和他一起聆听的时候,温馨舒缓的曲调平复了我焦躁不安的情绪。
苏晴空一直以这种方式来维持着苏晴空所保证一直都在的承诺,哑着嗓子同样轻语,她怕自己的情绪激动让梦境就此破碎。
可厉北宸好像听到了,他剥开苏晴空额前的碎发,将一缕绕到了苏晴空的耳后。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描摹着我脸颊的轮廓,拇指留恋于鬓角,划过苏晴空的眉,抚过眼,再覆在唇上,只是轻抹了一回。
任何一处他触及的皮肤所裹挟的温度都太过真实,比任何一次都真实。
“什么时候回来。”
苏晴空问,虽说不指望在梦里他会回答我她。厉北宸无奈地笑了,细碎零星的笑意宛如涓涓细流抚慰了她。
她听得到,听得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和咫尺的呼吸。
他在我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别怕,等我就。”
他再一次嘱咐。
……
睡着的时候,苏晴空依稀记得是在客厅,而现在却躺在床上。
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划过脑海。
灼热的手掌,低沉的嗓音,点到为止的吻。他来过。
在苏晴空见到了床头柜的纸条后苏晴空更加确定。是厉北宸的字迹。
快了,等我。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她等得到那个时候吗?
厉北宸仅仅是留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连见上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受不住深秋转寒,巴掌大的叶子零零洒酒地落了一地。烟波湖的沿岸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黄,叶子随波逐流宛若一扁孤舟。
苏晴空踩着残叶,脚底响起了秋天的声音,清清脆脆,干干净净。柏油马路和两旁的人行道笔直到尽头,没有曲径幽深,通透地更显孤独,或者说耿直。
好似追忆厉北宸已经在潜移默化之间成为了的习惯,就算独自一人走在路上都能联想到他的各种各样。
明明板着一副冷得要死的脸,心却始终是热的。总是说着冷酷无情的话,却做着施以援手的事。
人也很温柔,以他的话说,是只对苏晴空一人温柔的温柔。
她就这么想着事,后知后觉地走到了十字路口。
今天秋高气爽,暂时没有回家的打算,却缺少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苏晴空或许需要一位经历丰富的年长者进行心理疏导,无法排解的忧虑日益增长也从来没有像这样魂不守舍地等着一个人归来。
里面掺杂的情感太过混乱,可偏偏造成起因的人不在身旁。
这一天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要抽丝剥茧地知道真相。我加快了步伐,回忆着前往的路线,然后定定地站在店门口。
店里一片漆黑,蔡老先生不在。 厉少求轻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