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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瞎溜达。”
“那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盛怀暖连思考都没有:“哦,没有。”
精致的脸蛋就算不施粉黛也依旧漂亮的不可一物,却也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让人根本分辨不出。
“怀暖。”怒其不争的恼意,无声无息之间莫老连称呼都改变了:“戚一弦失踪了,这件事关系不小,如果你刚刚和什么人在一起一定要说出来,不然的话……”
盛怀暖歪歪头,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唇瓣多了那么几丝的玩味,视线平平的扫视了眼在场的人:“原本你们怀疑是我绑架了戚一弦啊。”
没有指名道姓,可所有人在她对视过来的视线中都有着那么一丝心虚的躲闪。
他们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按照盛怀暖的性子和对祁睿锋的爱意,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性,毕竟她曾经也做出过当场将盛伊人赶出宴会的行动。
“怀暖,所以你要说实话。”
“莫老您不用这么浪费口舌了。”戚父揽了揽,对着盛怀暖嗤笑:“今天婚礼上人这么多,进进出出的她如果真的是瞎溜达的话怎么可能不遇到人,除非她根本就是在心虚,而且挺着个肚子来参加婚礼,谁能够说她没有别的心思。”
说来说去,又重新落到她肚子上。
就连莫子轩都转眸过来用一种格外让她觉得陌生的眼神盯着她,半晌才开口,条理分明的冷静:“怀暖,你今天来之后真的只是瞎溜达吗?”
盛怀暖眼波微动,却只是笑:“你觉得呢?”
“我希望是。”
“那就是。”
莫子轩一怔便看着她脊背挺直,不复前段时间的温静乖顺,微抬着的下巴将骨子中的傲慢释放的干干净净,就连眼角眉梢都是明艳的笑,不算多寒意沁骨,却也足够看清那双丹凤眸中噙着的暗色,淡淡凉凉的笑:“你们今天的怀疑我知道了,既然这么多人都盯着我这个肚子觉得我会破坏祁家和戚家的联姻,那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还有戚一弦……”
转眸,那个方向的人不少,也不知道她具体盯着的是谁,只是嘲弄的扯唇:“放心,我会帮你们将她找回来,到时候,真相你们一问便知。”
说完转身,连莫子轩下意识的伸手都没有拦住,背影裹着某种置地的决然,风吹进来,顺着毛孔钻入不少人的心中。
……
这种地方偏僻,自然是不好打车的,不过也有侍者负责暂时充当司机的服务。
“盛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顺着后视镜看过去,那绯色的唇上隐匿着冷蔑,懒散启唇:“医院。”
车子很快发动起来,侍者处于好奇又多问了句:“您是身体不舒服吗?医院比较远,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我们有配备专门的医生,可以先帮您检查一下,这个时间叫救护车也正好。”
说话间,盛怀暖垂眸正瞧这手机。
还是上次那没有备注性命的陌生号码。
在她走出礼堂的第一时间就发来的短信。
三个字。
【谢谢您。】
很浅薄,却被最后一个“您”字烘托的格外沉重。
半晌,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发进来一条。
【虽然是交易,但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以戚家家主的身份保证,戚家一定鼎力帮忙。】
有谁能够想到今天的一切都不过是戚家和盛怀暖交易中的一场戏。
没有回复,随意将手机收起来,在后视镜里和侍者的视线对上,盛怀暖淡淡的笑:“哦?你们的医生还能帮忙打胎吗?”
……
排号,红灯亮起再到熄灭,一共两个小时的时间。
细细密密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来,沾湿披散在身后的茶色长发,濡湿成一缕一缕的,进去的时候神色自然,可出来的时候,扶着墙慢慢挪动双腿的模样让盛怀暖看起来狼狈到像是刚刚被水中打捞出来的女鬼。
可她却不敢停顿,想一想都觉得医院肃杀的消毒水味和凄清便会顺着毛孔侵进每个毛孔。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红色连衣裙的反衬,精致妩媚的脸蛋上毫无血色,已然苍白到风吹过都要瑟缩身子的地步。
拒绝医生再三强调的住院,盛怀暖几乎是瘫软在车子后座上,侍者平白等了两个小时,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下了一大跳:“盛小姐,您……您这是……”
“闭嘴,开车。”
“哦,好的。”
发动车子,注意到外面光明正大往车里探过来的视线,他试探的询问:“盛小姐,有人在车外,是您的朋友吗?”
冷汗淋漓,盛怀暖根本就没有心力分神,报了祁家老宅的地址后极凉的身子不断的颤抖,停止不下来却也无声无息。
靠着盛怀暖这张脸,车子并没有被拦在门岗,反而直接开到祁家老宅的门口。
听到动静的管家主动迎了出来,还以为是哪家来看热闹,却不想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盛怀暖,整个身子冰凉到他上前搀扶都觉得自己碰触到的是冰块。
他也算是从小看着盛怀暖长大的:“盛小姐,您这是……”
“祁爷爷和莫爷爷在里面吗?”
“在,还有……”停顿了下:“戚家的两位也在。”
她猜的果然没有错,他们都聚在这里。
这样也好,省的自己一个个去找了。
别说是管家,就连祁老他们瞧见盛怀暖都惊得差点砸了手中的东西。
看着她已经虚到发颤的身子,还有已经完全瘪下去的小腹,他们还能够有什么不懂的:“怀暖,你这是……”
“我说过,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就是我的交代。”
祁老心疼的连忙让人去给她准备热水和找医生,再扶她去楼上休息,却全都被拒绝了,视线淡淡的扫了眼戚父和戚母,果不其然从戚父的眸底看到了抹心虚,她笑了笑:“我也派人去找了戚一弦,刚刚接到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正在送她过来的路上,应该不出十分钟就是,到时候的因果缘由,可以让她来给你们解释。”
“真的?”
戚母瞬间便控制不住泪儿来:“你真的帮我们找到了一弦,老公,我们的一弦终于回来了……”说着,她投入戚父的怀中:“她还怀着孕,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一定不好过,我现在就找人给她准备……”
“行了。”
戚父蹙眉低声呵斥。
戚一弦怀着孕逃婚是辛苦,但也抵消不了她逃婚的事实。
可盛怀暖却直接打了胎,而且还是在完全无辜,他们多方逼迫的情况下,别说其他,就光这份歉意西城区所有人便欠她三分情面。
尤其是莫老。
刚刚他也不知道因着什么鬼迷心窍的已经下命令将盛秦棋调离了西城区,去出紧急任务,期限一个月。
这下盛怀暖回了盛家,连个能够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如果不是清楚队伍已经离开了西城区,莫老恨不得现在亲自去将盛秦棋追回来,老脸全是尴尬的神色,大掌在拐杖上摩擦了半晌,才慢慢悠悠的试图开口:“鬼丫头啊,我……”
只可惜盛怀暖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曾:“四位,我需要给你们的交代都已经做到了,桀炵也早就被我送到了国外,就是说我和祁睿锋所有的联系都断的干干净净,所以我希望从今往后不要再将我和祁睿锋放在一起,毕竟我和他再无关系……”
祁睿锋在踏进祁家老宅大门的时候就听见这么一句。
瞳孔骤缩,在大步上前,触及到她虚弱的完全没有血色的脸蛋和没有起伏的小腹,祁睿锋怒的想要直接将人拽到怀中,却又不敢随意触碰她,最终如同困兽颤抖着手指,呼吸几乎被剥夺,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郁的气息,五官阴森到质问:“你做了什么?”
“睿锋,盛家丫头她……”
“爷爷,我在问她。”
重新转眸回来,嗓音很冷静,又压制着无法描述的笑,疯狂又低沉:“盛怀暖,我问你,你做了什么?”
“你不是看见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靠的很近,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他身上那股风雨欲来的诡异感。
却维持着比往日更平静着嗓音,盛怀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慢慢的勾唇一笑:“这么想要知道答案,那我告诉你,为了和你撇清关系,我把孩子打了,你逃婚的这四五个小时里,这项工作,我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完成了。”强忍着骨子中蔓延出来的疼痛,她歪头:“我这样的答案,你满不满意。”
“盛怀暖。”
“叫什么叫?”
她虚的下一秒就能够倒在地上,却看着他紧绷的下颚线:“祁睿锋,你很后悔是吗?后悔三天前没有强制性的将我接走,后悔今天在婚礼现场得知你的新娘子不是我,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将我禁锢到你的身边?”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啊,你那个明明卑劣,却从骨子中溢出来满满强势无二到咄咄逼人性子,从小就看不惯我厌恶我,还真当我下贱到你拿盛家拿我哥威胁我留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还能够一如既往的喜欢着你?”她上前一步,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眸睨着他,足够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眸底萦绕着的厌恶:“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有多么的恶心?” 顾总给我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