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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太医快步入内,情况紧急已然顾不得礼分:“颖妃娘娘,请将手伸出来。”
颖妃见到御医,哭喊着道:“黄太医,黄太医,请一定救救本宫的孩子……本宫不能没有孩子……”
黄太医点头,再次开口:“请娘娘让微臣给您把脉。”
现下,颖妃哪听得进去,只一味地说叨着让黄太医救自己的孩子。
贴身宫女见状,立即上前将颖妃捂着肚子的手抽出,放在诊脉枕上。
黄太医这才得以号脉。
黄太医细细把脉,神色逐步凝重。
宫女看在眼里,早已明白过来。
可颖妃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无法接受,求着黄太医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负责通知皇帝的小太监终于等到皇帝退朝,欲上前禀报,却被守卫拦下。
小太监着急,忙高喊:“皇上!皇上!”
管事公公听到,紧锁眉头:“皇上,老奴去看看。”
皇帝颔首,站在远处看着管事公公过去。
“何人喧闹?”管事公公厉声叱责:“如此不知好歹!”
小太监当即匍匐在地:“公公!大公公!不好了,出事了!”
看着小太监如此模样,心想保不准是哪宫的娘娘出了大事,赶忙问道:“发生了何事?你是哪个宫的?”
“回,回公公。”小太监年纪尚幼,不禁急出泪花:“奴才是颖妃娘娘宫中做事的。”
一听是颖妃娘娘,管事公公根本不待小太监说话,心中已经明了,立刻转身往回走。
皇帝见管事公公神色慌张、不太急切,心下升起不好的预感。
“出了何事?”皇帝问道。
“回皇上,那小奴才乃颖妃娘娘宫中……”
管事公公话未说完,皇帝便道:“随朕过去!”
“诺!”
皇帝一跨进颖妃殿内,便听到黄太医唉声叹气。
“黄太医,情况如何?”皇帝虽然问话黄太医,可眼睛却是看着颖妃,当触及到颖妃身下的猩红,皇帝瞳孔骤缩,一时间无法接受,不由踉跄了几步。
“皇上……”颖妃早已虚弱不堪,见到皇上,眼前又泛起泪光。
“朕在呢,朕在。”皇帝握紧颖妃的冰凉的手:“放心,别害怕。”
“皇上,救救孩子……”颖妃无力道。
孩子失去的感觉已经很明显,可她还是想如垂死挣扎般求上一求。
“黄太医,说话!”皇帝迫切道。
身为太医院名望最高的御医,黄太医自当不会报假。
纵使实情很残忍,黄太医还是要一五一十地禀告:“回禀皇上,颖妃娘娘肚中的孩子,去了……”
宛如晴天霹雳,将颖妃心中仅剩的希望摧毁。
皇帝闻言,也愣了片刻,不曾想自己才知道有了这个孩子没多久,孩子便离他们而去了。
“无法再保?”皇帝怀着侥幸心理问道。
黄太医摇头:“微臣已尽力!”
皇帝闭眼,手掌覆盖着,说道:“彻查,给朕好好的彻查!”
颖妃承受不住,忽然晕厥。
黄太医赶忙号脉,随后为颖妃开药。
皇帝在颖妃床榻边照顾了良久,直到颖妃醒来前一刻钟才离开。
“传大理寺卿。”
感受到皇帝的怒意,管事公公做事更加不敢怠慢,亲自去大理寺请人。
大理寺卿火急火燎地往乾清宫赶。前脚刚迈进,来不及叩安,皇帝已出言:“调查的如何?”
“禀皇上,微臣还需要一点时间。”
皇帝重重地一拍桌:“大理寺的办事效率就是这样的吗!”
大理寺卿不敢答话。
皇帝反而越加气不过,高声道:“给朕说话!”
大理寺卿喉结滚动,可除了让皇帝再给一些时间,别无他话。
“需要多久?”皇帝冷静下来,问道。
“最多三天。”大理寺卿给了一个保守的数字:“微臣定夜以继日、尽心竭力!”
心知此事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忽视细节。皇帝摆摆手,表示允了:“下去吧。”
大理寺卿告退,管事公公欲说话,被皇帝制止:“朕乏了,你也下去吧。”
“诺。”
颖妃小产一事立马传遍整个后宫,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此事,对下手害颖妃的人各有猜测,只是猜如妃的人数占绝大部分。
“皇后娘娘,颖妃的孩子,没了。”嬷嬷得到消息,第一时间禀告正假寐的皇后。
皇后睁眼,半刻后出声:“真快。”遂又闭上眼。
“可是查出什么了?”
嬷嬷躬身道:“大理寺卿正在着手查办此事,目前似乎没有任何进展。”
“是吗?”皇后红唇微起:“真是废物。”
“娘娘,需要再等等吗?”嬷嬷问道。
“等明日吧。”皇后不再假寐,而是起身走至窗边,看着朗朗晴空下的花木:“若大理寺那边还未找到证据,再动手。”
“诺。”
皇后到底为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若想让挡道的人消失,只要她想,那便有的是方法。只不过,很多时候,她不愿亲自沾染双手罢了。
第二日,大理寺那边仍然找不出丝毫线索。
皇后只得命嬷嬷打听了颖妃所食之物中所含的东西后,悄悄准备好那些,藏到如妃寝宫内。
之后,皇后娘娘派人暗示管事公公和大理寺卿,前往如妃寝宫搜查。
如妃不悦,扬言为何只搜查她一个。
“如妃娘娘,每一个宫都有专人前去搜证。”管事公公扬着虚假的笑容。
大理寺卿作证,他确实派了人去其他嫔妃宫中搜查。
只不过,如妃这儿,是管事公公决定亲自查证,于是他便随了来。
“查吧!”如妃让道:“若是没搜出什么,看本宫不治你的罪!”
另一边搜查其他妃嫔宫的人,意外在淑儿的宫中查到了那些药物的蛛丝马迹,却没有确凿证据。
皇后几乎立刻得知,亲自前来贿赂了搜查的侍卫和太监。
碍于皇后的面子,侍卫和太监也便不敢声张。
皇后看着这些人离开后,对嬷嬷道:“派人做了。”
“奴婢领命!”
皇后没有怪罪淑儿,只给了一个气恼的眼神后离去。
淑儿轻笑,神态纯真无害。
在如妃的宫中,管事公公和大理寺卿查到了害颖妃的药物。
小翠这才后知后觉,有人嫁祸给了她。
尽管她很想让颖妃流产,可她还未来得及动手!
“这……”颖妃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带走!”大理寺卿开口,严肃道:“如妃娘娘,随本官去面见皇上吧!”
见惯犯人大呼小叫的大理寺卿很有先见之明,提前堵住了如妃的嘴,使得如妃只能发出哼哼的声响。
待见到皇帝,大理寺卿准备为如妃除去堵嘴的方巾,皇帝却拦下道:“就地处决!”
闻言,如妃震惊地瞪大双眼。
大理寺卿也有所犹豫。
“没听到朕的话吗!”皇帝气怒。
他本就怀疑如妃,又因为颖妃小产而难以保持完全的理性,再加上在如妃宫中搜出证物,皇帝完全认定犯人便是如妃。 盛宠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