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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一炷香,阮荷悠悠转醒。萧煜寒几步上前,询问阮荷是何情况。
阮荷因为刚醒来,开口对于她来说还太过艰难。
“王爷,请放心,侧妃所中之毒的剂量很小,不会伤害道侧妃的身体。”顾太医解释道。
“老七,此事还是需要彻查啊!”皇帝出言。
萧煜寒明白皇帝的意思,即便皇帝不说,他也会彻查,为了苏沐云的清白。
“烦请各位配合本王。”萧煜寒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皇帝在场,尽管有不愿意的,也不敢出声。
“对于本次事件,本王定会彻查!”萧煜寒说得掷地有声,而后对阮荷的婢女吩咐:“先将侧妃送回院子,好生照顾。”
“诺。”一众簇拥着阮荷离开现场。
人还未走几步,苏沐云却出口制止了:“王爷,不可。”
像是被苏沐云的话突然警醒,萧煜寒当即意识到自己所做的决策有多不严谨。若是真正的凶手藏在阮荷的婢女当中,那便不妙了。
于是,萧煜寒再次吩咐道:“为侧妃抬床来!”
小厮领命,去为阮荷抬床以供其休息。
为了节约时间,苏沐云提议先从准备晚膳的人着手调查。
因顾太医已然查出酒水与吃食中均有不等量的毒药,于是萧煜寒当即听取苏沐云的意见,先从直接接触过这些食物的人入手。
“将这干人等尽数带至本王面前来!”萧煜寒下令。
很快,裴云领着膳房的人到来:“王爷,所有人都到了!”
一干人等皆跪地,萧煜寒围着这群人走了一圈,尚未发现有何可疑。之后,萧煜寒令所有人抬头看他。一开始,大家都不敢抬头,直到膳房管事带头,渐渐地大家都抬起了头。
然而,也便是这时,苏沐云注意到有个丫鬟迟疑着,始终未曾抬眸看一眼萧煜寒。
于是,苏沐云起身,走至萧煜寒身边,将此事偷偷告知了萧煜寒。
萧煜寒对苏沐云的话深信不疑,因而对宾客们道:“今日时辰已不早,各位先行回府吧!此事本王已然找到下毒之人。”
萧煜寒说这话的时候,苏沐云一直观察着那可疑丫鬟的动静。
宾客们能够离开自然是开心不已,但有些担心的人还是对萧煜寒道:“摄政王此话当真?若是判断有误,意外放走谋害侧妃的凶手,那……”
“这位大人请放心,本王心中自有定夺!”萧煜寒说着,摆出送人的手势。
“摄政王心中有数便好,有数便好。”
亲自送走宾客们,萧煜寒折回。看了一眼苏沐云所说的那个可疑之人。而后说道:“膳房小厮便也先行离开吧!”
阮荷躺在床上,始终看着萧煜寒的行为。场内人被萧煜寒清理的越多,阮荷便越担心,下意识看向了皇帝。而这一眼,落在了刚巧转身的苏沐云眼中,心里难免开始怀疑阮荷与皇帝之间有阴谋。
但无论如何,皇帝都是一国天子,她不能在无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包括悄悄对萧煜寒说都不可,只能藏在自己心里。
场上至留下膳房做事的几位婢女。那位苏沐云怀疑的婢女此刻更是惶惶不安,左顾右盼地仿佛在寻找心安。
阮荷半躺在床上,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婢女的动作,不禁担忧地蹙眉。
萧煜寒彼时看到阮荷与婢女之间皆存在的让人怀疑的神情,心里了然。
“都说说今日准备晚膳都做了些什么?有证人否?”萧煜寒坐下,准备让婢女一个个说,以免错过同谋。
皇帝始终不发一言,看着萧煜寒和苏沐云一起处理此事。阮荷焦躁不安,皇帝投去让其安定的眼神。
经过一番盘问,确定都无疑后,苏沐云都让人离开了。最后,苏沐云的视线定在那颤抖的丫鬟身上,直接略过其前面的人,指着她道:“你,先来。”
突然被点名,丫鬟更是害怕的直冒冷汗,站了好几次才站稳走过去。
这般反应与模样,在场的人都已经知晓这丫鬟有问题。
“王、王……王爷、王妃。”丫鬟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奴婢给、给王爷、王妃请安!”
“你叫什么名字?”苏沐云开口问道,随后说:“别紧张,王爷与本王妃只是询问你一些事情,据实相告即可。”
“只要不是你做得,本王与王妃二人自是不会难为你。”萧煜寒接话。
然,苏沐云与萧煜寒的话让那位丫鬟更是紧张,回话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头,萧煜寒差点以为她是想畏罪自杀。
“奴婢,奴婢名唤小华。”
“小华。”苏沐云重复一遍,顿了顿继续道:“今日你在膳房都做了些什么?”边问话,边摆好姿势准备记录下来丫鬟的口供。
“奴婢,奴婢……”小华欲求助地看向阮荷,可转念想到阮荷临走前对她说得威胁的话,又止住了自己这种念头。
“大胆说便是。”苏沐云几乎已经确定无疑下毒之人便是眼前的丫鬟。
丫鬟突然好似情绪崩溃,猛地磕了个头,大声道:“奴婢这么做,都是受王妃指使!”
此话一出,剩下的人都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
“胡说八道!”萧煜寒反应很大,愤恨地一拍桌,气得指着小华吼道。
而萧煜寒的话像是成为了小华失控情绪的导火索,只听闻小华接下去语无伦次地说着:“今日,今日王妃早早便来了膳房,见膳房中只有奴婢一人,便将目标锁定了奴婢。”
小华哭喊着继续道:“奴婢一开始是拒绝的,是拒绝的啊,可是,可是王妃她威胁奴婢……”
“如何威胁你?”皇帝此时上前盘问。
皇帝一出现,小华突然止住了哭声,惊恐般盯着皇帝,失了声。
萧煜寒见状,说道:“皇上,您……”
话没说完,皇帝也理解:“朕便先回避吧,这丫鬟……唉,好好问。”言罢,皇帝离开,往府外走去。
“父皇,您要回宫吗?”萧煜寒注意到皇帝所行动的趋势,小跑过去询问。
“时辰不早了,朕也乏了。”皇帝说着摆摆手,表示让萧煜寒回去盘问即可。
事实上,皇帝是已经预测到此事的结果会如何,那丫鬟的话,无论如何都缺乏确切的证据。因此,他以为他若继续呆在这儿,恐怕自己与阮荷的行径都会被暴露。因为他是皇帝,他不得为了暗害一个王爷的妃子而显得自己不择手段。 盛宠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