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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寒跟着管事公公来到御书房,皇帝背对着正门而立。
“皇上,摄政王来了。”管事公公提醒道。
“父皇。”
皇帝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盯了一会萧煜寒。片刻后,皇帝勾上萧煜寒的肩,有说有笑道:“老七近日过得可还开心?对于宫中的生活可还满意?”
萧煜寒斟酌了一瞬皇帝说的话后,才回答:“宫里的人对儿臣都很好,儿臣很感激。”
皇帝挑眉,继续问了问萧煜寒生活上的事情,表示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说。
萧煜寒乖巧应下,并再此强调这样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
皇帝是个多疑的人,在他眼里,尽管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都对他的皇位虎视眈眈、趋之若鹜。可这些偏偏又是他最能够依靠,最能够信任的人。
不过,皇帝对于萧煜寒,那态度绝对是大改观。如果说曾经对他是不闻不问,甚至不想认他,那么现在就是一有事情便想与萧煜寒商讨,听听萧煜寒的想法。
“老七啊。”皇帝忽而语重心长道:“朕能信赖的也只有你了。”
“朝堂能人辈出,父皇多虑了!”萧煜寒谦卑道。
皇帝无奈摆手,转而又变得唉声叹气:“你的那些个兄长啊,朕看得出来,成不了大气候。小把戏倒是不少。”
皇帝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老九以后的都还很小,朕怕是等不了咯!”
“父皇!”
“皇上!您可万万别如此说!”管事太监惶恐。
“无碍,无碍。”皇帝话锋一转,终于将萧煜寒召来的目的说了出来:“老七,对于今日镇南王所上奏之事,你有何看法?那朝阳武馆老板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皇帝终于问出口,萧煜寒松气不少。
他可一点都不习惯被皇帝嘘寒问暖。
由于苏沐云的身份特殊,他不便暴露。
因而,只能如此回答:“儿臣暗地里调查过那朝阳武馆,干干净净。与那老板也接触过几次,为人很是讨喜,也甚为好相处。”
皇帝清楚记得萧煜寒上回为别人说好话,还是在他的寿宴上。这么一想,皇帝不由怀疑萧煜寒与那朝阳武馆的老板实则并非其所说的,几面之缘的表面关系。
不过,皇帝不说破。而是继续和萧煜寒探讨:“老七对于民间兴办武馆有什么想法?”
萧煜寒没有立即回答,担心皇帝怀疑他在民间有什么动作。斟酌半刻后,说道:“据儿臣了解,朝廷律例并没有严令禁止不准民间私设武馆。”
皇帝听到这句话表情一改,眉头逐渐皱起,随着眼神也开始变得不满、冷酷。
萧煜寒终于意识到皇帝心中真正的想法,知道他并不愿意让民间这种学武的风气渐涨。
但还是装傻充愣,决定套一套皇帝的话。
“父皇,关于此事,不知您有何打算?”
“容朕想想。”对于萧煜寒忽而反过来问他,皇帝眼睛登时亮了一亮,不知是何意味。
萧煜寒耐心地等皇帝想好。期间,德贵妃来了一趟御书房,在门口跪地求见皇帝。
皇帝知道德贵妃定是为了二皇子的禁闭的事,起初不愿相见。
可是德贵妃哀声连连,皇帝到底还是对于自己的爱妃心软,宣召了她。
“皇上!”德贵妃泪眼婆娑:“皇上,坤儿已经禁足良久了!臣妾见他茶不思饭不想,臣妾心疼啊!皇上,您开开恩,让坤儿解禁吧!臣妾求您了!”
萧煜寒还是第一次见到德贵妃如此不顾形象。甚至完全不顾及他在场,只求皇帝能放了二皇子。
“慈母多败儿!德妃你可知!”皇帝也是恨铁不成钢,对于二皇子,也是痛心疾首。
“皇上,臣妾,臣妾知道!只要换上这次放过坤儿,臣妾日后必定严加管教!”
萧煜寒看着德贵妃为二皇子求恩的样子,不由想到自己还被困在冷宫中的母妃。
想当初,他的母妃才是皇帝心中的唯一。皇帝曾经对待他的母妃,绝对比对现在的德贵妃好上千万倍啊!
只可惜,他现在不争气,想要再见他的母妃,还得等上几年。这个天下,终有一天,会是他的。
“爱妃!”
德贵妃不依不饶:“皇上,求您开恩!”
皇帝叹息摇头。这样的德贵妃让他非常的不耐烦和糟心,再不是他看中的那般通情达理。
“罢了,罢了,朕便放了他。但是从此往后,朕,再不会对坤儿如此前那般纵容。”
德贵妃听到这后半句话,纵使再震惊,也盖不过二皇子得解脱的喜悦,急忙磕头谢恩。
“谢主隆恩!”
德贵妃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人也随之冷静下来, 起身整理好自己的外表:“臣妾告退。”
皇帝摆摆手,萧煜寒作揖拜别。
德贵妃离去后,皇帝重重叹口气,自说自话道:“朕真是教子无方啊!”
萧煜寒这时正看着皇帝的背,听到这句话,冷笑。
可他还要做足表面功夫:“父皇多虑了。在儿臣看来,儿臣的各位皇兄都被父皇教导的很好。”
皇帝转过身,一眨不眨的望着萧煜寒,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从小对他不闻不问,说道:“老七,父皇对不住你。”
“父皇不曾对不起儿臣。”萧煜寒客套地说道。
皇帝自是能感受到萧煜寒的疏离,对此,他只能装作没看到,没感受到。
“方才所讨论的话题,朕觉得是否可以将这些私人武馆取缔?”
闻言,萧煜寒有些许错愕,不曾想皇帝会做得如此决绝。脑中快速思考着如何改变皇帝的想法。
“父皇,您是在担心坊间训练武师会用在不当之处吗?”萧煜寒壮着胆子问出。
皇帝眸中冷光乍现,危险得眯起促狭的眼,若有所思地看了萧煜寒片刻后,说道:“老七思虑着实大胆。”
“望父皇恕罪!”
皇帝没有说不怪罪,也没有说怪罪。对于敢如此直接揣测龙心的人,他很欣赏,也很提防。
“如此说来,老七便是不赞成了。”
萧煜寒承认,言明开设武馆的利大于弊,皇帝不应该只看到威胁而忽视利益。
皇帝见萧煜寒如此敢说,对于他的态度更是改观了不少,隐约中仿佛看到了萧煜寒无穷的潜力。
“你且道来。”
萧煜寒款款道来其中的利。
指出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当朝廷需要招兵时,可以从这些武馆中挑选,省了不少麻烦事。
皇帝听完萧煜寒说得种种,渐渐对武馆之事更改态度。 盛宠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