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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恕罪!”二皇子几乎匍匐在地上。
“自己说,何罪之有!”皇帝勃然大怒。
周遭众人无一敢抬头,均将脸埋着,生怕惹到发怒的皇帝,一个不小心就把身家性命搭进去。
“儿臣,儿臣。”二皇子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众大臣见情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互相眼神交流,而后齐声声道:“皇上息怒!”连磕三个响头。
皇帝扶额,颤抖着手指指着那块血玉,对二皇子说道:“你给我自己看看。”
二皇子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到血玉那,仔仔细细盯了半响也没看出任何不妥。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偷偷提醒。
“二皇子,假的。”
琢磨过来太监总管的口型所要表达的意思,二皇子当即明白,立刻为自己辩驳:“父皇,请听儿臣解释!儿臣也是被骗了!”
皇帝惊疑,问道:“被骗了?皇儿何出此言?”
二皇子见皇帝怒意消褪稍许,将自己如何购买这血玉的过程详细地禀告皇帝,丝毫不敢添油加醋。皇帝听完,想到大胆商贾竟敢欺骗堂堂二皇子,心有不快,便下命召见那玉器店老板。
萧煜寒从方才出事以来,心中的焦虑与担忧就没少过,现在听到皇帝要召见苏沐云,更是着急。
“父皇!”萧煜寒忍不住站出去,试图让皇帝收回成命:“父皇,或许那老板也不知此玉有假。皇兄赠玉本就是一番心意,今日乃父皇寿辰,此事不如作罢。望父皇收回成命!”
场下一片唏嘘声,一半是佩服摄政王的胆量,一半是震惊摄政王竟然第一次在这种场合有了存在感。
“大胆!”二皇子气恼:“七弟此言何意?莫不是要纵容那卖假货的商家逍遥法外?你可知欺骗当朝皇子,可是大罪!”
丞相此时也站出来为二皇子说话:“二皇子说得是,摄政王还是莫要心怀仁慈。”
萧煜寒正欲辩驳,皇帝开口:“好了!来人,去将人带来见朕。”
见召见苏沐云这事已经阻止不了,萧煜寒只好退回原位,开始琢磨该如何为苏沐云开脱。
二皇子见自己的责任成功推到玉器店老板身上,皇帝又命人前去拿人,舒一口气。因为此事,宴会的氛围少了欢快,多了严肃。只偶尔听到场下几人交头接耳,偶尔见到伺候的丫鬟太监熙熙攘攘的走过路过。
纵使眼前正歌舞升平,在座的很多人都已经心不在焉,更好奇那敢欺骗二皇子的玉器店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也很好奇此人一会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诶,丞相大人,您说那玉器店老板到底是何人?”兵部尚书因为人胆大粗犷,又带兵打仗,嗓门也就比一般人大了一些。
其他大臣听到这个问题,相继噤声。丞相注意到忽然安静的空气,生怕引得皇帝注意,直言:“本相也甚是好奇啊!一切就等人来了再说吧!”
大臣见八卦不得,又纷纷兀自与旁座猜测,可谓各持己见。
等人期间,皇帝多次瞟到哪血玉,对总管太监吩咐道:“将那玩意给朕搬下去。”
“诺,皇上。”总管太监领命,几步下去,对抬着血玉的小太监说道:“还不快将这赝品搬下去!”
“诺,总管大人。”
彼时的苏沐云正悠闲地仰躺在客栈的屋顶上,目光看着灯火通明的皇城。
不自觉喃喃:“怎么还不来人?难道那么大个皇城内,就没一个识货的?这也太菜鸡了吧!”
忽然,苏沐云听到兵马的声响,人一激动,就迅速站起身,哪只那瓦片极滑,差点从屋顶滚下去。随着声响越来越近,苏沐云看到远处有一片黑压压,心中不但不紧张,甚至有了几分雀跃。若是换作一般人,碰上这样的阵仗,早就吓得两腿发软了吧。
苏沐云赶紧顺着梯子爬下去,期待地跑到大堂等候那群人来带走她。
“东家?”掌柜的看到苏沐云搬了一把凳子,正襟危坐地坐在正门口,好奇的问道:“东家这是做什么?”
“等。”苏沐云言简意赅。
等?等什么?掌柜只觉得今晚的苏沐云非同寻常,赶紧去找来了灵儿。
灵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一动不动坐在那,担心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忙上前询问:“小姐?小姐?”
等了一会,见苏沐云没有反应,只是一味地含着笑意,眼睛万分期待地望着远处的漆黑。灵儿是又忧心又害怕,都要怀疑苏沐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小姐?你别吓奴婢啊!”灵儿慌得眼泪汪汪,摇了摇苏沐云。
掌柜的看着情况也不对劲,悄咪咪招来小厮,对其说道:“赶紧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懂玄学的江湖人士,给小姐看看。”
自以为声音足够轻的掌柜万万没想到自己说得话被苏沐云听到。
“说什么呢!”苏沐云忽然投来嫌弃的眼神:“别咒本小姐!”
“小,小姐?”灵儿揩去眼泪。
刚刚苏沐云只是想事情想得入神,所以就没有注意到旁人。现在看到灵儿的小委屈样,心疼道:“哦哟,我的灵儿啊,怎么哭成小花猫了啊?”说着为灵儿擦去残留的泪痕。
苏沐云这么一说,灵儿的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哗啦啦往下掉。见状,苏沐云那叫一个心慌手乱:“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别哭啊!”
灵儿忽而一把抱住苏沐云,断断续续不知道在说什么。苏沐云听着,大致意思就是灵儿以为她魔怔了,被什么东西勾了心神。
虽然苏沐云很想笑,但是念及灵儿也是担心自己,忍住笑意安慰这傻丫头。
掌柜的见没什么事了,释然一笑,驱散围着看的小厮,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不过半柱香,那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来到临安客栈门外。
带头的大概是位公公。公公见到临安楼正门口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觉得极为不雅观,便是一阵嫌弃,轻咳两声,而后说道:“聚玉苑老板可在?”
临安楼众人看着那么大阵仗,都愣了神。唯独苏沐云一派怡然,没有回答公公的话,而是反问道:“劳烦公公白跑一趟聚玉苑!”
一听苏沐云的口气,公公自然就知道眼前那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女子的不正经的娇弱公子便是聚玉苑老板,板着脸道:“跟咱家走一趟吧!” 盛宠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