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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云很快收拾妥当,跟着明玉一起前往武馆。到达武馆的时候,看到人满为患的习武厅,苏沐云只觉得心情愉悦通畅。
“这你家主子做到的?”苏沐云靠近裴汐,语调轻快。
裴汐忙着记录人员名单,趁着间隙回答苏沐云的问题:“回苏小姐,确实如此。”
“啧啧,没想到啊!”苏沐云称叹:“还真被他做到了。”
裴汐没有再接话。苏沐云索性开始巡视起来。看着看着,苏沐云发现来人大多素袍布衣,少有紫冠锦衣。
鉴于此,苏沐云不免直接道:“裴汐,这些人,可付得起学杂费用?”
这时,裴汐放下笔墨,摇头,认真严肃道:“担负不起。”
与她想得一样,苏沐云蹙眉,看着那些学员脸上热情灿烂的笑容,心下不是滋味。
苏沐云接下来不发一言,默默看着裴汐为那些学员登记、记录。直到最后一个名额记下,已然是晌午,苏沐云与裴汐和明玉打了招呼后,先行离开,返往客栈。在客栈食不知味的苏沐云毅然下定决心,主动拜谒摄政王府邸。
因已是午时三刻,萧煜寒此时正在书房批阅文案。管事前来禀告说苏沐云造访时,萧煜寒一点都不惊奇。甚至可以说,他其实一整天都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把她带来这儿吧。”萧煜寒没有停下手头的事务,未曾抬眼,而是直接道。
“是,王爷。”管事领命。
没过多久,就领着苏沐云到了书房。对苏沐云示意后,管事就先行离去。
苏沐云没有立刻进屋,而是站在门外观望了片刻,之后才抬脚跨进门槛。进屋后的苏沐云依旧没有言语,仿佛自家般扫视打量萧煜寒的书房。
“嗯,不错不错。”苏沐云称赞:“没想到殿下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
闻言,萧煜寒才停下,往苏沐云所在之处走去:“多谢王妃夸奖!”
苏沐云未作反应,而是翻阅起了萧煜寒的藏书。萧煜寒也倒是纵容,对于苏沐云这样自来熟也不反感、厌恶。若是换做他人,他萧煜寒怕是早剁了人家的双手。
苏沐云大致翻看后,发觉萧煜寒的有些藏书非常有意思,不禁来了兴致:“萧煜寒,你这些书甚是有趣,不如借我观摩观摩?”
萧煜寒?她是在直呼他的名讳?
萧煜寒微眯着促狭的双眼,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个沉迷在书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忌的苏沐云。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萧煜寒说话,苏沐云这才把目光从书上移至萧煜寒处。两人眼神交汇,只见萧煜寒眸色清冷,不便喜怒。
“怎么了?”苏沐云问道:“殿下是不借?堂堂摄政王竟如此小肚鸡肠?”
听到这话,萧煜寒是真的无话可说。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字里行间尽是随性。不过,他不正是看中了她这份直率、坦诚?
“你喜欢,便拿去看好了。”萧煜寒好听的声音回荡在书房中。
得到允许,苏沐云自是不客气了。在翻找自己感兴趣的书籍的同时,把今日来这里的原因也一道说出:“我今天来这里,是想问问你怎么找到那些学员的。”
萧煜寒默了半刻,告诉苏沐云:“那些孩子多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年幼便经历了失去双亲或其他痛苦。我见这些孩子流浪甚是可怜,便将他们领了过来,送进了武馆。”
听萧煜寒说完,苏沐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觉得萧煜寒有同情心是好事,说明他心善。但是这样同情心泛滥可就有些难为她这个生意人了。
仿佛看透苏沐云的纠结,萧煜寒直言:“我知道这样做会给武馆带来较大损失,所以,这些损失我已打算好去填补。”
苏沐云及时举手,示意萧煜寒先听她说:“既然都是可怜人,我自是不会收取他们任何费用。不但不收这些孩子的学杂,也不会要殿下的一分一毫。我并不认为我开这个武馆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只要这些孩子勤奋好学,武馆的名声迟早会打出去,到那时,我想各路达官贵人、平民商贩都会对我的武馆有所兴趣。”
说到这里,苏沐云顿了顿,触及萧煜寒认可的眼神,继续道:“没有一项商业的起步阶段是没有成本的,所以。”
苏沐云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明了。一派轻松悠然的起身,拿起早已挑好的几本书册:“那我就先回去啦!对了,多谢殿下!”
“你。”萧煜寒本想留苏沐云用晚餐,却被苏沐云抢话在先。
“我就不留下来用餐了,走了。”
真是肆意潇洒啊!萧煜寒不由感叹,然不知是否由衷。
自武馆收入这些学员已经过去两日,苏沐云委实闲不住,耐不住性子易容乔装,前往武馆担任武师一角。
裴汐觉得这样不妥,试图劝说苏沐云。然而不待他开口,苏沐云早已否决。
女学员都很喜欢苏沐云,对于她的教导那是言听计从,不敢懈怠。苏沐云对于这帮学生自是也极为喜爱,将自己所能教导的都倾尽。
“听说了吗?那朝阳武馆。”长街上来往的百姓都在讨论近期名声大起的武馆:“听说里面的学生都对武师们赞不绝口。”
“听说了,听说了。”另一百姓接话:“真没想到,女子也能行这等事,真是不错,不错啊!”
此起彼伏的夸扬落入掌柜和灵儿耳中,二人匆匆赶回客栈,将所闻告知苏沐云。
这样的发展状况自是在苏沐云的掌握之中,不过有一点超出她的预想,那就是武馆的名气宣扬比她预料的快的多。
此后不久,接二连三的百姓将自家儿女送进武馆。朝阳武馆一时间人满为患,苏沐云不得不考虑将武馆扩建。
纷至沓来的百姓于苏沐云来说,就是接连不断的收益。有了这份动力,苏沐云做事更是兴起。
“灵儿,最近城中对于女子学武一事非常认可。所以,效仿我们开武馆的人也会不为少数。对于这个情况,我们要做的,就是垄断它!”
“垄断?”
“嗯,就是,不让别人开!”
“如何不让别人开?”灵儿疑惑道。
如何不让别人开,这倒是个难点。
“嗯,咱们先把最好的武师收入,提供最好的设施设备。” 盛宠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