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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酒宴结束后,我知道猫三昧他们来找我必定有什么事,于是就暂别了老爸老妈,带着雨瞳就离开了婚厅,说开学时间提前了我得赶回去,衣服和各种日常生活用品打包寄给我就行。
裹着礼服走出婚厅时,我却被外面的排场吓了一跳,只见外面站满了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一个个都武装到了牙齿,里里外外把婚礼的展馆包围成了三层,而在广场上,居然还真的停着几辆银灰色的有着倒三角翼的特殊交通工具,模样像极了金属蝙蝠鱼,这些似车非车、似飞机非飞机的流线型斜背飞车下方中部有一个巨大的风扇,风扇喷射而出的巨大涡旋气流让飞车离地一定的距离后凌空盘旋着,可谓是科幻到了极点。
“我的玄牝啊,好拉风的飞车啊。”
“是啊,粑粑,极品飞车原来真的有诶。”雨瞳还在我的身旁玩了一个游戏梗。
“德国容克斯飞机制造公司制造的空海两用商务飞车。时速250公里。请了,飞晖小弟。”凰极生笑着走在我的身旁,黑丝绒般的眼睛广汇熠熠,他像是一名职业接待员般在一辆飞车前婷婷笔立,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打开了飞车的拉门,引我上飞车。
我居然在车内看到了法国红的欧式复古灯,不禁对这豪华的内饰啧啧称奇想要踏着迎宾踏板进入飞车内时,我的耳内却是突然响起了咔嚓的声响,紧接着我的左手手腕传来了一圈冰凉的触感,不等我反应,我的另外一只手手腕上也是一阵冰凉,同时响起了什么东西锁住的咔嚓声。
我猛然回头,却看到了自己被银白色手铐拷在了后腰上的双手,一抬头,只见凰极生正一脸歉疚地看着我,双手十指贴合,美目睫毛眨动间,他吐气如兰,柔柔弱弱、阴阴阳阳地道:
“祝贺节目结束了,对不起了,飞晖小弟。任务在身,现在开始,我必须要以白云边响山执法队队长的名义暂时拘捕你咯。”
语毕,凰极生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峻了几分,一改他之前那阴柔而又幽美女子的形象。
这句冰冷的话是来得这么突然,以致我脸上傻里傻气的微笑都还来不及退下,就凝固在脸上,使我的表情变成了石膏像。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禁苦笑了一下,看着凰极生,道:
“凰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犯了什么罪了?”
凰极生抖了抖眉峰,食指贴扣着,娇弱地说道:
“抱歉,配合一下啦。现在虎家的代表人物虎封翼和与他们家族有裙带关系的几大家族以当初南海事件恶意伤人罪和涉嫌袭击地上人南海舰船的罪名联合控告了你,把你告上了云梦最高法院。现在我只能带你去云梦法院开庭受审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都什么年月了,虎家的人才告我?林校长不是说已经把事情摆平了吗?”
“虽然新党已经执政,但是神隐会的残余势力还是存在一部分的,虎封翼是一根弦,一心想为他们虎家报仇,走了很多关系动了很多势力才走到这一步。之前你去北欧青铜树了,没收到虎家法务团队的发函和法院的开庭通知,所以我现在来带你去啊。如果不是学院以你是学校响山应当由学院的执法队亲自押送为借口抢到了押送权的话,说不定你今天要面对的就是虎家的特种军工兵或者云梦的法警了。”
凰极生简单明快地给我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我只能是眉头连皱,这真是出了宴会就进了法场,感情刚才的酒宴都变成断头饭了?难怪猫三昧、凌子蟾和矮子他们都赶来赴宴。
我彻底被凰极生的话给恫吓住了,看着他身后的不远处正在比着剪刀手鼓励我的矮子和猫三昧等人,瞪眼挤眉道:
“那好歹也把我的镣铐打开吧?我又不是逃犯,至于吗。”
凰极生摊摊手,耸耸肩,因笑道:“放心吧,飞晖小弟,你的镣铐没上锁,只是做做样子,免得法院的人怀疑我们学院执法队的公正性。学院也已经准备好了律师团队,法院法官和陪审团更大多换血,成了新党的人,这一次你也不过就是去走个过场。”
我嘟哝着好歹上了飞车再给我打镣铐吧,被人看到了多损形象之类的话,最后还是上了飞车,由凰极生代表的执法队专职司机开动飞车,赶往云浮市乘坐鲸艇的站点,然后改乘专门押送被告人的鲸艇后一路赶往了沧泱的首都——云梦。
一路上,凌子蟾、猫三昧、矮子、鹤乙灵他们都在用小福神给我通讯抚慰我说好话,说这是虎家自己作死,不给自己留活路,威风不了多久了。
我也是满口称是,心里也大抵觉得如此,可是心中却还是隐隐觉得有诡,现在已经是新党说话的时代,这虎封翼却逆势而为,反其道而行,偏偏要告我,更何况,现在的我也不是玉帝受伤那会儿那么好欺负了,虎家这一次的举动,如果真的不是虎封翼脑残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深意在?
有学院人的保护我家人,我倒也不怕虎家胡来,左思右想之后,我还是下定了决心,会一会这虎家,看他们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云梦,到达了云梦后我才明白云梦的中心是十比一以阿旁宫为原型建造的,只见汉白玉砌成的楼墙高立,廊腰缦回,弯弯转转,曲折回环,如蜂房般密集拥簇,又如水涡那样相扣套连,逦迤蜿蜒,金漆屋宇和琉璃瓦顶连绵叠嶂,上一层叠着下一层,如梯田般往上叠加,几无缝隙,翘角啄天,飞檐蔽空,宛如旌旗,高高低低连绵起伏的楼阁,幽冥迷离,巍巍峨峨,殊不知有几千几万座。
楼宇殿堂之间以拱顶长桥连接,如彩虹架在半空,又如蛟龙吸水。长桥上有蛟龙飞腾、凤舞呈祥的雕纹,栩栩如生,每一寸每一厘的细节都极为考究,锱铢寸金都运用到了该用之处,将恢弘雄伟、辉煌壮丽的传统中国古典建筑理念发挥到了极致,无愧于云梦之名。
最高法院也不叫最高法院,而是一座名为“簿公堂”的晚清紫金砌筑的楼殿,殿宇坐落在“阿旁宫”的东南角,紫檀木牌匾四角飞翘,小篆刻字,颇有中国古风。本来还心有郁结,见到这壮丽宏伟又古风十足的建筑,我那颗阴云密布的心也是云破日出,畅快了许多。
当我进入审判厅时,我看到了如鸟翼一般层次展开的座椅,在隔音材料和吸音材料铸就的防护墙前,十二名陪审团的人员已经赫然在座,其中我看到了林芝豹、蝠露露、牛舟山、鹤阑山、马家代表、兔家代表人物和几位校董会的人员并列而坐,而在另一侧的阶梯长座上,则是威严肃目地坐着蛇家、虎家、鸡家、鼠家、羊家的代表人物,我认出,这些人物中有不少都是那天参与了南海猎神计划的熟面孔。
“放心吧,回答时稍微注意点,肯定没有问题的。”凌子蟾和矮子给我加油鼓劲后,他们就坐到了公众席上,而我则是独自一人咽着唾沫,缓缓走入了审厅的中央,在审厅吸顶灯的照耀之下,我身后的影子渐渐缩短。
一名鹤发留着龙髯般细密髭须的老者站在近旁,他穿着简洁严肃宁静而又不失优雅的深色长服,手拄虎头拐杖,眼眉撩起,眼边睁得极大,眼球几乎凸到了眼眶外,一双火力十足的眼睛紧紧盯着我,饱满的嘴唇铁闸一般紧闭着,里面坚硬的牙齿却在不断地咬着牙帮骨,他下颚略微抬起,左颊上的肌肉鼓起了一道道的棱子。
这个老人,就是目前虎家的代表人物,虎封翼,也是这次控告我的人。
虎封翼身旁站着一名穿着件殷红色的褙子的女助手,陪着樱色长裙,颇有几分花楼行首的风姿。
双眼如钩的法官穿着庄严素洁的法官服,持着一块案板坐在案桌后方,案桌上没有现代的西方式法锤,倒是有一块硬木制作的惊堂木,显得很传统化。
不少白云边各个社团的学生都簇拥在听众席上,在其中我看到了数日不见的猴沐冠、裹着白丝袜的鹤乙灵和手腕上戴着彩段绾成的红色同心结的狐仙儿,同时还有一些虎平潮以前的死党,以及不少白云边的教授和文瀚院的学究。在遥遥相对的另外一边则是不少十二生肖家族的人物和一些外国友人,金色直发、唇红齿白的日耳曼人、头上寸草不生的黑人伙计,光着脚的南亚哥们、包着头巾的新疆女子、戴着纱丽的印度女子都有,什么来历我也摸不清,但是想来是来看我这位神选者好戏的,而且数量还不少。两派人马以法官身后的牝鹿图为中轴线,像是两道波浪般向着审厅两侧延伸,一直以环形的布局围绕整个审厅。
就在我思索着谁会是我的辩护律师时,审厅的门再次开了,一道娇小的紫粉色身影带着辉煌的灯光推门而入,审厅的门在她的身后徐徐关闭,将她后方的吸顶灯灯光隔绝在外。
蕾丝边的褶皱长袖,哥特式的连衣裙,圆亮的漆头公主鞋,两条粉色双马尾垂在脑后,一摇一摆,可爱而又诱人,一双曳动着火红色烛光般的明灿眼睛搭配着细细尖尖的小虎牙更显得稚气十足,但是那傲然又冰冷的气势却如同挪威海上的浮冰。
“不会吧,克露迪尔女王,你是我的辩护人?”我惊愕地看着克露迪尔和做门卫的凰极生,道。 御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