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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歌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全身寒毛都被炸了起来的感觉,就在看清到底是谁的时候,她被吓得差点儿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交代在这间书店里了。
到底是谁出卖了我啊?!
可是知道她现在在这里的人很少,也都是顾行歌能信得过的人,她在脑子里想了好几圈都没想出到底是谁。
而叶锦言似乎对于她的这种反应很不满意,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强迫顾行歌直视自己的眼睛:“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对我就这种反应?”
请问我可以装哑巴吗?
顾行歌不知道在心里叹了第多少次气之后,终于开口说话:“先生,请问我们两个认识吗?”
[我的意思是,老死不相往来,并且在时机合适,不损失太多时间和精力,不和我个人的发展目标起冲突的情况下,适时地不让对方好过。]
叶锦言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车里,顾行歌说过的这些话,配上她现在无比淡漠的表情,叶锦言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确定性。
他一直以为,顾行歌只是脾气上来了,所以才会这么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帝城,可是现在顾行歌的眼神却清晰地告诉他,他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你……”
叶锦言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顾行歌带着客套的笑容给打断了:“这位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顾行歌!”叶锦言一把扯住挣脱了他的钳制,转身离开的顾行歌,怒气一路上升,“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就非得这样吗?!”
可是顾行歌却只是任他拉着,还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我其实挺讨厌把话重复一遍的,但是先生,我们真的认识吗?“
叶锦言手上不由得用了力气,顾行歌这个样子算得上是什么,这样冷淡的态度,甚至还不如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时候。
顾行歌眉头微皱,考虑着要怎么样脱身,但是男人的手劲实在是有点儿大,要挣脱的话确实有点儿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强势地分开了叶锦言拉着顾行歌的手:“你没事吧?”
这句话是对着顾行歌说的,看着康远关切的目光,顾行歌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看你没带外套,就想给拿过来。”康远面色不善地看着叶锦言,“幸亏我过来了。”
看着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善,顾行歌只觉得一阵心累,轻轻扯了扯康远的衣服:“行了,就是认错人了,我们回去吧。”
“……”
就是这一句话,让叶锦言彻底确定了顾行歌从一开始就不是在乱开玩笑,她说到做到,所谓的三振出局从来都不是她随口说说就过的。
他看着顾行歌跟那个男人一起走向了门口,他们两个还在轻声的交谈着什么,本来还以为是两个人的动静闹得太大,旁边什么正义感爆棚的无关人士过来解围,可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居然还不错。
不,何止是不错,根本就是亲昵。
那种熟稔感,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所能拥有的。
恨恨地咬了咬牙,叶锦言脸上保持着淡定的神色,心里却早已经怒火翻涌。
看着顾行歌兴致不高,康远想了想,并没有直接把车开回去,而是开去了一家很有名的饭店带她去吃宵夜,顾行歌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你自己吃吧,我没有什么胃口。”
“你每天就吃那么一点儿东西,是想成仙还是想干吗?”康远瞪了她一眼,把东西推到了她面前,“现在不吃别半夜爬起来找吃的,我睡觉睡得这么死的人都能被你煮东西吃的声音给吵醒,你说你的动静是有多大?”
“我真吃不下。”顾行歌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看着你那一脸问号我都替你累得慌。”
“那个人……你真不认识?”康远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你说刚才那个?”顾行歌百无聊赖地喝着西米露打发时间,“那是叶锦言。”
……你告诉我刚才那个是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你丈夫?
……所以我刚刚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啊?
看到了康远的表情,顾行歌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行了,不用想太多,我跟他离了。嗯,他签没签字我不清楚,反正协议书我已经签过名字了。”
“你说我现在跟他道歉说我刚刚真的以为你们两个不认识还来得及吗?”
“先不说来不来得及,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跟他道歉之后,我还会不会理你。”
康远跟顾行歌其实认识了很久,但是所谓时光流逝不过如此,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固执地盘恒在生命中的纷纷扰扰,终究还是固化成这样一张静默的面无表情的脸,想不起记不住。
顾行歌转头看着那些窗外,就像她每一次工作完毕都要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外面那沉默不语的世界一样,就这么看着那些已经逝去的时光被脚步惊扰。
康远实际上一直在注视着顾行歌,看着她的脸在灯光中被打上好看的阴影,耐看的面容上似乎漫过几缕流光,像是纷飞的火焰留下的残影一般。
其实顾行歌的眼睛里一直有着这些残影,康远静静地想着,即便是那双眼睛或许在平时看来寒冷如同深冬里的寒潭,里面是极热,甚至可以说是燃烧起来的,外面却是极冷极静的。
她高兴或者愤怒的时候瞳孔里会燃烧起火焰,双眼会被烧的极亮,带着惯有的寒意,一瞬间就让康远想到呼啸而过的冰原风。
在黑暗和屋内的光芒像是互相抵抗又互相融合的这里,想象和现实堆成一团,尘世之中纷扰不断,命运又常常纠缠成线,连接着过往和未来之间这一段红尘,卡在中间不多不少正是一场痴迷。康远走过很多地方,也亲眼见证过多少生命嘈杂喧嚣,哪怕是紧捂着双耳也能听得到人声鼎沸。
只是他的那场痴迷,很早之前就已经遗失在了这个世界里。
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叶锦言那个男人的眼睛里对顾行歌有很深的痴迷,可是顾行歌的态度却又这样的晦暗不明。
不过他着急也没什么用,康远默默地吃了口东西想,这两个人的感情是这两个人的事情,别人再怎么插手也没有什么用。
“我以为你会是想做到铁石心肠,杀伐决断。”过了一会儿,康远淡淡地说道,“但是你对那个男人的态度,我觉得我想错了。”
顾行歌就笑了起来,因为放松而隐隐暴露出了内在的一丝痞气:“怎么可能,再说了,康远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杀伐决断是很容易,但是不带杀伐的决断再是最难做到的。”
“那么你呢?”
“我?”顾行歌喝完了自己的西米露,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我就一普通姑娘,哦,估计也就是职业特殊了点,你太高估我了。”
听了这话,康远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高估?我倒是觉得我一直是低估你了,就比如说你曾经对颜清和这个人这么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真少见,你居然关心我?”顾行歌故作惊讶地说道,虽然她和康远都知道,在颜清和已经去世的现在,他只不过是好奇罢了,“颜清和是什么身份我清楚,我也自然不会以为他能坐到那个位置上那么多年不知道怎么玩心思拼手段,不知道什么叫做尔虞我诈。”
“我相信他,仅仅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想去试着去无条件相信一个人罢了。”顾行歌看到康远探究的目光之后又解释了一句,“这和我们两个现在是个什么关系没有关联,仅仅是……我想去相信罢了。”
“那……你对叶锦言也是如此?”康远接着问。
顾行歌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我,或者说我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彻彻底底地信任过的对方。”
他们两个在过去的那段日子里,看似无比轻松地插科打诨互相毒舌,但是说话都留了三分,归根结底,还是在互相试探。
“你认为他值得你这么信任吗?”这才是康远真正想问的问题,“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个样子的康远是顾行歌也不敢惹的一个存在,但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对康远说叶锦言这件事,手指无意义地扣着桌子上的花纹,顾行歌说道:“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我还是宁愿相信他的。”
“但是我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的,就算没出让我从帝城离开的那件事,我也受够了这种相互隐瞒的日子了。”顾行歌站起身,走到了康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结账走人吧,今天晚上睡个好觉,我今天晚上练习下承叔,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可能又要搬家搬到澳城去了。”
“……我其实有点儿想今晚就定机票走人,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报表你也做完了不是?”
“……我吃了你你信不信?”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