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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丫头跟叶锦言闹翻了,一个人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跟自己年龄差不了多大,叶锦轩每每跟他交谈,都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这种压迫他只在自家的老爷子身上感受过。
“是的,叶锦言已经把整个帝城都翻过来了,他那个副官秦思锐最近一直在酒吧买醉,手上的工作停了不少,不过叶锦言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这些了。”叶锦轩恭恭敬敬地答道。
“这是你跟丁月妍弄出来的事情吧?”
叶锦轩一愣,冷汗直接就下来了,他自问和丁月妍的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毕竟丁月妍身为叶锦言的青梅竹马,被误会也是常有的事情,宫飞寂又怎么知道……
透过干净的落地窗俯视街道的男人叹了口气,声音里一直带着愉悦的笑意:“月妍啊,还是沉不住气,而且玩计谋这事……她玩不过那丫头的。”
说到这,宫飞寂轻笑一声:“你们两个以为这就能打乱叶锦言的计划,也不想想,那个姓顾的丫头是不是借你们的手名正言顺的离开帝城?我们上次好不容易找人盯着她跟盛洪离开,可没想到唐清远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在跟她见面的时候对盛洪下了手,导致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我们到现在都没办法知道。”
“但是之前方修不是……”叶锦轩忍不住开口说道。
“方修,方修……”宫飞寂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想到这个弃子能透露出这么多消息,不过那丫头很有可能因为盛洪的那一枪开始怀疑他了,不然怎么会把人交到那个心理医生的手上,而不是交给盛洪?”
“您的意思是,她已经开始不信任盛洪了?”叶锦轩一凛,问道。
“不能说是怀疑,只能说她太谨慎,就像这次从帝城离开也是,连她那个一起长大的闺蜜都没告诉。”宫飞寂罕见地叹了口气,“可惜……”
可惜这个人,没办法归顺于他、
“你去查查最近顾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既然她跟叶锦言分开了,不趁这个时候动点手脚,也未免太对不起你们两个的辛苦了。”
看着叶锦轩离去的背影,宫飞寂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退了下去,丁月妍最近实在是太容易自作聪明了,再这么下去,这颗棋子也是到了应该舍弃的时候了。
顾行歌觉得自己在海南过得简直就是无比闲适的生活,不知道承叔是用什么办法跟警局那边联系的,就连蔡明睿都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选择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没有选择的时候痛苦,有选择的时候也痛苦。有一些经济学家为了让它看起来更容易被人类理解,提出了所谓“机会成本”这个概念。
走上一条路的成本,就是放弃另外一条路。
这其实很有道理,这就是选择的痛苦之处,选对了不加分,选错了倒扣分。不管怎么选,前途都是未知,都有很大的可能性要后悔,或者也有可能殊途同归。
前途未卜时迷茫,前途多样时也迷茫,因为谁都不能分身,再怎么牛的人,也不可能走出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路。
她也不后悔自己选择离开,顾行歌她现在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慢悠悠地去吃个早饭,顺手处理一下承叔那边发过来的公司事项,剩下的时间就是想干嘛干嘛,要不是碍着自己腰上的伤口还没好,她估计早就去游泳了。
也正是这种闲暇,让顾行歌能够更仔细地审视自己对叶锦言的感情,喜欢他那个人是真喜欢,可是不能在一起的因素实在是太多,无论是身份还是其他的因素,不过——谁这一辈子里还没有几次无疾而终的感情呢?
“嗯?还在找我?”顾行歌带着蓝牙耳机,坐在躺椅上慢慢地翻书,听到承叔这话显然是十分惊讶,“我还以为他已经签了协议书,去拿绿本本了。”
“他似乎是真的想把你找出来问个明白,我接触了顾安宁那边,叶锦言似乎固执地认为她跟你有联系,就快要把她逼疯了。”承叔的语气还是慢条斯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跟语气完全不符。
“等我回去以后请她吃饭好了,”顾行歌心里稍微有点儿内疚,毕竟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让顾安宁这么为难,“不过我没想到,叶锦言居然这么执着……按照剧本来说,他不应该是迅速签了协议书,跟他的青梅竹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吗?”
“所以你根本就不能吃编剧这碗饭,这剧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意。”给她泼了盆冷水之后,承叔继续说了下去,“丁月妍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盛洪那边现在也在到处找你。”
“啊,让他们找去吧,反正知道我在哪儿的也就承叔你一个,撑死了加上那个蒙古大夫,”顾行歌轻松地耸了耸肩,“你们两个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出不出卖你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情,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主要是因为一个人。”承叔说。
顾行歌有点儿奇怪,刚刚提到的那几个人已经是跟这件事情密切相关的了,还能有谁让承叔特意提出来:“承叔你说我听着呢。”
“是秦思锐。”
顾行歌沉默了。
“他怎么了?”过了一会儿,顾行歌问道。
“你到了海南之后,秦思锐就一直去酒吧,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平时喝酒都很少,”承叔说道,“每次都是蔡明睿去把他从酒吧里拎出来。”
顾行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把话说了下去:“承叔,你说他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
“你觉得呢?”承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回去。
“我不知道,”顾行歌十分迷茫,“我总觉得他对我只不过是因为求不得,可从来都没想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感情这种事情自己都搞不清楚,你还想指望搞清楚别人的感情?”承叔淡淡地说道,“况且你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承叔,你其实真的讨厌我吧?”
“你猜?”
只有在酒醉之后,秦思锐才能认真地想想他跟顾行歌之间的事情,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用一种纠结的目光看着顾行歌,但是只要他不把话题说开,顾行歌也没有那个兴趣去把这件事情在这种时候直接挑明,也就会不动声色地换个话题,继续和他谈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其实秦思锐从开始到现在能感觉出来,顾行歌只有在叶锦言在场的时候才会变得有了一点人气,在过去的那些不短也不怎么长的时光之中,顾行歌像极了陈列在博物馆里的那些大小不一花纹不同的瓷器一样,是冷的,更是生硬的,表面上再怎么飞扬再怎么骄傲,却也始终是裹了釉色的瓷胚,相处久了会让人觉得一重一重的凉过全身上下每一处角落,最终一路凉到了心里。
她是隐藏在暗处的一只野兽,秦思锐躺在自己的床上寂寂的想着,骨子里就是浸透了戾气,总是要见了血才能让那些戾气稍稍平息下来,敏捷却又冷血,注定无法驯养,就这么躲在暗处中窥探着自己已经选定了的猎物。没人能够知道她匍匐在你身边一脸懒散的舔着爪子任你摸头蹂躏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臣服,还是想着什么时候才是咬断你的脖子的最好时机。
他秦思锐没有这个能力驯服她,从来都没有,可是猛兽的吸引力或许就在这里,明知危险却又被他们吸引而无可自拔。
一步错,步步错。
而在叶锦言身边的时候顾行歌像个人,就像曾经在见到叶锦言和顾行歌在一起的时候,那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秦思锐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叶锦言似乎是说了什么,顾行歌的唇边露出了一丝笑容,在午后从玻璃里面斜照进来的阳光下整个人安静的发着光,也笼罩在一种平和温润的感觉之中。
这种感觉,秦思锐原来从来没有见过。
他突然明白了叶锦言曾经对他说的那一句话,你不了解她。
秦思锐从来不知道顾行歌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受过多少风雨,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是不是曾经有过不安和哀伤,背负着多少重担在这世界里孑然前行。他只是在背后遥远的望着顾行歌的背影,等着他心里顾行歌疲惫不堪回身的那个瞬间。
可是顾行歌从不回身。
原来从开始,他秦思锐就已经注定了一败涂地的结局,哪怕顾行歌没有遇到叶锦言,她身边的那个位置也不会是属于他的。
他甚至连对顾行歌说一句喜欢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一天站到顾行歌的身边?
好在现在还不晚,可是秦思锐也露出了笑容,不管是因为叶锦言和顾行歌现在分开了,还是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都还不算晚,他不打算放手,从来都不打算放手。
这个笑容里满是释然和放松,他还有时间来平复那些因为顾行歌而翻涌的情感,还有时间去喜欢上另外一个对的人。
是时候好好谈谈了,就这样连朋友都做不下去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