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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些少女的小心思顾行歌是不可能知道的,在公司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她连口气都没喘,就让司机一路把自己送到了开会的地方,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会议室,刚好就踩在了迟到的边缘上。
场面狼狈的顾行歌自己都无法直视。
她作报告的时间靠后,顾行歌也就心安理得地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窝着,专心致志地打呵欠。
有相熟的同行戳了戳她,笑着低声问道:“怎么,昨天晚上出外勤去了?”
“没有,熬夜看电影来着,”顾行歌说着又打了个呵欠,“最近帝城不都挺闲的?又没什么大案子。”
“是啊,难得的空闲时间,说真的,世界和平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那些犯罪分子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呢?”
顾行歌叹了口气,干笑两声:“他们要是懂了就不叫犯罪分子了不是?”
“……说的也是,然后我们也就要失业了。”她看了看台上的人,再次转向了顾行歌,“快到你了吧?”
“下一个就是我,”顾行歌翻出了自己的报告,飞快地扫了一眼之后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会议本身上来,“答应我,等我下来以后千万不要嘲笑我。”
好在这个报告是只要照本宣读就好,顾行歌想如果是需要脱稿的话,她一定会用尽手段拒绝出席的。
会议剩下的时间,顾行歌都是在瞌睡中度过的,最近这段时间她确实忙的厉害,睡眠质量也不好,顾家那边的事情还要瞒着叶锦言,精神和身体都有些超负荷运转,打瞌睡的时间也明显增多。
“醒醒,结束了,”那个同行把她晃醒,“你下午还上不上班,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顾行歌伸了个懒腰,眼睛里还是有些睡意:“嗯?都结束了?”
“是啊,要是我不叫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睡到打扫卫生的人来把你扫出去?”两个人拿起东西,跟着人群往外走,顾行歌抬起手看了看表:“我不去吃饭了,直接回家睡个觉,实在是太困了。”
对方了解的点了点头:“你这生活习惯还是改改吧,我可不想有一天发现我的工作对象是你啊。”
“承你吉言,”顾行歌翻了一下包里的零钱,“你有一块的硬币没,我坐地铁回去缺一块零钱。”
因为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地铁里的人还不算多,顾行歌还找到了一个座位坐,这在帝城实在是一件很值得奇怪的事情。
一个人坐到了她的旁边,递给她一束开的正艳的玫瑰,顾行歌懒洋洋地抬起眼睛瞥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
“我还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玫瑰花。”来人淡淡地说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顾行歌也十分平静地回答。
面对她的冷脸,展和的面色不改,仍旧是带着客套而礼貌的笑容,他从站在两人面前的一个女人手里接过了一个文件夹,然后使了个眼色,女人识相的就走向了另外一节车厢。
顾行歌并没有接,只是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上次的事情,先生希望您能看到我们道歉的诚意,”展和保持着把资料递给她的姿势,声音很轻,“这是我带来的礼物。”
顾行歌皱起眉头,打开了这份颇有分量的文件,厚厚的全是个人资料,来自不同姓名身份的人,但多半都长着不怎么和善的脸。
“你现在公司里不是有一件涉嫌商业欺诈的事情发生吗,”展和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尾音有些浮动,“这是先生认为最有可能对那个公司下手的人员名单。”
她忍不住发出闷笑声:“他让真正的幕后黑手去找‘黑手’?”顾行歌的拇指快速点过那厚厚的一沓文件,她又说,“难为他了,还真能把我的仇家名单精简在五十人以内。”
说完后,她发现展和在盯着她看,顾行歌冷笑:“怎么,听到有人说自己暗恋对象的坏话觉得不爽了?”
“别试图激怒我,要知道让你发怒可比这容易多了。”男人的五官终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而且你应该明白,你自己的处境可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恐怕你正付出的比你想象中的还多,宫飞寂的走狗,顾行歌冷冷地想,却说:“那就别盯着我,把想说的说出来。”
展和也冷冷地回看他,地铁座位上的一男一女,一个是南极,一个是北极。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替罪羊?”
“我为什么非要找个不相干的人抢走我的功劳?”
展和笑了:“真是个疯子。”
“我当夸奖收下了。”顾行歌晃晃手上的文件袋,“所以呢,用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给我送来这一打以上的仇人名单,他到底是又想干什么?又打算大半夜的把我骗出去?”
“先生希望您能看到我们道歉的诚意。”展和复述着本来的原话。
这个时候,地铁刚好到站,展和站了起来,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虽然我们两个的关系十分恶劣,但是还是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顾小姐。”
随后便下了地铁,混入了地铁站的人群之中,只一晃便消失了身影。
等顾行歌回到家并处理好一切之后,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叶锦言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她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刚刚亮起的路灯,沉默的像是一尊雕像。
“你看啊,”顾行歌用轻的仿佛羽毛飘落的声音自言自语,“这座城市是多么的平静。”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顾行歌的嘴角勾了起来,声线却不带温度:“我们的工程师还好吗?”
“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按照你说的完成,那是天方夜谭。”顾行歌能听见对面的人咬紧后槽牙的声音,她笑问:“是你不可能完成,还是不想完成?”
电话中是一阵紧绷的沉默。
“人在危机时刻会创造奇迹不是吗?先生,想想你的家人吧,感觉到充满动力了吗?”
听见来自对方的谩骂,顾行歌冷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就像我先前承诺过的一样。”
说罢,她便切断了通话,换了个号码打了出去:“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顾行歌走到了沙发旁边,并静静地坐下。
“‘文件’已经交给他了,但仍然一团糟,你惹怒了他。”对面的夏箐攸说道,“我不明白这件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用担心,”女孩子仍然望着窗外,她靠到沙发背上,双腿交叠,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我就是想让他看清楚,他做过的事情就算自己忘了,还有人一直记得的。”
“你小心点,你做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
“你是指我找的那个工程师的事情?”顾行歌显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放心,我不可能去触犯法律的,但这并不影响我偶尔做些走在分界线这条钢丝上的事,不是吗?”
正说着话,顾行歌敏锐地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她把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等叶锦言进门的时候,顾行歌的表情已经换回了平常那种懒洋洋的样子:“晚上吃什么?我都快被饿死了。”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第二天上午她又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顾行歌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前一天晚上到底是怎么换好了睡衣爬到床上睡着的,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甚至还有点茫然,甚至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光着脚踩在了木地板上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晴好的天气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
这是一场战争,顾行歌双手撑在了临窗的写字台上,黑色的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她小半张脸,虽然她还不知道这场战争背后到底是有多少势力纠缠在一起,可是对于她来说,这场战争必须赢,她从来都没有后路可退。
叶锦言今天上午也没什么事,看到她推门出来,合上了报纸:“早饭在锅里。”
“哦,我等一会儿再吃。”顾行歌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抱了一大杯温水在喝,“没什么胃口。”
“你最近在干什么?”仔细地看着她的脸色,叶锦言突然问道。
被他这个问题吓了一跳,顾行歌强撑着平静问道:“怎么突然对我干什么事感兴趣了?”
叶锦言哼了一声:“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脸色苍白的快要赶上墙了”
“哦,”顾行歌放下了心来,看来叶锦言并不是知道了自己在干什么,喝了口水才慢慢地回答,“我刚刚还以为你是打算关心一下我,真是浪费了我的感动。”
顿了顿,她在叶锦言再次开口之前说道:“也没什么,我母亲的忌日快要到了,年年一到这段时间我就会做噩梦,最近也是,所以睡得不太好。”
看着她的样子,叶锦言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他看过顾行歌的资料,她母亲的忌日确实就是最近。
像是鬼使神差一样,叶锦言开口说道:“今年我陪你去。”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