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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叫展和的人来找我,说是跟你和长风原来都有关系,”夏箐攸在她接了电话之后,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想要约我见面,你觉得我……”
“别去。”不等她说完,顾行歌便开口说道,“这个人你离他越远越好,见了面最好都绕着走。”
对于顾行歌这种反常的态度,夏箐攸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出来:“他联系过你?”
顾行歌勾了勾嘴角:“当然,估计是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所以才去找你的。”
“你小心点,他来找我估计也是冲你来的。”
“我知道,我这边还有点事,回头再跟你细说。”
说完了之后,顾行歌挂上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缓和。
她抬起眼,却发现叶锦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接起了电话,而且还在飞快地说着些什么。
“我有点事,我先把你送回去,”叶锦言挂了电话后,脸上有点歉意,“你回去记得吃饭……”
“行了行了,我知道,”看着男人这个样子,顾行歌突然笑了起来,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松了下来,“你回头记得再带我出来过来吃一顿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跟晏盛平互掐了一架之后,唐清远发现顾行歌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甚至都已经快要把到他这间用来伪装生意的画廊里找他聊天当成放松方式了。
对于他这种想法,顾行歌只是淡淡地说出了几个字:“你想太多了。”
她不过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发发呆罢了。
反正唐清远目前也不会对她做什么过火的事情,他忙着跟晏盛平打,暂时没时间去毁了她。
“说到正事,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顾行歌放下了咖啡杯,她不得不承认,唐清远这里的咖啡真的十分不错,“晏盛平身边有一个女人,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唐清远挑了挑眉:“我想他身边不止一个女人,你说的是哪一个?”
顾行歌当时在酒吧小巷里手机是录了音,她把那段音频播放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话里讽刺我查他是不是查的有点频繁了,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我还没有没脑子到在这种时候看不清局势。”
唐清远最开始还没有在意,可在听清楚那个女人的声音之后,却咦了一声:“是她?”
“怎么,你认识?”顾行歌敏锐的问道。
“当然,”唐清远敲了敲那张桌子,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我想你也知道我原先跟晏盛平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这个女人……说实在的我不是很喜欢她。”
“其实我很想问问你,”顾行歌想了半天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来,“除了你自己之外之外,你还看哪些人顺眼?”
“这个问题的重点并不在这里,”唐清远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话题跑偏的可能性,“重点在于,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跟晏盛平搞到一起去,他们又想做些什么。”
顾行歌往后靠上了椅背,也收起了杂七杂八的念头:“我关心的不是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的,我关心的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顾行歌向来不喜欢在自己的情报不够的情况下就妄下猜测:“之所以来问你,是因为你至少要比我了解她,你认为这些事情会是她在背后策划的吗?”
唐清远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过去的事情,那总会提醒他他是一个被操控者的事实,可是如果这些事情背后都跟这个女人脱不开干系的话,那么他知道的信息很可能就会起关键性的作用。
而且他手里也会多一枚棋子。
顾行歌并不着急,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唐清远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表情,却出乎意料的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她惯有的那种闲适表情,而是一种迷茫与苦恼交织的表情。
倒不是什么值得格外注意的事情,只是顾行歌突然想到一点,如果这是晏盛平和那个女人刻意的怎么办,他们在背后布了这样一个局,刻意让和自己听到了这一段谈话——鉴于现在叶锦言根本就是什么事都没出——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入他们布好的圈套。
“我要和叶锦言谈谈,”越想越不对劲的顾行歌猛地站起身来,扶着桌子的手甚至用力到青筋都出现的地步,“抱歉我先走了。”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唐清远居然站起来挡在了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严肃:“你刚刚问我对于这个女人了解多少,现在你想要叶锦言,我觉得我是否有这个权利问问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着离开,连答案都不想听?”
“有些事情,”顾行歌烦躁的挥手,她每次心里无比烦躁的时候曾经少年时无比习惯的肢体动作也就暴露了出来,“我需要和叶锦言谈谈。”
“关于这段音频?”在这种时候,就连唐清远的冷静都让顾行歌觉得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大,“顾行歌,你现在冷静点。”
顾行歌啧了一声:“谢谢关心,但是我觉得我很冷静。”
“你很冷静?你知道你在歇斯底里吗?”唐清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反问。
“我……”顾行歌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她知道自己心里因为知道自己负担不起这样一次失败,也就更加清楚自己现在只是因为一个猜测就已经失去了自己颇为骄傲的冷静,“我不确定这件事情的话我觉得我大概没法冷静下来。”
唐清远依旧挡在她面前:“这件事情和她有关系?”
顾行歌沉默着点了点头,她觉得如果再开口的话她可能会说出一些极其不理智的话来;
“那么我觉得你更需要的是坐下来跟我谈谈,”唐清远坐回了原处,双手搭成了尖塔型,“还是说你认为叶锦言会比我更了解这些?还是你认为,他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
顾行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按照唐清远说的话坐回了原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个极其擅长操纵人的存在?”
“但是比不上你,”唐清远坦率的承认,“那么来说说看,你想到什么了?”
“我只是想到了,这会不会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顾行歌疲惫的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她一直睡不好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的侧头疼越来越严重了,“她故意让我听到了这些,为的就是让我步入他们的陷阱。”
唐清远并没有直接给出他的答案,而是思索了一会儿,问顾行歌道:“知道你那天去酒吧的人有多少?”
“基本没有,”顾行歌承认,“我那天也是临时起意,心里烦,才跑过去的。”
“那么,那天你有没有提前告诉晏盛平你会去?”唐清远再次发问。
顾行歌这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极其质疑唐清远智商的眼神看着他,并且十分好奇他为什么会问出来这样的话来。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唐清远放松的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觉得顾行歌最近绝对是因为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来而造成了大脑符合过载,“既然没人知道你去哪里,你更没有傻到把自己的去向告诉晏盛平。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眼神可不怎么好,那么你又在担心些什么呢?”
顾行歌虽然知道唐清远说的有道理,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彻底放下心来:“但是……”
“你更加不用担心的是,”唐清远打断了她的话,“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来布这样一个局,或者这么说吧,她没有这个智商。”
面对唐清远这种直白到不可思议的形容,顾行歌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这么不留情面地说你曾经的,呃,同事,你确定真的好吗?”
唐清远笑了起来:“我刚刚就说了,我从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她之所以到现在还在那个人的身边,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你口中的那个紫玫瑰有着毫不掩饰的倾慕,所以在他那么多的情人之中,只有她的地位一直不变,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心里只有恨意,不过很可惜,她的智商不够她做执棋者。”
“恨意?”顾行歌奇怪道,“对谁的?”
“我不知道,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她嘴严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涉及到了自己。况且,我跟她没有必要接触。”唐清远耸了耸肩。
“你说她的智商不够,也就是说她试图去做一个下棋的人,而不是被别人摆布的棋子?”顾行歌已经全然冷静了下来,她略一思索,问唐清远道。
“以平常人的标准来算,她很聪明,而且很会把握局势,可是对一个上位者来说,她不过是有些小聪明而已。”唐清远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一样,“但是她自视甚高,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是这个人,似乎很以自己的身份为耻。”
就在顾行歌想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画廊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坐在窗边的两个人同时把注意力移了过去,却惊讶地看到了一个没有多大的孩子局促的站在门口。
“请问……”男孩子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一字一字地念到,“顾行歌是在这里吗?”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