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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跟叶锦言说了过去的事情,心里也确实轻松了不少,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顾行歌就能彻底拜托唐清远的突然出现给她带来的影响。
她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在叶锦言安排好一切之后,她平静无比的去医院复查,但是在得到了签好字的复职申请时,也并没有意料之中那么高兴。
唐清远给她带来的影响确实太大,毫不夸张地说,已经到了影响她整个人生的地步。
对于这一点,叶锦言也是看在眼里,但是这是顾行歌一个人的心病,如果她自己走不出来的话,别人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在帮倒忙。
“你明天就去上班?”这天晚饭的时候,叶锦言颇有些没话找话的说道,“要不要我送你?”
明显没什么食欲的顾行歌摇了摇头:“不用,警局到这的路我比你还熟,丢不了。”
“你确定没事?”叶锦言比她更清楚这次车祸她失去了些什么,对她这么快就回去上班还是持不赞同的态度,“要是遇到夜班就跟别人换班。”
“能用得到我去出夜班,也没多大可能换了。”顾行歌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一样,“蔡老大不是拎不清的人,但凡要让我去的,都是像那天晚上一样的情况。”
这句话说完,两人再次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之中。
叶锦言虽然嘴很毒,但本质上并不是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他更偏向于直接用行动解决一切问题,能够提出刚刚那两个话题真的是他的极限了,而顾行歌心情好的话,两人之间相互吐吐槽,气氛也算得上融洽。
可她如果心情不好的话……
就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就在这时候,顾行歌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满室静默,顾行歌看了眼来电人,便接起了电话:“您好?”
“嗯?我的快递?”她的表情有些惊讶,“好,就在楼下是吧,我现在下去拿。”
说罢,便挂上电话站起身来,叶锦言却先她一步起身:“你坐着,我下去拿,就在楼下?”
顾行歌猜测应该是颜清和的遗物寄了过来,也就没有坚持自己亲自去拿:“对,他说就在楼下了,X通的。”
叶锦言点了点头,便开门出去了,签收了快递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对,是我,叶锦言。”
“不是什么大事,唐清远回帝城了,二哥已经跟他见过面了。”叶锦言的神情阴郁的可怕,“但是看他那个样子,还把自己是个能在帝城称王称霸的人。”
“不用,就帮我给他带句话,就说请唐董别忘了当年是怎么从帝城离开的就行了。”
“嗯?你说什么?”听了对方的话,叶锦言笑了起来,“他是没那个胆子惹我,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媳妇儿身上,还打着叙旧的名头。”
听到叶锦言开门的声音时,顾行歌终于强撑着把面前的汤给喝完了,头也没抬的问道:“怎么这么慢?”
叶锦言把快递包裹扔给她,伸手开始收拾桌子:“顺便在下面抽了根烟。”
“在屋里就不能抽?”跟包裹外面缠着的胶带做斗争的顾行歌很不明白这种逻辑,“为什么你们抽烟就一定要跑出去抽?”
厨房里的叶锦言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鼻子灵的跟狗差不多,一点儿烟味就要开始咳嗽,而且还是惊天动地的那种。”
被戳穿了的顾行歌沉默了,觉得自己为什么不专心拆包裹,非要跟叶锦言针锋相对上两句呢?
此刻她终于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包装给拆开了,露出里面的一只小盒子来,这让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毕竟在顾行歌的印象里,她最近应该收到的快递就只有颜清和的遗物,这看上去也不像啊。
那是谁闲着没事给她寄过来的?
心里这样想着,顾行歌掀开了盒盖,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里翻涌起的恐惧和仇恨瞬间蔓延过四肢百骸,将她的理智瞬间吞没。
盒子里的东西堪称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小小的水晶球里是一朵娇艳的紫色玫瑰,制作者的手工很好,水晶球晶莹剔透,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紫玫瑰娇嫩花瓣上的纹路。
顾行歌颤抖着手拿出了盒子里的信纸,用了半天才展开——
那上面只有两行打印出的字,白字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紫玫瑰从来都不是唐清远那个愚者可以拥有的。
剩下一行字,顾行歌再熟悉不过。
我知道你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
这是跟那个钥匙扣寄过来时,那个不知名的寄件人送过来的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叶锦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她呆呆地坐在桌边,开口问道:“怎么,收到什么了,就这么坐在这儿?”
顾行歌一个激灵,立刻把手上的盒子给合了起来:“没什么,颜清和助理寄过来的东西,还有一部分他没整理出来,回头再给我。”
颜清和去世的时候顾行歌是个什么状态,叶锦言比谁都清楚,所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叶锦言也没有起疑心:“早点洗洗上床睡觉,明天你要去上班。”
“我去书房把这些整理一下。”顾行歌捧着盒子站起身来,强撑着摆出平静地表情,然而在将书房门反锁了之后,她整个人踉跄着坐到了椅子上。
她打开盒子,把水晶球拿到了手里,仔细地看着里面的那朵紫玫瑰,手指无意识的描摹。
第一次见到紫玫瑰,是在莫长风的葬礼上,她看着唐清远人模人样的穿这身黑西装,在墓碑前放下白菊之后,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塞给她一朵紫玫瑰。
那个时候她的世界都崩塌了,看什么东西都是灰白两色,而只有这一朵紫玫瑰妖艳的颜色无比突兀。
被这个举动刺激到的她,当时想也不想就要一巴掌抽到唐清远脸上去,在她身边的秦思锐知道些内情,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脸色很不好看地让唐清远从哪儿来的就混回哪儿去。
顾行歌记得十分清楚,唐清远带着那副令她无比反感的笑容,对她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直到现在,她都能清楚地描述出唐清远当时用了什么样的语气。
过了没多长时间,唐清远通过莫长海给她送过来一本相册,那是母亲和他的一本合照,照片上母亲的位置,无一例外地都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紫玫瑰。
长久以来,她都认为紫玫瑰是唐清远对她的讽刺,甚至那天晚上唐清远提起时她都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今天的这个包裹……
有那么一瞬间,顾行歌是真的很想把这水晶球直接给砸了,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动静会被叶锦言刨根问底之后,她一脸冷漠地把水晶球和那张纸扔回了盒子里,拉出放着自己工作材料的箱子扔了进去。
不管是谁寄来的这么莫名其妙的包裹,她都没了追究的兴趣,这样遮遮掩掩才敢把东西寄过来,不值得她抛下长久以来的伪装,贸然打出手里的牌。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虽然顾行歌已经做过了要被围观的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人民群众的热情给吓了一跳。
作为一个出了车祸都没缺胳膊少腿的存在,被淹没在同事之中的顾行歌无奈的想,她大概是被当成转发蹭好运的锦鲤了吧。
好在顾安宁及时出现解救了她,逃回了自己法医室的顾行歌总算是喘了口气:“太恐怖了,咱们局里什么时候这么有同事爱了?”
顾安宁喝着豆浆,残忍地揭露了现实:“同事爱?你想太多了,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没什么新鲜事,你这旷工人员好不容易回来了,憋屈许久的广大人民当然是要抓住好好调戏一番了。”
顾行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我说安宁,你这是吃枪药了还是吃爆竹了?”
“明明是近墨者黑的被你传染毒舌了。”顾安宁嘟囔了一声,也拖了张椅子过来趴在顾行歌对面,“我妈又开始逼我相亲了。”
“相亲?”顾行歌一愣,“上次都闹出个那事来,不是还没过去多久吗?”
顾安宁叹了口气:“是没过多久,但是我妈觉得我早就该从阴影里走出来了,这又开始逼着我下班后赶场了。”
“你要不想去就消极怠工嘛,”同样经历过赶场相亲的顾行歌表示自己是过来人,很有经验,“但也说不定就能遇到真爱……虽然我承认这个可能性很小很小。”
“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她的口气十分郁闷,“我吧,最近交了个男朋友。”
顾行歌愣了,就算是她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个神展开。
整理了一下思绪后,顾行歌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功能,开口说道:“这不挺好吗,直接跟干妈说一声就是了。”
“……关键就在于,他跟我们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仇啊。”
“啥?”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