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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男人低沉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顾行歌一转头,便看见男人带着笑望着自己,只是那笑容,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奸诈。
“不,我一点都不开心。”顾行歌无比平静地说道,“我觉得她刚刚说的话实在是太侮辱我的智商了,这个发现让我觉得十分的不爽。”
叶锦言知道她是为什么说这话,还想再逗弄她两句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眉峰一跳,松开了揽着顾行歌的手,低声对她嘱咐道:“我看到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顾行歌深深的觉得叶锦言这是又忘吃药了,“找不到人我还不能直接叫车回去。”
“我估计躲不过喝酒,”叶锦言好像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一样继续叮嘱,“你别喝酒,等会儿还得指望你把车开回去。”
顾行歌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真的?你让我开你的车?”
天知道她多想开一把叶锦言那辆越野车了。
“真的真的,”男人有些敷衍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发,“那我过去了。”
看着男人离去,顾行歌也转身想找个地方呆一会儿,最近她的食欲一直不好,而且像这种场合,原本也就不是能好好吃东西的。
“顾小姐,今天还真是漂亮啊。”
顾行歌脚步一顿,这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
眸子一抬,对面站着的果然是晏盛平。
其实晏盛平的皮相还是很不错的,加之一身合身定制西装,以至于这张生面孔在场里吸引了大部分女人的目光,可顾行歌见惯了颜清和与叶锦言这种长相堪称妖孽的男人,丝毫没有觉得一丝惊讶。
她取过一杯饮料抿了一口,勾起嘴角笑道:“晏学长,这个玩笑可真是开的不怎么样,这才几天没见,怎么你的幽默感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是吗,我还觉得用这句话做开场白是个不错的选择呢。”晏盛平耸了耸肩,可是声音里却完全没有遗憾之意,“介意陪我去露台那里透透气吗?”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顾行歌笑着点头:“刚好,我也正想去透透气,里面有点太闷了。”
在露台上被带着凉意的秋风一吹,顾行歌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轻轻晃动手中好看的玻璃杯,似乎只是想静静地享受外面清爽的空气,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心里清楚,晏盛平这样来找自己绝对不是没事闲聊来的,所以她在等。
等晏盛平先开口。
虽然世界上有先机的存在,可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显而是后发制人要好得多。
果然,没过两分钟,晏盛平便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这么多年没回帝城来,这次一回来差点没被雾霾给弄死,之前倒是也在新闻上看过,但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顾行歌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就是想看看他扯这么长一串,究竟是想说些什么:“我一直在帝城呆着,觉得倒也还好,不过今年情况确实严重不少。”
“你什么时候用空,出去走走,对身体好得多。”晏盛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掏出了个精致的小盒子来,“上次见你的时候太匆忙了,你生日不是快到了?那时候也不知道我还在不在帝城,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顾行歌接过盒子,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仔细地观察这晏盛平的面部表情。
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件事都十分奇怪。
“我挑的有点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着她似乎没有打开盒子的意思,晏盛平补上了一句,“不打开看看?”
顾行歌白皙纤长的手指拂过了盒子上绑成蝴蝶结的蓝色丝带,笑容纹丝不变:“晏师兄你大概是忘了,我从来都不过生日的。”
晏盛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而顾行歌只是玩味的看着他,等着看他下一句究竟要怎么样把场子给圆回来。
但是他也不愧是从商场上混出来的人精,迅速地就反映了过来:“我还以为你结了婚之后,就会开始跟家人一起庆祝生日了。既然你这个习惯也还没变,就把这个当成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吧。”
顾行歌已经明白了过来,借着什么名目都不要紧,晏盛平的目的,是要让自己收下这份所谓的“礼物”。
盒子不过是寻常首饰盒大小,顾行歌不动声色地小幅度晃了下,从声音和手感上估计,可能真的是首饰。
但是首饰也分高低贵贱,她现在也拿不准晏盛平这次是投石问路,还是直接上来就开口让自己帮他的忙。
“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顾行歌一边解开缎带一边说道,眼睛片刻不离晏盛平的表情变动,“还要多谢师兄的好意了。”
手指微微用力,便掀开了盒盖,顾行歌只是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啪”地一声合上了盖子。
晏盛平仍旧是温柔地笑着:“怎么样,还喜欢吗?”
“先不说我喜不喜欢,但是晏师兄送这个给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得不承认,她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心里一惊,可是在合上盖子的时候,顾行歌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现在望向晏盛平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冷意,而更多的,是一种审视。
“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晏盛平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也摸不准你的喜好,想来想去,也就这个最适合做礼物了。”
确实是心意,可八成也是黄鼠狼给鸡的心意。
“心意我领了,”顾行歌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但是无功不受禄,师兄你这份礼物有点太过了。”
晏盛平挑了挑眉:“怎么,行歌你是不喜欢这份礼物?”
这时,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宴会厅内正热闹着的众人并没有察觉,可身处露台的两人身上,已经沾上了细细的雨珠。
只是两人都没有要回宴会厅的打算,依旧保持着看起来无比暧昧的姿势,站在露台上对视着。
这次打破沉寂的,是顾行歌的轻笑声,她抛了抛那个小盒子,语调未变,可是那勾起的唇角,分明带上了一丝冷意:“师兄想必是没听清我刚刚说了什么,无功……不受禄啊,所以师兄这张让我随意填写金额的支票,我就算再喜欢,也是不敢收的。”
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可是顾行歌实在是太清楚,天上不可能会掉馅饼下来,掉到自己盘子里的东西,那一定是掺了见血封喉的毒药的。
“怎么,你是在怀疑师兄送你礼物的诚心?”晏盛平挑了挑眉,问道。
顾行歌只是笑:“怎么敢?但是晏师兄,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到了要拐弯抹角说话的地步了?”
虽然知道打感情牌是很不厚道的一件事情,但是雨滴落在身上冰冷滑腻的触感却让顾行歌怀念起了舒适的室内,想要快速结束这个话题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晏盛平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反应过来之后苦笑着反问:“那么行歌,我们什么时候到了需要打感情牌的地步了?”
“是不是感情牌,晏师兄你心里比我更清楚。”顾行歌的笑意慢慢地收敛,“但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
晏盛平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你的嘴还是这么厉害……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顾行歌丝毫不感到意外:“果然如此,而且看你的样子,这件事还不小,否则你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我就好,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让我猜猜看,今天送了支票之后,你应该还有后续的东西要送我吧,你清楚我这个人。但凡收了别人的东西,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只要这个人求我办事,我是一定会尽力去做的。”
事到如此,晏盛平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也就爽快地点了头:“是,我还准备了一套高层公寓和一辆车,毕竟考虑到你现在是叶大少的夫人,送礼也不能送的寒酸了。”
“说说看吧,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顾行歌单刀直入地发问。
“叶锦言有个青梅竹马,叫做丁月妍的,最近刚回国,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看着顾行歌点了点头,晏盛平便继续说了下去,“我的公司跟她一直有个合作项目,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结果她刚一回国就说是要撤资。你应该也清楚,项目一旦开始,其实资金就等于是被套在了里面,她这么一撤资,整个项目等于就直接垮了。”
说道这里,顾行歌已经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叶锦言去劝劝她,让她别那么着急撤资?”
“也不用劝,”提到这件事,晏盛平便苦恼的抽出了一根烟来,“就让我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就行,这么不明不白的,换了是谁心里能舒服?”
看着他抽烟的动作,顾行歌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支票你拿走,今天回去我跟叶锦言说说这事,但是他答不答应去办,我可不敢给你这个保证。”
说罢,她便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走向了宴会厅里。
正当晏盛平松了口气,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时,就听见经过他身边时,顾行歌带着笑,轻声说出的一句话:“晏师兄啊,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你紧张或者是说谎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用抽烟来掩饰呢?”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