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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歌愣了愣,然后声音飘忽地说:“我要辞职。”
蔡明睿有点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怎么就闹得要辞职了?”
“不,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居然只是你最器重的法医之一,”顾行歌把之一两个字咬的格外准确,“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所以打算……不准打头!”
蔡明睿举着一打资料,脸色阴沉:“正常了没?”
“我一直挺正常的,”看着蔡明睿又举起了资料,顾行歌立刻收起了玩闹的腔调,“这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章遥从线人那听到了,据说这话在他们那边已经传遍了。”蔡明睿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顾行歌,“我说,你怎么招惹上黎彦了?”
顾行歌啧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向来无往不利,女人基本全部倒贴的大少爷,被我拒绝了之后,求而不得的心理作祟罢了。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推荐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蔡明睿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黎彦这个人不好惹?”
“我知道啊,而且还非常清楚。”顾行歌点头。
“那你还去招惹他?”蔡明睿觉得自己刚刚下手应该更狠一点,这姑娘多半是脑子有问题了,打一打说不定才能正常回来。
顾行歌笑了起来,低下头去整理自己的桌子:“我还以为叶锦言更加不好惹?”
蔡明睿被她这话给噎了一下,过了半分钟才再次开口:“但是你要清楚一点,队长他在帝城的时间,可比不过黎彦。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一清二楚,”顾行歌没有停手,女孩子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可是他黎彦不过是个二世祖,算得上哪门子的地头蛇?”
当了她这么多年的队长,蔡明睿对她是个什么性子,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你别小看这个二世祖,现在这年头,有钱可以办成很多事。”
顾行歌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有细碎的寒芒:“黎彦来警局堵过我之后,我就开始留意他了,也早就想过他会这么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凡他黎彦敢动我一下,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
蔡明睿是知道顾行歌在商业圈子里有点人脉的,但是他们的立场却不允许他们做的太过头:“你打算做什么?”
顾行歌也知道蔡明睿顾虑的是什么,当下轻笑了一声:“放心吧老大,我思想政治方面可是模范标兵啊,怎么可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就是找人查了查他的账,这么多年,他的账面不可能是清白的,黎老爷子是个少见的正派人,你说,看了他的账,会是个什么反应?”
法医室里一片静默。
半晌之后,蔡明睿也笑了起来:“我怎么忘了,你顾行歌是出了名的一肚子坏水?行了,你有办法就成,我就是担心你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顾行歌笑的眉眼弯弯:“看看当年叶锦轩,我不知道黎彦从哪里得到的勇气来招惹我。”
把蔡明睿从法医室送出去之后,顾行歌觉得自己有一件事情没弄清楚。
那就是,为什么在李沐夫妇极力的阻止之下,莫无忧还能和黎彦搅和到一起去。
当晚上吃饭时,顾行歌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叶锦言却是眉目不动:“你要不要猜猜是谁先主动的?”
顾行歌放下了喝了一半的粥,认真地想了想之后给出了一个答案:“我觉得我想不出来,因为这个问题真的是……太难了。”
叶锦言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饭,让顾行歌自己继续纠结。
不出他所料,几分钟之后,顾行歌犹豫着再次开口:“莫无忧能看上黎彦我倒是能理解,反正在她看来,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公主,一切都要是最好的。但是我搞不懂,黎彦到底是想换换口味还是想怎样,上次见我的时候还说要莫长海好看,怎么转脸就跟他的女儿上了一张床?”
“或许他认为如果把莫长海的两个女儿都玩上一遍,就算是让他好看?”叶锦言已经准备起身,他看了眼正拿着筷子数米粒的顾行歌,“给你两分钟,要不你就自己洗碗。”
“这不太像黎彦的作风,”顾行歌似乎没有听到叶锦言在说什么,仍旧皱着眉思索,“按照他一贯作风来看,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一点儿都不像是他的做法。”
叶锦言这次是彻底看出来了,顾行歌这是钻进了牛角尖,他叹了口气:“说真的,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阻止黎彦还是阻止你那个妹妹?”
顾行歌停下了动作,看样子是彻底放弃了这顿晚饭:“一是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二来也是让我自己有个应对的方法。”
叶锦言微微皱眉:“蔡明睿那小子,把话都说给你听了?”
“为了我的安全起见,队长还是违背了你的嘱咐,把话告诉我了。”顾行歌起身收拾桌子,带着笑意瞥了他一眼,“很显然,我家队长并不打算为了你,而让他最器重的法医毫无准备。”
顾行歌的眼睛其实偏向桃花眼,但平时的气质却中和了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现在带着笑意和调侃一扫,顿时就当真是眼带桃花的样子。
叶锦言阅人无数,但是顾行歌,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欲望。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赌约吗?”就在他因为这一眼而出神时,顾行歌却直起身来,眼睛里的笑意变得冰冷,“呼吸加快,眼神有短暂的飘忽,面色潮红。事实上,我想我知道几个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地方,要我介绍吗?”
在叶锦言看来,顾行歌仿佛是这世界上最矛盾的存在,她平日温软的表象之下,骨骼却由寒钢所锻造。就好像她的薄唇明明是由温热柔软的平凡血肉构成,但实际上,却像利刃一般冰冷锐利。
只要她愿意,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会准确地刺在对手最脆弱的地方。
“顾行歌,”叶锦言慢慢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缱绻,可眼睛里却是一片寒冰,“你说你在这世界上还怕什么呢?”
即便是被叶锦言禁锢在他和饭桌之间,顾行歌仍旧没有躲闪,仍旧是带着那种冰冷笑意,直视他的双眼:“我害怕的事情有很多,我怕虫子怕疼怕没钱,我还能给你说出一百多种我害怕的事情,你要听吗?”
叶锦言带着茧的指尖扫过她的眼尾,温柔地好像情人:“让我来猜猜看,你之所以这么关注黎彦,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莫无忧现在处于被他玩弄的状态,让你对她产生了同情,可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讨厌事情已经不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不是吗?”
顾行歌仍旧只是笑:“叶锦言,你是在说你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叶锦言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你是个强者,显而易见。但是与此同时,你的控制欲也很强,非常强。”看着叶锦言,顾行歌一字一字地说了下去,“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顺着你的意思走下去的。这么说吧,叶锦言,你对我其实是有一种征服欲,你对我的兴趣也源自于此……还要听我再说下去吗?”
其实就像顾行歌觉得她在面对叶锦言时,总会失去自己最得意的伪装,在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叶锦言在面对顾行歌时,也有同样的感觉。
就像现在,随着顾行歌冷漠地诉说,他心里的那把火就越烧越烈。
是愤怒还是其他的情绪,他分不清。
而顾行歌还在火上浇油:“怎么,我说中了?”
叶锦言怒极反笑:“顾行歌,我没记错的话,你也算是有求于我,你确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恼我,是个好主意吗?”
顾行歌歪了歪头,这动作让她带上了少许的俏皮:“为什么不呢?你看,碍着我们两个之间的合同关系——顺便提醒你一句,今天早上你刚刚在书面合同上签了字——你不帮我,我也没有那个义务去帮你。事实上,我觉得我们两个只要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恩爱模样就好,私下里还是疏远一点,这样对彼此都很有利,不是吗?”
说罢,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叶锦言的脸色在阴晴之间来回转换,他最终还是没有对她恶语相向,或是直接对她动手,而是惊天动地地摔上了房门,走进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顾行歌在叶锦言离开之后,才去慢慢地收拾餐桌,只是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深深地叹了口气。
“别心软,收起那些没用的感情。”她低声对着自己说,努力压下心中的内疚,“他对你有多好,你是知道的,可是你既然没法回应,不如在一开始就把这段关系扼杀在摇篮里。”
“你只是在利用他,你只是为了查清当年你的哥哥死亡的真相,只是为了拿回应有的一切……你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仅仅只是各取所需。”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