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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行歌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去处理大部分事情,即便是在小时候,即便是摔倒,她也不会像其他小孩子那样用哭泣来引起大人的注意,而是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似乎在她的词典里,从来不存在依赖这个词一样。
她看着叶锦言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半晌之后,她才慢慢开口:“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只是……”
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能和另一个人并肩解决问题。
而叶锦言却把她未说出口的话,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声音轻柔的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女人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我要是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还是趁早回家啃老算了。”
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挂着略带轻佻的笑,可眼睛里却永远不带一丝温度,让人一路冷到心里。
唯独对她的时候,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会有好奇,有愤怒,有笑意,甚至……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她几乎都要对这个男人动心了。
顾行歌低头苦笑了下,可惜只是几乎要动心,叶锦言于她来说,不过是契约对象,她还没有蠢到假戏真做的地步。
她玩不起。
“啪”的一声,一沓打印纸被叶锦言摔到了副官面前,男人的脸上带着令人寒毛倒竖的笑容:“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
那是只要稍加修饰,就能变成头版新闻的报道,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据叶锦言新婚妻子的母亲爆料,这位出身军政世家的上校,新婚妻子其实是个小三,而且挖的还是自己亲妹妹的墙角。
副官低着头站在他面前,脸上满是羞愧:“抱歉,队长!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把消息散出去……”
虽然是笑着,可是叶锦言的眼睛里却满是凌厉的怒火,全身上下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没想到?也就是说,我让你第一时间去处理这件事的命令,你直接放在一边了?要不是这家报社的主编跟我有点矫情,你是不是要这报道见了报,才去着手处理这件事?!”
副官连声辩解,可叶锦言笑了一声,突然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让他去处理另外的事情,还嘱咐了一句,离开时把门带上。
在满身冷汗的副官离开后不久,叶锦言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秦思锐走了进来,笔挺地站在男人面前:“队长,出事了?”
叶锦言修长有力的手指点在那叠打印纸上:“你去查查莫长海的后妻,我是从来不想和女人多计较的,可是这一次,她既然想动我的人,想必也是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了。”
他皱起了眉头:“莫长海?那不是长风的……”
“长风的父亲。”叶锦言点了点头,眉目间一片阴鹜,“这件事他也脱不开关系,但是看在长风的面子上,我不会动他,只是他也该好好处理一下家务事了。”
秦思锐应了一声:“我会尽快去办。”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发问:“您打算把钉子拔出去了?”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把这个辛苦爬到副官位置的钉子拔出去,也太对不起他了不是吗?”叶锦言眼睛里的寒芒一闪而过,“也算是,我为我的好四哥,送上一份践行礼吧。”
就在叶锦言大发雷霆的时候,顾行歌也同样在为了一件事情而苦恼至极。
在看到导购拿出的第不知道多少套婚纱的时候,顾行歌彻底崩溃了:“说真的我不知道这几件有什么区别,事实上我能分辨出来的就只有颜色,以及它们究竟是蓬蓬裙还是鱼尾裙,它们甚至都是抹胸款!我不知道这样试下去有什么意义。”
带着顾行歌来挑婚纱的,正是拎着她去相亲的干妈,李碧云看着这个正在炸毛的女孩子,颇为淡定的抿了一口店里为大客户专门提供的咖啡:“行歌,你不会真的以为随便挑一件就可以走了吧?”
顾安安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旁边,然后端起了咖啡,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穿着的婚纱究竟标价多少,声音里仍旧忿忿不平:“是啊,我才认为随便挑一件差不多的就走,是最为合适的结果,毕竟效率至上不是吗?”
“但是效率至上不代表可以放弃完美。”李碧云放下了自己的咖啡杯,专注地看着顾安安那一双明显是遗传自她母亲的眼睛,“这是我没来得及教你的东西,而且,显然,莫长海也忘记教你这件事情。”
顾行歌皱了皱眉头,提到莫长海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或许如此,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件婚纱,这也就是它们所在的意义。这还不够简单吗?买一件,然后让我能够穿上它出席一场婚礼,我没发现这里面有那点是不完美的。”
“它必须符合你的身份以及当天的场合。毕竟你要嫁的人是叶家出来的,穿的不合适,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说到这里,李碧云转向了旁边的导购,“不用再拿蓬蓬裙款式的过来了,长裙,不要过多的点缀但是不能太素,腰身收下来做成鱼尾款。”
吩咐完了这些之后,她才继续和顾行歌把话题继续了下去:“就像刚刚我说的那样,它必须符合一切,这才叫做完美。它并不仅仅只是一件礼服,只要你运用得体,它甚至会是你的盔甲。”
顾行歌闻言不由得沉思了许久:“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件衣服。”
“细节决定一切,也正是因为细节才会让一切变得完美。”李碧云这么告诉她,然后伸手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现在,去试你的衣服好让一切能够正常运转起来。”
顾行歌挑了挑眉,低头看了一眼为了试婚纱而被硬套上去的高跟鞋:“我恨这双鞋子。”
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去试导购按照要求拿过来的一套婚纱。
在终于挑好了婚纱之后,顾行歌瘫在了甜品店的座椅上,觉得这简直比自己熬夜验尸还要累:“干妈,放过我吧,我想回家睡觉……我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
李碧云看着面前的姑娘,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陪你这么挑婚纱?实话告诉你,别说婚纱,你婚礼上要用的东西,在几年前我就给你准备好了。”
结果顾行歌更加悲愤了:“那为什么我今天还要过来?”
听到这句话,李碧云当即在她额头上练起了一指禅:“要不是你不声不响的跟叶锦言领了证,我原来给你准备的东西怎么就会浪费了?!你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挑了这么一号人结婚了?!你知不知道他家有多复杂啊?!”
“干妈,疼疼疼……”顾行歌抱着头往后躲,“还不是因为干妈你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跑错地方了嘛,他要是来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跟叶锦言聊上天啊?聊不上天也就不会……”
“你还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去了?”李碧云打断了她的歪理,恨铁不成钢地坐了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心里不痛快,“我原来还觉得你没结婚就够让我烦心的了,现在看看,这婚还不如不结,省的我天天替你提心吊胆!”
顾行歌失笑:“怎么可能不结,我证都领回来了,这次不过是补办一个婚礼而已。”
“我也没说让你……唉。”李碧云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只好叹了口气,仔细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可是你妈走的时候,我就答应要好好照顾你们两个,结果长风出了事,你现在又嫁给了这么个人,你要是过的不好,我怎么向你妈交代?”
提起了母亲和哥哥,顾行歌脸上跳脱的神色慢慢地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怀念又哀伤的神色。
看着这样的顾行歌,李碧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这个自己当亲女儿一样看待的姑娘,真的是长大了。
几分钟后,她才悠悠开口,声音平静却又有种安抚人心的能量:“干妈你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想让我出丑的那些人,哪一个是从我这里讨到过好处的?”
好不容易安抚了李碧云的情绪,在看着她上车之后,顾行歌刚想迈步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顾行歌小姐吗?”
看着面前年纪不大的陌生女孩子,顾行歌有些疑惑:“是我,有什么事吗?”
“真是太好了,”女孩子的表情一瞬间转变成了兴奋,“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她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大:“请问你是……”
女孩子从包里拿出录音笔的动作,让顾行歌有点摸不着头脑,话也只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
调试好了录音笔之后,女孩子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这才再次略带激动地开口:“请问您现在的丈夫,真的是您从您妹妹手里抢过来的吗?有关您是小三的消息,您又是怎么看的呢?”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