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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顾行歌像是有些反应迟钝似的,眨了眨眼之后,才慢慢回答:“就这事?”
“不然你还想要多大的事?”顾安宁觉得这人很有可能是被叶锦言给气糊涂了,“在三院,我车就在楼下。”
“你换个地方停,这里查违章停车查的很严,”顾行歌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往书房里走,“然后上来吃饭,刚好是饭点。”
“你……确定?”顾安宁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是在幻听,“他被人捅了一刀,好像还伤的不轻,你真的……”
“真不去,我跟他关系不好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何必现在又去装什么孝子贤孙?”说到这儿,顾行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问她,“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说我要不要去让他怒火攻心一下,说不定以毒攻毒,他的伤就好了呢?”
顾安宁突然觉得,急匆匆地过来告诉她这件事的自己,有点傻。
但是她又不是顾行歌这朵奇葩,怎么能猜到,她连究竟是谁捅的都不问,根本就对这件事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呢?
同情地看着傻了的顾安宁,夏箐攸把她往门外推:“赶紧换个地方停车,然后上来吃饭,我好不容易做好的。”
“你真不去?”看着顾安宁下楼,夏箐攸想了想,推开书房门问道。
“真不去,我跟安宁说假话干吗,这件事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吗?”顾行歌抬头找书,心不在焉地回答。
看了她一会儿,夏箐攸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过我觉得,莫长海这事不简单。”
顾行歌耸了耸肩:“当然不简单,怎么说莫长海也算是个商界名人,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被人捅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不是?虽然我很想拍手称快,但是你要相信我,这真不是我干的。”
“废话,你要是能干出这么有辱智商的事情,也就可以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了。”夏箐攸笑骂了一句,“你也赶紧的,过来吃饭。”
“马上就来!”
其实顾行歌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无论她关不关心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有人想让她跟这件事扯上关系,这是早晚的事情。
那她何必现在就巴巴地贴上去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秦思锐就打了电话给她,说起了这件事。
因为一时半会儿在电话里说不清,两个人就约了下班后,在旁边的甜品店见面。
因为收拾材料的原因,顾行歌稍稍来的有点晚,看着她脸色不错,秦思锐把点好的饮料端给了她:“长话短说吧,我估计时间有点不够。”
顾行歌挑了挑眉,坐在松软的布艺沙发上端着咖啡开口:“你下午还约了人?”
“对,还有点公事没处理完。”秦思锐对顾行歌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毕竟他的全部心神依旧还是在这个人的身上,“莫长海被人捅了的事情,看来你是已经知道了?”
顾行歌笑了笑,喝了口咖啡才慢悠悠地开口:“安宁昨天火急火燎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对了,我想让你帮我盯个人。”
“你说。”秦思锐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放松点,我又不是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看着秦思锐的态度,顾行歌忍不住失笑,“你找几个人帮我只要盯着这个人就好,她跟谁见了面是重点,说了什么你尽力就行,只要不被她发现,回头把东西……直接发到我邮箱里就好。”
秦思锐点了点头,然后从顾行歌手上接过了一张照片,一看之下,他忍不住抬头看着顾行歌:“这不是……莫无忧?我听说叶锦言不是一直都……”
“这么说吧,他的关注点跟我不太一样。不过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否则我也只能对你采取点措施了。”顾行歌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刚好她也重新出现在帝城了不是?”
秦思锐突然问:“她是不是又来找你麻烦了?”
顾行歌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大概是误认为自己和莫无忧有过节,所以才要打探她的消息。
她浅浅的笑了起来,可即便如此,爆发出的美丽仍旧让秦思锐有点看傻了眼,这个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漂亮,这种美是让人永远无法忽视的美:“莫无忧?她还不够资格跟我有什么过节。”
提到过节,顾行歌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到了晏盛平。
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虽然他们两个关系不算太差,可是对于晏盛平那种谁强就去对谁献殷勤的方式,顾行歌一直都是看不上眼的。
揉了揉眉心,顾行歌强迫自己收回思绪,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现在的谈话上来,无论在怎么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晏盛平那时在背后捅过一刀,现在还涉及到更多的秘密,可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顾行歌也恨不起来。
“说起来,最近晏盛平似乎在找人查你,”秦思锐继续说了下去,“倒也不是说他想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只不过他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他这么多疑,绝对是不查就睡不着觉的。”顾行歌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你就让他查吧,不用我动手,等他过火了,有个人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
就是那个变态程度跟他不相上下,擅自把自己划为他的所有物的唐清远。
秦思锐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他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了解的东西,也就没有再问:“还有一件事情,莫长海之前似乎在找人帮他处理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西,而且非常急切。”
顾行歌皱起了眉头:“这个消息是真的?”
“千真万确。”秦思锐的表情不想作伪。
难道说,夏箐攸口中那个市场部负责人,就是被拜托了这件事情,才能接触到那份账本……
那么,夏箐攸她知道吗?
如果知道的话,那么她怎么确定这件事的真假,难道是已经看过实物了,那样的话,自己要不要动用手里的底牌,去和那个男人做其他的交易?
“你觉得,他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被捅了一刀的?”想了想后,顾行歌喝了一口自己的牛奶咖啡,这样问秦思锐道。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想到这里,秦思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且似乎还有别的人搀和了进去。”
顾行歌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当时我母亲出事的时候你也知道,事情闹得不小,那个时候看不过他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在现在动手,但是就目前来说,我还有联系的几个人,都没有透露出想动手的意向。”
“但愿如此吧,”秦思锐掏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顾行歌,里面是她托他查的那个市场部负责任的材料,同时也奇怪地问,“你查他干吗?”
顾行歌接过文件夹,翻开之后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没什么……大概算的上是一点私事,不过这个和目前这件事,也算有关系就是了。”
秦思锐知道,跟复仇有关系的事情顾行歌不会让自己知道太多,毕竟他说的那些话,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虽然他心里不舒服,但也只能如此:“我是想,那边要不要迟一点再动手?”
“什么?”顾行歌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他,好看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秦思锐尴尬的喝了一口自己的柠檬水:“我是觉得……你未免有点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顾行歌不禁轻轻一笑,“我准备了将近一整年,你现在告诉我,我这个办法有点操之过急?”
“我……”秦思锐很想反驳一句,可是在看到了顾行歌的眼神时,话到嘴边也就换了个说法,“我不过是想让你求个稳妥。”
稳妥?
顾行歌在心里冷笑一声,别人来跟我说稳妥我还相信,可是这两个字从锐哥你嘴里说出来,要我怎么相信?
其实你口中所谓的求个稳妥,不过就是想让我放弃这个打算,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对吧?
看到她低头不语,秦思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喝了口水掩盖:“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她点了点头,却还在考虑自己的心事。
顾行歌心里百转千回,秦思锐也不好打扰,可是叶锦言马上就要过来,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顾行歌不愿意碰上他,就只好开口提醒:“还有什么事吗?马上叶锦言就要过来,你现在不是很不想跟他碰面……”
顾行歌还没来得及疑惑他跟叶锦言为什么会碰上,就在这时,他们这个小隔间的门直接被人一把推开推开,来人刚好听到了秦思锐的话:“不想和谁碰面?”
真是怕什么了来什么。
这是在这一瞬间,秦思锐心里唯一想到的一句话。
开门的,正是他们刚刚谈论的对象,叶锦言。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