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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时雨颔首,扶着孙清寒朝灵云的院落走去。
“你的事情,我也听你父亲说了。以前你娘我就是太过于固执,看似什么都放下了,其实就是什么都没放下,不过就是和自己呕气罢了,导致之前失去了那么多的东西。后来才幡然悔悟。所以啊,时雨,心里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顾忌那么多,那样只会让你自我束缚,等到后来,回想起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文时雨转眸,眸中更多了温情与感激:“娘,谢谢你。”
孙清寒拍了拍文时雨的肩膀:“放手去做喜欢的便是。”
碧叶见文时雨和孙清寒来了,立刻迎上前去:“小姐,夫人。”
“我们来看看斐玉。”文时雨说着,向屋内走去。
斐玉现在已经能在床上爬了,之前抓阄的时候,他却是径直向一支木剑抓去。
把文伯阳乐呵了好一阵子,见人就说:“这不愧是我文伯阳的儿子!”
文时雨坐在床边,逗弄着斐玉。
斐玉便抓着文时雨的手指,乐呵呵地傻笑着,时不时地还用文时雨的手指去擦拭着嘴角的口水。
文时雨颇为嫌恶地抽回了手:“你这个小东西。”
不多时,文时雨和孙清寒便回到各自的院子了。
回到回雪院,文时雨还未休息,蓦地,有管家带着一个小丫鬟前来。
那小丫鬟见到文时雨之后,立刻跪在了她面前:“小姐,出事了,你快去救救姑娘。”
文时雨眸光微顿,认出了眼前这个正是莲湄身边的丫鬟,随即立刻将她扶了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姑娘,姑娘中毒了。”
文时雨浑身轻颤,随即立刻道:“快跟我去找她。”
巾帼社,文时雨赶到的时候,大夫已经到了,文时雨当下焦急地走上前去:“她如何了?”
“她中了砒霜毒,好在不是太过严重,又发现的及时,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只是还要静养一段时间。”
文时雨颔首,随即看着暖色道:“和大夫一起去拿药。”
大夫离开之后,文时雨随即看着那丫鬟道:“把今天莲湄吃的所有食物全部端上来。”
那丫鬟忙不迭地颔首,随即立刻向外走去。
把所有东西都端上来了之后,那丫鬟当下道:“姑娘这几天都有些不太舒畅,所以吃的东西也很少。”
文时雨当下拿了银针,向桌前走去,最终,那根银针在放到一碗银耳汤里面的时候,那银针立刻变成了青黑色。
文时雨眸光微顿,随即道:“这汤里有毒,这汤是谁做的?去把所有负责的人全部找来。”
那小丫鬟眸光微怔,随即道:“这,这汤本来是栖霞的,可是栖霞不在,所以我就直接端了这汤来给姑娘用了。”
栖霞?文时雨知道,是莲湄身边较为得力的一个姑娘,很是心灵手巧,当下看着眼前的晴儿道:“那栖霞现在人呢?”
“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说着,似是骤然想到了什么般,随即四下看了眼,随即思忖了下之后才开口道:“小姐,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文时雨神色淡淡道。
“其实,其实巾帼社里的许多姑娘、姐姐们都是容貌俏丽的,所以,很多都和外面有家室的老爷有瓜葛。”
晴儿的话没有点透,可是文时雨却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眸底闪过一抹阴冷。
她们巾帼社是创办了来让女子们自强自立的,不是用来相互争夺男人的,这样的话,那与不再巾帼社做事还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为了男人而活了吗?
想着,文时雨当下才看出她一直都忽视的问题来,原以为,巾帼社已经发展的够好了,却是不想,竟然还存在着这么多的隐藏的弊端,想了下,文时雨随即道:“晴儿,你把你所知道的,参与了这些事情的名单给我一份。”
晴儿眸中闪过一抹惊悸:“小姐,我……”
“别怕,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晴儿听文时雨这么说,当下颔首道:“奴婢知道了。”
随后,文时雨便一直陪在莲湄的身边。
一直等到后半夜的时候,莲湄才幽幽转醒,看着眼前的文时雨道:“时雨,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中毒了,好好休息。”
“中毒?”莲湄骤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当下道:“是了,我想起来了,有人在我的食物里下毒。”
说着,眸底闪过一抹慌乱。
文时雨见状,当下安抚道:“别担心,不是有人要害你,只是晴儿端错了汤罢了。”
看着莲湄怔然的眸光,文时雨当下便把之前晴儿和她说的情况告诉莲湄了。
莲湄沉吟了下,随即道:“其实,这些事情我也略有耳闻的,当初我也提醒过她们了,可是谁想到,她们竟然还犯下了这样的事情。”
“是了,这次还连累的你中毒了,看来,这件事情是要严格处理了。”
莲湄只淡淡颔首道:“时雨,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自有办法,你好好休息,不要再为这些事情烦神了。”
莲湄颔首,随即便再度睡了过去。
文时雨见状,随即便也在隔壁的房间睡下了。
翌日一早,文时雨便已经醒来了。
看着站在身边的晴儿道:“姑娘现在如何了?”
“已经醒了,吃了早饭了,恢复的不错。”
文时雨颔首:“栖霞还没回来吗?”
“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回来的。”
“嗯,让她来我房间。”
晴儿颔首,随即便向外走去。
不多时,一个水蓝色衣裙,容貌俏丽的女子来到了文时雨面前。
“时雨,你叫我啊。”说着,走向文时雨。
文时雨淡淡地栖霞,虽然神色有些疲倦,但是面上还挂着笑意。
“昨晚你临出门的时候,让厨房做了一碗银耳汤。后来被晴儿拿给了莲湄,莲湄只喝了两口就中毒了。”
文时雨神色淡淡道。
栖霞怔了下,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时雨:“这,怎么会这样?”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你应该很清楚。那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毒害你,而你命大,让莲湄挡了挡箭牌。”文时雨定定地看着栖霞。
栖霞随即后退了一步,看向文时雨的眸中多了几分慌乱:“我,我,这一定是那个婆娘想来害我!”
“婆娘?哪个婆娘?李公子的婆娘吗?”
文时雨冷冷地看着栖霞道。
栖霞眸光轻颤:“你,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栖霞,我是没有权利去决定你做任何的事情。换句话说,你既然想要成为李公子的十三太太,那么即便是被正房毒害,那么也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毕竟,中什么样的因,就会得什么样的果!”
栖霞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时雨,似乎不相信这话会是从平日看起来那么温婉柔弱的文时雨口中说出来的。
文时雨淡淡起身,走向栖霞:“因为你,害的莲湄受到了波及。你根本就不适合留在巾帼社。巾帼社是为了让女子自立自强的地方,不是用来和别的女子争夺男人,为了依靠男人而活的地方!有这种想法的人,就请你离开这里!”
文时雨的声音不大,可是一句一句地砸在栖霞的耳中,更是砸在她的心里。
看着那灰白的面色,文时雨神色淡淡,心里更是没有任何的同情之色,因为,毕竟,之前莲湄已经和她们说的很是明确了,所以,再犯错的话,便是根本不适合就在巾帼社了。
栖霞看着文时雨眸底的坚定,当下却是道:“可是,可是我爱着李公子。女人是要自立自强,所以我争取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
看着不知悔改,反而还在争辩的栖霞,文时雨当下轻哼道:“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么为什么要和他偷偷摸摸的,你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那是因为你知道他的正室的娘家势力,你害怕,但是你又不想失去李公子这个靠山,所以你才一直不放手!”
“不,不,不是这样的!”栖霞连连后退,看向文时雨的眸光却如同厉鬼般:“不是这样的!”
“栖霞,你容貌俏丽,又心灵手巧,本是个好女子,你在巾帼社的月钱也不少,自给自足的同时,也能过的很不错。为什么,你会有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心思?”
这不仅是文时雨对于栖霞的责问,也是对于巾帼社很多人的一句问话。
同时,文时雨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依赖男人依赖的那么彻底,没有自尊,甚至会为了男人去丧命!
文时雨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叫做痴情。
但是真正的痴情是神圣的,不是可以用任何外在的东西去玷污的!
“栖霞,你不适合留在巾帼社,所以,即日,你离开吧。”
此事的栖霞已经退到了门外,方才她和文时雨的那些对话众人也都听的一清二楚,当下看向栖霞的眸中多了几分同情,却又更多了惊悸,因为,她们很多人都在和栖霞做着同样的事情。
“社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栖霞走上前去,看着文时雨梨花带雨道。
文时雨却是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只是扫着院中的那些女子们,淡淡道:“今天,我想最后重申一遍巾帼社的目的,那就是让所有女子都不再受到男人的压迫,可是自立自强,可以翻身作主。让男人不再对你们吆五喝六,不再对你们任打任骂,而是让她们彻底为你们臣服,彻底被你们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彻底地爱上你们,对你们不离不弃。只有这样,你们收获的才是真正的爱情!而不再只是一种感情的交易!”
话落,有掌声传来,转眸,却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莲湄。
紧接着,掌声如潮涌般涌来。
饶是栖霞也怔住了,随即默默地收了泪,向屋内走去。
莲湄见状,终是有些不忍心:“时雨……”
“总有些人要为她自己犯的过错承担责任。”文时雨淡淡说着,看着栖霞离开的身影,心道,如果她真的能彻底明白了方才文时雨的那一番话,那么即便她离开了巾帼社,那么她也能精彩地活着。
“好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回去休息吧。”说着,扶着莲湄,向屋内走去。
屋外,李隆昌怔怔地站着,看着文时雨离开的身影,只觉得,似乎,她周边的阳光太过强烈,一时之间,让他觉得有些刺目。
李隆昌呆立在屋外,看着时雨发落栖霞,许久也不曾动一下,静的似乎成了一尊木雕,连呼吸也没了。
他全然不知这会儿该做些什么,是进去,还是干脆离开。
此时的文时雨和当初初见时的懦弱女子不同,和之后那个总有几分狡诈的女子不同,和前几日被自己救下后露出娇羞态的女子不同。
他竟完全不认得。
却也是这份陌生让他恍然大悟,这许久以来陪在时雨身边的,分明是五皇子李隆琰,他才是见惯了时雨各种模样的那个人,怕是这会儿时雨的这份运筹帷幄及坐视天下的气度,他也是见了多次的。
竟让他心底生出几分愤恨。
分明是自己一路陪着时雨到今日,为何这会儿的时雨,竟能陌生到如此?
栖霞出来让他回过神,正要躲却发现栖霞也是失神的,只是哭着往前,再看,时雨却已经扶着莲湄进了里屋。这倒给了他选择,他往后退了一步,下了台阶往院子里走。
“八皇子,”暖色端着汤药进来,正看见李隆昌,她顾忌手里汤药微微福身行礼,问:“可是要回去了么?”
“嗯,嗯……”李隆昌愣了愣,暖色是时雨的贴身丫鬟,她回去怕是会同时雨说见着了自己,而自己过门不入这事儿,时雨又怎么会不介意。
“八皇子?”暖色见他挡在自己面前不走,忍不住开口,毕竟她是个下人,越过皇子进屋绝非明智之选。
“我进去不见时雨,这就要走了,”李隆昌随口编了个谎给自己。
暖色哪儿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她只觉得李隆昌不见时雨就走实在可惜,解释说:“小姐是在里面的,巾帼社里出了些事儿,小姐怕是在里屋。八皇子,你同我来,我先去禀报一声。”
这才是真正骑虎难下,李隆昌只能硬着头皮跟暖色进屋,在外室等着时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时雨出来看见他,略有几份惊愕。
“我去文府,他们说你歇在这里,”李隆昌抬头,见时雨一身藕色长裙,这会儿看着,却又是温文的模样,没了方才那份咄咄逼人。
“我在清理门户,”时雨笑着坐在他对面,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这些日子忙着赚银两,也还真对这里的人心疏忽了。这儿虽然也收留了许多女子,但她们心底总还是对男人抱着几十分希望,想有一日找个好人嫁了,依靠终生。这样的人,我这巾帼社里不留。”
“女子,不该依靠男子么?”李隆昌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寻个好人家嫁了,并无不妥。”
“嫁人没错,但我这里要的是女子自强自立,而不是假借自强的牌子实做苟且之事,”想着那碗毒,时雨的心里就泛起了恶心,她接着说:“巾帼社里的美人很多,各行各业都有,但巾帼社里更多的是京城的一些贵妇。绝不能再有第二个栖霞,更不能让那些正室来这里闹事,坏了巾帼社的名声,坏了我和莲湄的苦心经营。”
李隆昌看着她灼灼的目光,恨不得拔腿就跑,这椅子都像是长出了很多刺,坐也坐不住了,“时雨,你很适合这里。”
“嗯?”时雨转头看着他,不晓得这没前没后的一句话,是在说什么。
李隆昌心里泛起些微苦涩,慢慢的说出心底的实话:“这里,无论是巾帼社还是大冶,你适合这里,这儿才是你该呆的地方,不是端漠。”
“怎么?”时雨已经听出了苗头,但她就是想他自己说清楚。
“我先走了,时雨,保重,”李隆昌站起来,死死的看着时雨,似乎是要把这个人看进眼里心里那样。
“不送,”时雨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表现闹的有些恼火,冷笑着别过脸去。
她对李隆昌说有感情,似乎并没有过分深重,说没有,救下她的那日分明是动了心的。但他是端漠的皇长子,不回去是不可能的。而自己家在大冶,爹娘在大冶,根基在大冶,这会儿连事业都在大冶,实在是寻不出一个好的理由过去。
何况,这会儿这个能让她过去的理由,自己倒先退宿了。
“小姐,八皇子怎么……”暖色奉茶上来,却已经不见了李隆昌,她也是个心急的,直接就问了时雨。
“他不是大冶的八皇子,是端漠的大皇子,暖色,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时雨心烦,语气自然不善,她端着茶杯捏起来送到嘴边,又狠狠的放在桌上。瞪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院子,狠狠的走进了内室。
世间谁没了谁,都能活的好好的。自己如今这样,也不过是因为赢了李隆盛,一时空虚寻个人陪着罢了。他若是真走路,自己过些日子也就习惯了,并不留恋。
第一日,李隆昌不曾出现。
第二日,李隆昌不曾出现。
第三日,李隆昌连个影儿都不见。
到了第四日,时雨不仅不想自己以为的那样习惯,反倒有了怒气。
她根本就以为李隆昌还是个孩子,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呆呆傻傻的跟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一切,被自己利用,被自己害,却还是傻兮兮的对着自己笑,从不见半点怨言。
她也不晓得自己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始终围着她的小跟班失落,还是对这个人有了其他感情。但她心情不佳,却是绝对的。
“时雨!!!”
正午过后,文时雨刚准备去巾帼社,含山公主的马车就急刹在了她面前,她从马车里一个跃身跳出来,裙子上缀着的银片响成一片,就见叮当响声,她那一身华服就已经停在了时雨的面前。
“怎么了?这样着急,”时雨浅笑,对这个性子急躁的公主,她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也不觉得她这样急躁是有什么急事。
“出事了!”李素素瞪大了一双杏眼,看着时雨,问:“你不知道吗?出事了啊!”
“什么事?”时雨仍旧是笑,对她这样不着重点的说法,也不催促。
“八,不,大,不,李隆,不,成……”含山公主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清楚,到后来干脆狠狠的跺着脚,喊道:“李隆昌下毒被抓了!”
“什么?!”时雨愣住,错愕的往后看暖色,又往前看含山公主,再看她的马车,一时间根本就不晓得看哪里,看谁才好。李隆昌下毒?他会对谁下毒?
李隆琰!!
难不成他对李隆琰下毒,要了李隆琰的命?为何如此……
时雨扫了一眼含山公主,拎着裙摆走到拴马柱前,拉过一匹马翻身上去,径直往李隆琰府里骑去。无论如何她都该问个清楚,眼见为实,是李隆琰中毒她去求个人情,不是李隆琰中毒她得去讨个办法!
含山见她上马,急忙也去拽马,可她并没有时雨那般利落,也只好看着时雨天蓝色的身影消失在街上,不见痕迹。
“李隆琰!”时雨一路飞奔进屋,也是五皇子府里的人常见时雨,又默认她是王妃,所以这一路不仅不拦,更是给她之路,让她去了书房。
书房里,李隆琰站在桌前临摹着那副疆域图,这是时雨送他的礼物,虽然是军事要物,对于他,却也似乎能替代时雨。
“时雨?你怎么会来?”李隆琰放下手里的笔,惊喜的去迎时雨,他往前走了几步还没有到时雨面前,却看见她狠狠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如果不是你,中毒的是谁?”时雨清楚的看见他桌上的疆域图,对于她来说,那是一副战争图,更是李隆琰对皇位的野心。她自然而然的就把中毒这件事,联想到了他头上。
“成毗天,”李隆琰方才涌出的那份欣喜,这会儿全数被失望取代。他看着时雨鼻子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她急急喘息的模样,这份失望就越发突兀。时雨这样急忙的过来,为的是李隆昌,而不是自己。
“端漠的皇子在大冶中毒?”时雨稳住自己的心神,缓缓的坐在桌前,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说:“成毗天是住在驿站里的?”
“别院,他是嫡出的皇子,不可怠慢,何况他来的人多,一般的驿站也住不下,”李隆琰见时雨坐下,就往后退了一步,站在时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子,这样聪慧的一个女子,却爱上一个无法与她匹敌的男人。
“他在别院中毒?什么毒?什么时候的事?”时雨仍旧低着头,她脑子里不停的在想这件事的漏洞。一个在别院住着的皇子,怎么就会中毒?说是李隆昌投毒,那李隆昌又是为了什么投毒?
“昨日傍晚,这几日去过别院的只有隆昌,他是以探望弟弟的名义过去,每日去一次,所以这事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头上,”李隆琰知无不言,虽然他也觉得此事蹊跷,但他却没有插手的意思。
“难怪……”时雨自语。昨天的事,所以李隆昌一直没有出现。不,不是想他为什么不出现的时候,现在要关心的是到底是谁下的毒。
时雨潜意识里,已经坚信毒不是李隆昌下的,只是她不清楚,到底这事会是谁做的。
李隆琰不去问那句难怪说的是什么,而是说:“素素告诉你的吧?这事儿只有皇家的几个人知道,毕竟端漠的皇子在大冶被投毒,若是传出去,怕是两国会起战事,这事儿,到你这儿也就歇了如何。”
时雨听了这话,猛的抬起头看着李隆琰,寒声问:“李隆琰,你为何要对端漠的皇子投毒?又为何要栽赃给李隆昌?” 我本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