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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虽然走了,但是八皇子毕竟还在这里,而且,还有表小姐。小姐完全可以去表小姐家里待些日子,等到老爷回来了我们再回来。”
文时雨沉吟了下:“听说表姐和赵康最近相处的不错?”
暖色颔首,微怔了下之后却是也明白了文时雨的意思,便没再提起去孙颖那里的事情。
回雪院一直没开前院的门,想来白氏也不想把事情脑大了,毕竟虽然老夫人在山里参禅不在府中,但是这个家毕竟还是周锦当家的,所以白氏也不能公然闹事,去打周锦的脸。
然而让文时雨没想到的是,她上午还说道孙颖,下午的时候孙颖却是直接来找了文时雨,当然,她是被下人们从小门给请进来的。
孙颖还未走到屋子,黄鹂鸟般的声音已经响起:“时雨,什么时候我只能从小门才能进到你的院子里了啊?”
那声音中除了疑惑显然还带了几分怒意
深知孙颖脾气的文时雨当下立刻走了出去,看着一袭大红色衣裙的孙颖,当下蜿蜒了笑意:“表妹说的哪里话,这不是父亲走了,家里不是太安静了吗?所以我便让人关了院门,想躲会清静罢了。”
孙颖怔了下,当下才似想到了什么般,露出恍然的表情,随即却是有些无奈地戳了戳文时雨的脑门:“你呀,就是这么胆小怕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者还有我在,有事你直接飞鸽传书给我,我立马过来替你摆平。”
文时雨主动上前牵了孙颖的手:“我也确实怕那些小事,搅的人都不安宁,不过话说表妹你今日来有何事?”
孙颖的面上现了几分红晕,小女儿态显露无遗,当下道:“赵康明日邀请我出去游玩,所以我想着带着你一起。”
文时雨看着孙颖眸中的一抹春意,心中含了几分喜色,看来他们相处的果真不错,当下却是有些为难地看着孙颖道:“明日吗?明日八皇子可能会来寻我,所以我未必去得了。”
李隆昌当然没有告诉文时雨他明日会来,他一向都是从不通禀直接来到文时雨的房中的。
而文时雨自然也不是故意要拿了他做那挡箭牌去的,只是因为她觉得赵康应该会更想和孙颖单独相处吧。
而孙颖听闻之后却很是随意道:“那有何难的?我们四个一起好了。”
文时雨怔了下,看着孙颖眸中的毫不在意,心想这人的神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当下道:“表妹,难道赵康不是正人君子?”
孙颖微怔,立刻道:“他温和有礼,如何不是正人君子了?”
“既然是,那你为何会害怕和他单独出去?”
额,孙颖怔了下,当下立刻解释道:“我自然不是怕,只是,只是……”
看着孙颖呢喃的涨红了脸的表情,文时雨当下趁热打铁:“既是如此,那你就和赵康单独出去好了,也免得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啊。”
孙颖听着文时雨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当下再度红了脸颊,看着已经向屋子里走去的文时雨,立刻追上前去:“哎,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一直待到了晚上的时候,孙颖才离开,结果自然是文时雨明日不会和她一起去赴赵康的约的,一是因为不想叨扰他们,二来相比之下文时雨更愿意待在房间修养身心,韬光蓄锐。
然而就在孙颖离开之后没过多久,白氏却是直接从小门来到了文时雨的房间。
有丫鬟直接将白氏带到了正厅,告知她小姐正在梳妆。
可是三刻钟过去了,白氏等的几乎要撞门而入了,文时雨才款款走出,一脸病态的模样,并且走近白氏还咳嗽了几声,暖色立刻上前走去:“小姐,大夫说您风寒还没好,快坐着吧。”
白氏一听立刻后退了几步,生怕文时雨会传染给她般。
看着文时雨有些苍白的脸色,憔悴的容颜,白氏还是狐疑道:“好端端的,怎的就感染了伤寒?”
暖色看着咳嗽地都说不出话来的文时雨,当下便替她回道:“许是昨晚冻到了,所以今日表小姐来寻小姐明日出去游玩,都被小姐拒绝了。”
说着,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来,看向文时雨的眸中无比心疼。
白氏心生质疑,心道这还真是巧合,好像是这场病文时雨就是因为她而来而生的般,可是看着文时雨那虚弱的样子,却似又不像是装的,当下也信了几分,看着那苍白的容颜,白氏不禁冷笑:“你这病来的气势汹汹,怕是也没那么快好了,也难怪会关着大门,我要是你,就一头扎到房间再也不出门,免得把病气过给了别人。”
文时雨颔首,一脸模样:“如此,把不送姨娘。”
白氏柳眉上挑,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吗?当下不禁冷哼了声:“我好心来看望你,你就是这么对长辈的?”
文时雨的头垂的更低了,当下却是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恨不能把肺都给咳嗽出来般:“姨,姨娘,不是……”
听着那断断续续放佛要断气了般的话语,白氏却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脸嫌恶模样:“好了,你好生休息吧。”
话落,立刻逃也似地快步向外走去,听着那身后传来的催命似的咳嗽声,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只是咳嗽了几下,文时雨的脸颊便一片红晕,当下喝了一杯热茶才压下去,这几日天气更加严寒了,文时雨却是丝毫受不得寒的,不过好在不是真的受了风寒。
“小姐,我扶你进去休息吧。”暖色看着文时雨单薄的衣衫道。
文时雨颔首,看了眼窗外,只望明日莫要再下雪了,否则孙颖和赵康怕是无法玩的尽兴了。
回到卧室之后,文时雨看着暖色去关了窗户,透过窗户的缝隙,文时雨看着窗外的阵阵阴沉,莫名的心也似被蒙上了阴霾般,陡然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这晚文时雨睡的并不安稳,翌日醒来面色也略显憔悴,暖色见状只当是昨晚白氏来闹腾的,当下立刻走上前去给文时雨更衣:“小姐,还是让大夫来看下吧。”
文时雨摆了摆手:“无妨,去把那件浅红色的大氅拿来吧。”
暖色微怔了下,文时雨的衣服总共就那么几件,所以暖色自然是记得很清楚的,当下立刻道:“小姐,那件都已经褪色了,您……”
“拿来吧。”文时雨显得有气无力的,暖色便不再多说,便把那件前两年制的藕色大氅拿了出来给时雨披上,大氅虽然有些破旧,却也还是能够挡风的。
屋子里有淡淡的熏香如丝弥散,是李隆昌之前拿给她的沉香,虽不是上品,却内敛温淳,最适合拿着卷书册,半躺在榻上,怡然阅读。
只是,她刚翻了两卷,便被一阵闹腾打扰了兴致。微微蹙眉,正待命暖色出去看看,周锦身边的桂妈妈已经掀帘子走了进来:“四小姐。”
时雨半掀起眼帘,淡淡瞥了一眼,然后才由暖色扶着坐了起来:“不知桂妈妈来此,有何事?”
桂妈妈瞥了眼依旧坐在榻上的时雨,不悦地扬起了下巴,似是觉得自己受到了轻待:“余家的夫人带着余姚小姐上门来道歉,夫人请四小姐前去。”
时雨微微颔首:“好,走吧。”
暖色立刻进去给文时雨抱来了暖炉。纵然把暖炉抱在怀中,文时雨也感觉不到温暖,好在很快就到了正厅,文时雨到的时候,文非墨和文映姚都在等着了,而余姚和她的生母年氏坐在一旁,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前来道歉的模样。
文时雨不语,并未落座,只是乖巧地站在了周锦的身后,从余姚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清晰地听到了那声“冷嗤”,却并未做任何的停留,视若罔闻。
周锦见文时雨面色苍白,眸中有着难掩的关心:“风寒还没好吗?”
文时雨面露巧笑:“无碍的。”
“前些日子的事情,是小女姚儿冲动行事了,只是莫非四小姐还怪罪着姚儿和我?否则怎的连行礼都不知道呢?”面上涂抹了胭脂,细眉长眼的只看着便知道是个厉害角色的年氏扫了眼文时雨道。
文时雨只怯怯地看着周锦,嘴唇轻轻哆嗦着,像是极为害怕般,年氏见状,眸中多了几分不屑:“倒底是没见过大场面,却是连话都不敢回,看来周夫人平日里在礼仪这方面并不是很看重啊?”
这话明摆着是说周锦教养无方了?
周锦可不是个善茬儿,她行事虽然最喜明哲保身,只是但凡涉及到她自己名誉或者利益的,她可不会那般好说话!
所以周锦当下神色不变地看着年氏:“众人皆知的,我们文府向来注重规矩,所以从未出现过堂堂小姐还去别府撒泼的事情。”
年氏眉尾上挑,涂满了豆蔻的手指微微按了按发髻:“姚儿是性情真了些,不过却也不是惹事的主儿,所以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断然不会与人发生冲突的。”
感情,这是在说他文家的人给余姚气受了?
周锦却是扫了文非墨等人一眼,当下道:“你们谁去余府硬拽着余小姐来到文府,然后任由她打骂你们了吗?”
文时雨低垂着脑袋,唇角却是多了几分笑意,这一下回击的妙啊。
文非墨立刻道:“娘,我们终日里与老师学习琴棋书画,自然是没那时间四处乱逛挑事的。”
“啪”的一声,年氏却是猛地把茶盏放在了桌子上,面上却保持着最为和善的笑意:“虽说是我家姚儿先去找的四小姐,只是最后却是被人给丢出去的,我竟是不知道你文家的规矩这般大,姚儿年幼不懂事,却是连我家老爷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周锦握着帕子的手微颤,且不说余老爷,整个余家势大财大,之前她确实也气急了才那般做的,当下用余光狠狠地瞪了文时雨一眼,眸中的埋怨不言而喻。 我本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