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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军心不稳的事情，凌飞云虽然以前也有经历过，但是哪一次都没有像这次一样，闹到杀了人还不能阻止的地步。他满脸愁容的找到司煜轩，非常苦恼的问道，“王爷，我们现在的情况，别说是那群神秘的海盗了，就算是随便来一支海军，都能让东海罗全军覆没了。”
非是他灭自己威风，而是他带兵多年，士气这种东西虽然听上去虚无缥缈的，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但是真正上了战场，就会知道士气到底有多重要了。否则我不会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说法了。
司煜轩狭长的凤眼微眯，反问道，“将军打算如何？”
原路返回！这四个字是凌飞云想了很久的，本来是要脱口而出的。但是当他看到司煜轩的神情，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叹气道，“属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询问王爷了。”
司煜轩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带来的粮草可是不够了，而且水源也没有了。”
凌飞云再次点点头，若非如此的话，他也不会有退缩的想法了。
当时他们出发的时候，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状况，虽然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和水源，但是他们在海上已经飘荡了好久，至于海盗的老巢，却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司煜轩继续敲击桌子，问道，“粮草到也罢了，若是凌将军打算原路返回，这水源可是够用？”
没有水的话，他们会活活渴死。凌飞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们现在就在海上，想要喝水的话，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煜轩听完之后，却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考虑同意他的做法。
凌飞云的话恰好就被从外面进来的白珠儿听到了，她立刻反驳道，“海水不能喝，凌将军镇守东海军多年，难道不知道？”
凌飞云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来他们从来都在海上有过半月之久。二来，海水也是水，为什么就不能喝了？
司煜轩听到她的话，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疑惑。白珠儿看到他们两个的神情，猜测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淡水和咸水。不过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不足，只能非常简单的说道，“若是人在很渴的状态下，喝了海水之后，会产生幻觉，严重的话会致死。”
“王妃是从何而知？”凌飞云满脸的疑惑，对于白珠儿的话也不是完全相信的。
司煜轩和凌飞云不同，他是知道白珠儿来自什么地方。而且她刚才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而且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以前府中有过夷人那边的书，上面有记载过这样的事情。”司煜轩解释道。
因为白珠儿听得懂夷语，所以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所以凌飞云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如果原路返回的话，就相当于自寻死路了。难道他们现在只能在海上飘着？
司煜轩好像是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一样，于是开口说道，“水源和粮草最多还可以支持多久？”
“最多十天！”这还只是一个保守的天数，若是又遇到了什么变数，可能十天都不能坚持了。
“也就是说我们在这十天之内，必须找到那群海盗的藏身之所，他们那里肯定会有水源。”白珠儿接话道。
这件事情虽然听上去简单，但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容易。那群海盗能够盘踞在东海这么久，本事肯定也不会小，况且，现在他们还可能有卫国的帮忙。所以，在白珠儿说完这句话之后，船舱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而且还有浓浓的愁云。
“你们知道了吗？我们吃的快没有了，而且喝的水也不够了。”第二天，司煜轩出去查看情况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议论。可能因为他们说的太投入了，都没有发现司煜轩就站在他们身后。
“可是为什么将军不让我们回去呢，反正现在海盗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人非常不忿的说道，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的语气里是非常明显的害怕。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高高在上的贵人，没有不怕死的。疆场上的虽然见多了这些生死无常，但是真正到自己的时候，也是害怕不已的。而且还是这种等死。
司煜轩不关心他们到底害不害怕，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昨天明明已经让凌飞云下令隐瞒了，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
司煜轩脸色阴沉的往前走了几步，几个议论的人终于感觉到了强烈的低气压，一回头就看到校尉那张比恶鬼还可怕的脸，吓得腿肚子打颤。
“刚才那话你们是从各处听来的？”司煜轩的声音比他的脸还要冷上几分。
那几个兵蛋子也是胆小的，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从厨房那里听来的，王爷，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散播的。”他们说完之后，立刻就跪下来求饶。
司煜轩没有看他们，兀自在想着，到底是谁泄露了他们的谈话。还是说，他们昨天说的话被人听了去？难道东海军已经混有奸细了？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各种各样的想法。只是每一个想法，都让他的脸色难看一分。
至于被司煜轩抓到了几个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乖乖的跪着，等着发落。
司煜轩听到他们的求饶声，眼神冷漠的说道，“军中散播谣言，导致军心不稳。一人五十军棍，若是死了，直接仍进海里喂鱼。”
“多谢校尉饶命。”几个人连声不迭道。虽然五十军棍就已经让他们好受了，但是好歹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还有活着的机会。 给奴家留个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