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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宣皇本来是打算退朝了,司煜轩却突然开口说道。
宣皇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做,所以一点都意外,他很平静的问道,“轩儿有何事,尽管开口便是。”
“前些天儿臣还没有出世的孩子被人害死,儿臣找到了最后的真凶。所以儿臣再次恳请父皇严惩真凶,告慰那一对被害死的母子。”司煜轩说话了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右相。
他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看的心里发毛,但是他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看出破绽的。
宣皇沉吟片刻,回答道,“即是有人故意谋害皇嗣,朕自会严惩不贷。不知轩儿可有找到证据?”最后一句话才是最关键的。司煜轩看了右相一眼,转头回答道,“父皇请允许儿臣带两个人进来。”
“准了!”宣皇说完后,司煜轩亲自出去将小莲和顾府逃跑的管家带进来。
右相看到他的时候,被惊的脸色发白。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司煜轩那里,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的异样。
“这是何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被带进金殿的,宣皇对司煜轩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
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规矩,立刻就解释道,“父皇,这两个人就是儿臣带过来的证人。一个是琉王府的侍女,而另外一位么。”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盯着右相说道,“另外一位是右相府上的管家。”
“王爷,老夫直到你正经历丧子之痛,但是这种话你不能信口胡邹吧。”右相还算镇定的回答道。
宣皇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表面上,他还是斥责道,“轩儿,右相是国之栋梁,岂能让你这么诬陷。”
“还请父皇明鉴,儿臣绝非诬陷。小莲,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司煜轩说完后,就退到了一边。
小莲没想到她有朝一日竟然还会到金殿,现在还有点云里雾里的,完全没有听到司煜轩的话。众人见他不说话,纷纷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他,心里猜测,莫不是琉王为了诬陷顾家,故意拖了一个路侍女过来的吧。
司煜轩凤眼扫了一圈,微微提高了声音说道,“小莲,将你知道都说出来。”
小莲如梦初醒,神色惊恐的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宣皇,过了很久才战战兢兢的说道,“草民见过陛下。”
“免了,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有半句虚言,朕立刻就以死罪处置。”这不是什么威胁,她参与了谋害皇嗣,没有诛九族已经是宣皇最大的仁慈了。
小莲不敢直视天威,全身抖得更加的厉害。不过仍旧是磕磕绊绊的将整件事情娓娓道来,最后她很识趣的说道,“皇上,奴婢真的不是成心要害皇孙的。是他们威胁奴婢,如果不那么做的话,他们就要杀了奴婢。”
“你满嘴胡言,我何时逼迫你了?明明就是你收了银子,还不断的漫天要价。”同样是跪在地上的管家分不清场合,立刻就反驳道。
宣皇眼里闪过冷意,他盯着那个管家说道,“你倒是很老实,朕还没有问,你就自己招认了。既然这样的话,就将谁指使你的也一并说出来吧,也省了朕的口舌。”
管家早就不指望自己能脱罪了,他一开始只是以为司煜轩会在王府里就处置了自己,横竖死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有恃无恐。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闹到宣皇前面。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同了,如果他承认的话,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想了想他的家人,他一咬牙,突然就跑到右相前面说道,“大人,你要救救我啊。”
右相一挥衣袖,冷漠的说道,“你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还指望老夫会帮你?如果要知道我顾府出了你这样的人,老夫一早就将你乱棍打死了。”
司煜轩冷冷的看着他撇清关系,冷声问道,“右相大义灭亲,让本王好生佩服。”
“王爷,府内出了这样的人,老夫也有责任。皇孙的事情,是老夫对不起王爷。”右相这次倒是没有和他对着来,认罪认得很快。
然而,这并不是司煜轩重要看到的最后的结果。他像是提小鸡仔一样,将那个管家提过来,居高临下的问道,“你的主子都不打算救你,难道你还要帮他瞒着吗?”
“大人,我只想问一句,你真的让人来杀我了?”管家本来是誓死效忠右相的,但是在司煜轩的刻意引导下,他的心早就动摇了。
周遭的大臣对右相投去的怀疑的眼神,他恼羞成怒的解释道,“你胡说什么?老夫为何要派人杀你?”
管家也跟了他很多年了,看到他这个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突然就怨恨这些高高在上,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贵族。
管家脸上带着笑容,对右相说道,“大人,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皇上,奴才是受到右相的指使,才敢下毒谋害皇嗣的。”他说完之后,右相脸上的镇定终于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说道,“老夫好心收留你在府中,让你当上了管家,你现在就去这样诬陷老夫的?你这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右相,你何必如此生气呢。如果你没有做过的话,任由他怎么说,你都不会有事的。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本王怎么看着像是被拆穿之后的恼羞成怒?”司煜轩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说道。
右相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他脸上变化万千,最后恍然大悟,对司煜轩说道,“王爷,这个奴才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回过顾家了。今日一见到老夫,就开始说胡话。莫不是这些都是王爷教他的?”
“右相怕是老糊涂了,本王会为了诬陷右相你,然后就害死自己的儿子?”司煜轩轻松的反驳道。不过却在心里暗骂道,这个老狐狸! 给奴家留个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