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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师还不是百濮国的国师时,楚歌便经常和他在一起。谁知前国师突然离世,当时刚到弱冠之年的国师继任国师之位。
楚歌那时候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以为一切都还会和以前一样,他们仍旧是令人羡慕的青梅竹马。谁知当她再次踏进神官署的时候,吃了一个闭门羹,此后几次都是如此。过了很久,她才知道,留恋于以前的只有她自己一人而已。
虽然知道此生再也没有可能,但是楚歌依旧不愿意出嫁。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然会是他亲手将她送走,而且还是和百濮有千里之遥的宣国。
“你可有一点点后悔?”她在国师身后问道。
他要离开的步子一顿,回答道,“只要能够救百濮国,我就不会后悔。”他没有回头,楚歌看不到他脸上是何种神情。不过冷硬的语气已经让她清醒了,知道有些人是注定求不得。
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冷漠道,“你走吧,我会尽快告诉宣皇。”
司煜轩也在同一天入宫了,他直接去御书房见宣皇。
“你急匆匆的进宫,难道也是想看看百濮国的楚歌公主?”宣皇问道。
司煜轩看他面色如常,并没有认错人的样子,不由松了一口气。宣皇可没有错过他这个动作,哭笑不得道,“朕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虽然这个楚歌公主和柳儿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楚歌的年龄都可以当我们的女儿了,又如何会是同一个人。”说起去世之人,他的语气未免伤感。
“父皇,你还记得当初是如何认识母妃的吗?”司煜轩突然问道。
宣皇陷入了回忆,喃喃道,“当初若不是她,朕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
“百濮国的公主和母妃长得有九成像,也许她们之间有某种关联。”司煜轩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
宣皇之前一直当她是巧合,此刻惊讶问道,“你是说柳儿有肯定是百濮国的人?”想了一会儿,又反驳道,“当初朕是在玄幻见到她的,而且从未听她提起过百濮国,也许只是两个长得比较像的人而已。”
司煜轩没有继续说这件事,而是将百濮国的现状告知于他。
宣皇再次惊讶了,他问道,“你从何得知?”
“儿臣在潮州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伙人的刺杀,抓回来的人和百濮国有勾结,儿臣也是昨日才从他口中得到了消息。”司煜轩如实道。
听到他的遇刺时,宣皇关心问了一句。然后才皱眉道,“百濮国此番还真是大胆,焉不知若是朕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出兵一举灭了他们。竟然敢算计宣国。”
“儿臣以为,他们现在想和我们示好,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坦白了,毕竟百濮国撑不了多久。”从潮州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若是国师援兵失败,百濮国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宣皇微微一想,心里已有主意。但是却开口问道,“轩儿认为应不应该出兵?”
“应该出兵,不过需要先谈好报酬。”司煜轩没有丝毫犹豫道。
他的话正好就合了宣皇心里的想法,他笑着问道,“原因呢?”
“南方之地,有很多小国,平时干扰我国边境。这次帮助百濮国,正好可以立威,这是一个原因。另外百濮国的出于一个重要的位置上,若是能令他们俯首称臣,以后将南方收复,可以减少很多阻碍。”他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有奇异的光芒,闪耀夺目。
宣皇满意的笑了,欣慰道,“不愧是朕的儿子,西南和东海始终都朕的心病,若是此次能够西南收入疆土,那便是了了一件心事。”
司煜轩踌躇满志,心里一腔热血,恨不得立刻要点兵出征。
“朝中无可用的领兵之人,若是决定出兵,轩儿可有合适的人选?”宣皇皱眉问道。宣国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却是文臣居多,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收拾西南和东海。
司煜轩微微一思索,跪在他前面道,“儿臣愿意前往。”
“如今顾家的人虽然老实了一点,但是朕担心他们会在你出征的时候,对你不利。”宣皇担忧道。
若不是顾家那一班蛀虫,朝中也不至于面临无将可用的窘境。司煜轩对他们恨得牙痒痒,但是他将攘外排在安内前面。尽管不放心,依旧说道,“西南潮湿,多毒虫和瘴气,行军打仗之时,很容易便会中毒。儿臣精通此道,又驻守西南多年,此番由儿臣前去,再合适不过。”
宣皇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说道,“还是等百濮国的人开口,到时候再做考虑。”
司煜轩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他继续道,“儿臣去百濮国还有一个理由,楚歌公主和母妃如此像,父皇难道不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吗?也许儿臣此去,能够查到母妃的身世,也未可知。”
宣皇有点动摇了,若是柳儿真的和百濮国有关,他也可以让她名正言顺的进皇家的祠堂,接受香火供奉。不过此行凶险,他没有打算拿司煜轩的命去赌。
“父皇,朝中没有可用的将士,只有儿臣前往,才有把握赢。”宣皇被他托大的话逗笑了,回答道,“朕会考虑你今日的提议。不过此事必须要经过大臣的讨论。”
司煜轩知道他心里已经松动了,这才请安离开御书房。
宣皇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感叹道,“你说朕是看了吗?否则怎么开始瞻前顾后了呢?”若是换作年轻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他必定是立刻同意的。
顺公公脸上笑出了褶子,回答道,“皇上多虑了,您现在考虑得更加周全了。”
“你是说朕以前行事鲁莽?”宣皇并不似生气,所以顺公公也慢悠悠道,“当然不是,不过现在需要考虑的东西多了而已。”他说完后,宣皇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给奴家留个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