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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本身就很虚弱,再加上饿了二天,不吃不喝,精神恍惚,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失聪,并且反应迟钝。
医生进了病房,为莫季夫人检查了身体,摇摇头,吩咐家属一定要让病患好好地吃些食物。否则的话,身体衰竭,那么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该怎么办?”辛娟子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婆婆就这样不吃不喝就走了!总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儿子莫北然还没有一个正经的归宿,难不成,就看着跟那个姓夏的女子在一起?没人为她作主?
事态真是严重!照这样子下去的话,莫季夫人可真的要……
这时,门骤然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往门外望去。也同一时间里屏息了呼吸,更是惊讶!
莫季夫人盼望着能够见到心爱的孙莫北然,以绝食的方式,终于逼得孙莫北然的出现。
“大哥……”莫北离瞪大双眸,终于看到大哥出现在奶奶的病房里头了。要知道,这段日子以来,受奶奶之托,多次恳求大哥去看看奶奶。可大哥总是视而不见,根本不打算原谅奶奶,也不过来探望奶奶的病情,不闻不问,冷酷无情。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大哥!大哥果然不是冷血无情的。奶奶没疼错人。
大哥大嫂转身看到站在门边的莫北然,惊讶道:“北然来了……”
隐隐约约,莫季夫人耳边听到了莫北然的名字。
是然然吗?
是然然来见她了吗?
所有的亲人都到位。围绕在奶奶的病床周围。
数月不见。病床上蜷缩着骨瘦如柴的白发老人。那……还是他认识的奶奶吗?数月未见,大变化,奶奶竟成了这副样子。数月前,还依然生龙活虎的奶奶,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染黑了的白发,长出新的头发来,全是白色的,造成视觉上一半白一半黑,样子看来,十分地憔悴。尤其是那脱了水的肌肤,起皱褶,仿佛老了十来岁。看起来名副其实的八十旬老人,而不是像之前健康状态时,看起来犹如七旬那样年龄。
“二嫂,你儿子终于肯来了,到底折腾得妈够久的了!妈快要死了,才出现!可真孝顺!”莫四夫人话语里头充满了嘲讽,一字一句里头,分明在蔑视着莫二夫人。
“四妹会不会说话!二嫂你就别生四妹的生气了,她口无遮拦,话不会说!好在,咱们北然过来看妈了。妈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健康地恢复过来的。是吗?”莫三夫人人称笑面虎,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做人做事,看利益。
而目前看来,莫二夫人还暂时惹不起。至少婆婆还有一口气在,是惹不起!但,也难保婆婆一旦呜呼哀哉时,也可就说不定了。给辛娟子面子,也完全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
莫少华看到儿子出现,那简直是觉得天助我也!
“快,北然,快过来看看你奶奶!看看你奶奶有多么地可怜!”被父亲一把拉过,来到奶奶病床跟前。莫北然压根不敢看。但对上奶奶仿佛无灵魂的眸子时,他的心如刀割般地疼痛。在奶奶脸上,再也看不到勃勃生机的表情。但是,张着的嘴,似乎却想要表达着些什么!尤其是看到日夜思念的孙时,莫季夫人那感动的双眸,几乎都快要掉眼泪了。可是,却没有任何泪水掉落。嗓子沙哑得很,欲言又止,却表达不出来。
莫北然心疼极了,看到奶奶嘴唇干枯得没有一丁点儿的水份,想说话又沙哑着说不出一句话来,那痛苦的表情,在挣扎着,怎能想象,奶奶这段日子呆在医院里,有多么地可怜。
而自己却狠下心,从奶奶进医院后,便没再过来看她。一直生着奶奶的气!
辛娟子立即端水,递到儿子手心里。叮咛道:“快,快喂你奶奶喝几口水,看看想说什么?”
接过手,莫北然立即亲手喂奶奶喝了几口水,奶奶迫切地要喝水,正因为是自己疼爱的孙,喂她喝的水,她才那么着急。
莫三夫人与莫四夫人看得目瞪口呆。她们这两天想尽一切办法,自己亲自上场哄着婆婆喝水、吃东西。婆婆不但不理会,而且还拒绝一切,断食。想不到任何办法,就把家里头最称职的佣人都给请来了。并且还设了奖赏,若是有谁把莫季夫人侍候好了,谁就升职,并且涨工薪。但结果,派来的三位佣人一一被打发炒鱿鱼了。一个个都是饭桶。而结果,什么都没有做好。
可结果,侄子莫北然一来,就立即改变了婆婆的一切。
绝食的婆婆,不喝水的婆婆。立即张了嘴,不但喝了水,也开始在莫北然喂食下,逐渐地吞咽着粥。一口一口的,而且更过分的是,婆婆的双眸竟然还闪起了光芒,那是一种多渴望见到想见的人的目光。那种盼望了许多的神情里头,除了光芒还有一丝感动!
看得莫三夫人与莫四夫人火大,撒手转身就离开病房。
不久后,大哥与大嫂也默默地离开了病房。似乎,在这病房里头,莫季夫人不需要他们。
最后离开病房的人,是莫北离。
他最好也离开,好让奶奶与大哥有个相处的空间!
莫少华携妻子一番嘱咐便安心地回家了。
病房里头,只剩下莫季夫人与莫北然这一对孙辈相处着。
几乎饿了两天。莫季夫人被莫北然喂着粥,似乎这粥很甘甜,很美味。
满满一碗的粥,喂完了。在奶奶的面容上,仿佛看到满足感。轻轻地抚着奶奶的肩膀,缓缓地放置床铺,待躺平后,看到奶奶安详地入睡了。而莫北然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奶奶,为奶奶凌乱的发丝整理着。一呆,就呆到了二小时。
现在是傍晚五点。
北城区,繁华地区。
工作室里头忙碌得很。整间画室,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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