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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嫔妾还想着多活一段时间呢，所以皇上还是别把青衣给我了！”凌月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把青衣给她？是怕她活得太长吗？
当年的那一剑，她可是时时刻刻都在记着呢！
闻言，宫羽更加疑惑：“爱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凌月牙正要说话，忽然想起来，宫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尴尬，凌月牙讪笑一声：“我的意思是，我身边有暗卫，如果青衣来了，估计他们就要擅离职守了，所以为了大局考虑，嫔妾觉得还是不用了。”
看着凌月牙一脸心虚的笑容，宫羽眸光微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宫羽面上倒也没有说什么，淡漠一笑，伸手揉了揉凌月牙的脸颊：“好，那就不给你青衣了，但是你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跟朕说。”
“好。”凌月牙虽然不明白宫羽的意思，但还是欣然点头。
“好了，传膳吧，想来爱妃今日也没有吃什么。”宫羽放开凌月牙，冷声吩咐道：“苏培盛，传膳！”
“嗻！”
苏培盛应了一声，随即匆匆离去。
凌月牙抿了抿唇瓣，抬眸看向宫羽：“那嫔妾先去换身衣服。”
略施一礼，凌月牙转身走进了内殿。
望着凌月牙的背影，宫羽冷声道：“青衣。”
一道黑色身影瞬间落在宫羽面前，跪地行礼：“皇上。”
“怎么回事？”宫羽眸底泛起一丝寒芒，他不信空穴来风。
况且刚刚凌月牙说的信誓旦旦，摆明了青衣真得做过什么事情！
青衣疑惑的摇了摇头：“属下不知，皇上明鉴！”
看着青衣不似说谎的模样，宫羽双眸微眯，沉吟半晌。
良久，宫羽轻启薄唇，低声道：“去查，这个慕倾雪，一定有问题。”
“是。”青衣应了一声，立刻去处理这件事。
望着内殿的方向，宫羽眼底闪过一抹探究。
一桩桩一件件，都十分令人怀疑。
忽地，宫羽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慕倾雪这么像当年已死凌月牙，而且这么抗拒青衣，难不成……
想着，宫羽瞳孔聚敛，眼底满是诧异，难道真的是她？
不、应该不是，否则凌月牙为何要以慕倾雪的身份来到他身边？
心中涌动着浓浓的疑惑，宫羽身侧的手骤然紧握，眼底闪过一抹紧张。
他希望慕倾雪就是凌月牙，但又怕不是她，害得他空欢喜一场……
暗暗叹了口气，宫羽疲惫的闭上眼睛。
小凌丫头，你真的快把我折磨疯了！
吃过晚膳，宫羽拿过奏折，坐在书桌前批改着。
凌月牙喝着消食茶，看着宫羽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好奇。
他今天对她的态度，貌似有些不对劲，不过却又说不上来。
总觉得跟三年前很像！
难道他又想要做什么？凌月牙对宫羽多了一丝防备，随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呵欠……”凌月牙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突然好佩服古代的皇帝，他们怎么就这么能熬呢？
注意到凌月牙眼底的疲惫，宫羽蹙了蹙眉：“爱妃困了？”
“还好。”凌月牙摇了摇头，强迫自己精神起来。
“如果实在困得话，就先回去休息吧。”宫羽眸底划过一抹心疼。
“没事，嫔妾不困。”凌月牙强撑起一抹笑容，牵强的回答着。
她可不敢自己去睡，睡梦里死了都不知道！
看着凌月牙眼底的防备，宫羽无奈的叹了口气：“朕记得爱妃会弹琴？”
“没错。”
“那便弹奏一曲吧。”有些事情做，也不会那么难熬了。
凌月牙唇角微微抽搐了下，还真是会享受，一边听曲一边工作……
深呼吸一口气，凌月牙迈步来到古琴后面，摘掉护甲，沉声道：“皇上想听什么曲子？”
“都可以。”宫羽低眸批改着手里的奏折，不甚在意的回答道。
都可以？凌月牙秀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来首嗨曲吧，免得大家都困！
素手搭在琴弦上，凌月牙深呼吸一口气，随即猛地勾起最高音的琴弦！
铮！铮铮！
尖锐的琴音令宫羽动作一顿，墨汁瞬间晕染了奏折。
宫羽表情变的有些微妙，换换抬眸看向凌月牙的方向。
凌月牙此刻专注的看着琴弦，没有搭理宫羽的意思。
第一次用古琴演奏嗨曲，还真的是蛮有难度的！
不过这曲调还可以，至少没跑调！
宫羽薄唇紧抿，眼底闪烁着一抹复杂，这歌其实细听还是很有特点的，说明凌月牙不是乱弹。
但是这样的曲调下，他要怎么专心批改奏折?
深吸一口气，宫羽强迫自己无视这个魔音，专注的看着奏折。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凌月牙的琴音也戛然而止。
宫羽顿时松了口气，第一次觉得敲门声也能如此的美好！
“谁啊？”凌月牙蹙眉询问着。
“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秋莹担忧的询问着。
“没有啊！”凌月牙狐疑的蹙了蹙眉，她能有什么事情？
“不可能啊，奴婢明明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真的没事？”
鬼哭狼嚎？凌月牙唇角玩味抽搐了下，嗨曲有那么难听吗？
一旁的宫羽莫名有些想笑，眼底闪烁着笑意。
果然，有些话说破以后，才是真的和谐了。
凌月牙轻咳一声，尴尬的开口道：“没事啦！你先下去！”
“那好吧，如果您有事，一定要叫奴婢啊！”秋莹不放心的叮嘱着。
“知道啦！”凌月牙羞恼的应了一声，郁闷的嘟了嘟红唇。
秋莹离开后，凌月牙转头看向宫羽：“皇上，嫔妾的琴音真得很难听吗？”
“还好，蛮有特点的。”宫羽面不改色，淡漠的开口道。
“就是嘛！我就说不至于鬼哭狼嚎嘛！秋莹太没有品味了。”凌月牙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万全听不出宫羽的敷衍。
不，或许她听到了也直接无视掉了！
看着凌月牙自我安慰的模样，宫羽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恩，是她们没品位。” 腹黑国师嚣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