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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凌月牙后按上去的！
衙役只好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得知是凌月牙连夜去救赵信，凌盛海终于明白赵信为何会背叛他了。
“本王知道了，明日会准时去大理寺的。”凌盛海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先离开。
衙役再次行了一礼，悄然退了出去。
凌盛海坐在椅子上，苦笑着摇了摇头：“慕倾雪，你倒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啊。”
他敢肯定，凌月牙住到沈子山家里，就是打算对赵信动手。
只是她没想到他先动了手，并且下了死手。
那赵信对他失望之际，凌月牙再用尽全力去救人，换做是谁，都会临阵倒戈吧？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管家担忧的看着凌盛海，等待着他的命令。
凌盛海淡淡的扫了眼管家：“这件事就算是证明了是本王做的，那又如何？我没伤到慕倾雪一丝一毫，最多也就是赔偿些银子而已。”
“王爷说的是。”管家连忙拍着马屁。
凌盛海不耐地皱眉：“你先下去吧，今日本王不见客。”
管家不敢多留，快步离开了书房，贴心地将门关好。
不多时，书房内便传来阵阵摔东西的声音。
日落西山时，凌月牙才幽幽转醒。
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凌月牙换好衣服，起身走出房间。
“醒了？”
耳边传来宫羽的声音，凌月牙诧异地抬起头，赫然看到坐在院中下棋的宫羽。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坐在石桌边，凌月牙很自然地拿起白棋，陪着宫羽下了起来。
宫羽扫了眼凌月牙的脸颊：“半个时辰前就醒了，过来发现你还在睡，就没吵你。”
“原来是这样。”凌月牙了然地点点头，随即拿着白棋有些纠结：“你说你自己下棋，怎么还能把两方逼到死胡同呢？”
黑棋和白棋互不相让，一子定输赢的局面。
“跟你学的。”宫羽淡然的回了一句。
之前去晨暮殿的时候，就看到凌月牙这样下棋，当时觉得有趣。
可是真的做到时，宫羽才发现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自己下棋就要把自己分成两个人，若是棋路相同，那么棋局就很顺畅。
若是棋路不同，就会变成现在这样，打的不可开交。
能够做到这种境界的，若不是真的能够记住多番棋路，就是自己想要把自己逼到绝路里。
绝处逢生，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凌月牙拿旗子的手僵住，诧异的看向宫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自己下棋就是打发时间而已。”凌月牙尴尬地开口道。
难道宫羽已经看出了什么？
可是看他的反应，貌似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啊……
“我也是在打发时间啊。”宫羽挑眉看着凌月牙，恍若疑惑的模样。
凌月牙讪笑着点点头，低眸继续研究棋局。
咕噜噜……
一道诡异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宫羽抬眸看向凌月牙，眼底滑过一抹戏谑：“肚子饿了？”
“嗯。”凌月牙尴尬地点点头，这种声音果然是令人很不好意思啊。
“先吃饭。”宫羽起身拉着凌月牙来到屋内，轻拍手心，灵蝶很快便端着准备好的饭菜走了进来。
满满一桌子的饭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凌月牙不禁有些诧异。
“这都是殿下特意吩咐厨房做的。”灵蝶看出凌月牙的惊讶，小声解释道。
凌月牙抬眸看着宫羽，眼底满是感动：“其实你不必特意吩咐这些，我吃什么都可以，这样太麻烦了。”
“只要是你喜欢的，就不会麻烦。”宫羽伸手揉了揉凌月牙的脑袋，亲自夹了块鸡腿放在凌月牙的盘子里。
这样被呵护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凌月牙吃着鸡腿，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着。
吃过饭，宫羽带着凌月牙走出石府，缓缓走在竹林间散步。
即使是冬日，竹林依旧翠绿。
“真没想到，大理寺的后面居然会是竹林。”她还以为像大理寺这种地方，通常都是各种墓碑之类的。
宫羽好笑地摇了摇头：“越是这种阴气重的地方，便越是有很多树木与花草，为的就是掩盖阴森之感。”
否则那么多的官员，早就被满山的墓碑吓死了。
凌月牙了然地点点头：“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说法，我倒是第一次知道。”
“居然还有你第一次知道的事情？”宫羽剑眉微挑，玩味的看着凌月牙。
他还以为她无所不知呢！
凌月牙动作微僵，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啊，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我的事情？”宫羽忽然将凌月牙禁锢在怀中，挑起她的下巴，眼底满是疑惑。
这些话，他很早就想问了。
从最初的相遇，到后来的相许，凌月牙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介意的事情，甚至是我有什么习惯，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宫羽严肃的看着凌月牙：“别再说什么梦到的，我不相信。”
凌月牙怔怔的望着宫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半晌，宫羽缓缓松开了对凌月牙的禁锢。
“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不会逼你，但是我不想你说谎骗我。”宫羽揉了揉凌月牙的脑袋，没在逼问。
说罢，宫羽转身朝着竹林深处走去。
看着宫羽的背影，凌月牙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沉重了。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会相信吗？”凌月牙忽然轻声开口呢喃着。
可是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我信。”
耳边骤然传来宫羽的声音，凌月牙诧异地抬起头：“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信你。”宫羽唇角微扬，接受了凌月牙的解释。
命中注定，他们这一世会有牵扯不断的羁绊。
凌月牙神色复杂的看着宫羽，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也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你。” 腹黑国师嚣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