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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夏云苏惊恐的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黑影,只觉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惧意终于从唇缝中溢了出来:“不要……”
“不要!”
她猛然坐起身来,盯着熟悉的卧室半分钟才长呼出一口气。
是梦啊……
但下一刻,这口气又硬生生噎在了她喉咙中——“咚咚”声还在响,她的心脏紧缩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门。
能找到这儿来的都是熟人,夏云苏披了件外套蔫头耷脑的去开门。
昨夜在医院长椅上等了六个小时,得到结果后脑中更是混乱一片,这状态无论如何是去不了公司了,她索性直接回了家,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许是梁絮不放心过来瞧瞧吧。
夏云苏脑中闪过一个猜测,随手拉开门时表情还有些萎靡:“我没事——”后面的话被门外黑着脸的人硬生生憋了回去。
秦廷皱眉打量了明显情绪不振的人一圈,才皱眉开口:“你一夜没睡?”
莫名想到昨晚男人姗姗来迟时旁人那些话,夏云苏没回他的问题,偏开了视线:“秦总有什么事吗?”
只一句话,秦廷被她的状态压下去的火便窜了上来:“没事不能来找你?”
“我不太舒服,秦总没事的话就不奉陪了。”
她说完就要关门,男人却快她一步抵住了门板:“别人来就‘没事’,换了我就‘不太舒服’?夏云苏,你躲着我?”
本来两人的力量便不是一个等级的,何况夏云苏现在睡眠不足手脚酸软,男人不松手她根本没有能关门清净的可能。
夏云苏索性直直对上男人的目光:“是。”
如此理直气壮,秦廷表情空白一瞬,随即眉头皱的更深:“为什么?”
“秦总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频繁与我来往不太好吧。”
两步之遥,秦廷能清楚看到对方的神色,说出这句话时夏云苏神色平静,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识大体的,为他着想的局外人一般。
他只觉心头像是被开了一道口子,热血一点点流出来,灌进去寒凉冷风。
心脏像是被冻得无法跳动,大脑也随之供血不足一般,他几秒钟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看着那脸色本就不好的人面容一点点泛白,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你是怕我女朋友误会,还是怕傅时卿误会?”
他过来本就是想问傅时卿的,可根本没想过把乔薇掺和进来。
并且刚才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像他承认了有个什么“女朋友”似的。
秦廷知道自己应该解释,可如今被人盯着,却怎么开口都觉别扭。
她夏云苏不是明摆着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么,那他的事凭什么要跟她解释?
更何况……
他的目光滑向一旁紧闭的房门,重新转回来时眼神冷了许多:“你最好搞清楚,我还没有同意你能离开,夏云苏,你就这么耐不住要跟这个小白脸在一起吗?”
夏云苏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傅大哥是我的朋友,秦廷,别以己度人觉得别人都像你一样。”
“以己度人?”
秦廷眸底闪过一丝暴戾:“夏云苏我告诉你,现在说的是傅时卿的事,别想着用乱七八糟的岔开话题!”
“呵,乔小姐要是知道自己在秦总口中成了乱七八糟的人,应该很伤心吧。”
夏云苏又想到什么似的,面露恍然:“啊,也是,毕竟秦总感情一向寡淡,谁都不放在心上,乔小姐也该习惯了才是。”
“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秦廷按着门板的骨节用力到泛白,“我说过了,我对乔薇并无感情。”
“没有感情就能上床?”
夏云苏却根本不想照着他的意思放过这个话题,眼中溢出了恨来:“秦廷,你不但无情,还让人恶心!”
从夏云苏口中听到“恶心”二字,秦廷终于还是没忍住:“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盯着咄咄逼人的那双眼睛看进去,“在我面前千般借口,转头到傅时卿面前就搂搂抱抱不知羞耻!夏云苏,是不是除了我谁都能碰你?是不是我不该这么顾虑,你就是喜欢韩承那样强硬逼迫,嗯?”
“啪!”
男人恼恨的尾音与一声脆响同时落下,趁着男人明显被这一巴掌打的没回过神来,夏云苏狠狠甩上了门。
半晌,秦廷才倚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那双带着浓重恨意的眼眸却久久在他脑中散不开去。
这次他好像真的搞砸了。
她在恨他。
隔着一扇门,夏云苏跌坐在地上,额头抵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许久喉中才溢出一丝哭音:“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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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雨多,过了中午天阴了下来,不多时便落下了淅淅沥沥的雨丝。
夏云苏将车子停到路边,一个人抱着花束进了墓园。
父亲死后有一段时间她常常过来,后来也是思念日减,加上工作越来越忙,她来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这次之后,想来能回来看看的机会就更少了。
将那束花拆散了一支支插在墓前,夏云苏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往日父亲还在的时候最是宠她,她也有什么事都愿意跟爸爸撒娇,可现在斯人已去,她也没了能随意跟人撒娇的资格。
这么多年,她的父亲,家庭,所有的爱,原来都是偷来的。
雨落得更急了,砸在身上甚至有些疼。
“爸……”
雨声哗啦中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很快便被掩了过去。
夏云苏面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在目前深深的跪拜下去,许久才又直起身来。
她本来不想今天过来,本还想只要她不说,就还是夏家的女儿,可秦廷的到来让她明白,有些事并不是躲能躲得过去的。
可她好想让父亲再跟她说句话,好像让父亲告诉她,他是真的拿她当女儿疼的,他是真的爱她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都过去了。
从今以后,她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娇妻很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