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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苏不是没面对过这种恶意,但是这次牵扯上了无辜的人,便成了另一个性质。
那肇事者却丝毫未觉这话中的深意,只冷哼一声:“你倒是知道惜自己的命,我爸被拖死的时候怎没看你这么紧张?”
“就算赔上我一条命又怎么?你这种黑心商人,本来就该人人得而诸之!”
“……”
夏云苏深吸口气,尽量诚挚的对上肇事者的目光:“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但是请你相信,我绝对是最不想看到工人出事的那个,这件事我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人“呸”了一声,眼看着天色渐亮,周围也有行人察觉到这边的情况看过来,那警察忍不住开口打断:“行了,还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
肇事者被警察拉扯着上了车,不过从始至终他都死死的盯着夏云苏,显然是没听进去她方才那番话。
夏云苏只觉头越发疼得厉害,本以为工地上那事儿已经尘埃落定,谁想到后续会发展成这样。
还有那男人临走之前透露出来的讯息,到底是谁对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竟让人用命来抵?
“夏小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夏云苏猛然拉回思绪,这才见是方才救下她且帮忙甚多的那男子还没离开,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真是太谢谢您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否请您吃个早茶?”
“荣幸之至。”
方才一切都混乱而紧张,直到现在夏云苏才发现救下自己的这人笑起来竟温柔顺眼的很,只是……对方看过来的目光好像有些奇怪。
她只当这是受了方才那肇事者的胡言乱语影响,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解释:“方才那人说的确无其事,还请不要误会。”
那男人一愣,随后才明白过来她这话的意思,顿时笑了:“自然不会,不过我看夏小姐,面善,不知道他说的出事的项目是……”
“城东一个新楼盘,是我公司的项目,”毕竟是救命恩人,也不是多秘密的事,夏云苏随口应了,有些疑惑,“您听过?”
男人的目光幽深起来,只是他并未沉默多久,又笑开来:“听说过,没想到竟是夏小姐公司旗下的项目,真是不让须眉啊。”
“过奖——对了,还没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傅,傅时卿。”
“傅时卿?”
“是我,”男人眼眸微动,“怎么了吗?”
“……没,”夏云苏压下心头的异样,像是随口般问了一句,“傅先生头一次来江城?”
她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但对方下一句话很快打消了她这个念头:“对,我一直在国外做生意,今天才回国。”
刚回国啊……夏云苏微微睁大眼睛,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未等想清楚就被人打断了思绪:“刚好不知道该去哪儿用餐,就麻烦夏小姐了。”
“您被我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这也是我应该的。”
“那就……”
傅时卿转身一引,这才意识到方才救人心切直接拿车去撞,如今车头凹了一块进去,明显是不能再开了。
最终两人还是另叫了车,也幸而出门早,在餐厅坐定时也不过才正常早餐时间。
夏云苏也终于意识到了刚才那段对话不对劲在哪儿——这傅先生说是刚回国,偏又说听说过城东的项目……果然还是客套吧。
至于她方才恍惚的熟悉感,应该也是想多了。
虽说身为东道主,但夏云苏小时候一直被父亲护着,父亲离开后又忙于工作少有顾及口腹之欲的时候,对本地的菜色根本没有多少了解,最后还是侍应生帮着挑了菜色。
幸而傅时卿看上去也并不是太介意,夏云苏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直到聊起天来她才意识到,这位傅先生博学多识又颇为幽默,许是国外待久了的原因,还颇有些老派的绅士样态,真是她少有——甚至是未曾遇见过得短短时间内就会让人心生好感的人。
“也怪不得您刚才会出手相助。”
“嗯?”
傅时卿放下水杯看过来,夏云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把心中念头给说出来,一时有些羞窘,又不好搪塞,索性道:“我本还在想傅先生为什么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一个陌生人,现在才发现,只怕您比彼得帕克也不差了。”
她最后开了个玩笑,傅时卿给面子的道了声谢,又状似无意的道:“我们哪是陌生人,四海之内皆朋友嘛。”
夏云苏本还一愣,听到最后一句才反应过来,被逗得失笑:“傅先生对中华文化了解还蛮多嘛。”
“虽说是华裔,身体里毕竟还流着炎黄子孙的血呢,当然不能忘本。”
短短几句话,夏云苏方才的窘迫烟消云散,只是两人正聊的兴起,冷不丁斜刺里一道声音骤然插了进来:“买单。”
略显低沉的男声颇具辨识度,如今带着冷意,夏云苏几乎能从这句话上想象出那人的表情。
这声音来的突然,她面上的笑容还没落下去,僵硬的笑容与未成型的惊讶慌乱掺在一起怪异得很,她却顾不得了,直愣愣的扭头看旁边。
餐厅里每个桌位间都被绿植和小屏风挡了,落座之后便是一个颇为私密的空间,因此夏云苏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们旁边的座位一直有人。
……还是个熟人。
“您的卡,先生慢走。”
秦廷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卡,耷下眼皮冷冷瞥了一眼旁边桌位的两个人,拎了外套扭头便走。
好容易回过神来的夏云苏见他如此,本还有些期待的心立时落了会去,面上的笑意早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去,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是秦廷……
他明明看到了自己,却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理也不理就走了。
夏云苏莫名地就觉得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她越发怀疑自己在秦廷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那天,在她发现真相的时候,他拒绝跟她解释,现在又连理都不理她一下。
所以,这是在一切被揭穿后,他连演戏也不愿跟自己再演下去? 娇妻很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