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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夫人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云翩跹不对劲,莫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想来想去,也只能是翠儿的事情。
说错话了,虞夫人本打算转移话题的,可还没等虞夫人转移话题,云翩跹就开了口:“翠儿已经死了。”
短短六个字,却让云翩跹心如刀割。一个善良的姑娘,被人害死了,自己却不能替她讨个公道,这件事让云翩跹一直都喘不过气来。
翠儿过了这个年,才十七,虞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十二年前,虞忆白走的时候云翩跹哭得死去活来的,从那之后虞夫人再也没见云翩跹哭过,如今成了这样,还真是让人意外。
看着云翩跹泣不成声,虞夫人这心别提有多疼了。她也不知道翠儿是怎么死的,又不能随便说话,只能转移话题,说自己累了,要去千岁府歇着。
虞家兄妹很聪明,也知道虞夫人这是在转移注意力,好在云翩跹擦了擦泪,看样子已经好了许多。
回到千岁府的时候,虞夫人也不敢乱说话,毕竟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家庭来报,说是迟牧岚求见。
这大老远的来京城,也就是为了看看迟家那个败家子,是怎么勾搭自己女儿的。虞夫人发誓自己一定会棒打鸳鸯,将虞楚楚和迟牧岚拆散!
既然这小子撞到枪口上了,虞夫人也就不客气了,立马就让人将迟牧岚带了进来。
见虞夫人在这里,迟牧岚也不意外,毕竟虞楚楚已经和自己说了,要自己讨好虞夫人,这不,今个儿就遇上了。
看着迟家这小子一点都不胆怯,再看看虞楚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虞夫人总有种不好预感。好似这出戏是虞家兄妹联合了迟牧岚,来整自己的。
当着自己的面,迟牧岚和虞楚楚就这般眉来眼去的,虞夫人火气就上来了。见屋子里也没有外人,指着虞楚楚就开骂了:“虞楚楚,我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能和迟家这败家子眉来眼去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么?”
虞夫人这一连三问可是把虞楚楚吓坏了,一旁的虞子骞倒是会心疼妹子,立马就走到虞夫人身后,给虞夫人捶捶背:“母亲,您别吓着楚楚!”
“我吓着她了?不应该是她吓着我呢?之前说什么嫁不出去,要跟着你来京城见见世面,谁曾想,是勾搭上了迟牧岚这个败家子!”
虞夫人当着虞楚楚的面一直骂迟牧岚是败家子,这虞楚楚也是有脾气的,立马就给迟牧岚平反:“母亲,牧岚才不是败家子,这次科考,牧岚也是中了举人的,虽说只是个副九品的闲职,可牧岚的前程还是很好的。”
迟牧岚中举的事情虞夫人是知道的,可虞夫人生了虞子骞这么个人中龙凤,一般的男子,都入不了她的眼:“中举是迟家的功劳,这闲职更是迟家的功劳,要是没有迟家,他迟牧岚算个什么东西呀?”
虞夫人这话是不假,迟牧岚的功名和官职和迟家都有一定的关系,可迟牧岚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以前那个东城小霸王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虞楚楚,即使虞夫人瞧不上迟牧岚,云翩跹也要替迟牧岚说情:“舅母,牧岚表弟以前的确是名声不好,可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表姐要是嫁到迟家,那也是高嫁,光耀门楣的事情呀!”
这次来京城之前,虞夫人也派人来打探了一下,迟牧岚的确是转性了,可迟牧岚和红霖县主的事情,虞夫人有人派人打探到了。
迟锦锡这算盘打得好,本来是打算和武临候联姻的,可红霖县主出了意外,又不承认这件事情,还派人来虞家说亲,真是恬不知耻!
见到迟牧岚这张好看的皮囊,虞夫人就知道红霖县主之前也是看上了这皮囊,此时又来祸害自己的女儿,还真恬不知耻!
虞夫人一脸的怒气,迟牧岚也知道自己的出现,让迟夫人动怒了。他作了个揖:“虞夫人,我迟牧岚是真心要娶楚楚的!”
“真心?你以前对那个红霖县主也是真心的吧?”
面对虞夫人的挖苦,迟牧岚也不胆怯:“我迟牧岚从来就没有对红霖县主动过情,之前的事情,全是家父和家母的主意。”
“谁不知道你们迟家没有一个好人,我虞家的姑娘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嫁到你们迟家!”
“虞夫人,牧岚和楚楚的事情,已经闹得京城人尽皆知了,楚楚要是没能进迟家的门,对于楚楚的名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迟牧岚好心的提醒,在虞夫人眼里就是在威胁自己:“迟牧岚,你敢威胁老身?”
“虞夫人,您是长辈,牧岚是小辈,怎么敢威胁您呢?牧岚就事论事罢了,您千万别动怒!”
“京城人尽皆知,可江州城的人不知道呀!”
以前虞楚楚在江州城发生什么事情,迟牧岚都派人查过了:“楚楚因为和普清的爱妻交好,被红霖县主针对,抹黑于楚楚,楚楚要是在江州城还有出路的话,您又何必让楚楚陪着兄长进京赶考呢?”
这迟牧岚一字一句都把虞夫人吃得死死的,虞夫人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虞子骞此时也知道,迟牧岚是个直性子,要是再说下去,恐怕这事真要吹了。
他拉着迟牧岚到一旁:“牧岚,你说得太多了,既然你已经和家母见过面了,就先离开吧,免得让家母动气,可好?”
虞子骞这人精,倒是机灵,当起了和事佬。云翩跹都看在眼里,跑到虞夫人身后,又是揉肩,又是捶背:“舅母,您别动气,翩跹觉得吧,表姐已经不小了,能分辨是非了,这段姻缘是表姐自己遇上了,你养她大,也不能养她一辈子,是不是?”
云翩跹说得句句在理,可自己的女儿摊上迟家的婚事,虞夫人就是觉得不妥。迟家人一肚子坏水,一天到晚搞什么联姻,靠联姻起家的,如今看上虞楚楚,明摆着就是想要虞斯伯手里的尚方宝剑,还想拉拢李长安和云翩跹。 宦妃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