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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谦略点了点头,“既然你觉得好,那便好。”
听他这话,似乎对祝观良存着什么不满,分明是一脸的欲言又止,但是又好像当着她的面不方便说一样,一两句话弄的周乐平心里忐忑不已。
“皇上有什么话当着臣的面儿不妨直说,可是觉得祝观良有什么问题?”
赵时谦摇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他......对你似乎有些不一般。”
周乐平心里直打鼓,“......皇上为何会这么说?”
赵时谦见祝观良的次数不多,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同时见她跟祝观良么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又是如何看出祝观良对她不一般的?
难不成将军府还有皇上的密探?
赵时谦沉默片刻,在她面前停下,“男人的直觉,你们天天朝夕相处的,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察觉?”
“没......没有啊。”
隔着面具,赵时谦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又默了默,淡然一笑,略过了这个话题。
“既然来了,中午就去看看乐安吧,你受伤后,她只要见着朕就一定要问问你,很担心你,她大概是有些怨恨朕的,你去也好让她放心。”
周乐平拱手告退,才出了正乾殿的大门,就看见何时弼匆匆忙忙跑过来,跑进正殿,噗通一声跪下,惊惶道,“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小产了。”
周乐平脚下一怔,转身看向赵时谦,他眉毛一挑,脸上并没有太大表情变化,“怎么回事?”
“不知道,说是今早开始腹痛,然后找了太医过去看,等太医过去的时候已经见红了,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赵时谦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经过周乐平的时候手在她肩上搭了下,“你先回去吧。”
她抱拳道是,犹豫片刻,张张嘴,“皇上......娘娘她......”
赵时谦知道她要说什么,抿唇道,“不是朕。”
周乐平看得出来赵时谦对秋容怀孕的事表现的十分不满,虽然她跟秋容早没了之前的姐妹情分,但好歹是相识一场,好过那么些年,若真是赵时谦下的手,她还是忍不住要同情她那么一下。
她后退两步,愈发敬畏,“臣失言,皇上恕罪。”
赵时谦负手而立,目光望着遥遥远方,语气唏嘘,“你在战场上能做到杀人不眨眼,为什么对早该狠心的人却始终狠不下心呢?”
她未多言,沉默以对,直到皇帝走后才叹气离开。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总是惶惶难安,皇后好不容易怀孕了,现在又小产了,这必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也不知道究竟会波及到谁的身上。
回到将军府,她长长松了口气,家门口遇到刚从礼部衙门回来的周乐麒,看他怀中抱着一堆纸卷,这才蓦然道,“这是科举考试的试题?”
周乐麒点点头,“我带回来整理一下。”
“往年科考都是哥负责整理考题的吗?”
周乐麒点点头,“这些考题都是众臣集思广益汇总到内阁,然后再由内阁审给送到皇上手上,皇上选几个再亲自出几个,最后交给礼部,再由礼部汇总融合,都整理好之后给皇上再过目一遍才能最终敲定下来。”
科举考试的重要性不言自喻,这样层层筛选,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提前知晓考题然后请人代笔作弊。
“这些最后还得交给礼部尚书审核一遍吧?”
周乐麒道,“是,最后由尚书再呈给皇上。”
“这样最好,否则最后考题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哥这儿不好交代。”
两人一道往里去,刚过内院,长丰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一边撑着膝盖大喘气一边道,“不......不好了......将军,大人......”
周乐平在他后背轻拍两下,“怎么了?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长丰咽口气,手胡乱比划着,嘴慢了半拍,过了会儿才跟上道,“皇后娘娘......小......小产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也值当你这么着急跑回来说?我在宫里就知道了。”
“不是!”长丰头摇的像拨浪鼓,“刚宫里有太监来报,说是......说是周贵人害皇后小产的!”
“啥?”周乐平脾气噌的一下上来了,“哪个太监说的?人呢?”
“是周贵人身边的太监,送完话就急匆匆的回去了,将军,大人,现在怎么办?”
说周乐安害皇后小产,周乐平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她在宫里不吃亏就够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害别人,更何况还是皇后,她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
周乐麒肃然道,“怎么就成了她害得了呢?事情调查清楚没有?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彻查清楚,事情没有定论之前怎么好张嘴就污蔑人?”
长丰道,“那太监说,是林常在亲眼看见周贵人身边的宫女在皇后的饭里下药的。”
周乐平回来之前听说皇后小产,然后亲眼目送着皇帝去皇后处才回来的,这才刚到家就有消息说是周乐安下的手,速度之快不得不叫人怀疑,究竟是真的看见了,还是早就憋着一肚子坏故意陷害。
“我进宫去看看。”
周乐麒拉住周乐平,“切记勿要莽撞,更不能轻举妄动,说话注意分寸,别到时候理没论清再落人话柄。”
周乐平好好应下,“放心吧,我有分寸。”
马车刚到家,又辘辘调头驶向皇宫。
林靖比她更早得到消息,先一步到宫里,周乐平到的时候,林靖锤着手心,正在来回踱步,一抬眼看见她,眼神凌厉如刀,恨不能一刀一刀将她凌迟。
“你还有脸进宫来?”
“国丈大人这话说的忒没道理,我为何没脸进宫?”
林靖上去抓住她领子,“周乐安害的皇后小产,你还有脸进宫?还不赶紧回家等着给她收尸!”
林靖一个文官,又上了岁数,即便恨她能恨出血来,也抵不过周乐平轻轻一掰就把挣脱钳制,“国丈大人,说话做事要讲证据。” 皇上主内我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