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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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计议?你们刚刚也说了,朕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是发布的圣旨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宗明山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什么过错,皇帝能有什么过错吗?宗明山发怒,不想见任何人,曾公公则是送着王鹤出了养心殿,曾公公带着王鹤来到了个僻静的地方,低声的说道。
“王大人,老奴有一事不明,不知王大人可否为老奴开解啊?”“曾公公一直陪在陛下的身边,自然比在下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在下知晓曾公公想要问在下什么事情,但是人在这宫里,总是应该懂得一些规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这关键的时候总是不该管不住自己的嘴,惹下大祸。
”王鹤的谨慎在曾公公的预料之中,但是曾公公却只是小小,继续说道。
“王大人谨慎,这是应该的,只是大人这话却是把老奴当成是旁人才这般说,大人莫不是忘了从前的情义?大人边关回来之后可是做了不少的事儿,老奴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但是总该装的不清楚一些才算是给了大人面子。
”王鹤愣住了,呆呆地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曾公公,这下才明白过来,这老宦官是如何做到先后侍奉了两位皇帝的,这扮猪吃老虎的戏码简直是得心应手。
王鹤侍奉在宗明山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懂得眼力见的重要,于是赶紧灿然的露出一个笑容,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曾公公位高权重又得陛下宠爱,这一双眼睛能看通透陛下得心思,在下不顾是凡凡一人罢了,哪里能有什么瞒得过曾公公?”王鹤打着哈哈,曾公公却一张笑容满满的脸却哭丧了下来,颓然一笑道。
“一个无根的人罢了,还谈什么位高权重?”这话像是在自嘲,却又满是无可奈何,曾公公上前两步附耳王鹤说道。
“王大人忠心耿耿,可陛下当身边的人却都是可利用之人,棋子而已,心情好了摸上两把,心情不好了非打即骂,王大人这这宫中难得头脑清醒之人,适当的时候也是该为自己打算了。
”曾公公这话说得王鹤一头雾水,人人都说曾公公是宗明山身边的忠犬,可若真的是忠犬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王鹤低着头考虑着百思不得其解,刚刚从宫门出来,身旁的侍卫迎上来为王鹤披上了一件深色的斗篷说道。
“大人,这陛下刚刚昭告天下要再一次征兵征粮,这京城的百姓全都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更别提城外的百姓了,这不,刚刚发布的公告,城外的百姓便说好了似的一股脑的涌到了城门口,现在京城里的侍卫们本来就比原先少了七成不止,我看啊,陛下再这么任性下去,只怕还没等平定边关呢,京城到要被人民怨攻破了。
”王鹤的侍卫幽怨的叹着气,王鹤最近总是有意的疏远宗明山,侍卫不知究竟,明明之前王鹤那么受到宗明山的重用,怎得还自己放弃了这份恩典。
“陛下如何也不是你能议论的,祸从口出,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也该懂些事。
”侍卫赶紧低下头连连称是,王鹤看着流民涌上来的方向,突然想到了件事,开口询问道。
“九儿之前不是跟随太皇太后娘娘去了骊山别宫吗?郑大人被带走,她怎么倒是没了音讯,没有一点动作不说甚至不闻不问?”那侍卫思索了片刻之后回道。
“九儿姑娘牙尖嘴利的跟在太皇太后娘娘身边总是不妥的,但是太皇太后娘娘宽怀慈悲,想来也不会和九儿姑娘计较,之前听说九儿姑娘听闻郑大人被押送了之后就一门心思地想要劫囚,还是宗瀛地亲笔才让九儿好好的留下了。
”“太皇太后娘娘执意阻拦九儿姑娘,听说还闹了老大地不愉快,宗瀛好歹还是念及太皇太后娘娘的长者恩情的,京城最近又常常生出变动,九儿现在便听命负责保护太皇太后娘娘的安危了。
”王鹤听说了九儿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来,侍卫看着王鹤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忌惮的小心翼翼询问道。
“大人如何说也是陛下看重之人,虽然和太皇太后娘娘来往别人挑不出毛病,但是这九儿姑娘毕竟是宗瀛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再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告知陛下,陛下在气头上,一定会治罪大人了。
”看着侍卫担心的样子,王鹤却没忍住笑了出来,眼中再没有一丁点的忌惮,开口便说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时间自始而终都是这个道理,现在陛下身边究竟还能有几个真心的人我不清楚,但是觉算不上我一个了,身边连一个能出谋划策的都没了,天下的百姓也都几乎成了陛下的敌人,他哪里还顾得上我了?”王鹤苦笑,自从遇到了九儿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很多事也看得通透了许多,但是只有一点仍旧和从前一样,穿过那些惨叫的流民,他的心中却依旧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可怜。
宗明山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凡是请宗明山收回成命不要再征兵征粮的周章一律退回,法不责众,事到如今宗明山心里清楚百姓们对他的怨气,自然也就不敢这个时候再拿出头的大臣们开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洛飞和剪枝得知剪梅等剩下的郑家人全部被扣押在郑府中,不得任何人探视,其中人的生死也无人过问,剪枝得知了消息之后几天睡不好觉,洛飞承诺一定想办法带剪枝混入郑府,剪枝才作罢。
京城从未出现过这样多的流民,巷口的孩童们嬉笑打闹之中唱的是君王无道,江山颠覆的话,巡逻的将士们不会再因为这些言行而将百姓们关押起来定罪,因为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效忠朝廷。
整个国家被宗明山搞得乌烟瘴气,从前筑建高台的时候,宗明山便已经征收过粮食和壮丁一次,现大部分的百姓人家剩下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
大臣们上报实情,京城内外,全国上下已然没有能够征收的士兵,况且今年播种的时节,宗明山便大动干戈起兵讨伐赤戎,导致没有耕种的农夫,收成极差,大部分的贫民百姓都靠着上一年省吃俭用下来的粮食勉强度日,现在又拿什么征缴军粮呢?洛飞和剪枝乔装打扮,扮成了流民的模样,郑家不比往常,不过现在那里都是一副破败的景象,寻常那些风流的少爷公子,这个时候也都称病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生怕被人发现之后带去充军。
大部分的小钱人家和贵族在这个时候都更愿意花钱买平安,那几个钱便打发了些抓来的奴隶。
看着剪枝愁眉不展的样子,洛飞皱了皱眉问道。
“这两看总是看你郁郁寡欢的样子,怎么今天马上就要见到剪梅了还是不开心?”“自然不是因为快要见到剪梅了不开心,是这么久不见了,之前就听说京城的那些侍卫是如何亏待郑家的人了,心中一直惦念着,也不知道剪梅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昨晚明明还开心的睡不着,但是今日一想到剪梅的处境,我却躲得远远的了,心中便过意不去。
”洛飞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剪枝的头,说道。
“剪梅一向都是单纯的性子,却一直被你和夫人好好的照顾着,这样的性子离了你们难免会吃些苦头,但是放心吧,那小丫头的运气一直不错,心眼儿也好,不会有人忍心苛待她的。
”剪枝点了点头又转而问道。
“洛飞,边关的战事怎么样了?听说王爷和我们家小姐打了胜仗,还听说小姐已经怀孕了,那么重的身子在边关可怎么行啊?不如我们找到剪梅之后就回边关吧,有我和剪梅在身边,小姐也好能放心的下。
”洛飞一愣,边关的事情因为洛凡的飞鸽传书所以他是一清二楚的,但是看着剪枝现在的样子,暂时不能把这件事跟她说。
“……”
洛飞沉默的样子让剪枝生了疑虑,刚想问什么,两个人却已经来到了郑府的后门。
从前干净利落的院子如今已经疏于打理,墙上爬满了歪七扭八的植物,看不出一点大家庭苑的样子,剪枝越走进院子,心中就越发的沉闷。
“洛飞,你说已经打探好了郑家的人现在都被关在郑府当中,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剪枝皱了皱眉,洛飞也有些疑虑,双手扶着剪枝的肩膀嘱咐道。
“就算是都关在房间里,这么多人的郑府也着实太过于安静了,这样,你先躲在这里,我去探探虚实,看看是不是这郑府之中设有陷阱。
”“嗯。
”剪枝虽然担心,但是还是按耐住了,听话的点了点头。
房门大多都是虚掩,洛飞走走停停,竟不见一个人影。 凰倾双世之嫡女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