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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带着丝毫不符合年龄的凶残,紧咬着牙关抓起小凳子就往保姆的身上砸。
许寻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徒生可悲,那孩子除了轮廓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许相似之外,其他的简直天差地别。
“住手!”
许寻然再也忍不住,秀眉紧蹙看着那个丝毫不知道收敛的孩子。
“是你?我知道你,就是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倒卖我哥哥的心脏,害得我跟妈妈被关在这里。”
那孩子一看到许寻然进来,立刻站起身,恶毒的目光死盯着许寻然,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阵大骂。
说着,快速的坐起身,弯着腰直接用脑袋去撞许寻然,幸好她反应快及时抓住了门板才不至于被撞到。
“没有教养的东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是我们夫人出了事,你跟你妈妈十条贱命都不够赔的。”
保姆吓得赶紧跑到许寻然的身边,也顾不得手上是不是在流血,一心护着她。
保姆深知总裁对许寻然什么样子,他们心中跟个明镜儿似的,如果许寻然在自己身边有什么闪失,她就算是一百个脑袋也担不起。
“我没事,你先出去处理伤口。”
许寻然看着保姆流血的手说道,她有些事情需要确认。只是这话却不能让外人知道。
目光落在周奕飞的身上,这样的孩子越是心思歹毒,或许就越容易入手。
“可是夫人您……”
保姆心中十分担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
见许寻然坚持,保姆不敢违抗命令,这才从房间里出去。
房间里瞬间剩下她和周奕飞两个人。
那孩子仇视的目光丝毫不减,瞪着她。
许寻然并不在意,对于刘美兰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不过是看在周奕然的份上才没有去计较。
可她不是圣母,被打一巴掌还要祈祷仇人一世平安。
“你说周奕然是你哥哥。”
许寻然一步一步靠近他,带着周奕然当初提及家人时落寞的情绪。
“当然是,要不是你这个贱女人害死了我哥哥,我们一家不知道有多幸福。”
周奕飞怒骂着,一口一个贱女人,让人听了极不舒服,可这些话如果没有大人的教唆,一个小孩子就算再顽劣,也是远不可能说出这些话的。
许寻然懒得管他的教养问题,走到他身边,看着那双相似的眼睛,“你见过周奕然?”
面不改色,声音中透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冷意。
周奕飞毕竟是个孩子,平常被刘美兰娇惯的厉害,哪里被人这样的逼问过。
他看着许寻然严肃的样子,一下子慌了,眼神闪躲的厉害,刚刚还牙尖嘴利的,气焰嚣张,现在一下子像是被掐了火苗的木头。
他的反应一下子让许寻然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如果周奕然当年没有死,现在也二十六岁了,可这个孩子才多大?
“你知不知道死是什么?你也想要哥哥的是不是?可是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你那个哥哥心寒。”
最后一句话,许寻然是对着周奕飞说的,可那语气更像是在讽刺自己。
她伤神的坐在周奕飞的对面,她做的事情又何尝不在让那个人心寒呢?
“我没有,你胡说,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坏女人做的。”
周奕飞慌张了,小小的年纪终究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机。
他说着不断的往后退,显然是对那个哥哥知道些什么的。
“当初你母亲为什么要把周奕然扔在福利院门口?”
许寻然直接开口逼问,她知道今天所说的一切周奕飞都听的明白。
“我妈妈没有,没有……”
周奕飞嗷的一声大哭起来,浑身发抖的缩在角落。
这显然出乎许寻然的意料,周奕飞为什么提到福利院这么害怕?
有关周奕然的身世,刘美兰究竟隐瞒了多少?
许寻然双拳紧握,她不知道这样扒开周奕然的过去是对还是错,可是她容不下任何人,在他死后,还要处处利用他。
尤其是他的亲生母亲。
她起身,让保姆过来看着周奕飞,以免他出什么事情,
自己也是跑去仓库。
她要找刘美兰,看看那个做母亲的心到底有多黑,许寻然浑身在发抖!
“夫人,请留步!”
把守在仓库的门卫直接将许寻然拦了下来。
“我要见刘美兰。”
许寻然说明来意,在陆家别墅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拦住,有些意外。
“总裁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门卫恪尽职守,态度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许寻然不甘的看着紧闭的大门,陆庭琛是故意的吗?
她太了解陆庭琛了,抿了抿唇,恐怕跟今天早上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如果她想见刘美兰,恐怕只有亲自去求那个人了。
许寻然犹豫,可还是去了陆氏集团。
站在大厦底下来回的走动,她该怎么跟陆庭琛说?
早上吐过那一口血之后,他身体怎么样?
不知不觉,许寻然已经开始对陆庭琛上心了,只是她知己还不曾发现。
“总裁,夫人已经在公司底下站了很久,外面的天很热!”
李秘书适当的开口,他怕自己再不说话,整个办公室都要因为总裁的戾气而结了冰。
看着楼下那个徘徊不定的人,李秘书不知觉得往自家总裁身上瞟了一眼。
明明从保镖那里得到消息说夫人到公司楼下,总裁就立刻放下紧急会议,站在玻璃窗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人。
可就是不发话让人把她请上来。
明明时刻关心,害怕许寻然再被什么图谋不轨的人抓去,特意派了保镖暗中保护。
他是在搞不懂,两个人究竟在较什么劲。
“不用管她,让她晒着!”
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厉,他如何不知道许寻然来公司到底是为了什么?
除了有关周奕然,还会有什么事情会让她亲自来找自己?
陆庭琛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骤变的乌黑,忍着心口处的疼痛,无力的坐在办公桌后面。
“总裁,要不要我喊宁医生过来。”
李秘书紧张的说道。
今天早上总裁吐血,他本想告知宁漠,却不想被他拦了下来,如今状况依旧不是很好,他不免有些担心。
“出去!”
陆庭琛咬着牙,刚毅的额头慢慢的布上一层汗水,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
那心脏口的疼痛,仿若抽丝剥茧,而宁漠给的药剂就在他手边的抽屉里,却被他死死的关着。
他要让这种痛狠狠的折磨着自己,否则他永远不会长记性,更舍不得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受一点委屈。
剧痛过后,一阵阵的余痛折磨着他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打开办公桌上的牛皮纸袋。
那是昨天晚上他拿到的,有关许寻然在酒店的所有录像个照片,他以为自己就算不能感动那个女人,至少她有朝一日,他死了,她会念及自己。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他错了!
“砰!”的一声,所有的照片和录像全被他砸在地上,散落一地,就像他的心。
四分五裂,被许寻然狠狠地碾碎在地上,永远都不可能粘好。
而楼下,许寻然还在纠结,她想去看看陆庭琛怎么样了,可是见面该如何开口?
她不知道,大概逃避成了她的习惯,她最终选择退缩。
可是,她刚转身准备离开,手臂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桎梏。
许寻然惊恐的看向来人,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紧抿的薄唇没有一点血色。
“陆庭琛……”
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可男人根本不打算给她回应,手掌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直接将她拖进了车子。
“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寻然有些害怕,这样一言不发的陆庭琛太可怕了,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那冰冷的眼神处处透着凉薄。
有那么一瞬间,要凉进她的心口。
“陆庭琛?你弄疼我了。” 陆少漫漫追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