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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轻笑一声。
她可没有蠢到要挑明说出,宫凌云面前,她还要脑袋呢。
只不过是撒下一颗种子,生根发芽的事情,就留给下面那帮整日无所事事的“吃瓜”小姐吧。
她们想象力丰富,话也说得好听,每次听到她们说话,就像回到家里一样亲切。
“你、你、你,你胡说!”
若不是南溪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就是脸皮厚如城墙一般的罗岁宜也会脸红。
绯红的脸庞,颤抖的双手,嘴唇却微微发紫。
南溪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能做出这样谋害陷害的事情,怎得心理素质如此之差,她这才说到哪儿到哪儿呢,为何已经是面红耳赤。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宫凌云——没错,皇上,此事都是我做的,你看到我这血红的面孔了没有,哼,这是我恼羞成怒了!
宫凌云看到罗岁宜的反应,顿时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的确,朕看这小相跟北林郡主长得极像。”
宫凌云说完,看了一眼罗岁宜,眼中的意味深长,让人不寒而栗罗岁宜将胸口那乱撞的“小鹿”按捺下,可“咚咚咚”的声音还是在她耳旁敲打。
“皇上,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臣女跟贤王殿下并不相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说到这里,罗岁宜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然看向地上的佩雯,说道:“这丫头说话疯癫,前言不搭后语的,这小相也许是她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今日设了这么一出局,想要陷害臣女,皇上明鉴呐皇上!”
南溪听完,嘴角一勾,眉头微微挑起,似是觉得有些好笑,捂嘴说道:“北林郡主,这里有谁说过你跟贤王殿下的事情?”
罗岁宜心中一惊,用余光狠狠地瞪了南溪一眼。
是啊,并没有人说过什么,这不是自己上赶着承认了么?
罗岁宜并不想跟南溪再纠缠下去,毕竟南溪的“嘴皮子功夫”她是见识过的。
骂不赢啊!
“皇上,这南溪巧言令色,她说的话分明就是想要引臣女入套,想要陷害臣妾!”
南溪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南岳的郡主,而你是北林的和亲郡主,我早已经有婚约在身,何苦这样费尽心机地来陷害你呢?”
看似是为自己的一句辩解,实际上提醒了众人——是啊,南溪已经有婚约在身,是跟储君太子殿下宫墨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说句难听的,等到南溪嫁给了宫墨玉,等到皇帝百年,双脚一蹬,她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会跟一个外国来的郡主过不去?
倒是这罗岁宜,喜欢宫墨玉的事情虽然算不上是人尽皆知,家喻户晓,但是好歹还是有些风声在外。
若说今日这事情跟她无关,那一张小相偏偏又是她的面容,该作何解释呢?
“天呐,我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普通寻常的宫宴,怎的会亲眼看到这些事情?”
“哎哟,没想到这北林郡主也是个有心计的,平日里看她那模样可是清纯大方得很!”
“那可不,好歹别人也是大家大户出来的郡主,没点心计可要怎么活下去?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反正方才宫墨玉整治那秦大人的女儿,是因为她诋毁谩骂南溪,宫墨玉对南溪的宠爱她们都看在眼里,现如今她们只不过是议论罗岁宜,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娇纵惯了的嘴巴一时间停不住,四周又响起了七嘴八舌的声音。
眼看场景越来越乱,宫凌云咳嗽两声,一旁的赵一贤连忙上前,将手中的拂尘一甩,尖细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肃静!肃静!”
这才安静了不少。
“皇上,皇上,此事真的跟臣女无关啊!方才席间,臣女一直在殿上,并未出去啊!”
罗岁宜慌忙地说着,今日这事虽说自己脱不了干系,但是趁着还没有人知道真相,一定要撇清关系。
否则等宫凌云追查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宫凌云一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罗岁宜,狭长的眸子里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突然之间,不知道这罗岁宜是想起了什么,忙指了指南溪的衣裳,又指了指自己,匆匆说道:“况且那佩雯看到的女子,身着浅紫色的衣裳,臣女这是粉红色的,此事定然跟臣女无关!”
宫凌云抿唇,脸上淡淡透露出三分疲惫,三分严肃,外加四分不耐烦。
这女人的破事儿真的烦嘛。
“你的位置跟皇上相隔甚远,若是你趁着人多偷偷跑了出去,也未可知。”
南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在宫凌云看不到的角度。
“呼——”宫凌云心中长叹一声,这事情怎的越来越复杂了。
“皇上,臣女可以作证!”
正当宫凌云不知道这罗岁宜所说是真是假,便听到不远处有一道清丽却不失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右边的席面上缓缓站起来一道身影,南溪定睛望去,却发现是平阳郡主起身行礼。
顿时心中“咯噔”一声,看这架势,莫不是这平阳郡主要为罗岁宜作证?
那这事情就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后果如何她也不知道该如何。
人算不如天算,事情一旦发生转变,南溪又该何去何从?
“哦?”宫凌云似是有些没想到,这平阳郡主一向甚少搀和这样的场合,怎的今日会突然站起来作证?
只见平阳慢慢走到宫凌云面前,俯身说道:“皇上,臣女可以作证!”
宫凌云忙问道:“你做什么证?”
若是此案能多一个证人自然是好的,也能多一些线索。
南溪想要阻拦,但是时间不允许,平阳郡主已经开口说话。
“臣女的意思是,臣女可以为明安郡主作证!”
什么?
南溪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人是出来给她作证的?
“臣女方才身子不适,遣派我的贴身丫头出了大殿为我取来一些醒酒的汤药。”
平阳郡主面带微笑地看了一眼南溪。 太子妃又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