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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元旦缓缓点头:“您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确实罕见,品相完好,走时准确,精美的十九世纪末期,色泽艳丽,大面积掐丝珐琅工艺,尤其是钟二旁边面画珐琅彩制作,画工细腻生动,运笔条畅有力,所绘生动逼真,神韵生动。在掐丝珐琅皮套钟里属于稀有之物,掐丝珐琅古董钟在当今的中国市场上属于大热门,收藏价值可极大。收藏陈设实用一体美品。”
“你出多少钱?”老头一听范元旦的评价顿时心里有了底,范元旦看了一眼宁爷,宁爷伸手比划了一个七,示意七万块。
“我给您十万。”范元旦指着种:“这座钟非常好,可惜专属的上弦器丢了,所以这座钟没发走字儿,而且咱们也没拆开看里面怎么样?”
“放心,我弄到手就不出问题。”老头骤然说了一嘴,忽的警觉收嘴。
范元旦佯装没有听出一般:“十万,最高价,您要觉得合适,马上拿钱,如果不合适您继续打听。”
这老头一看就是老铲地皮的,肯定知道行情,范元旦已经多说了三万,心里很满意了,咳嗽一声:“价还是有些低啊,不过没事,有宁爷的面子,让了。”
“多谢!”范元旦笑吟吟给老人转了账,随即直接给宁爷转了十万块,宁爷看了一眼手机眉头忽的皱起,警觉地想要问,碍于老人在场,没有问出口。
送走两人之后,范元旦将表擦拭一番,放到了架子上,坐下不多时,宁爷提着食盒走进门:“请你喝几杯?”
“我就知道您肯定回来,喝几杯。”范元旦摆好桌子,拿来几副碗筷:“您就算不说,我也肯定找您说清楚,要不您是不是睡不着觉了?”
“东西,我走眼了?”宁爷试探的问道,范元旦能一把给他十万,证明这玩意儿值钱,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没有,您判断的跟您说的一样吻合。”范元旦笑吟吟看着宁爷:“我是感谢您,所以钱不钱的两说。”
“那不合规矩,钱我不要。”听到这里,宁爷佯装一怒哼了一声:“咱们做事做人讲究,古玩行的规矩不能破。”
“懂,可是今儿,我给您讲个故事。”范元旦将座钟再次放到桌上:“您判断的一点没错,这是西洋钟,但是不是宫廷御用,做工还不错,属于精品,按说呢,值十几万。”
“如果有上弦器,你说二十万也不多,可是您这么给了我,您不就亏了吧?”
“您有一点说错了,西洋的是不错,但是确是本地工匠的作品。”范元旦的这句话,登时让宁爷站起身尴尬起来,如果是本地货,那自己真的走眼了,也许只能值两三万块,这范元旦不是打自己脸吗?
“听我说完,千万别激动。”范元旦再次笑吟吟拉着宁爷坐下:“听我说,听说过燕京八绝吗?”
“这话说得,谁不知道,"燕京八绝"包括景泰蓝、玉雕、牙雕、雕漆、金漆镶嵌、花丝镶嵌、宫毯、京绣八大工艺门类,曾在明清时期盛极一时,开创了中华传统工艺的高峰。但在历史的递嬗演变中,以"皇家工艺"为代表的"燕京八绝"曾一度成为世界艺术罕见的高峰。”
“您知道景泰蓝也称"铜胎掐丝珐琅",因其釉料颜色主要以蓝色孔雀蓝和宝石蓝为主,又因其最初兴盛于明景泰年间,故称为景泰蓝。”
范元旦略一沉吟决定不再卖关子:“景泰蓝最后一个繁荣期是乾隆时期。当时烧制大型景泰蓝的技术迅速提高,数量显著增多,高大的屏风、宝座,技术高、难度大。乾隆三十九年和四十七年,曾烧制两批十二座高大的珐琅佛塔,分别陈设于宫廷的佛堂内,而当时出了一个大师叫做韩子林,顶级大师制作仿古尊、彝、鼎、卣、觚、篦等一绝。”
“知道啊,他是乾隆年间景泰蓝一等一的国手,专门给乾隆爷烧景泰蓝的。”
“嗯,可是到了清末因为动乱,韩家最后一个传人韩墨居家搬迁到了欧洲的法兰西,在哪里继续开了一个作坊,还是专门做景泰蓝,但是成了国外的风格。”范元旦微微一笑。
“你是说,这个钟是韩墨大师的作品?”这登时惊得宁爷站起身:“这可了不得了。”
这算是捡了个漏,韩墨大师在国外非常知名,他制作的铜胎掐丝珐琅是热捧的,最好的一套餐具曾经在欧洲拍出过八十五万欧元的高价呢。
这个钟如果是韩墨大师的作品,值几十万没问题,可以说捡了个漏。
“那这个钟也过不了百万,所以您还是给多了,退一半吧。”宁爷权衡半天:“这件东西上不了百万。”
“我知道,所以五万是您的佣金,另外五万,我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
“我看您跟着老先生关系不一般,这老先生什么路数我不打听,但是我想知道,这表哪儿顺的。”范元旦淡淡道:“我绝对不给你惹麻烦。”
“这不合规矩吧?”听到范元旦这个要求,宁爷皱眉:“我不好开口啊。”
“这个消息不着急,您帮我打听一下吧。”范元旦起身:“稍等。”
他匆匆上楼拿着一个东西下楼打开:“您看,前几天我收到一个玩意儿……”
范元旦拿出的是前几天收到的铜钥匙,宁爷看了一眼,激动得站起身再次打开钟表,将铜钥匙塞进去,钥匙略大,但是分明跟这个表的齿轮是相配的,说明应该是配套的还有其他的钟表。
宁爷也激动起来:“这钥匙古朴大气,如果是韩墨大师一套制作的,那另外的座钟肯定是好东西。”
“我也是这个意思。”范元旦微微一笑:“如果您有任何消息,咱们俩算是合作,东西到手了二一添作五?”
“别,这么大的本钱我拿不起,我知道了,如果我打听到了,东西弄到手,老规矩,我吃红就行。”宁爷也深知规矩,贪婪做不成,混迹这街上那个不是老油子,客气话不能当真。
“行,那就一成半吃红。”范元旦也不客气,点头,宁爷举起酒杯:“大气,以后您做生意没跑。”
这座钟本身值十几万快,如果有上弦器那就值得更多,而上弦器在民国时期算是各个工匠的拿手手艺,所以可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没有原钥匙仿制极为困难。
范元旦有了,有了这把钥匙,几乎就可以了解韩墨大师的风格,按照比例缩小就可以了。
关键就是,如果这把钥匙的座钟跟眼前的座钟有关联,那么天堂的秘密也许就解开了,因为范元旦始终不确定,那一尊铜镀金四象驮转花水法钟是不是真正自己找的东西。 神级捡漏赘婿